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第二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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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门，你的记性是变差了吗？不会忘了我人柱力杀手的称号了吧？”
只见数根金色锁链从佑太的胸口猛然探出，霎那间便死死地缠在了九喇嘛的身上，顿时便束缚住了它的行动。
九喇嘛表情狰狞，一口咬在锁链上，狠狠一拽，竟直接将锁链拽得崩碎！
自然能量的注入，使其力量增大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
“别玩了，用那招！”
九喇嘛听到水门的命令，顿时熄了继续玩火的心思，规规矩矩地张开巨口，一团巨大的尾兽玉迅速成型。
现在佑太是以千手佛陀的姿态进行战斗，身体笨重，根本不可能避开这一击！
于是……
只见佛陀突然探手伸入海中，似乎在摸索着寻找什么……
“尾兽玉！”
黑色能量弹是如此的显眼，如陨石一般直落而下，带着龙鸣一般的呼啸声，声音很快便传到了港口，这一幕让这些还在奋战的忍者们，神情变得激动起来。
“难道有转机出现了？”日斩吃了一惊，眼中再次燃起了希望。
果然，就在尾兽玉落下的时候，九尾巨大的金色身躯终于显露出来，即便是在黑夜之中，也是如此的耀眼。
他，便是唯一的救世之光！
尾兽玉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千手佛陀，这一幕让无数忍者忍不住为之欢呼。
可是看到九尾的刹那，日斩的脸上却是无比错愕的，因为他一直都以为九尾是被封印在了鸣人的体内，而一个三岁的孩子显然不可能有这等战力。
是你吗……
水门……
我这个火影实在太没用了，没办法保护村子，以至于你明明都死了，都不得安宁……
日斩低着头，脑海里冒出种种想法，很是自责。
但很快，耳边的欢呼声就渐渐变得低沉下来，显然战局又发生了变化，日斩连忙放眼望去，却见到千手佛陀在那样的攻击下，依然完好无损。
不，准确来说损失了一条手臂，一只抓着外道魔像的手臂。
对于外道魔像这个东西，佑太虽然不清楚它到底是什么，但却对它的坚硬程度却有着深切的认知。
哪怕是顶上化佛这样的至强输出，都无法撕烂外道魔像的肉身，简直匪夷所思。
所以刚才灵机一动，直接将镇压在佛陀脚底的外道魔像抓了起来，用来抵挡尾兽玉。
这个肉盾果然好用，你看它即便吃下了一击完整的尾兽玉，也丝毫没有受伤的痕迹，只有脑袋晕乎乎的丝毫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这倒是一把趁手的武器……”佑太喃喃自语道。
于是他在外道魔像上设下了金刚封锁，使其完全失去了自主活动的能力，然后将他如同一把棒槌般挥舞起来，佛陀跟九尾再次厮杀在一起。
“那个挡住尾兽玉的东西是什么？”心灵深处，水门疑惑不解地问九喇嘛。
“水门，你运气可真好。幸好他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不然我可就惨了。”九喇嘛心有余悸地说道。
“到底是啥？”
“别问了，六道不让我说。”
“六道……六道仙人吗？”
“对啊，六道本来把这东西封印在月亮上的，也不知道他怎么把这玩意召唤到世间的，反正你小心一点。”
巨物之间的激战吸引了所有忍者的目光，一些眼尖的忍者赫然发现，当年在三战战场上曾经叱咤风云的那头通灵兽，如今居然只是别人手里的一根武器，可想而知这场战斗究竟有多么的高端。
恐怕有生之年，都不可能见到如此高端的对局了。
这便是忍者的……顶点啊！
只是这天花板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高到他们连边都看不到，让人心生绝望。
“水门，全靠你了！”浑身是血的自来也终于可以停下来观看这场战斗的终局了，在木叶三忍的合力下，金刚已经被破坏得四分五裂，失去了战斗力。
如今的他们都已经成长到了伪影级的实力，甚至隐隐开始向着影级靠拢，对付一个‘心不在焉’的金刚自然不在话下。
“真是让人心驰神往啊。”大蛇丸摇着头感慨道，自小他便被称之为世所罕见的天才，但是跟这样的天才比较起来，自己就显得太平庸了。
如果当初没有走上科研之路，恐怕现在自己连自来也都不如吧？
“他们谁会赢？”纲手忧心忡忡地问道。
“自来也，你希望他们谁赢？”大蛇丸眯起眼睛，问了这么一个诡异的问题。
“你觉得我希望谁赢？”自来也摊手苦笑。
都是自己的徒弟，如今却站在了不同的立场上生死相斗，他还能说什么呢？
虽然无论从立场还是情感上来说，他都是更倾向于水门这边的。
