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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对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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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郝仁捉弄了同学后、心中十分高兴、下午回家时到镇上给媳妇春花买了几个糖糕带了回去。

郝仁家的房子盖的是两串院,两个四合院连在一起的那种,前院东西屋住的是几个下人、南屋是仓库、犁耙等农具放在里边、北屋也就是后院的南屋。里边存放着备荒的粮食,这屋的边上有一个门道可通里院、里院的上房也就是堂屋住的是郝仁的父亲和母亲,东屋住着郝仁和媳妇春花、西屋放些家具。

后院的北屋、东屋、西层都是两层的楼房、各是三间。楼上都存有不少小麦和小米。

如果大约算一下的话。郝仁家的存粮应该有不下十万斤,郝仁的父亲郝万财很会当地主,把存不下多余的粮食都粜了出去,换成银子存了起来。

这两串院的房子也叫二进院、厨房都在院的天井里,里院一个、外院下人们一个,住人的屋里也都生有煤火,冬天天冷时用。

这是中国北方农村常见的房构模式。郝仁的父亲五十多岁、身体健朗、由于平时也下地监工所以皮肤多少有点黝黑,四方脸、鼻直口方,如果不知道看不出是地主,到像是个农夫。

郝仁的母亲刘氏是个小脚婆婆,五十多岁的一个勤快娴慧的农村女人,虽然家里多少有些钱但她也不刻意打扮自己、身穿青布斜扣挂衣,脚穿一双黑色小脚鞋、头上的盘发有几缕白丝,插着一根银钗。看上去一个眉清目善人慈悲的好母亲。

郝仁先进堂屋见过爹娘后就提着糖糕回到了自己住的东屋、春花穿着一身红绸锦衣,罩着棉裤,红棉袄、脚穿红绣镶花鞋。屋里的一切床柜装奁都是新的、床头还贴着大红喜字。

郝仁进屋时,他那漂亮的媳妇正在绣花、粉蛋的小脸上一对明亮的大眼睛正盯着绣针上下翻飞的引针带线。

郝仁一进屋就叫道:“媳妇、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吃的糖糕,快趁热先尝尝”

春花放下手中的活抬起头道:“今天怎么打葱地过来了,知道给我带吃的。”

“今天我高兴,你先尝个看好吃不好,”

说完拿出一个递了过去,这糖糕是草纸包着,一共有五块,郝仁从小就喜欢吃甜食,一口气吃了几年,有点厌,所以自己不吃,春花接过后咬了一口、

“真甜、好吃、”

这糖糕皮薄、糖多、春花一口就吃住了糖,

“你给咱爹娘买没有?”

“爷和娘不吃甜食,你不用管他们,你只管吃,”郝仁道。

“说吧!今天又有啥好事了,这两日你晚上又出去乱跑,是不是又整治你老师了?”

春花是唯一知道郝仁秘密的人,正常人做了自认聪明的事都会沾沾自喜,然后把这事告诉自己最信任的一个人,让她和自己分享这种快乐。

郝仁也不例外,他最信任的人就是春花,春花比他大三岁,什么事都处处体谅他,包容她,也像郝仁的爹娘一样爱着郝仁,什么事都依着他。所以郝仁也依赖相信这位姐姐式的媳妇。

郝仁像猴子一样一跳,上了凳子上蹲着开始了自己的经典讲说,

“今天没再整那老酸腐,他早被我整怕了、早投降了、今天我整了那帮鬼孙同学,他们都和我不一心,这次让他们都吃上了我郝仁拉的屎、哈哈哈、”

边说郝仁边笑。

“你说什么呢,永立也和你在一起上学,你不会连永立也整了吧!还骂他们都是龟孙,你可是他的姐夫哥”春花问道。

“什么小舅子,他跟本和我不一心,和同学们一起告我的状、和我作对、还看不起我、说我是坏蛋、笨蛋、不把我当姐夫看。”

“那是他小、你是姐夫、是大的、应该当起那大人样、不能和他一般见识”春花道;

