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奇怪天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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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明媚的阳光并没有给白桦城带来温暖。
气温是这个冬天以来最冷的一天，也是白清水感受到的最冷冬季。
吃过午饭，她来到楼顶天台，抬头望着蓝天白云痴痴发呆。
身边跟随的两个女保镖也抬头望着天，她们看到的只是飘动的白云和刺眼的阳光，还有蓝蓝的天。
这些对她们来说毫无意义，她们也无法理解白清水此时复杂的心情。
她们百无聊赖之时，白清水轻轻说了句：“你们跟了我几年了？”
左边女保镖说道：“十年了。”
右边女保镖说道：“我十二年。”
“不知不觉时间过得真快。”白清水忽然转过身扫了她两人一眼，说道：“这些年委屈你们了。”
两个女保镖互看一眼，脸色顿时煞白，惊恐地低下头，齐声说道：“我们心甘情愿，没有委屈。”
白清水摆摆手，道：“你们不用紧张，我只想和你们闲聊几句。这些年你们两个是我最得力的助手。”
她说着看向左边女保镖，说道：“小妍，你多大了？”
小妍回道：“三十。”
白清水又问右边女保镖：“小绛，你呢？”
小绛回道：“二十八。”
白清水点点头，道：“你们最美好的青春是陪我度过的。我忽然感觉我就是一个罪人。这么多年以来，我对你们要求太苛刻，你们没有自己的自由，没有自己的时间，也没有自己的朋友，更没有亲人。你们现在可以走了。去哪都可以，做你们最想做的去吧。时间不多了。”
两个人谁也没有动，这么多年来，她们从来没有见过白清水说过类似的话。最多就是处决犯了规矩的人时，会说给对方自由。
刚刚她也说了‘自由’。难道要处决两个人？
两个人跪下了，虽然不知道错在哪？也连连承认自己错了。
白清水看到她们这个样子，脸上露出一丝痛苦表情，缓缓说道：“想说句真话都没人信了。我白清水真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吗？”
她感慨之后，问两个人：“你们最大的愿望是什么？说实话。”
两个人想了想，又摇了摇头，齐声说道：“水姐交代的事，就是我们的愿望。”
白清水道：“你们是人，不是机器。如果明天你们就死了，现在最想做什么？”
小妍道：“水姐，出了什么事？”
小绛说道：“不管出了什么事，我们都会守护在水姐身边。”
白清水道：“我明白你们的忠心。我这样问，你们也不会说心里话的。我就告诉你们吧。你们没有发现今天有什么不对吗？”
两个人想了半天，都是一脸茫然。
白清水道：“你们看那天空，看那云朵之间，看到了什么？”
小妍说道：“云朵之间好像有一张网，可是又不那么明显，我看到的是这样。”
小绛说道：“我看到的也差不多，不过我觉得那不是网，那是没有散尽的薄云。”
白清水道：“曾经也有过类似的现象，那时也是极冷的一天，多数人都躲在屋子里，而我就喜欢看云，所以我就发现了这种景象。这种现象持续了一个月，然后忽然就天崩地裂了。”
两个人都惊奇道：“天崩地裂？那是什么意思？”
白清水道：“就像一个球，忽然从内部爆开。也是人类差点毁灭的最大灾难。”
小妍惊奇道：“我好像听老师提过几句，不过这有两百年了吧？水姐你……看到了？”
白清水没有回答，她不想让别人说自己是老妖精，真要是说出自己的年龄，肯定会吓坏这两个人。而且这也是重要的秘密。
白清水说道：“如果这次再发生一次那样的灾难，人类可能就没了，你们也会留下很多遗憾。你们现在可以说心里话了吧？说出来，我能帮你们就会帮你们实现愿望。”
两个人对视一眼，犹豫不决。
小妍先说道：“如果真的有灾难，那我们怎么办？这白桦城现在还是一片混乱，要不要放弃？”
白清水道：“现在我不能确定。就算能够确定，也不能说出去。那样就会大乱，我不希望看到那种情况发生。”
小绛道：“我们可以提前做好准备，只要躲过灾难，我们福安城就是唯一幸存者，不会再敌人了。”
白清水道：“这些不是你们该想的。你们既然不肯说，那我就做主了。现在我有任务交给你们。”
“是！”
“马头领已经去试探杨柳和她同伙了，我担心小马不是他们对手。那个杨柳很不好对付。从时间来算，小马也该回来汇报情况了。他如果失败了，你们接替他的任务。”
“是！”
“那就去办公室等着去吧。我在这里再待一会。”
两个人转身离去。
天台山，白清水慢慢坐下，仰面朝天躺在了地上，她望着奇怪的景象，眼前已经浮现出了灾难来临的天崩地裂情景。
她忽然觉得现在努力想要争取的一切都忽然变得毫无意义。就算得到了天下，最终也要化为乌有，而且会产生新的文明，在新的文明里，她可能就是一根草。
小绛和小妍来到办公室，不到两分钟，马头领就慌慌张张跑来了。
他问道：“水姐呢？”
小妍说道：“水姐说了，有什么事你和我们说。是不是失败了？”
马头领说道：“杨柳身边那两个女的已经被活捉了一个，另一个死了。杨柳逃跑了。我担心她真要逃出城就麻烦了。”
小绛说道：“朱头领那边情况怎么样？”
马头领说道：“不知道，早上分开后没有再见到他。”
小妍说道：“我们知道了。水姐在天台。你去吧。杨柳交给我们了。告诉水姐，我们已经出发了。”
“明白。杨柳是朝南城逃的。”马头领说完转身出了办公室。
白清水听到急促脚步声，立刻站了起来，悲观的思绪瞬间被拉回现实。
马头领跑了过来，急急说明了情况。
白清水稍加思索，说道：“你带人到林子里找找朱头领。愿望城来的人一个也不要放走。”
马头领领命退下。
白清水来到地下室，这里是临时改成了大牢，以前监狱里的犯人都被释放，监狱改成了难民收留所。
这个地下室的大牢也是继承了福安城大牢风格，不但防守严密，还准备了残酷刑具。
大牢里只有这一个女犯人。她以‘大’字状绑在墙上的铁环上。
白清水独自一人来到了她面前。
“你和杨柳是什么关系？”
女子瞪着她，说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知道杨小姐是什么人吗？快把我放了！不然你们都得死！”
白清水淡淡道：“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放了你。”
“杨小姐是我的领导，她是杨城主的助手，相当于副城主。”
“你们到这里干什么来了？”
“调查兽族人，然后消灭兽族人。”
“为什么消灭兽族人？”
“因为兽族人偷袭我们杨夫人。”
“兽族人已经灭了，你们为什么留在城里不肯离开？”
“杨小姐说兽族人躲起来了，要寻找他们躲藏地点。”
“原来如此。你们应该早点告诉我，我会帮助你们的。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我们就是朋友。”
白清水说着话，解开了女子的绳索。
“你叫什么名字？”
“杨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