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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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两个女高中生共度周末，听起来很让人兴奋，实际上只是一直在讲解说明而已。对比起来看的话，说不定像这样子上课也不坏，堂本清智正看着天空发呆，这是座位在窗边的优势。
偶尔还可以看到小鸟，有时候会好奇这些小东西在想什么，它们的生活空间似乎很广阔，而「小鸟」这个名词又常常被用作自由的象征，似乎世界上没有什么能让它们烦恼。
自己曾经以为自己会成为一名上班族，早上赶着人挤人的地铁和公交车，在公司里和同事保持基本的社交关系，在键盘前重复不感兴趣的工作，下班的时候脸上写满疲惫感，睡觉醒来之后，再把昨天的经历复制一遍。
堂本清智并不讨厌看似机械式的生活，当然也谈不上憧憬或是喜欢，只是单纯地活着而已。
窗边还能看到有班级在上体育课的操场，灵力加持的双眼能看清每个人的样貌，正在打网球的男女四人很符合大众审美观，其他的学生则是担当观众看着他们比赛。
年轻的时候，常常不忿为什么长得好看的人比较受欢迎，虽说这个身体年纪也不大。毫不夸张地说，好看的人往往人生也更顺利，现在却可以接受这个事实，甚至对俊男美女还有点钦佩，因为他们自身的存在就是很多人青春的记忆，如此功绩即使称之为伟人亦不勉强。
在胡思乱想中迎来放学，开学第二周也没记住几个同班同学的名字，更别说朋友了。之前堂本清智还打算考个不差的大学，毕竟名校毕业的咒术师听起来似乎更像专业人士，不过托某位少女之福，现在他账户里的钱足够安逸地过完这辈子。前提是没有经济危机或是战争爆发这一类，会导致货币贬值、物价上涨的大事情发生。
“堂本学弟。”刚走出班级门口，呼唤声传来，隐约间夹杂的媚惑感让人浑身舒爽，随后周围的视线又让他冷静下来。
“学姐。”堂本清智看着来人。
“能跟我来一下吗？”星噬一姬微笑道。
……
“堂本，堂本清智。”
“？”
“奈良出身，从小被寺庙住持收养，但不愿意当和尚，7岁左右显露出灵能力天赋，拒绝入读「明辰」，自学成才，10岁开始进行除灵工作，小学六年级的暑假曾经参与解决过甲级灵灾。”
少年没有急着说话，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咖啡才回道：“虽然我没有向别人宣扬过去的爱好，不过听起来没什么问题。”
离樱川高校大概5分钟的路程，稍微偏离主干道的地方，堂本清智和星噬一姬坐在一家有点僻静的饮品店里。
“是不是真的没有问题呢？”少女并未深究，终于说到正题：“不过找堂本学弟不是因为这个，发现了吗？”
小店旁边是条笔直的细巷，尽头处一道铁栅门已有锈迹，门后是栋四层高楼，黄底黑字「立入禁止」的封条随处可见。
“嗯，小型结界。”
“堂本学弟有没有空一起来？”星噬一姬交叠起桌子下被裤袜覆盖的双腿，手撑着下巴，头部微微左倾，笑颊如画。
“学姐自己能搞定吧，而且我的报酬可不便宜。”
“我现在就是在付报酬。”
“菜单上这杯咖啡标价500円。”
“所～以～说～报酬是和美少女学生会长的约会。”
堂本清智扶着额头，很是无奈，叹口气道：“学姐，我们不是能互相调笑的关系。”
星噬一姬保持着笑容并未退缩：“学弟这性格，是傲娇属性！”
“我很认真，不过亏你居然知道傲娇这词。”
“这种事不过是国家与时代的常识，我的类型应该是强气女王系？”
‘谁管你！’懒得继续理会对面，少年在心里吐槽。
“玩笑就到这里，总之学弟先跟着来吧，报酬之后你说了算。”
走在细巷时，除了有点安静以外，感觉不到什么特别之处，两侧的房子的外墙都比较老旧，看上去缺乏活人的烟火气息。
“咖啡店开在这种地方能赚到钱吗？”
“赚不到，只是为了放学后偶尔来坐坐。”
‘原来还是你的店啊！’
两人来到铁栅门前，星噬一姬无视封条直接推开，堂本清智默默跟上。
“作为专门学校转到普通学校的条件，我高中三年间要负责樱川这片地区，大楼是五年前废弃的私立学校。”星噬一姬边走边继续说道：“最近学生之间传闻这里发生了灵异事件，前些日子我没有空闲，姑且先用结界封住。”
“看来这次不会落空。”
堂本清智抬头，某样东西正漂浮在空中，外表像是一整块破烂红布，对称的三块黑点形成脸部，垂落的散乱布条仿佛人类的手脚。
“魍魉！死者所化之怪，这边有死过人？”进门瞬间就发现了敌人，星噬一姬皱着眉很是疑惑。
扑扑扑的燃烧声响起，红布化成火焰，突然消失。
此时两人正好对视，互相点头，似是心有灵犀，堂本清智往大楼内部走去，星噬一姬原地结印。
虽说是大楼，但其实不怎么大，整栋楼只有一个楼梯口，每层楼两个班级，随意张望一眼，便可以发现散乱的座椅都有明显落灰。
二层没有收获，正要往三层走去时，灵力形成的护罩已经遮盖住整栋大楼，‘看来学姐的结界完成了。’
两人顺利在四楼相会，走廊处清晰可见一团蓝色的火焰，似是很忌惮眼前的男女，幽幽地燃烧着。
星噬一姬开口道：“见迹咒探查失败，不是在这里形成，有什么人把魍魉带过来。”
堂本清智道：“原来如此，那它怎么办？”
“灭了吧，之后把酬劳金额打到你账上。”星噬一姬转身往楼下走去，丝毫不担心这位学弟能否完成任务。
“如你所愿。”堂本清智左手打了一个响指，蓝色火焰的四周顷刻围起无数冰块，随后逐渐向着中心处压迫，火焰重新化为魍魉，不断向四周的冰块撞击，可惜无济于事。
等到魍魉完全被包裹，彻底地变成一座冰雕，已经无法再动弹的时候。“咔”的一声，冰块由内往外出现了无数道裂痕，连带着魍魉的躯体一起破碎，最后缓慢地消散在空气中。
“学弟实力很不错。”
“谢谢，不愧是两次见面都对我用了幻术的学姐，评价很有说服力。”
“这都是测试喔～当成面试考验就好。”
“我是不怎么在意，不过像刚才那种程度，学姐自己解决不就好了。”
“偶尔也想省点力气嘛，虽然这次没有达成。以后还会拜托你，今天就先这样好了。”
“收钱办事，我是没关系。”
黄昏的道路上，从街口处分别的少年少女，背对着背走向各自的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