“什么我是大的,他还比我大几个月呢”郝仁道。

“好好,不说他了,你说说你是怎么整他们的!”春花不再辩,想听听郝仁是怎么整同学们的。

“先倒杯酒”郝仁有点得意。

春花把放在床边桌上的青花瓷酒壶捧起往盘子里的一个青花瓷杯里倒上了酒。

“我的好男人满饮一杯”春花连耍带笑的把杯双手敬过给郝仁。

郝仁接过酒一饮而尽,然后开始讲这两日的杰作。

讲到最后用柳枝给同学分吃大便时不免又是洋洋得意,

“再倒一杯”郝仁喝酒没量,只是几杯而以、平时也不喝,今天是高兴所以要多喝些,

春花棒起酒杯又满上后笑道:“你呀,真是长不大的孩子、和老师同学斗气,居然用这种坏招,说你是好人吧你是真的坏,说你是坏人吧你做的事也真好笑,原是半夜锯树、坑先生;又装神弄鬼吊老师;现在又设计分屎给同学吃,你是正思想没有歪主意多、真不知你啥时喉才能长大。”

“你也说我小、我可是娶了妻的大丈夫,”郝仁有点小生气、回道。

“好了、好了、你不小,是大丈夫,是我的大丈夫”春花干快哄着道,

郝仁这时忽然又想到什么,道:“我办的事可都是只能做不能说的事,你可别告诉别人、特别是你弟弟,他和我不一心,每天看不得我好过。”

“好了,知道了、我不会和别人说的,这天下所有人都和你不一心我也会和你一心的,我是你的人、心也是你的,永远不会告诉别人的,你放心吧!”春花又给郝仁倒了一杯酒,娇声道。

郝仁这才放心,春花又问道:“你说你为什么要先去用柿皮炒面做出假的自己先吃,那炒面可是治拉肚时才喝的,吃多了就拉不下来啦!”

郝仁神秘的一笑道:“这叫欲若取之必先予之,我把柿皮炒面和米饭和到一块放入老师碗里,就等着那帮孙子上勾、他们果然和平时一样,只要是坏事就都说是我做的,又说让我吃下去,我当然随势就吃了个净光,第二天又有一坨屎,他们当然还让我吃,我就说已经冤枉我一次了,不可以再冤枉我,必定他们谁也没证据说是我做的。到这时候我就有办法让他们把屎分吃掉了,先有车后有辙、我能吃,他们就也能吃,关键是我一个人吃了一坨,他们分吃一坨,在心里上他们觉得不吃亏、要不然他们是绝对不会被我几句话就能逼着把屎吃下去的,这是个心理作用、他们上当就上在不愿吃亏上边,再说他们也不知道这屎是谁拉的,他们只是觉得他们团结起来就可以把一切坏事推到我身上而以,只想着欺负我、想不到我能为他们摆这个局,这叫做因果报应。你别为他们喊冤啦,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的小祖宗、你做啥都是对的。我都站你这边,我不再同情他们、也绝对为你保密,不告诉任何人。”

春花总是喜欢自已的小丈夫,抓了一把花生给郝仁吃,正在这时门帘一挑郝仁的母亲进来了,

“怎么又喝酒了,郎中说过不让喝酒的?”

郝仁的母亲为了他的媳妇怀孩子的事又是求神又是拜佛,又是问良方,知道不能多喝酒,所以问道。

春花忙哄着道:“婆婆,郝仁今天又背会了一首唐诗,心里高兴,所以喝一钟。”

郝仁不好好学习,八股文不写、论语不背、但比较喜欢唐诗和宋词,所以能对出唐诗宋词明月仙这样的句子,虽然对的牵强,但也算压韵、也工整。

郝仁的父亲和母亲都是没文化人、见郝仁能背首诗就感觉很了不起,所以很宠郝仁。

现在见自己的儿媳说郝仁又背了首诗,当然高兴,也就不说郝仁喝酒的事了,只是说道:“那少喝些,饭做成了,去洗手吃饭吧!”

郝仁也从椅子上跳下来,整了一下头上的方巾,又取下让春花放好,和春花一起去堂屋陪爹娘一起吃饭去了。

自从郝仁暗治了同学们后心情一直很好,虽然同学们依然还是孤立他,不和他在一起玩,但也没再招惹他,郝仁凡遇到不开心的事就把同学们吃屎时的情景回想一下,心情立刻好转,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又过了几个月,

