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夜明珠18、那小子真是个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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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报纸上图文并茂的登载着这样的新闻：兴中株式会社向慈善机构赠送夜明珠
市政府办公室，刘秘书念着报纸上的内容：“……兴中公司会长为中日亲善，特将价值不菲私人收藏的夜明珠赠与救助贫困的慈善机构。”感到不可思议的放下报纸。
杨少德咋着嘴：
“他奶奶的，老子做梦也没想到，乾隆夜明珠的事居然用这样的方式结尾！方子杰那小子真是个天才！”
他哈哈的笑了出来。
刘秘书无法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我怎么突然有种幸亏的感觉！”
曹介民莞尔一笑：“不止幸亏，还有庆幸吧！”
杨少德：“没错，就是庆幸，幸好上回的赌注只是脱衣服，幸好他方子杰是你兄弟！”
刘秘书也忙着点头，接话说：“这要是敌人的话，说不准被他卖了还帮着数钱呢！”
曹介民就像自己的荣耀般，有些自得：“甭说，这事我还真见过！”
刘秘书纳闷：“可我不明白，夜明珠并没有真的被偷走，日本人还为什么要把它捐出来？”
曹介民解释说：“日本是个洁癖感很强的民族，即便夜明珠没有真的被偷，大使馆也极力否认，但风言风语不绝于耳，更有人认为，它真的被偷了，他们只不过是掩耳盗铃，弄一个赝品放在那儿遮丑！所以，它再珍贵也已经有了瑕疵，不可能再敬献给天皇！”
杨少德也说：“于是，稀世珍宝瞬间变成烫手山芋，与其留着让自个儿蒙羞，让外人说闲话，还不如把它捐出来，反正捐给本地慈善机构跟还给咱们这些人在某种程度上区别不大！”
刘秘书这才明白，点着头：“这么了解日本人的习性，方子杰果然有独到的才能！只是这个……”拿起一份单据，哭笑不得的又说：“今天早上法租界的法国巴黎酒店送来一份账单，原来方子杰是以师长您亲戚的名义入住的该酒店豪华套房，他一走，账单就送到咱这儿来了，您看该怎么办，我看了明细，他入住期间可真没跟您客气！”
杨少德摊开手，无奈的说：“这是他小子从开头就设下的陷阱，还是在收那时候的赌帐，能怎么样，拿我这月的粮饷结账呗！”见刘秘书面有苦涩，一愣，伸手要账单：“该不是——不够吧？”
曹介民当看到那份账单时就无奈的笑了，这时候抢着接过账单：“算了，别看了，咱俩一人一半！”
刘秘书苦笑：“估计二位还得动些私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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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租界，兴中株式会社，日式拉门外的天井渐渐放亮传来鸟语声。
柴田信一又是彻夜未眠，却毫无倦意，似乎还有些兴奋。
柴田信一盯着照片上的方子杰，目光深邃：
“……方子杰，我不得不承认，你这个局设的天衣无缝，精准到位，以至我明明知道是你做的却又拿你没有丝毫办法……除了胆大妄为，肆无忌惮，无法无天这些词句，我实在不知道还能怎么形容你的行为……乾隆夜明珠完好无损，我跟我的人也没有任何伤亡，但它就是不能再奉献给天皇陛下……你让我吃了这么大的亏，我又该怎么处置你？……这场赌局你怎么挣钱我还不清楚，但除你之外的受益者是……杨少德外还有谁？……”
柴田信一目光猛然发亮：
“曹介民！！！”
纸上，与他思维的同时，在杨少德名字后画出箭头指向新添加上的名字曹介民。
此时，高桥正打着哈欠出现在天井，乍看到厅堂的柴田信一，意外：“部长，您一直没睡……？”
柴田信一不接话，兴奋的说：“对，是曹介民，他从英国回来协助杨少德一干人，背景经历最有可能跟方子杰产生交集！高桥，你，马上调集一个小队去查他们的关系！”在高桥离去后，他的嘴角边竟然滑过一丝笑容：“还真是从来没有人让我能这么用心过！”招手叫过廊下侍立的人：“木村，有两件事我要你亲自去做……”
那叫木村的人其实一直侍立在廊下陪着柴田信一，只是毫无存在感，就像修剪过的树木，造型完美的山石，与周围环境中的一切妥帖融合得像个没有生命的摆设，何况他还有一张没有任何特色、平平淡淡的路人脸。如果不是他在柴田信一的召唤下立刻来到对方面前，连之前的高桥也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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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英租界海河边到处都是晨练的人。
陈雪冰从方子杰手里接过一张支票，露出意外之色。
方子杰笑着说：“别惊讶，挣的比预想的多！哦，给你支票是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方便你随时兑现转存。放心吧，支票是真的！”
陈雪冰：“我知道是真的，只是……”依旧不解的看着他：“我不是惊讶，是奇怪，挣多挣少你完全不必告诉我，就算你随便意思一下，或者压根不出现，我也没辙没地方找你，可竟然……”
方子杰：“觉着我是好人了？”
陈雪冰摇头：“不是……”迟疑且怀疑的问：“难道是……你想讨好我？”
方子杰笑了出来：“我才不会用这种低劣的法子讨好女人，何况是你！”
陈雪冰警惕：“我怎么了？”
方子杰毫不犹豫的开口就说：“说不准将来会嫁给我！”
陈雪冰顿时无语，“哈”的一声，把支票收进包里就走，就像躲瘟疫一样，甩下一句话：“做梦吧你就，方先生，再见！”
方子杰却跟上来，逗她说：“去银行？”
陈雪冰绷着脸，躲着他说：“用不着你管！”
方子杰又讨好凑近，调笑说：“我送你？那张支票不记名，谁拿了都能兑现，万一被坏人盯上可就麻烦了！”
这话正中陈雪冰的要害，不禁抱住包，看左右。
说话中，两个人已经离开海河边，走向通往商业街的路。
由于出身的缘故，陈雪冰是个很注意个人形象的人，无论是衣着还是举止都十分得体，一看就很有教养，比大家闺秀还大家闺秀。
在公众场合，她不便有大动作，既然躲不开也有只能由着方子杰跟在身边。
好在方子杰形象尚佳，倒不至于让她丢脸。
（本节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