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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五章 暴富难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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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暴富难知钱

过江龙愣了一下,随即苦笑:脑海里的这个玩意儿算什么啊?自己烦他、抵触他,但他帮自己赚了钱,陪自己聊了天,还传授了一些知识——呃,他讲的那些可以算是知识吧?

还有,该怎么定位这个来自陈家井自称是龙的家伙呢?敌人、路人还是家人?他找了个借口住进我脑海、赶都赶不走,绝对有“敌人”的嫌疑,但他好像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对我不耐烦,那、可以算是“路人”吗?

不管是“敌人”还是“路人”,过江龙本能地觉得那家伙肯定不是“家人”!

辗转反侧了好久,过江龙无聊地闭上了眼睛;他没去回想脑海里刚才的那场对话,更没去领悟其中的精华——他知道那“龙”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但他就是不愿意去“悟”、更不想去践行!

这是有点叛逆、有点清高,还有一点小傲娇。就像初出校门走向社会的你,豪情万丈只想建功立业出人头地,昂首前行时却把父亲的嘱咐和母亲的叮咛扔在了脑后!直到挨了社会的毒打之后才回头,却发现变成了父亲的责骂与母亲的哭泣!

只能说,他的青涩将变成亲人的苦涩。

同时,不得不说的一点是,很多人并不知道、青涩的最大特征是在总体上没有清晰的规划、在阶段上没有具体的计划,有雄心没恒心,自命不凡却不知道自己其实是泯然于众人,每天看似在努力打拼、实则是在随波逐流,自以为很清醒很精明,其实是浑浑噩噩而不自知,非典型的“脚踩西瓜皮、滑到哪里算哪里”。

毋庸讳言,很多人都是这样“青涩”了一辈子,于是“生的迷茫、活的窝囊、过的恓惶”。

是的,青涩让过江龙与真相擦肩而过。

现在青涩的过江龙并不知道、此刻也没有其他任何人知道,他脑海里的那场“灵魂对话”意味着什么。

读者朋友们,你们知道吗?

你不知道也不丑,因为啊,现在的过江龙都不知道呢,呵呵。虽然他是本书的主角,但此刻的他只是一个嘴上没毛的毛头小伙子!何况啊,知道是一回事、践行是另一回事,没有“知行合一”的过江龙直到历经无数劫难之后、才逐步感悟且践行那些内容并最终醒悟——那已经是好几年之后的事情了!

事非经过不知难,人不思考不成熟。

人都是慢慢成长逐渐成熟的,没有谁可以一步登天,智商情商再高也不行。

嗯,我接着讲故事,你们注意有哪些“力”。过江龙以前没把“活着、活得好、活得久”放在心上,也没去关注隐藏在生活中的各种力,现在虽然听说了却并没领悟更加没去运用,于是他“生的迷茫、活的窝囊、过的恓惶。”

如果你不想“生的迷茫、活的窝囊、过的恓惶、死的凄凉”,那你真应该去感悟和运用身边的各种“力”,为人处世时要在总体上进行全盘规划、在阶段上制定具体计划。

相信我。

活久见。

下午四点半的时候杨二端推着摩托进了后院,看见过江龙正在给墙角的一丛紫苏浇水,不禁奇怪:“阿龙哥,今天怎么回得这么早?”

过江龙签了保密协议,不能透露品酒的事情,于是说等下五点半左右还要出去、现在是回来躲一下太阳。

“五点半还出去?那你在家吃晚饭不?”

过江龙犹豫了一下:“在家吃吧。”

“好嘞,我马上去买菜!”杨二端欢快地应了,“你摩托车呢?”

“没骑回来,放在公司。”看见杨二端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零钞准备去买菜、过江龙扯耳朵了:“伙食费还够不?”

二人的伙食费实行AA制,每人每月500块,在家做早晚两餐;两个小伙子正是好胃口的年纪,1000块钱看起来不少,但在物价颇高的省城根本就买不到多少东西。米、油、天然气,哪样不要花钱?在外打工漂泊,哪里不要精打细算?

