第一百八十章 白虎神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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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罹烁…死了…”白漓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一直重复念着：星律阵…
轩辕离还是没倒出实情：“他救了五境，没有了魅灵夜暄只能自己动手”
轩辕离唤出落神剑，他现在已经可以控制自如，白漓疑惑：“落神剑？”
“是神族帮的我…他们的灵力果然高深莫测”
白漓便没有怀疑，毕竟神族谁都无法想象，他们就相当于另一个世界。
“罹烁…他该魂归幻魇…纯心树，我永远为他留住”
白漓为罹烁流泪，他如果看到一定会很开心。
白漓回到幻魇，在先祖陵刻下罹烁的名字，写着：幻魇王尊罹烁！
“你确定要立他为新一任的王尊？”星烨问道。
“他配的上！这样也证明他存在过…”白漓的话引起星烨的共情，罹烁真的只是他自己！
“我不想再看见有人牺牲，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净化夜暄！”白漓坚定。
………
千璟把翼越带回真神天域，海棠花树也消失了，他看着眼前空旷的一片：“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他的记忆缺失，千璟也不便唤起他的记忆，他们都清楚络秋的想法，少源竟有些同情翼越…
“少的是你的修为，你得花数千年时间重新修炼了…”
“在他吸走我修为的时候我就将我真神天域的神气一并给了他，他现在的意识应该在斗争”
“你是为了让他清醒？”少源震惊，他是真的小看了翼越。
“我虽然不能清除他的执念，我可以尽量拖延时间，让他自己的意识掌握本体”翼越一早就做好了打算，至于结果只能靠夜暄自己。
“翼越！你这是何苦？”红光落入天域，朱雀帝姬将灵力输给翼越，红光围绕他全身。
翼越一笑：“你最终不也是出手了？”
“你现在就如凡躯，我不助你你便无法在真神天域长时间生存，你还要继续管那五境吗？”朱雀帝姬劝阻，她坚毅的神情让少源觉得比翼越还不懂人情～
“拜见帝姬”千璟拍了少源一下，她向朱雀行礼，少源无奈也只能行礼，心中暗想：这帝姬比这剑灵地位都大，那一定很厉害～
“翼越已入局，那便无法脱身，等了结此事，翼越定会领罪！”
………
“啊”果然！夜暄的两个意识被翼越的灵力干扰，他疼痛难忍，红雾不断攻击大殿！
“翼越神君！你杀不了我！夜暄，你只会毁了你自己！”
“闭嘴！只有我才能控制我自己，我可要谢谢那神君～”
“夜暄！你我就是一人，别挣扎了，快与我合体…这样那神君的灵力我们就无所畏惧”
“我宁愿毁了我自己我也要你死！”
眼瞳变回黑色，他暂时恢复清醒，可是心中的恶念却消不去，他此刻对五境只有恨意…
他看到白漓入魔域，一步步走向自己：“你怎么来了？你是来问罪的？”
“跟我去个地方”白漓拉住夜暄化成紫光离开。
她带夜暄到了冰凝崖，如今不再是神谕。
“你带我入神族，你不怕他们不放过你？”
白漓根本不在乎，冰凝崖一点都没有变，千年前夜暄还是幻魇的护法：“你还记得就是在这里你把魅灵引到你自己体内，尤其是南宫熠那个混蛋！”
她想用曾经的记忆感化夜暄…夜暄看着这里，昔日回忆浮现脑海，没想到过去了千年。
“他被我吸光了灵力，说白了是从这里开始成就的我，还有筱姻…”
都是些很久都没听到过的名字，可总感觉还在昨日。
“走”白漓又把他带到碧灵幻海，那个他用灵力特意为白漓打造的海域。
“以前在幻魇，我难受的时候就会来这里，你也一直陪在我身边”
“我都记得…”夜暄此刻的内心比白漓更复杂，他不知如何面对白漓。
“我也是在这里从寻熙变回白漓”说着她双眸含泪，夜暄避开了她的目光，心已乱…
“你找了我一千年，我始终不敢去想你这一千年的经历，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她终于把夜暄带到苍梧，带他见他的女儿菡茵！
花屋里，小星星哄着菡茵入睡，他时不时会探查菡茵的情况，神色担忧。
站在屋外，夜暄看着屋里的一切，他第一次见到菡茵…
“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我跟你有一个孩子，她叫菡茵…现在也只有你能救她”
