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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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满元带着郝仁的衣服上得山来，郝万财又交待一天道人一番，才下了山，临走时给郝仁留了二十两银子，

郝仁送父亲到山门外等父亲走后才上山。

上到云霄宫后郝仁转过后山直往那道姑修炼的玉霄宫而去，两宫相距有几里，玉霄宫所在的这个山峰比云霄宫所在的主峰低一些，

郝仁到近前才看到这玉霄宫要比云霄宫小的多、有两个宫殿，前殿供的是太上太君、从前殿一旁绕过后殿就看到一个干净的小院，

小院正北上三个台阶后便是一个女娲庙，庙殿里供奉着女娲娘娘，

郝仁正要进女娲庙时从里边迎出来一个小道姑，这小道姑有十五六岁、人长的很清秀，只见小道姑喊道：

“站住，这是什么地方你竟敢乱闯，你是什么人。”

郝仁被吓了一跳、把手中的扇子一合道：

“我乃郝仁，字月仙，是云烟道人的关门弟子，不知小师妹怎么称呼。”

那小道姑道：“什么好人坏人的、我看你就是无理之人，先退出去再说。”

说完逼着郝仁往外出，郝仁见小道姑厉害不敢再往里走但他也不后退，道：

“小师妹，我真得是叫郝仁，是姓郝名仁，不是好坏的意思。”

那小道姑见他不退一把拿起竖在墙根的扫帚、喊道：

“我管你是好人坏人、先退出去，”

说完把扫帚推向郝仁，郝仁被扫帚逼着只得向后退，一直退出了玉霄宫的正门外，

那小道姑把郝仁推出去后就把大门关了起来，郝仁在门外喊道：

“我是云霄宫的俗家弟子，一天道长是我师兄，你不能把我当成坏人、也不能把我当成外人，快开开门让我进去、我只是想拜一拜女娲娘娘，”

那小道姑把门上了闩、不理郝仁。

郝仁叫了几声不见有人应声便悻悻而回，

他回到云霄宫时正好碰上那记账的小道士，他问道：

“你叫什么、我师兄在那里，”

那小道士道：“回施主，我道号慧光，师傅到后山采药去啦！”

郝仁道：“怎么还叫我施主、应当叫我师叔才对、”

那慧光道：“是、师叔，”

郝仁又问：“咱们道观共有多少人？”

慧光道：“回禀师叔，咱们道观共有十八人，如果带上记名弟子和居士就多了，要有一百多人。”

郝仁道：“有这么多人师兄怎么还上山采药？”

慧光道：“这是师傅每月必作的工课，每月的十一到十五月圆时日师傅都要带弟子采药、采回药后再把草药晾干、一部分卖给了城里的药店一部分留着自己用、也会给穷苦人看病施舍药品，积功德救众生。”

郝仁又问：“那玉霄宫的人也釆药吗？他们有多少人修炼。”

慧光道：“玉霄宫共有八九人，云静师太也上山采药，今天应该也上山啦！”

说过后慧光又补了一句：“师傅让我在观里看家，也让我告诉师叔、你在观里别乱跑，现在我去给你乘斋饭。吃过饭后你可在文香阁看书，不可妄动，以免犯了禁忌。”

郝仁一听吃饭肚子顿饿，道：“好、好，我吃过后就在文香阁看书，”

说过后望了一眼所住的客房隔壁的文香阁，一天道人说过、无事时可在那里看书，也不知那里边有什么好书。

郝仁在仙客居吃了午饭后便到隔壁的文香阁看书了、他见书架上摆着多是道家的经书，还有一些药书，他翻了几本没兴趣、最后在最里一角发现一个大木柜，但门上上着一把锁、郝仁不知柜里是什么也不敢打开，他在屋里偷偷注视着院中的慧光，见慧光挑着水桶要出去便问慧光：

“慧光师侄，你是要去干啥，”

慧光道：“我要到半山的龙泉去挑水，师叔你在房里看书便是。”

郝仁问“那龙泉很大吗？离这里远吗？”

慧光道：“龙泉只是一眼山泉，水不大，但是够观里所用，离这里二三里地。”

郝仁道：“那你去吧！”

