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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墨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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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二人胜敌之时,岩石上杨胜突然翻身爬起!

他口吐鲜血,胸口血肉模糊,估摸是在逆滔卷浪时弃招回身抵挡,谁知未能挡下,被重创当场。

站在石上,明白是反应迅速,运气眷顾从而捡回性命,低头看向二人,含血笑道:“墨小贼,我赢了。”

如此异变令两人面色大变,墨云生也在此刻感受荒纹消退,皮肤裂痕炸开,鲜血飞涌,将碧蓝潭水染得血红。

“墨兄!”莘渃站在岸边大喊,现下他身无灵气,无法站立水上,就是有心,也难去搀扶帮助。

墨云生躺在水上,被水托起才未曾下沉,皮肤裂开,包括脸颊头皮也好似被行纹撕开血痕,血液不停流失,若不加以止血,不出一刻定会流尽鲜血而亡。

杨胜大笑,他也是重伤之躯,可依然能下地站水,想去远处拿取锈刀结果二人,边走边道:“正儿,为父今日便替你报仇!”

为子复仇之心令他脚步更重,一步步走向锈刀,伸手就要将其拾起。

如此绝境,墨云生歪头望着捡起长刀的杨胜,开口叫道:“莘兄……走……”

喉中无力,全靠提气出声,莘渃听在耳中,捂胸忍痛捡起岸边石块往杨胜扔去,口中叫喊:“决计不可,怎能弃你而去。”

这当口,莘渃知晓手中小石头也难阻止杨胜,可他不愿轻易离开,再说自己身无灵气,怎能跑掉?

杨胜挥手拨飞石块,捡起锈刀,慢慢站起,只是两腿沉重,只得高举长刀往墨云生脖颈扔去,刀于空中乱舞,直插胸膛。

眼看刀即将落下,墨云生望着长刀,避无可避,双眼浮现父亲,雪绫仙,以及诸位相识之人身影,就在他准备释然赴死时,却好似有股力量无法令刀下落,定在胸膛上方寸许,再也难落半寸。

杨胜脸色立变,他不信是墨云生和莘渃所为,顶是另有其人,惊道:“谁!”

岸边不远处,一名身着白底黄边的漂亮女子从林中走出,此人杏眼圆脸,棕发黄眼,脖纹“兵”字,头戴银冠,样貌靓丽喜人。特别是一双白皙修长,玉葱带粉一般的素手,让人不由多瞧几眼,如雕琢玉品,不可方物。

女子年方二十,脸若寒霜望着杨胜,声音清脆若风铃,但语气之中杀机侧漏:“若再敢动上半步,今日你必将死在此处!”

她左手抚袋,一张长卷浮现,卷开之下,上面画有十八把各不相同的兵器,随即她一指卷轴,画中兵器闪烁,竟一一变为真形,插落在地。

墨云生苦苦转头望去,发现落地兵器全是法器,其中八成是下品法器,还有四把散发华光,都是品质不低的中品法器。

如此妙宝竟能存储法器同时操纵,墨云生心下忧心,不知此人是何人,为何会来相助自己。

而莘渃在岸边大喜过望,喉中哽咽,喊道:“姐!你来啦!”

莘渃声音传入墨杨二人耳中,墨云生暗暗哦了一身,嘴角带笑,明白来龙去脉,不再多心。

而杨正则担忧至极,他看出岸边女子修为不比自己弱,且状态充盈,修为正值巅峰,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现在的自己给轻易灭杀。

此刻寻思:“那荒人竟还有姐姐,情况不妙,得取走黑血鼎,离开此地。”

他接连后退,就是连那柄浮空锈刀也是不顾,转身拿出一柄铁剑,脚踩剑上,两手捏诀数道,用金法印诀结尾,顿时剑上闪动金色光华,长剑四周浮现金铁幻影,裹住他直冲谷外。

女子看敌想跑,冷哼一声:“我已说过,你敢动我便敢杀你,就算用出金遁术也是无用,死!”一指锈刀,令刀定在墨云生腹上,随即操控地上十八把法器,各个法器灵光大盛,冲天杀去。

杨胜看那十八柄法器冲来,他咬牙大骂:“你到底是何人,怎能操纵如此多的法器!”

说归是说,杨胜速度奇快,他不敢多留,咬牙看眼远处被唤泉图封印的黑血鼎和那只毛虫,为保性命只得抛弃宝物,落入丛林,改变方向往南飞去,靠着树丛阻拦法器,倒是令他险而又险飞行出谷。

看敌要逃,女子就要御器去追,可却被莘渃叫停:“姐,莫要再追,此贼身上没有图录,那图录在那张开灵身上。”

不过女子依旧不停,还想去追,莘渃看到墨云生面颊发白,在不救治恐怕有性命之危,急声道:“别追!墨兄伤势太重,快给他医救!”

女子这才停身问道:“他是何人?”

莘渃解释:“此人与我一道来此夺回残图,若无他相助,我早已死在这里。”

操控飞远的法器归来,又走到莘渃身边为其把脉,灵气刚入,她脸色阴沉,道:“你修为尽失。”

莘渃见女子还不依不饶关心自己,抽回手催促道:“快救墨兄,这些事待会再说如何?”