这么想着,过江龙突然烦躁起来——我和二端一个月的生活费加起来才只1000块,一瓶A酒却要1800!靠!

都说“人不如狗”,我这是“人不如酒”!再靠!

这混蛋丝毫不觉得自己今天进账了800万就是一个有钱人,此刻杨二端的那把零钞让他想起了那800万、顿时又莫名其妙地不安,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也说不出那是什么滋味、更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只是沉默着掏出钱包拿了300块钱递过去。

杨二端不接:“还有呢还有呢。”又从摩托后备箱里拿出一个小本子看了看:“哈哈,还剩337块!”

过江龙突然觉得鼻子发酸,又拿了200块出来:“以后我每个月交1000块。你的不变。”

杨二端急忙拒绝:“那不行……”

过江龙眉毛一竖、发飙大吼:“我发财了行不行?”

望着突然暴躁起来的过江龙,杨二端不知所措,任由过江龙把那500块钱拍进自己手里,嗫嚅了一会才说道:“你没要我交住宿费没要我交水电费,已经是很照顾我了……”

过江龙转身提了水桶去给桂花树浇水,“你也照顾我了啊,每天都是你买菜搞饭,我就吃现成的。”

“那是因为你做得难吃好不好?”杨二端的情绪被过江龙的话题给带跑了,嘿嘿地笑,“高满嗲都不愿意吃你搞的菜!”

过江龙没有接话、闷闷地给桂花树浇水,一边闷闷地想:钱,该死的钱!一个简简单单的“钱”字竟然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演变出了人生百态!人人都离不开钱,俗话说“有钱男子汉、无钱汉子难”,还有人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李白意气风发地说“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而高适却黯然神伤地说“丈夫贫贱应未足、今日相逢无酒钱”!

既然钱这么重要,那、什么是钱?是花花绿绿的各种钞票还是沉甸甸的黄金白银?各个国\/家都在发行各种钞票,但汇率却天差地别,为什么?

哦,那混蛋的“龙”说过钱。

按“他”的说法、可以这么去理解——各种钞票与黄金白银都只是钱的外表,钱的本质是“购买力”,属于“外力”之中的无形之力——靠,很多人只知道爱钱,却不知道爱的其实是购买力!

哈,有意思!

同时,那“龙”还说了:钱的购买力是武力的衍生品、必须依靠武力去保驾护航。也就是说,武力值越高、影响力就越大,武力和影响力越大、钞票的购买力就越强!

反过来也成立——如果你没有足够的武力和影响力,那你发行的钞票就没什么购买力——如果钱不能买到他需要的东西,那钱就不值钱甚至不是钱!如果拿着你发行的钞票去买东西时挨了打、而你却没有武力去帮他出头,那你发行的钞票就没人愿意要,对吧?

所以,美\/钞能在国际上横行霸道;

所以,人\/民\/币的国际地位随着我们国力的增强在逐渐提升;

所以,m国凭借强大的武力和影响力用美\/钞取代黄金、把美\/钞变成了国际货币,薅全世界的羊毛!他们无所不用其极地提升自己的武力和增强国际影响力,同时千方百计地去打压他国的武力、丧心病狂地降低别国的影响力——无论是英\/镑欧\/元还是卢\/布,都被打压,导致它们的国际地位不断下降惨兮兮——这很好地诠释了那“龙”的话:当你的拳头足够大,你摘一片树叶都可以说那是你的钞票、没人敢不买账!当你的拳头足够硬,你门前的桂花树就是你的摇钱树、你女仆的洗脚盆都可以变成聚宝盆!

觉得自己想明白了过江龙口吐芬芳:靠!

必须再芬芳一下——人们之所以爱钱,家庭企业国-家都离不开钱,原来最根本的原因是想“活得好、活得久”!

还必须三连芬芳:我怎么不知不觉地去想那“龙”的话了?是因为他说得对吗?