慧光走后，郝仁到自己屋里，在满元送上的行礼中翻出一盒红枣和几个石榴，他将红枣倒出一半在包裹里，然后把石榴放盒里拿着出了门，

他一路紧走的到了玉霄宫，到那里时大门还关着、他就喊道：

“小师妹，我是郝仁，你开开门；我给你送些大枣和石榴吃，”

喊了几声不见有人答应，他便用手推门。

那小道姑听有人喊便从门缝中观看、她见还是郝仁便回道：

“你这浪荡公子从那里来还回那里去，这是清修的地方，不许外人进入，别说你是好人，就是圣人也不可以进来，”

郝仁道：“我不是外人，是云烟道人的记名弟子，一天道人是我师兄，你开开门让我进来，我带了我们双龙镇的大甜枣和石榴给你。”

小道姑道：“你是云霄宫的人我怎么不认识你，即便是云霄宫的人没有我们师太的充许谁也不可以进得玉霄宫，你赶快走，要不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郝仁道：“我是离这里五百里外的双龙镇人，我的名字就是云烟道人起的，昨天我来还愿时同一天师兄相见恨晚，所以留下要做俗家弟子，等一月后正式为三尊师塑了金身，师兄便开坛收我做记名弟子，我不是外人，你开一下门我把大枣放下便走”

小道姑看到他捧着个盒子便道：

“我不要你的东西，赶快回去，不要再说废话，你再喊叫我可不饶你。”

郝仁又拍门道：“我只是看你一个人在宫中怕你孤单，想同你说会话，没有恶意，你就开一下门放我进去吧！”

那小道姑见他还不走便到院里搬来一木梯悄悄的放在门边的墙根，

郝仁还在拍门、口中师妹不停的叫着：

“小师妹你就开一下门吧！让我把枣子给你，这枣可甜啦！”

那小道姑也不说话，在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上了梯子、她爬上墙头后看到郝仁一手捧着盒子一手还在拍门便用石头扔向郝仁，

郝仁不防墙上会扔来石头，正好被砸着头、他戴的方帽被砸掉了、头一晕，倒在了地上，

小道姑见郝仁被砸中先是笑了一声。当他看到郝仁倒地不起后她以为郝仁是装的，便喊道：

“别装啦，赶快起来回云霄宫，要不我还用石头砸你，”

郝仁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红枣和石榴撒了一地，小道姑喊了几声不见郝仁答应，倒是头上开始流血，她有些怕了，赶紧下了梯子打开大门去看郝仁，

那石块砸在头的正上方，一丝红血慢慢的往外流，小道姑慌了，她蹲下身扶起了郝仁道：

“喂，你可别死了，你怎么这么不经砸，快醒醒、”

叫了几声不见郝仁回应，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白手绢给郝仁擦了一下血，她看到头上有豆大的一个小口便放下郝仁到院里抓了些香灰给郝仁按在了伤口上，

那香灰一抹血不流了，她又开始叫郝仁：

“喂，别装了，快醒醒、”

这时郝仁其实已醒，他只是想吓吓这小道姑，那小道姑一手抱着郝仁一手摇郝仁的头，还在叫着、

郝仁感觉一陈清香入鼻，那少女特有的香味使得他神魂如醉；

他在想：怎么春花身上没有这种味道？

郝仁贪闻香味，一直不语，那小道姑用手扒了郝仁的眼睛看了看，觉得郝仁应该没事，便往郝仁眼上吹了吹、郝仁眼一痒眨了一下眼睛，

他看到小道姑在太阳的映照下脸蛋显的格外迷人，像一个仙女一般、他脱口道：

“小仙女、你好漂亮”

说着一只手摸了小道姑的脸一下，那小道姑脸一红“啪”的扇了郝仁一巴掌，

郝仁被打也不生气，盯着小道姑道：“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小道姑又是一巴掌，然后一推把郝仁又放在了地上，

道姑起身进院里拿出那大扫帚出来赶郝仁走，郝仁起身呆呆的望着小道姑道：

“我就是想请你吃甜枣，还有这玉籽大石榴，没别的意思”

小道姑大喊道：“滚、再不滚我就打你啦！”

郝仁道：“好、好、我走，我走就是啦！”

说完拿起帽子戴上要走

小道姑喊道：“把你的东西都带走。”

