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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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一脸刀痕斑斑的凶巴巴的对手，他不停地说：“不知道，这是误会。”
附近看不见追慕的身影。
刀创身后的同伴催促道：“好了，快把他掳走吧。就算不是王子，也要把他当成小孩子卖掉。”
“哼，是啊。那，孩子，跟我们走吧。”
刀创抓住乌尔手臂的瞬间，乌尔的脸上下起伏，“无礼者！”他大喝一声。
“你说什么啊，这个小鬼！别逞强！”
下一个瞬间，乌苏拉的手中迸出看不见的波动，恶汉阿关三人组被吹飞。
“你为什么瞒着我，擅自跑到甲板上！”
乌尔被听到骚动赶来的追慕强行带回了船舱，也许是因为追慕的斥责过于严厉，反而反抗了。
“因为实在太无聊了，无聊得受不了。对姆几乎不跟我说话。”
一本正经的二人，为难地皱起眉头。
“这、那是因为您不喜欢剑术和马术的话题。”
“我不感兴趣。比如说，你不知道怎么做菜、怎么做工具吗?”
“我不知道。比起这种无聊的事，你是迟早要当上王的人，做点学问怎么样?”
“我知道了。那我决定在旅途中看书。”
“可以吧。我去问问船员，货物里有什么书。”
说完就走出了船舱，但很快又回到了船舱。脸变得铁青。
“推姆，你怎么了?”
被乌尔询问，对慕似乎在犹豫该如何回答，但他闭上眼睛，再次打开时，似乎已经下定决心。
“我一定会告诉你的，船员们都在怀疑你是不是魔女。”
“啊，可是，那都是对方不好啊！”
“我知道，他们都是冲着钱来的流氓，我也觉得应该惩罚他们。而且，魔道不仅是魔道师的学徒，王族的子弟也有很多人是为了护身而学习的，能使用相当高级魔道的人也不稀奇。但是，魔女就另当别论了。船员们尤其厌恶魔女，但是乌尔王子被使用魔道的时候，附近的人听到的声音好像是女人。”
在那个时代，女性学习魔道是被禁止的。
更何况，如果以女人的身份自由自在地使用的话，就会被认为是与恶魔交媾的魔女而入狱，最坏的情况是直接处刑。
“不是的！我不能说得太详细，但我不是魔女！”
推姆痛苦地点点头。
“在您身边的我，我知道您的心是纯洁的，但是，一旦被怀疑为魔女，就应该接受审问。下一站凑港，为了装卸货物，要停整整一天，在那里要到最近的异端审判所异端审问所接受调查，所以必须先下一艘船。”
“我知道了。我不是魔女，这一点我最清楚。所以我要堂堂正正地接受调查，洗脱嫌疑。”
乌尔的眼睛湿润了，但还是忍住了。
第二天，两人来到离码头不远的、隶属于爱女的宗教裁判所。虽然很小，却像魔道都市永寺一样。
乌尔把船长写的介绍信交给门卫，他说：“陪同的人在这里等着。”
乌尔刚强地笑着说：“我一个人没问题。”
推姆用手指做着祈祷幸运的动作，默默地目送。
门卫之外，还有一个身穿魔道师斗篷、罩着兜帽的瘦弱男子，一言不发地把乌尔领了进去。手里拿着一盏暗淡的玻璃灯。
太阳已经很高了，塔内却很昏暗，螺旋楼梯两侧的蜡烛火焰摇曳，只有这里像异世界一样令人毛骨悚然。
男人在尽头一间写着“查询室”的房间前停下脚步，打开房门，催促他进去。
乌尔吞了几口唾沫，吐了一口气才进去。
比想象中还要狭小的房间里，夹着一张旧桌子，只有两把椅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男人把煤油灯放在桌上，第一次叫了一声：“坐下。”乌尔似乎比想象中年长。也可以说是老人。
乌尔理所当然地想坐到里面，突然发现，看了看男人，他点了点头，就那样坐到了里面。
男人戴着帽子，静静地坐在乌尔跟前。
乌尔正犹豫该不该自己说点什么，男子再次开口。
“好久不见，乌尔王子，还有乌苏拉公主。”
面对连自己的名字都知道，甚至连乌尔的名字都知道的对手，乌尔激起了戒心。漫不经心地回答，说不定会正中对方的下怀。
但是，对方说了声“对不起”，取下了盖住脸的帽子。
出现了一张白发苍苍的消瘦老人的脸，灰色的瞳孔里洋溢着难以捉摸的睿智。
乌尔的脸上下起伏，用乌苏拉的声音喊着“凯洛尼乌斯老师！”大叫道。
“哦，好久没有人叫我这个名字了，我在这里一直用假名。”
“啊，好怀念啊。小时候接受魔道之手的解开，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听说英佐被烧杀了，我很心痛。祝你平安。”
凯洛尼乌斯痛苦地笑了。
“我真的活了下来。因为我知道他们会瞄准某样东西，所以当诱饵逃走的时候，他们发现了我真正的所在，结果就被夺走了。”
“什么东西?”
“我想公主您应该也听说过，《阿尔斯圣剑》里有。”
“我当然知道。那把圣剑能成为中原霸者，到底是谁偷走了这把圣剑呢?”
“他是我的师兄。”
“老师的师兄，莫非是加尔曼尼亚帝国的?”
“是的，现在是军师奥尔乌尔。为了结束持续千年的战乱，就应该站在最强大的国家一边统一中原，他被这种异端思想所迷惑，抛弃了神职神职，把自己贬为强盗。他很快得到了盖尔皇帝的信任，并唆使皇帝烧毁了大恩大德阿尔埃萨。”
乌尔苏拉(当然乌尔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表现出强烈厌恶感的凯洛尼乌斯。
凯洛尼乌斯的表情变得更加悲痛。
“就因为我暗中把圣剑托付给他，边境伯祖隆大人的克鲁姆城遭到袭击，原本打算留守的人没有抵抗，圣剑被夺走了。”
“嗯。”
乌苏拉的脑海中，浮现出索伦的首级标志被暴露在楼台楼阁上时，索卡那仿佛连心都被撕裂的叫声。
凯洛尼乌斯热泪盈眶，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