然后他对着后脑勺拍了一巴掌:不对,我是90后,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当代青年,我不能那么去理解钱,我要按照教科书上讲的那样去理解:钱是货币,货币的本质是一般等价物;哦,经济学专家们还说了,货币是商品交换的产物,是在商品交换过程中从商品世界分离出来的固定地充当一般等价物的商品,是通货的一种,俗称金钱;哦,还有经济学的教授是这样说的,货币的本质是一种财产的所有者与市场关于交换权的契约,不同形式的货币在本质上是统一的……

靠,怎么这么抽象、这么难理解?

靠,我怎么觉得专家的话还不如那龙说的话?

这——到底该信谁的?

过江龙正纠结着呢,前面客厅传来高满嗲的叫声:“阿龙、端伢子,快来快来,有好东西!”

过江龙和杨二端赶紧跑进客厅,看清地上的东西后二人大吃一惊:好大一条鱼!

过江龙靠了一声:“啯大的鱼?我从来冇看到过啯大的鱼!”

高满嗲大为得意:“26斤半!”

杨二端用脚把鱼踢直,伸开双手去量长度:“哇,啯起码有三尺长了吧?”

“三尺冇得,两尺半那肯定有!”高满嗲哈哈大笑,“我提起啯鱼,比那麻将桌子还高!”

杨二端伸手摁了一下鱼鳞,又是一声惊叫:“哇,这鳞片比我的大拇指还大!”

“莫哇了咯!我们‘打平伙’(打牙祭)!”高满嗲气势豪迈,“我出鱼,阿龙出酒,端伢子你出手艺,今天晚上打平伙!”

“要得要得!”过江龙和杨二端欢呼雀跃。大山的孩子确实难得看到大鱼,这下也算是开了眼界,嘻嘻哈哈地抢着去提大草鱼——杨二端离鱼近,过江龙手脚快,二人你挤我推抢做一团。

高满嗲乐得没眉毛没眼睛了!

老爷子也是大山的孩子,老家在都庞岭(着名的五岭之一)下的湘江边,因为胆子大、水性好,长大后帮财主“放排”运送木材——把山上的大树砍了扎成木排,然后沿湘江水路顺流而下、把木材运送到长\/沙武\/汉去贩卖。

老爷子最后一次“放排”到省城时恰巧碰到长\/沙和平解\/放,于是响应号召参军;不久后雄赳赳气昂昂过了鸭L江去抗m援c,三年的枪林弹雨后凯旋回省城安家,在水利系统干到退休,现在的退休工资加老兵补助每月有大几千,辣椒老来红,这辈子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这会儿啊、老爷子正笑哈哈地看着两个小伙子闹腾呢,门外有人叫满嗲,出门一看,是老街坊李德山。

李德山双手握着紫砂壶,对嘴喝了一口,笑道:“满嗲,听说你外甥给你送了条大草鱼过来?”

“是啊,在啯屋里呢。我和阿龙、端伢子准备打牙祭——活盖咯(怎么了),你也想来?”

李德山右手轻抚着茶壶、微微摇头:“你老嘎也是的(你老人家真是的),要打牙祭也要找我们这些老街坊噻,找他们做什么?论身份,我们是退休干部、他们是帮老倌(打工仔);论地位,我们是房主、他们是佃户(租赁户)——身份地位严重不对等,你跟他们搞到一起做什么?把鱼带到‘友谊宾馆’去咯,我们这些老街坊去打牙祭,我来安排、保证熨帖……”

李德山退休前在友谊宾馆当了十多年的副总经理,那可是省府专营的外贸宾馆、相当于京\/城的国\/宾馆,迎来送往的人非富即贵;于是啊,养成了富贵气的李德山只看对方的两样东西:头上的官帽子、腰里的钱袋子。

其实就是势利与市侩。当然,这并不是绝对的不对,毕竟那是许多人的生存之道,对吧?

但是呢,高满嗲却不喜欢李德山的看法和搞法,他张嘴就骂:“碰到你的鬼呢,友谊宾馆那远吧远、不去!”又横了李德山一眼、声音更大了:“都是快进火葬场的老东西了,还讲什么身份地位咯?你屋里老子(父亲)还不是逃难逃到这里来的?”