郝仁只得拾起大枣和石榴又放入盒内，捧着盒子回了云霄宫，

郝仁回到仙客居后坐在屋里发了一下午呆，天快黑时一天道人带着徒弟们回来了，他们每人的筐里都是刚采的草药、

郝仁出来观看，他只认的叫丹参和连翘的药材，别的不认，

一天道人问郝仁在这里还习惯不习惯，郝仁说还好，只是没人说话，闷的慌、明天想同一天一起去采药。

一天道：“上山采药可不是游玩，山高路陡，悬崖峭壁的，你就不必去了。”

说过后又问：“你没在文香阁看书吗？”

郝仁道：“都是些经书，我看不进去”

一天笑笑道：“是我疏忽了，明早我为你找几本你愿看的书。”

两人说了会话后便又吃饭，到了晚上一天到郝仁住的仙客居又说了会话便回东偏房他的云雅斋休息了，

这仙客居是香客们所住的上房，只有一间、和一天道人住的云雅斋正好对正、云雅斋是历代观主住的房间，虽然大一些但房间中的摆设同下边小道士们住的是一样的、这就是修炼的人脱俗的一种表状，

郝仁住的仙客居也一样、和下房没什么两样，只是房间里多了吃饭的桌椅，还备着笔墨纸砚，

这房间有两张床，郝万财在时一人一床、现在只剩郝仁一个人在他多少有点寂寞、

郝仁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月光心潮翻转着，他先是有点想春花和孩子，又想爹何时能到家，最后想起那小道姑、心中不免又是欣喜又是绸帐、

那少女特有的纯香在脑海里不停的旋转着，郝仁不时看看自己的那摸过小道姑脸颊的手、又闻闻感觉余香优存，

郝仁越想越激动，原以为春花是最美的女人，想不到还有比春花还美的人。特别是他注意到那小道姑那双没缠的脚、给人一种女性凶悍又自然的美，小道姑那手拿扫帚赶人时的动作和声音也都成了一种美，

准确的说那小道姑对于郝仁是一种享受，

郝仁睡不着、反反复复的胡思乱想着。正想时感觉脖子上一痒像是蚊子叮了一下，

他一掌打过去把蚊子啪了个稀巴烂，郝仁在月光下看了一眼手上的残体，那蚊子到看不到、只看到一团血迹，

郝仁忽然觉的蚊子挺能、可以悄悄的把自己的血喝到、而自己还不觉，只到喝饱后才知道疼。

其实秋后的蚊子叮人是最厉害的，它们知道自己快完了，所以拼命的叮人。这山上因为天高气爽蚊子少些，但也还是有，

郝仁正想间又被叮了一下，他又打了过去，这次没打到、蚊子成功喝过血后逃跑了，

郝仁起身点上蜡烛要打蚊子，可又看不到蚊子、没办法只得用被子盖严身体灭灯躺着。

不一会蚊子又飞到他脸上，他又赶，就这样折腾了半夜，到三四更天时他才睡着，可刚睡着又被蚊子叮了一下。

这时他睡意全无，他摸摸脸上叮的小包子忽来了灵感，他要为蚊子作道小诗，思绪一番后他吟到道：

“蚊小轻盈爱温柔，自带吸管使人愁；悄入肌肤浑不觉，食血满腹方肯休”

吟过后又吟一遍、自己觉得很好，干脆起床点上蜡把桌上的宣纸打开然后磨墨写了下来。

写过后也不知为什么他特别想把这首小诗送给那小道姑，他看了又看然后灭了灯又躺下，这时鸡以叫了头遍、

郝仁躺下不一会听到院外有动静、他从窗向外看，只见一天道人在院中练拳、他练的什么拳郝仁也看不懂，只是感觉一天时尔如鹰展翅，时尔如虎啸形，又时尔如猿翻背，打了一会拳后一天又拿出一把宝剑练起了剑术，

郝仁起身站到院里观看，但见得剑舞长虹、寒光闪烁，看的郝仁好一陈惊呀！

一天练完剑后天已经大亮，那些徒弟们也都起床，有的打扫院落，有的桃水做饭都忙了起来，

郝仁问一天道长都练的什么，可不可以把那拳法和剑法都教给自己，让自己也生出一身的武艺，

一天道人告诉郝仁道：“师兄的拳法叫五禽戏，相传是化佗所创，只是强身健体而以，剑法乃是祖师爷张天师所创、不外传、你也不是炼武艺的材料，还是别学啦！”

