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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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狂热接触前腿上的魔法，暴露出的是无数密密麻麻的空洞。是那把黑色短镰，握住它时生出了细小的扭曲的触手，钻进了狂热的皮肤，吞食他的血肉，分裂然后再次重复。为了不让伊叙发现，狂热硬生生地用镜像魔法堵住了这些伤口，不让鲜血流出来。现在看起来，他的两条前腿就像筛子，不，像海绵一样。
狂热就这样静静地躺了一个小时，那些伤口周围的肉芽慢慢地交织缠绕在一起，形成了新的肌肉和皮肤。但毛发没有再生，这让狂热看起来有些秃。
“也许水疗馆有办法？我记得她们还有发型方面的业务，那和假发类似的，算了，让瑞瑞给我做一副蹄套吧，假毛太突兀了。”狂热慢悠悠地站起来，刚愈合的前蹄让他有些不适应，险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3号柜子，”不知道维是怎么排列这些柜子的，26号旁边是58号和9号，71号旁边是35号和18号，“在这！”
那是一个杰可宾式平刻的储物柜，比起其他柜子有一种乡间的粗糙感，就像小马谷和马哈顿之间的差别。而在储物柜中，只有第一个抽屉有东西——一枚老旧的怀表，来自近代英国。
“时间领主的力量与记忆？”怪不得狂热要这么想，在神秘博士第三季中，神秘博士为了躲避宇宙中的一个嗜血家族而令自己变成人类，化名约翰·史密斯在1913年的英国伦敦的一所大学当老师，将所有记忆和力量隐藏在一只怀表里，女伴玛莎则成了他的黑人女仆，还和学校里的护士长坠入爱河。
怀表在狂热手中缓缓打开，隐藏其中的金色光辉飘逸而出。但与狂热预想的不同，这里面没有时间领主的力量，只有一个充满了记忆的梦境——
“别后悔啊。”维对着已经被苹果丽丽拽走的狂热喊道。这是大狂奔之后的第二天早晨，狂热被苹果丽丽拉走时的情景。独自一马的维没有像他承诺的那样好好经营花之爱，他既不会种花也不了解花，你不能指望他能够卖出去多少，不过有雏菊和百合在怎么也不会倒闭。
“请问神秘博士先生住在这儿吗？这儿有他的信。”一匹亮宝蓝灰色的飞马敲开了花之爱的大门，她的蹄上正攥着一打信件。
维看着这位快递员却有些糟心，这匹飞马有着严重的斜视，脑子也不太清楚。有好几次都把邮件送错了。
“我是，”维从小呆蹄中抽出了那封属于神秘博士的信，“最佳年轻飞行家大赛邀请？等等，dr.who？这是给我爸爸的信，虽然他在时间领主中确实很年轻，但参加这种比赛真的合适吗？”
“所以，你不是神秘博士？”小呆才不在乎一匹孩子都成年的飞马要参加年轻飞行家大赛的事——或许她小时候会在乎。
“我是，但是我是dr.whooves，我们俩都是，”小呆不理解维的接受，她只是茫然地看着维——的两边，“好吧好吧，我只是想让自己看起来，独特一些。毕竟我没遗传到时间领主的脑子，但这不影响我的种族。”
“？”小呆歪着脑袋上下打量了一番就扭头飞走了，这匹雄驹是不是有大病，只是问他是不是收件人居然能扯那么多事。不过既然收件人是他父亲，那应该算是送到了吧？这个月她已经送错好多次了，再送错扣工资的话，小乖的奶粉钱怎么办。而且过几年小乖就要上学了，学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维也不理会小呆，他认为这匹办事不牢靠的飞马只会惹麻烦，但事情恐怕不会按他的想法发展：“邀请函见附件，但是，没有附件啊！小呆！”
陆马怎么追得上飞马，更何况呆姐小时候也是拿过飞行冠军的——在她的眼睛出问题之前。浪费了数小时的维只能无可奈何地向邮局打听小呆的去向。
“有一批新到的包裹寄到甜苹果园了，那些东西挺重的，但我没有多余的快递员了。小呆说她能一匹马去，我就给了她一笔奖金。你现在去追她还来得及。”
甜苹果园前的路上，小呆遇到了正在回家的苹果嘉儿，她正驮着两个空箩筐；“嗨，苹果嘉儿，有来自苹果鲁萨的包裹！”
“哦，他们培育的新品种成熟了，”虽然有些疲倦，但新品种的苹果让苹果嘉儿再度振作起来，“就放我筐子里吧，我正好要回去。”