这是实话。抗\/日战争后期芙兰变成了抵抗侵略最激烈的地区,常\/德会战、长\/沙会战、衡\/阳会战、雪峰山会战让三湘四水几成焦土,难民无数!尽管惊天地泣鬼神的三次“长\/沙会战”之后星城变成了一片废墟,但战后还是敞开怀抱容纳了许多来自全国各地的难民——刘娭毑以前是上\/海某女子学校的学生,为躲避战乱而流落星城——和刘娭毑一样,李德山的老父亲当初也是难民,大难不死之后在这燕子窝恓惶地落脚。

被揭了老底的李德山老脸泛红:“好日子不晓得过吧你?宾馆的环境难道比这里朔(差)?特级厨师的水平难道朔?我一个电话他们就派车来接——丰田考斯特、接外宾的高级豪华空调车呢,配不上你老人家?”

高满嗲挥了挥手:“莫啰嗦,我就在啯里搞!你要是想来就给你加双筷子,不想来就赶紧走!”

六十多岁面对八十多岁,李德山真还不敢跳起来较真,嘴巴里“嘁”了一声,愤愤地走了。

李德山气呼呼地走了,高满嗲和过江龙杨二端的“打牙祭”却热热闹闹。

吃了两大碗鱼汤泡饭后,过江龙出了燕子窝巷。

江风徐来,红霞满天,对绝大部分人而言这是初夏一个很平常的傍晚,但在过江龙的人生里这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傍晚——他真真切切地从一个圈子跳进了另外一个圈子!

一个人的身份容易改变,但地位很难改变,阶层更是难以逾越!

但是,这个傍晚,过江龙并没意识到自己逾越了阶层,也不知道自己正按照那“龙”的话在大步狂奔——那龙劝他掌控武力、实在不行就向武力靠拢,他此刻没想那龙的话、更没想过要那么去做,但事实上他偏偏就在向武力靠拢……

沿着弯曲狭窄的老街来到大马路,前面不远有一辆白色的越野车在打着双闪,过江龙看了一下车牌号、确认是沙主任发来的号码;走到车边,车门无声而开,里面有沙主任那灿烂的笑脸。

车里开了空调,凉凉地很是舒服。虽然前排的一男一女没穿警服,但过江龙知道他们都是专案组的警察。开车的男警戴着墨镜,酷酷地不发一言;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女警轻声把今晚的行动讲给过江龙听,他连连点头。

过江龙要做的事情一点儿也不复杂,甚至极为简单:某些酒店、宾馆、酒楼、饭店有卖假酒的嫌疑,于是专案组便安排了侦察员去那些地方吃饭开酒局——过江龙冒充亲友给他们送东西进入包厢,然后趁机品一杯酒就走。

搞清楚了任务后过江龙轻松起来,笑着问沙主任:“今晚跑几家?”沙主任也笑:“11家。争取在九点半之前搞完。”

看着车子开行的方向过江龙知道这是要去东区——东区有浏阳河、河畔芙蓉花极多,加之有那句“芙蓉国里尽朝晖”的着名诗句、所以现在叫芙蓉区。

芙蓉区里机关单位多、宾馆酒店多、饭店商场多,企业总部多,区内还有一个国家级的大型烟草集团,经济活跃、消费力强劲,所以芙蓉区历来是商家的必争之地。但是、让人遗憾的是,发达的经济和完善的餐饮服务业现在却成了假酒泛滥的沃土。

开了十来分钟,那个酷酷的男警突然说道:“薛姐,有车跟踪!”

【带脑子看书的读者应该能发现、我已多次提到战争!因为战争是放大到极致的竞争,而竞争几乎是每时每刻都围绕在你身边——升学是竞争、应聘要竞争、求偶要竞争、升职加薪要竞争——谁忽视竞争、谁必遭淘汰!竞争就涉及到各种“力”,竞争的各方都围绕“力”而展开博弈,其目的都是想“活得好、活得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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