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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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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秦王府门口,车里却迟迟没有人下来。

王德顺听着车内传出的隐约动静,很有眼色地将其他人遣散开去,自己远远在一旁候着。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车里却没有点灯,只有马车檐下挂着一盏马灯,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了车内空间。

沈幼莺坐在薛慎腿上,柔软的身躯不得章法地贴着他轻蹭,唇间溢出低低的吟声。

黑暗将感官无限放大,就连衣料纠缠摩挲间发出的沙沙声,也充斥暧.昧和欲色。

薛慎尚存一丝理智,极力隐忍,试图克制,可怀里主动求换的人实在太诱人。她外裳在挣动已经散开,露出内里单薄的抹胸,大片雪白的肌肤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出如玉一般的光泽。

而始作俑者丝毫不知自己此时犹如精怪般惑人,她坐在薛慎怀里,莹润雪白的双臂圈住他的脖颈,不得章法地索吻。

薛慎眼底充斥猩红,最后一丝克制在这样惊人的欲色之下彻底绷断,他垂首咬在沈幼莺脆弱的颈间,得到她一声满足又痛苦的轻哼后,辗转而下……

陌生的感觉让沈幼莺低低惊叫一声,接着,便紧紧抓住了薛慎的肩。

她的神智已经完全被药性左右,只靠本能支配着行动,她躺在马车宽大的软垫上,长发凌乱,裙摆铺散开来,暖色灯光落在如雪的肌肤上,让她看起来像一朵绽放到极致的牡丹花。

薛慎间或抬起头来,见她双目迷离,在药性作用下毫不遮掩自己的感受,喉结便难耐地滚了滚。

“真是个妖精。”

他低喃一声,在帮她缓解了部分药性之后,才吩咐道:“直接去听梅轩。”

王德顺得了令,亲自驾着马车往听梅轩去。

他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将马车停在听梅轩的院子里,又遣散了伺候的下人们,隔着车帘向薛慎回禀一声,便退了出去。

薛慎这才撩起车帘,将人抱下来。

沈幼莺衣裳不整软在他怀里,过于猛烈的药性在马车上已经缓解了部分,此时她像只累着的猫儿一样蜷缩着,娇气而依赖地攥着薛慎的衣襟。

薛慎垂眸瞧她,很喜欢她现在的模样。

像被雨露打湿了花瓣的牡丹,娇贵又糜烂,引人摧折。

他抱着人大步进了里间,将人放在雕花拔步床上,正欲起身去斟些茶水来喂她喝,却不防床上的人忽然攥住了他的腰带。

沈幼莺似乎以为他要走,攀着他的腰带缠上来:“别走。”

她的嗓音染了欲,柔媚沙哑,拖长的尾音很是勾人。

薛慎喉结一滚,手掌贴住她的腰,将人扣住,便又吻了下去。

沈幼莺的药性是解了些,可他的还没解。

本想着是第一次,要温柔些待她,但她好像并不需要。

薛慎提着她的腰将人抱起,将人抵在了雕花床柱上,凶狠又肆意地嘶咬她饱满殷红的唇。

沈幼莺只能仰着头承受。

床柱上的雕花硌得她背疼,眼尾不由沁出些许泪花,却立刻被薛慎舔去。

“哭也没用。”

薛慎笑着咬住她的唇,抽开她本就没有系好的松垮腰带……

里屋的灯始终没有熄,摇曳的灯光将两道人影投映在屏风上,明明是初冬,却有甜腻暖意蒸腾。

沈幼莺其实后头已经解了药性,恢复了神智。

她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欲要开口让薛慎放了她,可每次刚开口,薛慎便会更加凶狠地亲她。

娇嫩的唇被咬破,有铁锈味混杂。

薛慎像山野中饿极了的兽,不知餍足。

沈幼莺感觉自己快被碾成了泥,她一边恐惧这样的激烈,一边却又被薛慎制造的旋涡席卷。

……

等再醒来时,已经是次日晚上。

她浑身仿佛被碾碎了一样的疼,身上只剩下一件穿着还不如不穿的小衣,整个人被薛慎蛮横霸道地抱在怀里,亲密相贴,没留意一点空隙。

想到昨夜的孟浪混乱,沈幼莺后知后觉地感到羞耻。

她耳根烧得滚烫,小心翼翼地想将薛慎紧扣着自己腰的手挪开。可她不动还好,一动,薛慎反而收得更紧,像是恨不得将她融进身体里。

沈幼莺羞耻地咬了下唇,若有所觉地抬眸去看他,就见薛慎果然已经醒了,那双狭长幽深的眸子定定看着他,里头除了微微的笑意,还有更深的欲。

看久了,整个人几乎要溺进去。

沈幼莺不敢同他对视,柔弱无骨的手按在他胸口,轻轻推了下,想让他放开自己。

薛慎却从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笑,反而压过来亲她。

他的动作温柔许多,但仍透着无法遮掩的强势。从他亲自去陈王府将人抱回来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再打算掩饰什么。

早已治好的双.腿是如此,凶狠强势的性子亦是如此。

沈幼莺被他亲得窒息,抗拒的身体软下来,终于被放开时,双眸含水,气喘吁吁。

“王妃这是想吃干抹净不认人了?”这人竟然还倒打一耙。

沈幼莺瞪他一眼,可惜柔弱无力,落在薛慎眼里,反而像在勾.他。

虽已经不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可初尝情事滋味,便是冷静克制如薛慎,也不由食髓知味。

更何况,沈幼莺实在太勾人。

薛慎手指描摹着她姣好的曲线,鼻尖在她颈间若有似无地轻触:“休息够了?”

耳旁的声音沙哑染欲,昨天曾数次在她耳边这样问过。

不论她是点头或者摇头,最后都只能被拖拽着沉入更深的旋涡之中。

直到她彻底晕过去不省人事,薛慎才肯放过了她。

此时又听见这句熟悉的话,她心跳不受控制地快起来,想要拒绝,可还没来及开口,就被堵住了唇。

沈幼莺终于被允许下榻沐浴时,已经过第三日中午。

浴房里早早备下的热水,冷了热,热了冷,不知道换了多少次,沈幼莺才终于能安宁的沐浴。

她坐在浴桶里,手软脚软,身体还残留着未曾散尽的异样感。

这一.夜两夜,她除了喝水和吃些糕点,几乎没被允许下榻,连……都是薛慎抱着她。

想到那些荒唐孟浪,沈幼莺羞耻闭眼沉入水中,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和薛慎会演变成这样的关系。

实在是太孟浪,也太叫人羞耻了。

她现在连直视薛慎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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