时间以至仲夏,这一天春花告诉他她父亲秦秀才今年正好五十岁,要过五十大寿、让郝仁同去拜寿,郝仁马上让父亲郝万财准备了几样礼品。

到六月十十五这一天郝仁和春花都换上新衣服、让一个下人挑着礼物三人一同一早就往岳父家去。

郝仁的家在双龙镇镇北边,秦秀才家在双龙镇南边,相距有十多里地,等到秦秀才家时己快中午、

秦秀才家也是个四合院,但他家院后有一个小花园、花园里有一个小水池,池中荷叶翠色、青水涟涟、池塘上有一小八角亭、叫翠荷亭、亭中间有一八仙桌、四边几张柳圈椅,

秦季才平时总喜欢在这小亭里看荷叶,观池中的金鱼,然后作首小诗陶冶一下情操,今天过寿也不例外,又在这翠荷亭观景,

由于家里没外人就是几个孩子在一起热闹一下,所以这寿过的很低调、计划到中午时点香拜祖宗,然后孩子们给他磕个头就算成了,最后大家在一起吃一个团圆饭,喝上几杯也算是尽了天伦之乐。

秦秀才就是这样想的,郝仁到后秦秀才把郝仁叫到花园先等、秦永立也没去学堂,而是同哥哥秦永胜在厨房帮着母亲嫂子炒莱,蒸寿桃。

永全和秋月还小在花园的假山旁玩。

秦秀才其实是个大胖子,读了几年书也没个什么功名,秦秀才的名号还是镇上人给封的,但他很自负,因为整个双龙镇也没出一个秀才。看似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的双龙镇明朝成立到现在连个七品芝麻官都没出过,

所以这些年十几家有点钱的人连合起来凑钱建了个学堂、雇请程举人做先生,想造就个人才出来。

秦秀才把郝仁叫到花园后让郝仁先坐下凉快。在秦秀才的印像中郝仁还是个娶自己女儿时连马都上不去还得别人抱着上马的小孩。

最近一段时间秦秀才也老是问自己的儿子永立打探郝仁在学堂的情况;

这秦永立当然没一句说郝仁好的,说他上课乱、不背书、不写字逃学,还老和先生作对,所以秦秀才对郝仁多少有点反感和厌恶。

郝仁问过岳父大人好后一屁股坐在了柳圈椅子上,把带着的折扇打开自己扇着扇子也不说话。

秦秀才见郝仁没个礼貌马上脸色一沉道:

“先生就这样教的你吗?长者未坐晚辈先坐吗?”

郝仁一听也觉得失礼,马上站了起来“岳父您请坐”。

“应该称乎泰山大人、没点规矩”

秦秀才怒声后坐了下去。

这郝仁马上道:“是,泰山大人”然后也坐下不再言语。

两个人顿时显得有些尴尬,秦秀才发现郝仁的扇上写有字,细看是明月仙三个字、一下想起儿子永立说过郝仁给程先生对的唐诗宋词明月仙的诗句,于是问道:

“听说你唐诗对的不错?”

郝仁道:小婿喜欢唐诗宋词,所以就略通”

秦秀才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现在闲着无事,不如我们对诗怎样!”

郝仁忙道“小婿当不负重望。”

秦秀才马上站起身走向池塘边。

他抬头望了一眼天空的烈日,来了一句“太阳东升挂天心”然后望向郝仁,

郝仁马上也站起身,向四处张望。

这时他的小姨子秋月正好站在太阳地里,她边走边用只手放在额头挡住太阳光,怕晒的样子。

郝仁把扇子一合马上对了一句“小姨怕日手摭阴”,

秦秀才一听脸色大变,

“你对的是啥?”。

郝仁道:“泰山大人上句是“太阳东升挂天心””我对的是“小姨怕日手摭阴”我对的不押韵吗!”

秦秀才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真的是用手摭个阴凉,怕太阳晒,于是压住了怒火。

秦秀才又把目光转向荷塘、这时一群小红鱼正好游到亭前。秦秀才一思索又出一句

“池中金鱼满池金”然后又望向郝仁,

郝仁马上又寻找能应对出的对子,这时候秦秀才的老婆正好从花园的圆门走入、她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个花碗、碗里盛着几个红鸡蛋、然后喊郝仁的媳妇春花,她是想让春花把鸡蛋给秦秀才和郝仁送过去让他们先吃个鸡蛋打打底,春花的小名是秦秀才启的、秦秀才的媳妇平时不叫春花,只是喊小春或直接叫春、

因为春花是三月生的、叫春、秋花是八月生的就叫秋月,这也是农村的一贯叫法。这时郝仁的岳母正喊道:

