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章 没标题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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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
门田与少女缓步走向赛尔提，在离她数米远的地方站定了身子。
晚风缓缓吹过，少女的发丝被微微荡起，裙角也在微风的作用下，晃动出令人忍不住多往那里行注目礼的幅度。
与陈墨在身后盯着所以安心不少的门田不同，少女…在没确认自己安全之前，心中的不安可是分毫未减。
会老老实实的站在这里也是因为某人的指导，或者说指示。
她需要回答眼前这个戴着头盔，身穿黑色摩托夹克女子的一个问题。
一个早就被某个情报贩子所猜到并且给出答案的问题。
……
穿着黑色摩托夹克的身影静静的站在两人的身前，脚下的影子如同水中的倒影一般波动闪烁，似乎也暗示着影子主人内心的焦虑与烦躁。
[你的名字？]
带着黑色手套的纤细手指迅速的敲击的手机屏幕，赛尔提问出了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困扰着她的心结。
如果这个头真的是她，那么……如今没有头颅的她又到底算什么？
头盔之下，没人见到的内部，黑雾如同沸腾一般疯狂的翻腾着。
没有头颅的赛尔提情绪最直观的体现方式或许就是这一直在她脖颈之上挥之不去的黑雾了吧。
赛尔提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安。
她希望眼前的少女回答出她想要的答案。
少女有些双眼无神的微微低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不过片刻，她便抬起头，用着有些迷茫但却十分确定的声音说出了她的名字。
“赛尔提。”
她的声音有些微弱，但已足以让赛尔提听清。
这三个字似乎击碎了赛尔提最后的幻想，她的身体在听到这个回答之后似乎无力了片刻，只是下一刻便左手一甩，一股黑雾把手机给拉回了袖中。
黑衣的摩托骑士转身几个大步跨过过天台，正打算一个起身跃过防护的铁丝网时，陈墨悄无声息的挡在了她的身前。
“？？”
不用打字陈墨都知道赛尔提现在肯定内心激愤不已加上被他突然挡住的满脸问号。
他看了一眼赛尔提，伸出毛茸茸的鳍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带着些许的安抚说道:“先不要着急。”
“不过就是知道你的名字而已，情报贩子已经知道的信息旁人会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折原临也是一个非常合格的情报贩子，当然那是在他工作的时候，其他的时候不提。
但不管怎么样，在情报贩子的眼里，所谓的信息就是钞票，他们这个群体可不会管什么隐私权。
别人出钱买情报，他们就负责卖情报，合情合理。
哪怕折原临也在怎么特殊，也始终改变不了他是一个情报贩子的事实。
所以，在得知了无头骑士的真实姓名之后会将其售卖，亦或出自于某种目的将其流出实在再正常不过。
赛尔提头盔中的黑雾似乎也平静了一些，陈墨说的其实没错如果只凭名字那确实说明不了什么。
本来她的名字也没有特意隐藏过，被别人知道也正常。
但，那张脸呢？
毋庸置疑，那绝对是赛尔提的脸，就算遗失了二十多年她也自信绝不会认错。
[可是……她的脸！]
赛尔提有些焦急的敲击着手机屏幕，向眼前的大企鹅说明着另一个无法理解的点。
“连你都这么说…那看来这张脸真的是你的啊…”
陈墨点点头，心中有些惊叹。
看来对少女进行手术的人，技艺真的十分高超。
[？？？？？]
赛尔提再次满脸问号，这会儿的她连脚底的影子都在疯狂蠕动着。
“嘿…”
陈墨也没卖关子，目光转向了不远处那有些怯懦的少女。
“脸是你的脸，头可不一定是你的头啊。”
陈墨低声对着赛尔提说道，闻言，赛尔提不禁浑身一震。
[这是什么意思？我的脸被剥下了？？！！]
好吧，她更激动了。
“咳…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墨其实也想过这个可能，但他当然不会就这么说出来。
“其实证明这个头不是你的，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
陈墨有些生硬的扯开了话题，微微提高了音量对着一脸懵逼的门田高声问道:“门田！仔细看着你身旁少女的脸！”
门田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陈墨，在得到了自己确实没听错的信息之后门田转过头，打量着的盯着身旁的少女。
没过一会儿，陈墨便再次发声。
“怎么样？有没有感到这张脸异常的有魅力？被迷上了没？”
那张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表情的企鹅脸有时候真的很欠揍！
门田听到这话不由得牙关一紧，翻了个白眼的大声回答道:“虽然很漂亮但怎么可能看两眼就迷上了！”
“你以为我是哪里来自走炮吗？！”
陈墨看着门田没好气的样子嘿嘿轻笑两声，不过就算是笑他也只是嘴角动了一下罢了。
“知道了吗？”
他拍了拍赛尔提的肩膀，看赛尔提依旧有些懵的样子，陈墨干脆直说了。
“岸谷新罗，很迷恋你对吧？”
赛尔提突然听到新罗的名字，愣了一下，但马上有些害羞的微微点点头。
事实上就算赛尔提不承认陈墨也能看出来，
岸谷新罗的脸……就差没把“我爱赛尔提”印在上面了。
“你在这里已经二十年…也就是说在新罗还是个小鬼的时候就已经与你同居了。”
