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归途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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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太笑着听着两人的对话，大声说：“嗯？那人应该很年轻吧。”
前方有个五六岁左右的少年挥着手跑过来。
“吉太大叔！好久不见！”
“哦，原来是杰尔马！”
跑过来的是长命梅托斯族的少年杰尔马。
变身为马的佐亚发生了异变。
因为突然变回了少年的形态，乘坐的汗国一屁股坐在地上。
“疼死了。”
吉太突然降到了地面上，心想：“这不是很危险吗，佐亚！”呵斥道。
听到吉太的这句话，正在附近的杰尔马也有了反应。
“佐亚大叔？”
说到这里，他才发现眼前这个由马变身而来的少年，有着和佐伊亚一样的海蓝宝石眼睛。
佐伊亚的眼睛凝视着杰尔玛的脸，同时似乎被剧烈的头痛侵袭，双手捂着头呻吟着。
那个身体从内部开始发光了。
吉太惨叫着。
“不行！开始初始化了！杰尔玛，阻止我！”
“啊？可是，怎么做呢？”
“让时间停止！”
“不可能的，在这么开阔的地方。嗯，那我们就推心置腹地说吧。”
杰尔马站在直立不动的佐伊亚面前。
“喂，佐亚大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长得像个孩子，不过，如果你是我的朋友的话，就听我说吧。我遇到了困难，正在找一个可以倾诉的人。我还想去达菲尼亚岛呢。”
看到突然出现的杰尔玛，变成马的佐伊亚的变身解除，恢复了少年的姿态，身体内部开始发光。
吉塔请求杰尔马阻止佐亚的初始化，杰尔马告诉吉塔在这里不能使用潜时术，并直接对佐亚说自己还想去达菲尼亚岛。
说着，神情呆滞的佐伊亚的嘴微微动了动，“达菲尼亚岛……”
他喃喃道。
这期间内部的发光也没有停止，佐伊亚身体的轮廓变得圆润起来。
吉太说：“谁都别碰我！”
但是杰尔马摇摇晃晃地想要靠近，旁边的斯鲁吉说了句“等一下，少爷”，拉住了他的手。
“怎么回事，你的头乱糟糟的！”
“确实是这样，不过我现在要离开佐亚的丈夫。”
“你懂的！”
但是，佐亚的变化似乎并不是初始化，而是整个身体变小到五岁小孩的程度时停止了。
紧接着，佐伊亚的喉咙里传来了抑扬顿挫的声音。
“……再启动失败。转为幼儿形态，维持人格……”
在他身后捣着屁股的汗国说：“是吗！”
“佐亚变成十岁左右的少年，应该是为了让他和我刚认识时的样子相似吧。现在，随着那个孩子的年龄发生了变化。所以我认为不会初始化。”
吉太摸了摸他那张皱巴巴的脸，插嘴道：“也许吧。”
“即使那个汗国的推测正确，暂时观察一下伊拉克的情况比较好。”
变成五岁小孩模样的佐伊亚呆呆地看着杰尔玛，突然好像注意到了似的环视了一下周围。
“这里是哪里？”
吉太听了叹了口气。
“哎呀呀，身体姑且不论，记忆好像已经初始化了。”
但是，一眨眼的功夫，杰尔马甩开了苏鲁吉的手臂，跑到佐亚身边，握住了他的手。
“大叔，振作点！我有困难了！带我一起去达菲尼亚岛吧！”
但是佐亚很困惑，“达菲尼亚岛？”
吉太叹了口气说：“太可怕了。”
“总之，找个能让你冷静下来的地方问问。还有，如果你有多余的衣服，就借给佐亚。”
“嗯。”
据说热尔马对这个寒村的废弃房屋每家每户都按时住宿，所以大家都去询问。
刚才对不起了。
他和现在最想见到的佐伊亚大叔意外相遇，兴奋不已。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大叔了。
他遵照大叔和吉太大叔的约定，离开商人阿金的都城西科，回到了达菲尼伯爵国的老家。
可是，爸爸动不动就想束缚他的自由，又和他吵了起来，离家出走了。
一开始佐亚也想过要不要回河西去，可这样一来，就没面子了，所以就在沿海各国游荡。
但是，佐亚知道爸爸雇了人来找他，就躲在这里。
暂时还能悠闲地生活一段时间，但在这样的乡下还是觉得无聊。
不时往港口的方向走，眺望来来往往的船只，和船上的大叔们打成一片，听着无聊的笑话笑个不停。
有一天，马奥尔的遇难船只南帕线漂到港口。