身为陆马的苹果嘉儿并没有意思到两筐苹果对于飞马有多重，轻描淡写地就带着来自苹果鲁萨的苹果离开了。而小呆呢，她得好好缓一缓。然而天有不测风云，马有旦夕祸福，长着没有口鼻的骷髅脸的奇怪小马正缓步靠近她。
“当心！”博士总是会及时赶到，他用所谓的魔法起子射出了赤红的、能瞬间融化金属的光线逼退了畸形小马的黑蹄。
迷糊小呆的小呆还没反应过来，她只知道自己险些被这个不正常的小马袭击了，还是用一种奇怪的魔法：“陆马也能用魔法了吗？”她总是抓不住重点。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最好离开这里。”维没有回答小呆的问话，他缓慢的，一步一步地向怪物的方向靠近。
“博士？”不知道长在哪里的发声器官还不断地发出嘶哑，拉破风箱似的噪音，它认出了维，但又奇怪的停止了交流。
怪物是不说话了，可小呆会说，她一点儿也没发现背后的动静：“你是疯了吗？别把那个奇怪的木棍对准我！”
“转身！”在维终于接近小呆后猛地把她拽到身后，然后质问那个怪物，“你是什么，来小马谷做什么？”
“。。。。博士，”嘶哑的声音变得清晰了一点，但仍然像戴着厚重的呼吸面罩，之前似乎是这个怪物太久没有说话了，“来两姐妹城堡。”
“什么？”维不太理解这个怪物的意思，他两周前还在两姐妹城堡目睹了谐律之元的再临，现在又要自己去？怪物可不会向维解释，它慢悠悠地往一颗苹果树后一藏。
“那个东西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维有些惊慌，那个怪物上一秒还在说话，下一秒却凭空消失了，传送魔法也不是这样啊，“但是，我也许有办法知道。”
维的办法是清凉薄荷，在他的父亲，拥有人类身体的神秘博士孵化了新的塔迪斯后就在慢慢地把所有知识都灌输给她。如果这些怪物神秘博士遇到过，那清凉薄荷一定知道。
“所以，你知道吗，我亲爱的姐姐？”维在用近乎谄媚的笑容讨好清凉薄荷。没有办法，清凉薄荷诞生的比维要早两年，还有正派塔迪斯的能力；而自己呢，只比普通人类——现在是小马——多出一颗心脏。这让维在年幼时一直受到清凉薄荷的欺负。
“嗯~”清凉薄荷扫了一眼正在玩着木制念动飞机模型的小呆，她是回来度假的，陪博士和罗斯冒险太累了，“听起来是寂静，但你们不应该记得它的存在才对。”
“寂静？”维从来没听家人提起过这件事，“它们是什么？”
“寂静是由中央教廷改造后的忏悔牧师。他们拥有修改记忆的能力，只要你没有注视着他们，你就会遗忘他们的存在。”
“所以，那只寂静刻意留下了这些记忆要让我去两姐妹城堡？”维用前蹄摸着自己的下巴，“听起来像是个陷阱。”
“那就乖乖呆着，等博士回来！”
“当然，我不会让你们担心的。”维用尽可能乖巧地回答道。
“哼！”清凉薄荷不屑地冷哼一声，从小到大维就没让马省心过，反正再过两周博士就回来了，就让他作吧。而且，现在有个更有趣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你喜欢这一款。”
“这一款？”维顺着清凉薄荷的目光看去，一只小呆在玩静电球，“不不不不不，她是之前寂静袭击的目标，你别误会。”
“切，没意思，”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的清凉薄荷摇着尾巴走了，“要是遇到麻烦你知道去哪找我的，酸梅酒，我的酸梅酒嘿嘿嘿，酸梅酒，啊！”
啪，维就像拍苍蝇一样把蹄子狠狠地拍在了脑门上，自己的姐姐说出这种话实在是太丢脸了。幸好小呆玩静电球玩的入迷没有注意到清凉薄荷的发言，不过，小呆的鬃毛全都挂下来的时候还挺好看的。
“等等，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一定是被那个混蛋雌驹误导了！”维嘀嘀咕咕地靠近小呆，“呃，有兴趣进行一场伟大的冒险吗？我们去两姐妹城堡，找出这些怪物出现的原因！”
小呆呆萌地看着维，用她含糊的声音说：“你不是答应你姐姐不会去了吗？”
“我答应的是等博士回来，而我，我也是博士，dr.whooves！”维整了整他的围巾，摆出一副自认为帅气的姿势。
“我不去，”小呆不为所动，她还是认为这匹小马脑子不太正常，“我给小乖买了玩具，今天是她生日——我的玩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