看莘渃如此关切水潭那人死活,女子一叹,丢开锈刀,走到其身旁,伸手抱起墨云生,走到岸边放下道:“此人修为耗尽,还用了些法术导致皮肤开裂,伤口众多,难以止血。”

莘渃道:“快些救他罢!”

女子道:“我只能为他简单包扎止血,还需带回部中救治才行。”随后她拿出药丸丢进墨云生嘴中,又扯开衣衫,用药粉涂抹在全身患处,将流血止住,最后用纱布包裹。

流血被止,墨云生感受体内药丸和皮肤药粉作用,明白是捡回条命,对女子说道:“在下墨云生,多谢道友救命之恩。”

女子点头,随后站起身去取走张开灵的储物袋,再将锈刀拿来,又听莘渃所说,前去收起困阵阵旗以及那上品法器黑血鼎。

莘渃则在岸边为墨云生继续包扎伤口,二人听到林外传来哐铛声响,心知是女子施法在和那只毛虫大战。

看墨云生望着毛虫所在方向,莘渃自信道:“不必担心,姐姐她可极为厉害,修为也有炼气九层,不会不敌那只毛虫。”

想到适才那十八柄法器,墨云生道:“能同时控制十几把法器者,此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自然不会担心。”

莘渃哈哈一笑:“是极,姐姐相貌极美,实力也是厉害,我部上下可都靠她呢。”

听莘渃说到女子样貌,墨云生不置可否,只轻轻点头赞同。

不多时,女子回来,将张开灵的储物袋丢给莘渃,道:“那两人物事都在其中,你好好收好,荒纹图录则给我保管,此物不可再丢。”

心知这次大战是因自己而起,莘渃起身惭愧道:“是我保管不利,令人潜入部落盗走此物。”

女子拍在莘渃肩膀,并未责备,只是浅笑安慰道:“无妨无妨,只是你独自一人借闭关只由跑出部落追寻,实在鲁莽,若今日我晚来一会,你定死在此处。”

莘渃道:“姐姐说得对。”女子不再多说,取一艘三丈长的棕木长船法器,道:“你先上去,我将那人带来。”

莘渃先行登船,女子则带墨云生入船,将他倚靠在船上坐稳躺牢后,才道:“道友安心坐好,一会带你进部中救治。”

墨云生靠在船沿,道:“多谢姑娘,就是不知姑娘名讳?”

莘渃坐在一旁不答,女子则站在船前,两手掐诀施法,大船轰轰升空,白帆一转,往北飞去,待行驶稳当,才回头对墨云生道:“莘墨桐。”

莘渃道:“墨兄莫要觉得姐姐冷漠,她只是与你不熟,待熟悉后还是极为热情,你伤势极重,日后便在部落好生养伤,咱瀚兵部虽小,可却有许多这里难得的西荒美食,保你来后就不愿再走。”

见莘渃热情,墨云生哈哈一笑道:“届时都由莘兄安排便好。”

随后莘渃又想到些事,拿出储物袋递给墨云生道:“这些东西都给墨兄吧,现在我修为尽失,给你帮助最大。再说今日若不是得你相助,我定会被那二人一豹给灭杀在此。”

莘墨桐听二人交流,好奇问道:“你们在谷中发生何事?那二人真如此难缠?”

莘渃听后,在路上给莘墨桐说出入谷遇豹,被张开灵偷袭进谷,再到墨云生增援,最后和杨胜苦战一事上。

其中唯一隐瞒着他施展借纹上法一事,其余事情都一五一十告诉对方。

莘墨桐听后嗔道:“胡说胡说,你话中在那张开灵和墨云生一战后修为就已见底,最后到底发生何事才让们打败杨胜,并导致你修为尽失?”

莘渃支支吾吾,不敢解释,莘墨桐立时猜准是发生何事,将大船法器停在空中,转身来到莘渃身前,一把抓过他的衣领,骂道:“你可知用出那秘法后果如何?蠢猪蠢猪!借纹上法可会让你经脉寸断,修为尽失,荒纹无法再修,日后就是修为恢复,从头修起,那也没有荒纹,沦为寻常人族!”

听莘墨桐道出此法弊端,墨云生长叹一声,想起身抱拳,可身子难动,只能羞愧道:“此事怨我,是在下无知,不晓得法术弊端,若是知晓,定不会让莘渃兄冒此大险,拼命施法。”

莘渃看出姐姐愤怒,委屈道:“情况紧急,我又不擅斗法,只能将毕生修为借给墨兄,让他杀敌。”

了解事情经过,莘墨桐自然知晓二人当中墨云生贡献奇大,若无他拼死血斗,根本拖延不到自己到来。

最后她怒目而视,盯了墨云生和莘渃两人好长时间,最后轻哼一声,再悠悠长叹,走到船前继续驾驶,并说道:“罢了罢了,待你养好伤势再作打算,你也知晓部中唯有你一名画纹师……真是鲁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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