郝仁想想一天道人说的也是，自己是吃不了苦、也就不再问，

郝仁回屋洗了把脸后又被一天叫出，一天带他到文香阁，进书房后一天打开了那个木柜、木柜里放着很多书，郝仁翻了几本，都不觉好、翻到下层时见有两套书同一个方形的印版放在一起，

郝仁先看了第一套书，只见书面上写着《水浒传》三个字，郝仁道：

“道兄你这里还藏有禁书，”

一天道：“所谓禁书是因不合世事而以，并非书写的不好，”

郝仁又拿起第二套看，原来是《西游记》，

郝仁道：“我早就听闻有这两本好书可从来没见过，想不到在这里能同时见到，多谢师兄，”

说完要把两套书都搬出来，一天拦住道：“你先看一套，看完再换，我保你在这里的一个月不会孤单，你还是先看《水浒传》吧！”

郝仁只得将一摞十几本的《水浒传》搬了出来，一天又锁住了柜门和郝仁出了文香阁。

吃过早饭后一天又带着弟子们上山采药去了，郝仁没有看书，而是问慧光那小道姑叫什么，慧光正在忙着凉晒药材、慧光道：

“师叔昨天去玉霄宫了吗？”

郝仁道：“我闲逛时碰到了那小师妹，没和她说话，我只是好奇，她只有十五六岁怎么就做了道姑”

慧光道：“师叔最好别惹那小师叔，她是云静师太的小徒弟，从小就在灵霄宫长大，云静师太最喜欢那小师叔，她道号一尘、脾气不太好，就连我们的师傅都得让她三分，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总知你别惹她就是，还有你也别一个人去玉霄宫，没有云静师太的充许咱们是不可以进玉霄宫的。”

郝仁道：“我知道了，不去便是，”

郝仁想回屋又想想问了声：“那一尘师妹也识得字吧！”

慧光道：“咱们道观的人都认的字，平时除了作些工课外师父都会教我们识字，那一尘师叔是个伶俐的人，玉霄宫的人都夸她聪慧，怎么会不识得字”。

郝仁听后回了屋里，慧光凉晒完药材后便又挑着水桶出去了。

郝仁拿着他的诗和果盒又奔向玉霄官，到玉霄宫后从大门口望见那小道姑也在院中摊晒药材，

小道姑看到郝仁又来便起身拿着扫帚又堵住了郝仁，

郝仁还没说话小道姑又关上了大门，郝仁道：

“一尘师妹，你开门我把甜枣放下便走，”

小道姑道：“你是又来找打是不是、今天你要再纠缠我我便告诉云静师太，让云静师太把你赶下这云雾山。”

郝仁道：“一尘师妹，你可千万别告我的状。我是好意而以，如果你不要甜枣我把昨晚我做的一首小诗拿给你看，你看了我再走。”

一尘道：“谁看你写的什么歪诗，赶快走。”

郝仁道：“我写的可不是歪诗，我可是双龙镇的秀才，写的诗可比唐宋，你看了才知吗？”

一尘道“别说你是秀才，就是举人又怎样，我也不稀军，你赶快走。”

郝仁道：“那你是稀罕状元吗！要是稀罕状元我就去考个状元再来见你行不行，”

一尘道：“我什么也不稀罕，你再不走我可又要用石头砸你啦”

郝仁无奈只得回去、临走时把写的诗从门锋里塞了进去。

那小道姑见他走了便打开了门，那诗掉在了地上，她捡起想撕掉、可看了诗后笑了，

那诗一看就知道郝仁是被蚊叮后写的，一尘念了一遍：

“蚊小轻盈爱温柔，自带吸管使人愁。悄入肌肤浑不觉，食血满腹方肯休。”

念过后又自言自语道：“有意思，有意思，倒是同唐伯虎的“头上衣冠不用载，浑身雪白走将来，生平不敢轻言语，一叫千门万户开”，有异曲同工的意思。”