“春、春、快来,把鸡蛋给你爹端进去让他们爷俩尝尝。”

郝仁的灵感一下来了,对道:

你出“池中金鱼满池金”我对“岳母捧蛋正叫春,”

对过后把扇子哗的一声打开,很得意的样子。

秦秀才气的脸色铁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郝仁正好站在亭边,身下就是池塘,秦秀才忽然飞起一脚将郝仁踢下了池塘,口里大喊道:

“你今天不是来拜寿,你是想气死我,我怎么就瞎眼了,把好端端的一个女儿嫁给了你这个混帐王八蛋,今天老子要好好教训你一回。”

这郝仁正得意时,不防被岳丈一脚踢进了池塘,池塘里的金鱼顿时吓的没了影踪,

池塘的水有二米多深幸亏郝仁会游泳、扑腾了几下就浮了上来,郝仁的帽子也掉了,手里的折扇也丢在了水里,在水中站起身吐了两口水后喊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我对的不好也不至于把我踢到水里,我可是你的女婿、”

秦秀才也喊道:“你还知道是我的女婿、你拿我当岳父了吗?今天你别上来,上来我还把你踢下去,你就死在池塘里吧!”

这时秦秀才的家人都过来了、几个孩子是秦秀才的老婆喊过来的、秦秀才的老婆姓王,乡里人称她王氏,这王氏大喊道:

“怎么好好的突然打起来了、永胜、永立快把郝仁拉上来。别让他受凉了。”

春花也大叫道:“爹,你们这是怎么了,今天是来给你拜寿的,你怎么打起郝仁啦!”

秦秀才气得喘了起来,“你问他,都干啥了,你们问他!”

春天问郝仁道“你怎么爹爹了,让爹生这么大的气”

郝仁还在水里浮着,道:“刚才他和我对诗刚对两句就把我踢了下来,我也不知他那根神经有问题了。”

秦秀才道:“还说对诗、你都对的什么、你说说”

郝仁道:你起句是太阳东升挂天心。我对的是····.”

还没说完秦秀才拿起自己的折扇就扔了过去。

“你还说你再说我弄死你”

郝仁不再说了,喊到“我对的不好也犯不着打我吗?”

永胜拿了根木棍伸到郝仁面前想把他拉上来,秦秀才道

“别管他,就让他泡在水里吧!”

郝仁也喊、“我不上去,今天不给个说法我决不上去,今天为了给你拜寿我花了二十多两银子为你置办的礼物,到这里水没喝上一口就被踢到池塘里凉快了,我不服。”

春花又问道:“你说你对诗都对啥啦!”

郝仁还没说话这时春花的小弟永全开口了,他刚才一直在花园里,所以什么都知道,

“姐姐、刚才姐夫对了“小姨怕日手遮阴”和“岳母捧蛋正叫春”。

大家一听都明白了、没人再说活,郝仁的大舅子永胜也不捞他了,把棍子收了起来,郝仁在水里还扑腾着道:

“怎么、我对的不好吗?对的不好也不能把我弄水里吧!”

王氏大至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然后劝秦秀才道:

“老爷,你没必要为句诗生气、郝仁还小、不懂事,你消消气、咱先回堂屋,马上就中午了,咱们还要焚香拜寿呢?”

一边说,一边拉着秦秀才往外走。秦秀才火也消了些,口中边走边骂的同大家回了院里。

春花一个人留在小亭上道:“你看你对的什么诗,你把秋月和我娘都带进诗里做什么、那有这样的姑爷,污言秽口的骂自己的岳母。”

郝仁道:“我只是对诗吗!又不是故意骂人、再说了、你爹本就看不起我,我一到这里他就给我个下马威,说我坐的不对了、又说我叫他岳丈叫错了,故意找事,是他先不对,我没做错,”

郝仁辩解道。

“好了、好了,我不说你了、你干快上来吧!上来去给我爹陪个不对,我再和我爹说说好话,别再让我爹生气,我给你找永立的衣服先给你换上,”

郝仁这时在水里也浮的有点累了,游到亭边爬上了岸上、

“你去给你爹拜寿吧!我就不去了,我回家换件衣服”

“回啥家呢:我把永立的衣服找一件你先穿上就是了、一会还给爹拜寿呢!”春花道。

“你不怕我和你爹再吵架吗?让我说软活我可不会”郝仁道。

春花也没了主意“那怎么办,你也不能走吗!”