可是佑太难道就不是自己的徒弟了吗？他在企图灭世之前，也是个好孩子啊，一心只为了忍界的和平，让自己险些一度以为他就是命运之子。
想到这里，自来也不由地朝港口方向望去，他知道自己的老师日斩就坐镇在那里。
他到现在都没想通，为什么日斩老师会做出那样匪夷所思的决定，否则又怎么会刺激到佑太，让他做出灭世这样的举动？
自从九尾之祸后，他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行事风格越来越像团藏那个家伙了……
……
战斗持续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水门终于维持不住尾兽化的状态，踉踉跄跄差点跪倒在地上，身体也变得残缺不全，显然是受到了很多次重击。
而千手佛陀的状态同样很糟，基本没个人型了，身后那密密麻麻的手臂如今却凋零到了不到一百只的数量，可想而知这一战究竟有多么的激烈。
但最终，还是佑太胜了，因为他此刻依然保有余力。
而水门的身上却在缓慢剥离着碎屑，这意味着他的秽土转生状态即将解除，到那时他将重归净土。
事实上，这一战的结果早已注定，如果佑太有心的话，他完全可以召回求道玉，以六道之力作为攻击手段，那么水门将毫无机会。
但他终究还是放了水。
即便如此，输的人依旧是水门，影级跟六道级之间差距实在太大，哪怕佑太并不是真正的六道级。
“水门，抱歉了。”他淡淡地说道。
“佑太……最后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水门低着头，看不清面容。
“你问。”
“当你决定灭世之后，有没有后悔过？”
“我……”
“别忘了你说过不会对我撒谎！”
“……”
“……说不出来了是吗？你还是后悔了啊！”
“……”
“你这个人从来都是嘴巴很毒但内心却异常柔软，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出灭世这种决定？我认识的漩涡佑太，他只会是拯救这个世界的救世主，是老师口中的命运之子，才不是毁灭世界的魔王！”
“我看你是误会了什么，那只是我的面具，让你看到我的真面目真是不好意思啊。”佑太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看，就是这样，我太了解你了，当你这么说的时候，心里才不是这么想的！”
“我就是这么想的。”
“才不是，有种你发誓！”
“好吧，那我是怎么想的？”
“你明明就在想着怎么挽回这一切！”
“可笑，我怎么可能想这种事！知不知道这个世界对我漩涡一族的恶意有多大？我恨不得亲手灭掉它！”
“那你告诉我，你有没有想过，除了灭世之外，有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
“哈哈哈，你回答不了！因为你想过，而且你已经有了答案！”
“……”
“走第二条路吧，佑太！不要再固执下去了！”
“你怎么就这么笃定我一定想出了第二条路？”
“因为我是你的死党啊，不，用你的话说，我就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咿……好恶心啊你，水门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可惜我没录下来，不然一定放给所有喜欢你的女生听！塌房警告啊喂！”
“哈哈哈，这才是我认识的佑太，你终于回来了！”水门哈哈大笑起来，畅快地大笑着，笑得眼角带泪。
“……”
“灭世有什么意思？最难的难道不是当救世主吗？我曾经一度很嫉妒你，因为自来也老师说你就是他的预言之子，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你注定是要当救世主的！”
“不，你错了，他喜欢的是长门，还有你水门，唯独不喜欢我。”
“但是他最认可的人就是你！不然他早就将‘芽’组织的事告知日斩大人，而不是帮你隐瞒！”
“我想他现在心里想着的，一定是希望你这个救世主可以击败我这个魔王吧……”
“哈哈哈，我这个救世主已经败了，这也说明我根本不可能是救世主。现在能阻止灭世的人，就只有你了，你想当救世主吗？”
沉默良久，佑太自嘲地笑了笑。
“……真是败给你了，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会被你的嘴遁说服，如果玖辛奈还在的话，她一定会笑话死我的吧？”
“没时间了……说吧，你的第二条路是什么！”
沉默良久，佑太将手搭在了水门的肩膀上，数道锁链将他的身体包裹起来，却不是为了施加封印之力，而是阻止他的身体进一步崩碎。
终于，他认真地说道：“水门，我需要你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