“菡茵…”夜暄默念，其实他一早就知情，白漓终于不再隐瞒自己，可自己如今的情况，他体内只有恶念，又如何能救她…
“她知道她的父亲是个十恶不赦的魔头吗？”
“她一直都在等她的父亲…”
夜暄拳头攥紧，他该怎么办？他无法保证自己！
“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回到过去…夜暄比任何人都想，他回答不了白漓的问题，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回不去了…很快五境就会彻底毁灭”
自己终究无法挽回夜暄…真的没有一点余地吗？
“告诉那些神族，我奉陪到底！”夜暄化成红雾离开，白漓愣在原地。
紫光落入御水仙，白漓却迟迟不愿进大殿，阳光折射…御水仙的光普照大地，代表光明。
她站在殿外行礼，是在对齐灵问…她相信齐灵问一定听得到。
“师尊，寻熙来看你了…寻熙会以苍生为重，为自己为所有人创造一个未来！”
她在御水仙外起誓，随后离开了这里…
她走在人间的集市，又回到了天河城，轩辕离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
“凡世有昆仑守着，你就放心吧”
“以防万一，我还是查看一下比较好，万一又有魅灵呢？”
她说的有道理，轩辕离一路跟随，其实他也想回忆一下这里。
“你真要和夜暄为敌？”
“现在能和他抗衡的也只有我”
………
夜暄只能在魔域里用灵力查看菡茵的一举一动，他错过了她的成长。
他看到菡茵在花丛里玩耍的样子，还总喜欢整小星星，她那天真无邪的笑容。
“菡茵…我的女儿”夜暄苦笑。
“夜暄，你怎么退缩了？”他听到了冥渊的声音！
“冥渊？”可夜暄根本就找不到他，可以确定他不存在魔域里。
“是我给你的灵力，你自然可以听到我说话，你不是从不认命吗？”是啊自己从不认命，如今又无法改变…夜暄沉默。
“早知今日不如直接让你毁了五境”
“时卿不会高兴，白漓也不会愿意，执念是来自于你，你完全可以放下”
“想不到有一日居然是你在劝我”夜暄自嘲。
“你的女儿非比寻常，若没有你，以后她在五境会很难生存，你斗了这么久就甘愿放弃？”
夜暄闭眼，恍惚中他看见了白衣的冥渊，是那时洛时卿赠于他的样子。
“你…选择了善？”
“是…没有时卿就没有真正的冥渊”
这若大的魔域如今只剩自己了，他瘫靠在王椅上：“如果可以，我好想回到千年前…我不后悔我走的路，只恨自己和白漓没有结果”
“这一路下来太多的牺牲，千颜，景夙…海神，书弦苏诺…云天裳还有幻魇的系主，说都说不完”冥渊感触，他和夜暄不同，他是后悔自己的所为。
“我若不改天羽的宿命，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最终真是我害了五境”
“夜暄…五境这重复的宿命必须有个了结！”
………
朱雀帝姬现身人间，她将白漓带到真神天域，可白漓不见那海棠树：“之前罹烁告诉过我真神天域有一棵海棠树，难道和络秋一样在翼越神君记忆力消散了吗？”
“前尘已散，这是络秋的选择，你一定好奇我破例带你来天域的目的吧”朱雀望着这真神天域，眼眶微红…
“我们神族不能插手五境，翼越执意为此，那接下来就让我提醒你们一番吧”
“帝姬你…”白漓看出了她的异样。
轻甩袖，他们就入天域内殿，墙上是一幅水墨壁画，一位红衣将军战损的样子，可他的眼神却是那般刚毅！
不禁让白漓想起云天裳，或许是她有苏诺的灵力…是她想到的！
“沧落云海，也有一位小海将军，可惜他战死了”
“他是我们四神兽的白虎帝君，在天罚惩罚冥渊时，是他散灵护下的五境”
朱雀轻抚了壁画，可世间再无白虎，她继续道：“当年冥渊震怒了神族，那次的天罚足以毁去五境，洛时卿虽为冥渊挡下，可是神怒…他不忍五境消失，就牺牲了自己，而这真神天域便是他死后身躯所化”
原来其中还有这番故事，白漓问道：“那么天柱上的是青龙？可他为何与你们不同”
“青龙是我们的领袖，他的使命还未出现，我们共同辅佐女娲掌控不同的地界，五境则是归女娲”
“你的意思是…平行时空？原来你们一早就知情”
“可以这么说，但我们无法干涉，开辟新时空，所有人都会在新的时空重生”
神无所不知，那看五境是笑话吗？怪不得凤凰神女会是那样的反应：“我们的每一世对你们来说不足为奇”
“翼越违反神规，九桑山灭族是对他的惩罚，永失所爱”朱雀也不忍看到这样的局面。
“可是络秋让他懂了情，师尊说过无情便不能体验世间之苦，又如何会悲悯众生？”白漓质问。
“是啊…你想听白虎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