“你别管我、我回家换了衣服再来接你,你先去吧!”

郝仁说完把自己穿的单衣服用手挤了一下水后站起来就往外走。

春花一看也没办法、只能由着他去,只是说道:“你可一定来接我啊!”,

郝仁出了秦秀才的家门往家回、他的下人看到他的样子问怎么回事、他告诉下人下午过完寿后和夫人一起回去就是了,然后一个人晃悠悠的回了家。

郝仁走后春花到堂屋告诉秦秀才让郝仁先回去了。王氏也趁机道

“让他赶快走,别在这里气你爹爹,都十五六的大男子汉了还耍不照脸,那有像他这样的姑爷、回去你可要好好管管他”。

春花陪笑道:“娘,我会管教他的,今天是我爹五十大寿、不提他了、先给爹过寿,”

这一家子马上开始忙着放炮、拜香、给秦秀才磕头然后开喜宴、热闹起来,

王氏在堂屋摆了一桌酒、在南屋也给每个帮忙的下人和郝仁带的下人弄了一桌酒菜让他们喝酒,

秦秀才和几个孩子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说些家常、最后说到让永立好好学习、一定要考出个功名什么的,一直叨了一个多时辰,到日头偏西时秦秀才不胜酒力、回屋休息了,

秦永胜也和妻子一起到厨房忙着收拾家伙、酒桌上只剩春花和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在闹着玩、

秦永立喝的有点多,又开始议论郝仁

“姐,你不知道吧!我姐夫最不是东西,和同学们不好好相处、尽做坏事、还整程先生、差点把程先生整死、问他又不认帐,后来还屙程先生的碗里,我们十几个同学都指证是他,让他把自己拉的屎又吃了回去,那一大坨屎你不知道有多恶心,郝仁他硬是吃的干平净净”

春花从来不喝酒,但今天情况特殊,敬爹爹酒时自己也喝了几钟,现在脸发烧头有点晕,听永立这么说她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永立问“你笑啥姐!”、

春花又哈哈的笑了几声道:

“你知道啥、你以为你姐夫也吃的是屎吗!他吃的是柿皮磨的炒面,看上去和屎一模一样、其实吃起来和糖一样,你们第二天分吃的才是屎,你们被你姐夫耍了还不知道,你姐夫做的事我都知道,你们的程先生都被你姐夫整怕了,打了白旗,你们还在发傻,以为合起伙就能斗得过他,别傻了,你们斗不过的,以后你可别再和他做对了,没好处的,”

春花喝了点酒把郝仁交待她保密的事忘了、一下子点醒了秦永立,

“原来他第一次弄的不是屎啊,我说他当时怎么吃的很香似的。”

这时秋月说话了,“二哥,你也被姐夫算计吃屎了吗?”

春花道:“你二哥吃的最少,是你姐夫分的十五分屎,你姐夫让你二哥吃的是最少的那份”

春花刚说完三弟永全就叫了起来

“原来二哥也吃了姐夫拉的屎、真恶心”

说完吐了一下舌头。

永立气的脸色发青道:“今天爹爹打的对,这个坏蛋就该好好修理修理。”

说完又喝了一杯,

春花想起了郝仁让保密的话,马上道:

“你可别再找事了,他再不好是你姐夫,我要和他过一辈子的,我今天说的话你可别告诉别人,别让你的同学们再知道了,听到没有、”

秦永立想了想道:“姐,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他必定是我姐夫,这事就当我不知道是了。”

姐弟几个又说了会话,春花看着天也不早了、知道郝仁也不会去接她、就和带来的下人一起回家,王氏把炸的苏糖和几样水果让春花带给郝仁的父母吃,春花谢过母亲后带着母亲给的东西和下人回了郝家屯、

春花回到家后见到了婆婆、本来不知道这事怎么说,谁想婆婆一见她就问:

“郝仁和你去拜寿、怎么好好的会掉池溏里”

春花忙说“没事的婆婆,是郝仁不小心掉进去的”

婆婆也不再问,只是说:“郝仁回来后吃了饭就又去鱼溏游泳了,现在刚回来,你回屋把水果带给他吃吧!”

春花回了屋,郝仁也没再问啥,春花又是一阵解劝,郝仁也不再生气啦?春花给郝仁洗了个苹果让郝仁吃,郝仁一吃苹果好像忘了今天的事,又有说有笑的像个没事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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