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起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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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了，这都过了多少年了，能不有点改变吗？”小老头一脸得意的说。

站在府洞门内的少女看着提着小竹篮的小老头左拐右扭地往石桌走去。她细细打量着周遭的环境，进门数步有一个圆形的空地，正中央放着一张石桌，三把凳子，一把小椅子，刚好够小老头坐的。周边墙壁有无数的通道，这些通道都能通往巨石的各个角落。然而灰色的泥墙，上面挂着不少五颜六色的萝卜，连地上也堆着不少胡萝卜白萝卜。

少女转过头来一脸嫌弃地看着小老头，瞪了半天又叹了一口气。

“你真是千年万年都不变的。”

小老头乐呵乐呵地摸了一把自己那一头毛绒绒的白头发，咯咯咯地笑。

“阿婆又不是不知，我就没什么喜好，就爱萝卜。”

小老头招呼她坐到中间的石桌边的凳子上。从竹篮里把野果子掏出来，拿着一个红彤彤的野果往上递。

“嗯”

她转过身走近小老头接过他的果子，坐了下去。啃得果子沙沙声响。她快吃完时，小老头再递一个过去，她接过继续啃，直到把竹篮里的果子吃完。

“阿婆还想吃吗？我还有萝卜。”

她笑眯着眼摆了摆手，站起来伸了伸懒腰。

小老头蹬上石桌，看着她问道：“阿婆，你说你这副身子到底是什么哪？看似乎是个人。”

“其实我也思考了很久，这应该就是个人，还是个女人，就不知道是哪的人，既然给了我就算是我的了！所以我准备取个名叫女帝，你觉得怎么样！”她左扭右扭腰身，边说边看着周遭。

小老头皱着眉头拨浪鼓般摇头说“不怎么样，还不如你原来的名。”

“是吗？可我顶着这副身子也不能叫以前的名字，新的身份就得重新取个新名字。”

小老头边捋着他那雪白的胡子，边说着“那还不如叫萝卜，怎么样。”

少女白了他一眼，径直走向府洞里面，府洞墙上还是挂着许多萝卜，仔细一看，萝卜形琉璃灯，闪着明亮的光，整个府洞都亮堂堂的。通道圈里面有张小石床，那形状似乎也是萝卜的样子。枕头直接就是一个大白萝卜。

少女打量周遭突然打起喷嚏，一连打了数个，小老头听到急冲冲跑到她身边，急切问她怎么了，看她脸颊红红的，像是病了的样子，以前相处过的人就是这样的，叫着凉了。他踱步来回，低头回想以前那人着凉要干嘛。

“啊，想起来了，要盖被子，然后睡觉。”

小老头拉着少女的裤子，让她躺床上。

“阿婆，你一定是着凉了，躺床上，我去找被子。”

少女一脸懵逼地盯着他，看着他蹦蹦跳跳地从一通道跑到另一个通道去。不一会又从另一个通道出来，顶着一床远大于他的白底黄花色的被子，拖地着扯着过来，少女直接迎上去，接过他的被子几步放在了床上。

“阿婆，你躺下盖上，听说人着凉就要这样的，不然会更严重的。”

小老头急得满头大汗，脸颊红红地，看着少女，少女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呼了一口气，转身躺下，那床不宽敞但也不算拥挤，就刚刚好，她盖好被子，闭上眼，翻来翻去觉得不舒服，把衣服脱了放地上，便闭上眼睡觉了。

沉沉昏睡了许久，她睁开眼睛就看到小老头担心的表情。

“你醒了啊，阿婆，好怕你睡不醒……阿呸呸呸。阿婆，你感觉怎么样。”

她环顾四周，府洞暗暗的但依旧看得清。掀开被子，小老头已经把她那件灰衣递了上去，她摊开就披上穿好。

“古三，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能不长吗？阿婆的梦做了足足四天了。”

少女惊讶道“我睡这么久啊。”

说着往府洞外走去，慢悠悠地走到巨石上面，看着天空太阳刚刚升起，天空晴明。

少女对着站在她后面的小老头说“古三，我决定了。”

“决定了什么了？”

“名字”少女转过身笑着对他说。

“拂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