说完后将诗折好装在了身上。

郝仁回后不再想小道姑的事，他怕再惹了一尘被赶下山，所以他赶脆不想。

他把《水浒传》拿来看，他这一看，又入了迷，那三十六天罡星，七十二地煞星弄的他血脉膨胀，心潮涌动，

他首先喜欢上的是鲁智深那种快意恩仇仗义侠客的形象，又喜欢上武松那种为兄报仇，钢刀利水拼杀西门庆的个性，看着看着不觉又过了几日，

九月十五日是一天采药的最后一天，下午回来时一天背着个大木箱，箱里是刚收的一窝蜜蜂，一天道人先把蜜蜂放在了大殿的后方。

洗过脸后一天让慧光把蜂蜜分半桶给玉霄宫送去。

郝仁赶紧问一天道人道：“师兄，我和慧光一齐去吧；这几日我闷的慌，想出外走走。”

一天道：“那你同慧光一起去吧；到那里可不要乱说话，云静师叔不喜欢生人。”

郝仁跑进屋把那盒子藏在了怀里、然后出了门和慧光一起到了玉霄宫、

一路上他让慧光说甜枣和石榴也是一天道人让送的，慧光不敢说，让郝仁自己说，

到那里时玉霄官的人正在收拾药材、那云静师太看上去有六十多岁，她见慧光提着桶来知道是蜂蜜，便让一尘收下、郝仁忙道：

“师兄让把这甜枣和几个石榴一起送来.”

云静道：“你便是师兄收的记名俗家弟子吗？”

郝仁道：“正是小侄、”

云静道：“把盒子放这里吧！”

郝仁忙把盒子放在了院里的香案上，

一尘在一旁红着小脸偷看了几眼郝仁也不说话，

郝仁放下盒子后瞄了一眼一尘然后和云静师太告辞后同慧光一起回了云霄官，

郝仁一路上心里甜滋滋的，他心中想得是一尘小师妹今天一定能吃上自己的甜枣和石榴了！

同郝仁想的一样，郝仁走后云静师太等大家都忙完便让大家把枣和石榴分着吃，

一尘最小，分的也最多，也不是云静师太偏心，而是大家都喜欢一尘、凡事让着她，有好吃的自然也是一尘多吃一些，

云静师太不吃这些水果甜食、回了她的房间。

大家吃了甜枣后都说这枣好甜，不知是那位香客送的，那石榴又大又水灵，粒多是白色、入口清甜泌肺，大家又夸了一遍，

一尘吃了几个红枣，又吃了一个石榴，剩下的放了起来，这时她对郝仁有了一丝好感。

郝仁回到云霄宫后，一天道人给他端了一碗蜜水让郝仁喝，郝仁喝了二口只夸蜜甜，郝仁问一天那玉霄宫和云霄宫是什么关系，是同出一脉吗？一天道：

“我忘了告诉你，当年师祖张鲁来云雾山建观修炼时他的妻子也跟了来修炼。于是又建了玉霄宫，现在一千多年过去了，两宫历代多有到别处建观传道的、武当山、华山、峨嵋山，泰山，黄山，处处都有道观，他们的根基多是从云雾山所出。

虽然现在都不再自诩是五斗米教传人，但道教广大，正是我道教之道意，咱们云霄宫和玉霄宫是一脉相传、也原本就是一家人，所以世代师兄妹相称，从没乱过辈份。”

郝仁道“原来如此啊、那修道之人可不可以还俗，比如你的那个弟子想要娶妻生子，不愿修炼时，可以回家吗？”

一天道：“修炼是个人意愿，传道是精神，如无心修炼你留他也无用，但人心思高，既以入道少有人再回三界中的。”

郝仁又问“那就是说修炼的人是可以还俗的。”

一天道：“可以这么说，“

郝仁想了想又问道：“师兄，那玉霄宫的一尘小师妹年龄还小，怎么就出了家、做了道姑？”

一天明白了郝仁的用意，道：“一尘师妹从小便在玉霄宫长大，是云静师叔心中的衣钵传人，她的道缘早已注定，不会舍其道而入凡界、师弟不必枉费心机啦！”

郝仁道：“一尘师妹这样冰清玉洁好女人在凡尘中必定会有个好姻缘，如终身不舍这玉霄宫，当是可惜了世间这一美人。”

一天有点生气，道：“凡夫俗子，多不开悟、休得再提此事”

郝仁不敢再说什么，一天愤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