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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篇之冰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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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元538年,冬,毕城,难得的晴朗天。

清晨的阳光照射进别墅的全景玻璃,光线暖暖的,一位美丽的妇人张罗着早餐温柔叫道:“贤哥,小杉快吃饭了。”

言杉忙着和父亲玩游戏,仿佛没听见,大叫:“妖怪,看本大侠收了你!”

言贤一边配合着儿子的动作,故意作节节败退状,然后对妻子说:“音痕,这就来了,今天又是肉酱面,还加了两个蛋,哈哈。”

看着吃得很满意的父子二人,林音痕感受到了满满的幸福,这样的日子真让人快乐,摸摸言杉的头说道:“这孩子都憋坏了,下了这么几天雪,平时周末都是赖在床上叫都叫不醒,今天这么机灵。”

果然如林音痕所料,言杉飞速吃完早餐就嚷嚷着要出去玩,正跑到门口,林音痕叫住了他。

言杉稍有忐忑,但林音痕并没有阻止他,而是缓缓蹲在言杉面前微笑着说道:“今天你就十岁了,下午你刘天宝叔叔,王霜阿姨还有小刘杨都要来家里,你要早点回来。”

点了点头,言杉转身就要走却又被林音痕拉住。

林音痕缓缓解下胸前的玉石吊坠挂到了言杉的脖子上说道:“这是你老爸当年送给我的护身符,叫做墨玉星石,你从小就喜欢,今天就传给你了。算是小男子汉的生日礼物。”

“谢谢妈妈。”言杉满心欢喜,说着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沐浴在阳光下,言杉把玩着星石,沿着林荫车道,朝河边而去。这条河名叫天河,传说是从很高很远的地方一直流下来的。河边有口水井,叫做双井。平日里言杉就喜欢趴在围栏上看来来往往的人们,今天他的目的地同样是这里。

“我是一个快乐的侠客,啦啦啦。”

言杉沉浸在幻想中,又唱又跳,想象着父亲所说的威风凛凛的大侠,锄强扶弱,济世救人,收获万千百姓的爱戴,太帅了。

就在言杉得意忘形的时候,一个路人小声嘲讽道:“自由自在的傻逼富二代,没有你爹,你又是如何的凄惨,可能还不如我。”

言杉一愣看向这人,他没听清说什么,但知道有人说话。路人也不多话,灰溜溜走了。在此之后,言杉只好将星石收到衣内,带着莫名其妙的神情继续往双井走。

没有风,晴朗的冬日还算温暖,言杉驻足在岸边,看向冰面,被冻住了,白茫茫的一片。只有很少的地方隐约看到水在冰面下流动。平时在河边钓鱼的叔叔们此时都无聊的聚众聊天。

不远处的水井还在往外流,并没有被冻住。

“佳灵,快来这边玩,河中间有个洞,我们去哪里捞鱼。”一个小男孩从水井边跑上冰面,穿着粉嘟嘟衣服的小女孩追在后面。岸边的一位中年大叔本想阻拦,却根本来不及,只好焦虑地看着二人。

“小齐哥哥,你等等我。”

小齐回头,却被佳灵一个雪球砸中了脸。小齐气笑了,也弯下身捏雪球,二人打起来雪仗。

中年大叔看孩子们在冰面上玩了一会儿,眉头稍微舒展,为自己点燃了一枝烟。

打完雪仗,小齐牵着佳灵的手向河中间跑。

岸边的言杉忽然警觉起来大叫道:“不要朝河中心跑,那里危险,快回来!”

可惜小齐和佳灵根本没听到,中年大叔听到了,连忙看向河中央,那里的空洞似乎是冰层融化出现的。

就在此刻,冰面“咔嚓”声不断,大面积的冰块碎开,临近冰洞的小齐和佳灵二人顿时掉入冰水中。小齐顿时呛了一口冰水,神志有些模糊。佳灵拼命的拍着水面,小脚拼命的蹬着水底,嘴里叫着爸爸。

中年男子箭步跑到了破冰边缘,他来不及思考,当下跳下水。他首先冲向了小佳灵,一手将她抱在怀中,一手划水,慢慢游到冰面边缘。

“救我,叔叔。”小齐越飘越远,他闭着眼叫唤道。

中年男子看向小齐,他心中一横,叫佳灵死死的趴在冰面边缘,等他先去救小齐,再回来救她。

佳灵用手抓住冰面边缘,虽然很冷,但是暂时没有危险,她也希望父亲能够救回小齐。

佳灵的父亲奋力游到小齐身边,小齐已经慢慢沉下水底。小齐感觉有人在拉自己,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他抓住了佳灵父亲的脚便想要用力往上爬。

佳灵的父亲感觉到小齐在拉自己,他索性潜到水面下一把抱住快失去知觉的小齐,然后用力往上浮游。

但就在佳灵父亲抱着小齐快刚好露出水面的时候,一块巨大的碎冰块击中了佳灵父亲的脑袋。脑袋受伤,佳灵父亲顿时感觉视线有些模糊,冰水让他四肢逐渐麻木无力。他想要靠着意志向佳灵游去,他突然发现小齐还泡在水里,他想奋力将小齐举高一点,让小齐呼吸空气。

事与愿违,举高小齐,他自己反而无法保持在水面上。佳灵的父亲落入水面下,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在流血,小齐也不再动弹了。他浑身无力,沉入深深的水底。

佳灵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和小齐沉入水底,尽管她拼命的大叫,却什么也不能挽回。

正在打水和岸边闲聊的人们迅速聚集起来,朝着河里张望,议论纷纷。一个男人想去救人,但刚踏上冰面就听见轻微的咔嚓一声,顿时又缩了回来。众人呼吁着快救救孩子却没一个人敢上冰面。有的人也说可以用竹竿和绳子把孩子拉上来,有的人接着说太远了根本够不着。

“我去救!”

言杉推开人群,踏上冰面。此时他的内心也充满了慌张,但是脑海中是父亲关于侠的描述又果断前行。他直接双手双脚一起爬到了佳灵附近,解下围巾抛出去,然后说道:“妹妹不要怕,抓住围巾,我拉你上来。”

小佳灵抓住了围巾却使不上力,只是想着用力往上爬,冰块又碎裂了一部分,险些沉入水中的她拉着围巾往前。此时小佳灵一下子来到了言杉面前。言杉顾不得危险,直接双手抓住小佳灵的衣服把她慢慢拖上了冰面。二人搀扶着很快上了岸。

一上岸,众人高呼。小佳灵忽然好像看到了什么,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焦急地朝下游跑去。言杉也赶紧追上去。

小佳灵一直跑到精疲力竭,跑不动了才呆在原地,惊慌地说道:“爸爸和小齐消失了,佳灵找不到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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