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嘴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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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水门利用飞雷神术，瞬间出现在了佑太的面前，笑着打了声招呼。
“呦！”
“……”
“我能如此轻松地抵达这里，只能证明一件事，我的飞雷神术式……你还带在身边吧？”
“……”
“我都已经死了三年之久，你还带着它做什么？就不怕将来有人学会了飞雷神，利用它来偷袭你吗？你也是经验丰富的忍者了，这点常识还需要我来提醒你？”
“……”
“你看，这不就被我利用了吗？你怎么这么大意……”
“……”
“喂，佑太！你别不说话啊，说说看，你到底想干嘛？你不是跟我说好了要一起守护木叶的吗？你可是我的半袖火影，怎么可以变卦呢？”
“……”
“不要以为我死了就可以不遵守约定了，你看，我这不就来找你算账了吗？”
望着絮絮叨叨的水门，佑太喉咙涌动，拼命克制着内心不断涌上的情绪。
许久之后，他终于重新变得平静下来，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说道——
“你活着的时候也没见你能说会道的，怎么死了反倒变得啰嗦起来了？”
“或许是死后很多事就不在乎了吧。”
“既然你都不在乎了，还跑来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阻止你。”
“就凭你？你打算怎么阻止我？就用你的螺旋丸吗？”佑太脸上露出一丝嘲弄。
“严肃点，没看见我在用嘴遁吗？”水门认真地说道，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
佑太听到这话，眼神变得飘忽起来，眼眶里蒙上了一层雾气。
曾经在水门还活着的时候，两人发生过一段很有趣的对话。
当时水门已经知道了佑太是‘芽’组织的首领，于是便提出了一个很建设性的问题——
如果将来有一天，你遇到了一个无法匹敌的敌人，无法维持忍界的和平了，你该怎么做？
佑太想了想，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让水门先说说他的想法。
水门很认真地想了想，说就算明知不敌，自己也会尝试着阻止他，哪怕是牺牲自己的生命为代价。
后来水门真的践行了他的想法，为此不但牺牲了生命，甚至连灵魂也奉献了出来。
轮到佑太回答的时候，他则是一脸认真地说，我会尝试着用嘴遁。
水门很诧异，他还是头一回听说这种遁术，难道是类似于言出法随这样的秘术？漩涡一族还有这能耐？
然后佑太解释了一下什么叫做嘴遁，顿时就让水门笑得前仰后翻，简直笑不活了。
以理服人可还行！
“万一是个女魔头怎么办？小心她根本不跟你讲道理！”
“没事，如果说服不了她，那我还有第二招，睡服她！”
水门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而佑太却笑得很牵强，事实上他确实不是在开玩笑，当年在涡潮村轮回的时候，最后可不就是靠嘴遁才通关的吗？
于是他一本地跟水门解释，打不过就讲道理，这不是很合理吗？万一敌人是个傻子呢？上天可是公平的，给了一个人绝强的忍术天赋，其他方面难免就会欠缺一些。
说着还用一种很嫌弃的眼神瞅了他一眼。
水门这才听出来佑太这是拐着弯的骂他，两人顿时打闹成一团，引得无数路人侧目。
现在，水门说他要用嘴遁来说服自己，这让佑太不禁回忆起了当年二人之间的这场谈话，一股难言的情绪不由得涌上心头。
但很快，他便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用一种很平淡的口气，开始讲述——
“水门，让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曾经有一个男孩，这辈子都没有感受过一丝爱的温暖，可是忽然有一天，有那么一个老人，将他视为掌上明珠一般看待，让他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亲情。”
“甚至这个老人最后为了救他，甘愿牺牲自己的生命，死之前还不忘叮嘱他，将来该如何在这残酷的世道上活着。”
“老人走之前，最后唯一交代给他的事，就是保护好自己的族人。”
“然而少年却没能做到，因为他的敌人太强大了，强大到让人绝望，而当时的他却只有八岁。”
“绝大多数族人都死了，只有极少数人活了下来，于是少年发誓，一定要保护好这几个人，为此他甚至愿意寄人篱下，忍受各种阴谋诡计，以及不公正的待遇。”
“在他国生活的那些年里，他只交到了寥寥无几的几个朋友，这些朋友是他对这个村子的唯一羁绊。”
“安全的生活并没有消磨掉他复仇的意志，他清楚地知道，杀死自己族人的是七个国家的忍村联军，对抗的是整个世界。他没有盲目地仇恨所有人，他知道大多数忍者只是在服从命令而已。于是他拼命地寻找真相，最终将复仇的目标锁定在了几个做出关键决策者的身上。”
“许多年后，他终于杀死了策划这起灭族之祸的主谋，但也因此让敌人乘虚而入，于是失去了他在这世上最在意的两个人，他与这个村子的羁绊已经彻底断绝了。”
“他没有抱怨什么，只是心灰意冷，带着自己的族人回到了自己的领地，为了达成好友的遗愿，还收养了他的孩子。”
“在复仇的过程中，他动了太多人的利益，也结下了新的仇恨，于是他成了所有人的眼中钉。这一次整个忍界都联合起来，试图将他从这世上抹去。”
“于是这世上最强大的四个大国联合起来，甚至包括曾经居住的忍村，他们再次光临了这座多灾多难的岛国，打算重演当年的灭族之事。”
“当然，少年很清楚，这一次他们的目标是自己，族人只是被殃及的无辜。于是这个少年异想天开，决定放弃自己的生命，将世间的一切过错都归结在他的身上，当自己死后，或许便可以换取族人的幸免。”
“这样一来，岂不是皆大欢喜？”
“然而他错了，大错特错。他根本不明白人类的心思有多么的幽暗，当他人在仇恨的驱动下找你复仇的时候，当然会用最极端的手段来刺痛你，所以当着少年的面，他的族人再次遭到了屠戮。”
“那一刻他意识到一件事，海的对面是敌人。”
“如果不扫除所有的敌人，那么当他死后，族人如果还想活在这世上，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敌人的怜悯。”
“很可惜，他从这些敌人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怜悯。”
“那么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灭世。”
“水门，你不是想用嘴遁来说服我吗？那么你来告诉我，如果换成你是这个少年，遇到这种情况你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