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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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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差,这是你儿子?”

忽然,一个身影挡在了案桌旁,日向日差抬头,轻声回道:“是的!”

那身影倒是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宁次的一侧,将酒杯碰了碰桌案,道:“倒是跟你们兄弟一个模样,一板一眼的,不累吗?”

红色眼睛?莫不是夕日红的老爹夕日真红,传闻中的木叶八色之一。宁次趴在桌案上,再次挑起一片三文鱼抹了点芥末放入嘴中,瞬间口腔炸开,清凉直冲脑颅,再加上高度清酒的火辣入腹,当真是舒爽的相得益彰。

日向日差也虚空比划一下,将盏中酒饮了。

“听说你的女儿毕业成绩很好,考评的幻术天赋在你之上!”

“红吗?我可是对她寄予厚望。”

厚望?宁次舔了舔嘴巴,估计马上就是九尾之乱了,木叶八色中的金色闪光和红色夕阳应该会死于此时,可惜,即便现在说了也阻止不了两位强者的死亡。我现在才一岁多,如果说了这些,先不说别人信不信,能不能传到这些人的耳朵里都不知道。

啪——

被一只手狠狠地打在后背上,宁次先是一个小踉跄差点栽在桌案上,稳了一下身体随即缓缓抬头,看向这位即将逝去的精英上忍。

“大叔,如果有一天,强大的忍者袭击木叶,需要牺牲你的性命去救一个不曾相识的平民,你会怎么选择?”

清脆稚嫩的声音让这只手的主人手臂一震,夕日真红先是打量了日向日差一眼,嘴角微微翘起,看来日差生了个有趣的儿子。

“身为木叶村的忍者,无论身后是什么人,我都会为之付出生命。”

夕日真红说着,将手中剩余酒一饮而尽。

哎,果然,最难以改变的就是世界修正力,就像上个世界,我也没有改变被酷拉皮卡杀死的命运。

“谢谢大叔,我明白了。”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看门大叔的声音:“四代火影大人来了!”

主位的日向日足缓缓起身,整个厅室的人齐齐起身,看向门外来人。

“四代火影大人!”

“诸位,大家随意,辛久奈让我来探望一下刚出生的雏田小姐。”

日向日足引着波风水门坐在了主座上,他则是新设了一个座位,作为主人微微下首。

“火影大人,云隐村那边的事情如何了?”

说话是千手一族的代表上忍。

“暂且告一段落,很快就可以达成和解,要不了多久云隐村的使团就会来木叶村商讨具体事宜。砂之国那边也暂时没有动静,水之国近日颁布了封闭政策,很长时间内都不会有对外交流。岩忍村也与我们达成了共识,第三次忍界大战算是告一段落。”

波风水门说话声音很是温柔,加上那个和善的笑容,很难让人想象当年他瞬杀五十云忍的场

面。

宁次咀嚼着口中的烧肉,云隐村是妥协了,但那是因为四代在位,木叶最震慑的战场杀器还在。如果四代突然死去,那么云隐村是否还会派出使团?宁次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之后雏田会被掳走,自己的父亲日向日差代替日向日足死去,这个应该怎么阻止呢?

正沉思的宁次没有注意到,远处的四代已经注意到他这边。整个会客大厅中,除了宁次其他都是一些精英上忍,至少也是特别上忍级别,在这个火影世界中,等级带来的威慑力还是很大的,而宁次竟然旁若无人的胡吃海塞,这就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看来日向家的下一代不止有雏田小姐呢!”

波风水门半眯着眼,笑容很阳光。

日向日足顺着波风水门的眼光看向那个角落,宁次正跟夕日真红愉快的交谈着什么,他的眸子微微涨开,倒像是开了白眼。不过火影既然问了,他只好回道:“那是我弟弟的孩子,名字叫日向宁次!”

分家的孩子吗?波风水门突然大声说道:“真红,我很好奇你们在聊些什么?”

会客大厅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讲目光放在了夕日真红和宁次的身上。

“火影大人,这个小鬼可不简单,你知道他刚才问了我什么吗?”

真红大咧咧的哼着,他跟波风水门在云隐的战场上相交莫逆,也是水门上位的支持者之一。

“他问我,如果有一天强大的忍者袭击木叶,身后是一个陌生的平民,我会怎么决断?”真红抿了抿杯中酒,问日向日足:“你们日向家的孩子都这么早熟吗?这孩子才一岁多吧。”

日向日足看了看低头不语的宁次,道:“宁次,为什么这么问?”

日向日差横了夕日真红一眼,后者歉意摇头。

“作为木叶村的守护者,无论亲疏,都要守护吧?”

