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古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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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兰昏沉沉的，感觉一个人走到自己身边。
他伸出手，往前摁了一下。
旁边的走过去的人影的那个空间，仿佛一个玻璃镜，砰的一声被人打碎。
玻璃落在地上，变成一个个水银球，在地上欢快的跳动。
随着水银球在地上滚动，瑞兰做起来，不由自主的走下床。
瑞兰感觉自己，跟着那些人迷迷糊糊的往前走。
前面是一片松树林，不知道什么时间，天空已经黑了。
一轮月亮照在松树林，风刮着松树林的松枝发出呼呼的声音。
松树林里有很多莲花形状石灯，半人多高的样子，给前面人做指引方向用。
瑞兰跟着那些人在树林里面穿行。有一个穿蓝色中山装人从前面走过来，他对瑞兰说，“这不是你来的地方，赶紧回去。”
虽然感觉很奇怪，这里居然有认识自己的人，那个人也并不再对瑞兰说话。
两个人来到一个村子跟前，在夜色里面，村子里面的房子是很有年代感了。
大多青灰色瓦斑驳石墙，路上胡同里面门关的很严，有的房子透出一股腐朽的气味。
蓝衣人推开一扇门，让瑞兰进去，随手把门关上。
瑞兰发现这里有三间房，前面有一个老婆婆站在门口低头看着灶口的火，另一间房炕上躺着个老人闭眼睡觉。
那个老人年纪很大的样子，脸上留着雪白的胡须。
瑞兰走过去，透过窗户看屋里面。
里面摆设挺简单的，靠墙有桌椅，右面有一张桌子是衣服柜。
瑞兰忽然心里一惊，好像在那里见过这个场景。
那个老人睁开眼，朝她扶着窗户的胳膊点了一下，那只胳膊变得酸痛起来。
瑞兰心里也不发火，仿佛在干跟自己无关紧要的一件事。
门口的婆婆递给她一把钥匙，说“看好啦，这是咱家的钥匙。”
那把钥匙是一把黄铜色，前面是一个凸起。
两个老人做完事，便不理会她了。
门口探过来一个脑袋，那个蓝衣人拿了一根棍子，奋力砸了他一下，那个脑袋缩了回去。
蓝衣人拉着瑞兰说“走走走。”瑞兰跟着他往外走。
外面一伙人坐着车子高声大喊着什么，车子上挂着火把。一个个人满脸露着喜气。
蓝衣人拉着瑞兰往前拽了一把。
瑞兰醒了，依然是屋里面。感觉右手里面，握着一件东西。
努力的摊开手，果然是一件东西，用手指头碰了碰，是一把古老的钥匙。
姥爷坐在旁边，和一个蓝衣服的人在说话。那个蓝衣服的人，圆脸，弯眉毛大眼睛。
蓝衣服的人说“看，醒了吧！我办事，你放心。”
姥爷身前放了一张小桌儿，桌子上放了一碟花生米一瓶酒，两个人拿着小酒盅在那里喝。
姥爷说“有酒无菜不算慢待，咱们就着铁钉也能喝瓶儿。”
那个蓝衣人一口干了杯里边的酒，对姥爷说“你就抠吧，你就往死里抠吧，你的朋友都叫你这么抠门没有了。”
姥爷说，“把人带回来就行了，别的事不用咱操心，儿孙自有儿孙福吧。”
那个蓝衣人点点头，“说这回办事不不地道，那个老爷子把钥匙给了瑞兰了。”
姥爷，丢一花生米嘴里，从嗓子眼里喷出一口气，“说该来的终究还要来，不用担心，那么就让孩子们担起他们应该做的事，顺其自然吧。”
姑姑过来了，姥爷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批了一通，说，孩子都这样了，也不上心。
姑姑嗫嚅的说“上班呢，大爷，家里饭没有做就过来了。”
说着过去给瑞兰整理床铺，姥爷在那里絮絮叨叨的。
一会儿，姑父杨全骑着电动车过来了。
他看见一个蓝衣人从里面走出来，那个蓝衣人长脸，细长眼，那人朝他点点头。
杨全看人家朝自己点头，也客气的朝人家点头。
进了门，看见瑞兰姥爷在熬药。
杨全对瑞兰姥爷说“大爷，你吃了吗？”
姥爷把一罐药倒进粗瓷碗，说“没呢。”
杨全拿出提兜里面的一个塑料盒，说“这是我给瑞兰买的鸽子汤，这还有刚从市场上买的菜。”
姑姑给瑞兰喂完药，端着碗走进厨房，看见他家里的，姑姑抽了一下嘴角说，“你看看他老爷子，我进来他就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来训我，我还不能上班来的。”
杨全在那里洗着锅子，笑着说，“都多少年了，你还不知道，她姥爷的脾气？他爱唠叨，爱说几句就说几句，别跟他一般见识。”
姑姑走出门，看见院子里的姥爷，在那里掐着手指头测算。
姑姑张雁说“大爷，瑞兰的胳膊上起了一个大泡，看着样子泡要破的样子。”
老爷点点头，说“知道，可能是药物排毒的反应。”
瑞兰张开嘴“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杨全问“这孩子咋了。”张雁说“是要喝水吧？”
姥爷说“对的，她嗓子干，用棉球沾点水，给她润润嘴就行。”
张雁噢了一声，去做了。
门外有人喊“老爷子在家吗？”
门外走进来一个胖子。大约二十多岁的年纪，一头短发，四方脸，黑黝黝面皮一双眼很有精神。穿着大背带衣裤，上面一个大logo一碗好面，下面穿着板鞋。
杨全从厨房探头看来一眼，说“方明啊。”
方明咧嘴笑说“姑父在着呢！哎，姑也在呢，瑞兰怎么样了？”
姥爷从里面走出来问“你小子怎么来了。”
方明说“你看看你，不按时上班，我呢一时不见你想你，看见了你就烦，我来看看你。”
姥爷咧开嘴笑“边去，一边去。”
方明拎着一箱奶，一袋子熟牛肉。搁递给杨全，走进屋里，瞅了一眼瑞兰。
啧啧嘴说“亏你腿白，倒在路边绿化带里面显眼。”
瑞兰扯着嘴角想笑一个，方明说“你可别笑了，别抻着脸破了相。”
瑞兰翻了翻白眼，心里说“这哥哥会不会说话啊。”
方明说“原来，小孟要来，我没有让，说让他看店。”
姥爷皱着眉说“你这人，没开门你让人蹲门口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