“一个小屁孩能面对一个没有头的女性躯体，平静的生活二十年。”
说到这陈墨撇了一眼赛尔提，继续道。
“如果他没有被你威胁不准说出这一切的话…”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他被你迷住了……从一开始就迷住了。”
赛尔提闻言浑身都害羞的颤抖了起来，她连忙打字让陈墨别再继续这让人难为情的话题。
其实陈墨还漏了一点没说，那就是如果新罗是个纯粹的变态的话那么他说的事情起码有一半不会成立。
恋尸什么的……虽然少见但也还是有的。
陈墨挠了挠头，有些无奈于赛尔提的没抓住重点。
‘这人……怕不是恋爱了啊…’
赛尔提可能自己没注意到，但对于这个话题过于害羞的样子还是让陈墨察觉到了一些东西。
“唉……白打工就白打工吧…浪费点力气而已。”
心中预感已经要白给的陈墨轻轻叹了一口气，走到了少女的身后。
“如果说一个身体可以把新罗迷得死去活来…”
“那么头呢？”
陈墨像个石像似的站在少女的身后，与不远处的赛尔提诉说着他所感觉的一切。
“门田毫无疑问是个正常普通的人没错。”
‘真抱歉我是个普通人啊’
门田听到这话又翻了翻白眼，不过他也很好奇接下来将会听到的事情，于是便又放下心中的吐槽欲望倾听着。
“你的躯干毫无疑问的有着对于普通人来说堪称致命诱惑的魅力。”
“我想，头也应该差不多，甚至以某些以颜值说话的群体来说，那种诱惑力应该更甚？”
“就算对于成年人来说可能会有所降低，可绝不会像门田一样除了觉得漂亮以外没有任何反应。”
看着陷入深思愣住的赛尔提陈墨轻轻拍了拍因为他的发言而有些僵住的少女（一个身高是自己几乎两倍的存在站在身后，是个人就不敢乱动。）
“所以我倾向于这个少女的脸…是整容”
“而那些呆滞的表现可能是因为某些人体实验的后遗症。”
“是失雾制药对吧？”
陈墨带着些许怜悯的摸了摸少女的头，平淡的语气下隐藏着隐而不发的怒气。
“赛尔提这个名字也是他们告诉你的吧…嘛…毕竟也研究了这么久，会知道也正常。”
门田听到失雾制药四个字猛然睁大了双眼。
“那不是？！”
门田看着陈墨肯定的眼神（其实都是豆豆眼），后半句话也没必要再问出口。
只是心中某些东西开始缓缓的生根……直到将来的某一天发芽。
………
其实不用少女回答，她那猛然僵住的呼吸以及突然的急促心跳都已经让陈墨知道了答案。
陈墨伸出手，轻轻的将眼前的少女托在了右掌中，另一只手则是护在了少女的身前。
“门田，我们在下面见面吧。”
他迈着大步，走向天台的边缘，口中还对着门田说着。
“其他的相关者都在下面，想知道真相的话看来必须下去不可。”
走到赛尔提身旁时陈墨低声对她说了一句。
陈墨在不久前就已经听到了失雾波江那隐约传来的说话声，虽然她只在陈墨面前说过一句话但声音陈墨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还有…那些对着无辜者动刀的狗东西…也必须收到惩罚。”
说罢，拍了拍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愣在原地的赛尔提，纵身一跃，在少女的尖叫声中向楼下飘落而去。
…………
地面的人群中，失雾波江有些不耐地看着龙之峰帝人。
虽然脸上贴着两块创可贴，可依旧一脸成功人士高冷范的美丽女性嘴角挂着一丝对于涉世未深的小朋友的嗤笑。
‘呵，没接触过社会黑暗的小朋友~’
眼前的少年在约她出来见面之后竟然大言不惭的想要让她主动曝光公司的实验以及自首。
真是…天真得可爱。
“这个年纪的小鬼除了弟弟之外都是些自说自话的中二病。”
失雾波江的脑中这么想着，嘴巴里说出了一句带着嘲讽意味的提问:“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些吗？”
话音一落，她便举起了手。
四周散落在人群中的黑西装们得到信号之后，纷纷朝着自家老板汇聚而来。
“我知道…我没有办法和力量去挑战你们这些连道理都说不通的人…”
“甚至连努力的时间都没有…”
“所以…”
说到这，龙之峰帝人的声音猛地一提。
“我就靠数量取胜！”
手指一直停留在手机按键之上的他下定了决心，用力举起手，猛地一按。
‘拜托了！一定要在啊！’
少年的心里七上八下，不管表现得底气多么充足，在面对一个利益集团的管理层的时候，要是不慌那是假的。
“哦？”
失雾波江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少年那不明所以的举动，只觉得看到了一个笑话。
只是下一刻，四周传来的声音让她变了脸色。
“滴滴滴”
“嗡嗡嗡”
“叮叮叮”
不知何时，周围已经布满了密集的人群，其中，邮件的送达铃声不绝于耳。
“难道说…！？”
一直环抱在胸前的手臂不自觉的放下，失雾波江感觉头上开始隐隐渗出一丝冷汗。
周围的人群纷纷掏出手机，在查看过邮件的内容之后，目光像是被操纵了一般，齐齐的看向了那些没拿出手机被镇在原地的黑西装与失雾波江。
“嗯？”
失雾波江从短暂的失神中恢复过来，身旁已经没了龙之峰帝人的踪影。
没有受到攻击，只是被一群人强势围观的失雾波江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她生气的朝着黑西装们大喊着让他们赶紧去找那个胆大包天的小鬼。
黑西装们闻言也是脸色一恶，纷纷出手大力的推开了周围的人群，寻找着龙之峰帝人的踪影。
就在此时，一阵尖叫声从楼顶传来。
失雾波江抬头一看，双眼的瞳孔不由得一缩。
“喀…”
脚下的人群早已被尖叫声给驱离，陈墨稳当而又轻盈的降落在了地面。
“哟，又见面了。”
“失雾波江小姐。”
陈墨将掌中的少女轻轻放在地面上站好，语气貌似轻松的向着眼前呆住的女人打了个招呼。
“听说你在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