宁次声音很低,也未抬头,依旧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当然,木叶忍者的宿命即为守护。”

“所有忍者都一样吗?强大的?弱小的?”

“这个当然!”

两人一问一答,会客厅中的二十多个忍者都默默旁听。

“那么,我们身为忍者应当对等了吗?”

“这个是应该的。”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宁次看向主位上的四代和日足,大声问道:“为何日向家会有宗家分家之说,为何我的父亲额头会被种下封印?”

啪——“住口!”

一声脆响,伴随着愤怒的声音和日向宁次脸上的火辣辣的疼痛,日向日差压抑着自己的怒火,起身向所有人致歉:“小孩子无心之言,请大人们海涵!“

宁次的小脸上五根红红的手指印,他依旧注视着主位上的四代和日足,前者有些尴尬,后者依旧面无表情。

这小鬼,看来他也知道主家孩子出生他也将被打上烙印。日向大长老冷笑一声,说道:“日差,看来你的家教并不好,如果你不行,就把你儿子交给宗社管教吧!”

场面很是尴尬,隐隐的日向宗家和分家的矛盾随着这个孩子的那句话展开了。

“日向明都,我的孩子如何并不是你能断言的。在下失礼了,家主大人,请允许我带宁次回去。”

“嗯,你先退下吧!对了,明日起,让宁次来宗社吧!”

日向日足说完这句,在四代那耳语了几句,后者微微点头,笑容却始终未变。日差双手颤抖,那种无助的愤怒再次填满胸膛。宗社是宗族人的圈子,每个进去的分家人都如奴仆一样。

有些矛盾无法化解,那就激化。宁次冷冷的看了大长老日向明都一眼,跟着父亲小跑了出去。

“哎,看来四代大人对此也妥协了。”

山中亥一轻声说道。

“战国时期就已经定下的族规,谁又能勘破呢?”奈良鹿久苦笑一声,继续说道:“刚才,你看到他的眼神了吗?”

“那个小孩子?”

“恩,看向日足的眼光,无畏,淡漠甚至还有点鄙夷的意思,第六感告诉我,这不该是一个孩子应有的眼神。”

“嘿嘿,什么时候,奈良一族也有第六感了。”

“总感觉,这孩子将来会在日向掀起一场风暴。”

夕日真红轻咳两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在日向的大厅里谈论这个腐朽的制度毕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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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原来已经知道了,主家继承人三岁之后分家的你也会被打上烙印。宁次,从你出生后的眼神里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孩子。但是,你需要知道是,我们这样的家族里,隐忍是务必要学会的。”

回去的路上,日向日差首先开口,宁次没有回答,依旧亦步亦趋的跟着。

“不公正的制度没有被废除,那是因为我们的力量还未凝实。我们日向家是四代火影的坚定支持者,四代火影大人是平民出身,他是没有权力参与我们家族行事的。”

日向日差说完这话就有些嗤笑自身,自己的儿子才一岁多,这些事情他怎会明白?

“父亲大人,与其悲愤命运的不堪,我只是想尝试一下,能否改变自己的命运。”

听着宁次的回答,日向日差并未感觉到意外,原来自己的儿子竟有了如此的器量和智慧,仿佛跟自己交谈的是一个成年人。

“你既然明白,那么放弃对宗家的挑衅。还有——”日差突然停住脚步,他回头看了宁次一眼,眉头皱起:“如果你不想去宗社,那就不要去了!”

反抗宗家的意志吗?日向日足在四代火影和所有家族面前的话,有了圣旨的性质。宁次抬头,问道:“我如果不去,会发生什么?”

“宁次,有一点你要记住,每个厉害的忍者都有自己忍道,如果违背了忍道,这个忍者会死去的。”

日向日差闭上眼,快步向远处走去。

“我如果不去,分家下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就会莫名其妙的消失,是吗?”

宁次没有追上去,只是轻声自语,不远处疾行的日向日差身子一颤,片刻后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等到日向日差消失于远方后,宁次收起笑容,嘿嘿,既然想让我去宗社接受那些少爷的羞辱吗?

嘭嘭嘭——

宁次不忿的一记手刀斩开了一棵碗口大小的树,电火花将切口烫的焦黑。

即便我的速度和体质不行,但是这个变化系雷电和力量系念力合一产生的破坏力还是可以的。似乎有些虚弱的宁次晃了晃流血的手指,缓缓走出了林间小道。

而不远处,一棵黝黑的小树缓缓化形,变身术,猫脸暗部忍者现身仅仅数秒便瞬身术离开了,四代大人的任务算是有个诡异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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