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漓心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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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盘，白漓看着天羽和红鸾的种种，这应该是令人羡慕相伴，和红鸾在一起的天羽，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他，他看着他们感情一步步升温，尽管心里不是滋味，还是强忍住。
“这才是天羽想要的，过上普通自由的生活”
夜暄：“别看了…”
白漓沉默，只有看着这些自己才明白现实，断了自己的念想，过去的种种只能是一场梦，她感叹：
“所有人都在向前走，只有我还在过去，现在我也该醒了，或许对天羽也好，我从来没见过天羽会这么担心一个人…”
夜暄揽过白漓肩膀面向自己，眼神坚定，他再也掩盖不住自己的爱意：
“你看着我，既然你现在明白了，那你的世界也可以容下别人，可不可以看看你身边的人”
白漓看着夜暄，自己早就猜到几分但都没有当面问过他，现在她的心很乱，一时不想考虑其他的，她低下头…
“我知道…我现在没法给你答案”
“你没有明确拒绝我，这已经是个很好的答案了”夜暄回答，语气皆是温柔，眸中充满情愫。
“我会等你”
“夜暄…”白漓不知道说什么，或许她心中有了些许动摇，但这个情感很复杂。
她眼神躲闪，侧过身，随意滑动画面，无意间看到了这一幕，白漓呆滞！
正是幻魇灭青都崖的那天！
天羽带领四位系主分别攻青都崖不同处。这边下起血雨…都是天羽的剑下魂，尸横遍野。
天羽握剑在四周徘徊，听见一女婴的哭声，闻声找去，一个满身血迹的女子搂着女婴，她稚嫩的脸庞占满母亲的血。
天羽挥起剑，紫萦下达的命令是不留一个活口，女子用尽全力也要护住她的孩子，唇角颤抖恳求：
“不…不要…要杀…杀我…放过我…孩子”
说完女子就永远闭上眼睛…天羽剑旋在半空，犹豫片刻最终收剑，婴儿哭声越来越大，天羽转身离去。
他走后，齐灵问轻功下落，抱起女婴，用手尽量抹去血迹，轻抚她的脸颊，就像个慈祥的父亲。
看着这些，夜暄也愣住，怎么会这样？
那个女婴是红鸾，他眼神严肃，心里难以置信：他们竟然有这样的羁绊，在很早之前就注定了，可这是…孽缘！
他不由的开始担心天羽，尤其是白漓，她想到缘生石给出的字，她没法冷静，断定红鸾会害天羽！
“天羽！”她着急的离开，夜暄知道不妙迅速追去，他猜到白漓想做什么。
“不好，白漓！”
凡世已是夜晚，红鸾刚采完药走在树林里，路上她自言自语，心情愉悦：
“我想当个游行医者，这样可以帮助很多人，也自由自在的”
白漓埋伏在树后，见红鸾走来，她用傀儡丝狠狠缠住她的脖子，草药掉在地上，红鸾被勒起，十分痛苦，她不清楚怎么回事。
“啊～啊～”
白漓走出，她死死盯着红鸾，傀儡丝越发紧，红鸾快要喘不过气，她认出了白漓，在魔兵攻击自己和天羽的那天，白漓也在。
“你…你要…干…干什么”
“要你的命！”白漓冷言，红鸾脖子渐渐出血，白漓甩袖，红鸾也被甩到好几处，身上被严重擦伤，她此刻恨不得将红鸾粉身碎骨：
“用你命换天羽的命，你不会拒绝吧～在你死之前我也要折磨你一番！”
“啊！”红鸾惨叫。
“白漓！”夜暄赶到，不得不说白漓真的很冲动，他着急道：
“你杀了她也无济于事，到时天羽还可能会怨你！”
“我偏要她的命！”白漓坚定，手心转动，打算用傀儡丝勒断红鸾脖子，一道紫光劈断傀儡丝，白漓后退。
红鸾向后倒，天羽轻功闪过，从后搂着昏迷的红鸾：
“白漓，闹够了没？”
他的语气带有责怪，这也是他第一次怎么对白漓说话，白漓心一颤，眼前的天羽真的很陌生…她着急道：
“她是你当年在青都崖放过的那个女婴，如果她知道真相，她真的会害了你”
天羽仍然认为白漓在胡闹，他知道她一向冲动，尤其是刚刚差点要了红鸾的命，不再容忍：