船员们全都处于濒死状态，几乎不会说中原中元化的语言，但还是知道他们是瓦科人。
其中一人拿着用中原方言写的信，收信人竟然是佐亚。
写这封信的是努尔琴。
据说现在努尔琴被当上皇帝的哥哥努尔桑逮捕幽禁。
实际上，那封信好像也是强迫努尔臣写的，信的最后用别人的文字写着，如果不能清除东绕航路的障碍，就杀死努尔臣。
然后拜托幽灵，让它通过东环航线！
听完杰尔马的话，佐亚只是一脸茫然。
吉太点点头说：“原来如此。”
“我听说努尔琴成了瓦科人的首领。在与兄弟们的权力斗争中取得胜利的努尔桑成为皇帝后会发生什么事，我也很担心，没想到还是遭遇了这样的事情。”
于是汗国说着“啊，我换了”，上下晃动着脸。
“我能理解那个孩子的心情，但要重新开通东绕航线，太不可能了。”
杰尔马吓了一跳，“两性安德罗基诺斯族？啊！”
“天鹅绒女王啊！”
乌须拉也恢复了正常，应道：“是啊。”
“虽然你的朋友很可怜，但我不能因此让中原陷入危险。”
杰尔马怒气冲冲地想要反驳，但佐亚抢先开口了。
“我想去那里看看。”
杰尔马恳求佐亚和他一起去达菲尼亚岛，以解救被新皇帝努鲁山幽禁的皇子王子，乌苏拉却认为重新开通东绕航线是不可能的。拒绝了。
但是，佐亚自己说想去达菲尼亚岛。
吉太看着他的表情问道。
“你想起什么了吗？”
变成五岁小孩模样的佐伊亚，带着些许悲伤的微笑。
“不，具体什么也没说。不过，看着那孩子的脸，虽然想不起来了，但总觉得像某个亲近的人。所以我想，如果去了那座岛，或许能想起些什么。”
“嗯，关于达菲尼亚岛的事，我也没听你详细说过，不过我说过让我关闭东绕航线的人是个幽灵。就算不谈重新开始，也有见面的价值。”
“那我也去。”
插话的当然是乌苏拉。
“为了不让那个人过早做出判断，我有个建议。”
杰尔马微微咂了咂嘴。
“太碍事了，这是我和大叔之间的问题。”
乌苏拉也不甘示弱地反驳道。
“不，这可是关系到整个中原的问题。”
像是在劝慰互相瞪视的两人，苏鲁治用悠闲的声音提议道。
“那我就看家吧。如果不留下一个人，拉米安的少爷和法伊姆的老爷会很为难的。大家请小心。”
吉太看到他的样子，不由得“哦”了一声。
“你真是个了不起的将军，还是怕海？”
苏鲁治苦笑着说：“哈哈。”
“被发现了吗？比起海，我更讨厌海月普尔莫。”
佐伊亚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杰尔玛笑着说：“就算没有记忆，不擅长的东西还是记得的。”
大家先到港口，跟打算去找旅馆的苏鲁西道别后，剩下的四个人决定靠杰尔马的人借船。
“不过，船员们都很害怕，不去达菲尼亚岛附近，所以只能借东西，靠自己的力量航行。不过，实际上要去的只有四个孩子，所以最好是租一艘小船桨，让他们坐一艘大帆船，在外洋降落。”
吉太笑着抗议道：“我可不是小孩子。”
“不过，大家的体重都差不多，谈判就交给你了。”
顺便一提，因为担心一旦知道少女登船，交涉就会困难重重，所以回到汗国同行。
因为路费在某种程度上比较充裕，所以很快就能买到用橹划桨的小船，但自从东绕航线被封闭以来，一直没有往东航行的事，所以很难找到能载他们到中途的帆船。
杰尔马拜托开往西绕航线的快船船长，决定让他们在外海降落时，已是黄昏时分。
满脸络腮胡的船长同情地说道。
“明天早上出发。我先告诉你，还有其他客人，所以不能绕远路。离开沿岸到外洋的话，请在那里下车。我们的船从那里往西，只有你们划船往东，这样真的好吗？”
看到三个孩子和一个小矮人这一行字，船长感到十分危险，杰尔马挺起胸膛回应道。
“你可别看错了，你以为我是谁？我是大魔道师圣杰尔马努斯伯爵的直系子孙杰尔马大人。”
船长苦笑着点头说：“是啊。”但佐伊亚的身体对圣日耳曼努斯这个名字产生了反应。
同时汗国也假装自言自语地对乌苏拉搭话。
“所以，你最好不要检查。”
对此的反应似乎不尽如人意，汗国耸了耸肩。
在天黑之前把小船装上快船，杰尔马他们四人也上了船。
船长贴心地为他们提供了晚餐和住一晚的房间，他们决定早早睡觉，为明天做准备。
与马上就开始鼾声的杰尔玛不同，不习惯坐船的汗国似乎怎么也睡不着，不停地跟吉太说话，被宣布“我要睡觉了”，一沉默马上就开始鼾声。
“哎呀呀，这样我就睡不着了。佐亚呢？”
虽然没有回答，但佐伊亚睁大了眼睛，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