“你永远都这么任性的吗？我自有分寸，平日你在幻魇胡闹也就算了，这里是人界，红鸾和你没有任何恩怨，而且现在的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白漓不语，她没想到天羽会这么说自己，夜暄看不下去，示意别说了：
“天羽！白漓是担心你，她说的是真的”
“不可能，时间根本对不上”天羽反驳。
也对，如果红鸾是那个女婴，按人界的时间早已过去百年，红鸾才十八岁。
夜暄：“我也考虑到了这点但她的确就是青都崖的那个女婴，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
天羽半信半疑，他此刻心有些慌，看着怀中的红鸾，如果真的是她，她会原谅自己吗？难道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他选择不信，说道：“你怎么也和白漓一起胡闹？”
“胡闹？原来你就是这么看我的…”白漓颤抖道，只是因为红鸾的出现，天羽才会对自己这样，她越发恨她，咬牙！
“不管你信不信，她必须死！”手心泛紫光欲杀了红鸾，她不想做过多的解释。
天羽为了护住红鸾，这瞬间没有多想，手心的紫光狠狠打中了白漓。
“啊”
“白漓！”夜暄担忧，揽住白漓，白漓捂住心口，鲜血吐出，天羽这一击伤了自己不少元气，此刻她完全清醒！
眼眶湿红看着天羽，苦笑…
“这是你第一次打我…而且还是用了很大的功力”
“白漓…”天羽意识到刚刚出手过重，他也知道他们回不去了，眼神复杂：
“对不起…”
“红鸾是你的全部，白漓则是我的一切！”夜暄坚定道，他就是说给天羽听的。
“我们不会再来打扰你们”
说完，他带着白漓轻功离开，天羽的内心无比惆怅。
………
夜暄带白漓去了一间客栈，白漓双手抱膝低头…夜暄走到床边走下，他给了白漓很多时间冷静，将一碗药递给她，关怀道：
“喝了吧，这样好的快”
白漓别过头，此刻她的脑子全是空的，也是在赌气…夜暄看不惯白漓这样折腾自己，皱起眉头将药喝下一口，直接揽过白漓，唇与唇相对，他把药罐给白漓。
白漓迟迟没有回神，她紧紧盯着夜暄。
夜暄一脸正经：“你要是不服就证明给天羽看，现在的你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白漓，你若不喝药，那我就继续用刚刚的方法喂你”
见白漓还没反应，夜暄欲再次喝下，刚放到嘴边白漓就将药抢了过来，乖乖的自己喝下，夜暄见状也就放心了，他说道：
“如今我们彻底得罪了景夙和四大战神，免不了一战，你不把自己照顾好怎么对付他们，也怎么帮天羽呢？”
“我已经完全想通了…”白漓轻声，语气无力，低头…犹豫几秒，继续道：
“是我冲动了，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天羽想要什么，他不想当星元王，但是背负着幻魇的使命，他尽心尽力，受万人敬仰”
“可…这些都是禁锢他的枷锁，他想要的是过随心的生活，红鸾就是他的向往，我不是…”
“你是我的向往！”夜暄坚定回答。
“谢谢你…”
“缘茵树快开了，每五年也只有一天出现云梦桥联通人界”夜暄揽住白漓的肩膀，眼神含情脉脉。
“我陪你看，好吗？”
白漓对上夜暄的双眸，点头，每次缘茵节都只有自己一人…
幻魇的缘茵节，众生的祈祷都会挂满在周围，会架起紫色的水晶桥，只有十二个时辰，凡人可以通过水晶桥来到幻魇过缘茵节，缘茵树很美，很神秘。
夜暄突然心口一触，他握住拳头，怕被白漓看出来只能强忍，他有了不好的预感，心慌着：看来我体内的魅灵要压制不了了，那我…会怎么样…
“你好好休息”
夜暄安抚白漓入睡后独自走到门外，手捂住心口，他的脸色很难看，难受至极蹲下身不停喘气。
他打坐给自己调息，全身泛起红光，汗流不止…吐出一口血，他震惊！
看着地上的血，他不由想起那些魅灵说的话：
“你知道和我们合体会有什么代价吗？你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始于错位，魂识散灭，回归原点”
夜暄感到了害怕，是害怕自己陪伴不了白漓，但仍不愿相信，他要与命运抗争：
“我不信命！终有一日我会彻底控制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