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自来也的敏锐和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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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原司命说了一大堆，前面大家都还迷迷糊糊，根本搞不清这货到底想表达些什么。
但这最后一段话一出，无数人瞬间张大了嘴巴。
意外、惊讶，还有无语和佩服。
他们万万没想到，最后竟然能被绕到这里来。
好家伙，图穷匕见，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是吧你小子？
按照你分析的那三个条件，这所谓的预言之子恐怕只差将身份证号都报出来了吧？
刹那间，无数的弹幕一拥而上。
“666啊。”
“绝了。”
“我以为能发现什么惊天的秘密呢，提着心期待了好半天。”
“最后那一下，差点没闪了我的老腰，这弯拐的。”
“问题是按照他的逻辑来分析，你还真发现不了什么毛病。”
“牛皮，就一个字，佩服，真滴佩服。”
“原来，预言之子竟然是这么确认的，还真是让人……出乎意料。”
“火影大人那时候才七岁啊，七岁就这么聪明了？”
……
看视频的观众都第一时间发现了某人的狐狸尾巴。
作为当事人的三忍，自然反应也是不慢，很快就想到了什么。
六只眼睛刷的一下聚焦了过来，
自来也脸上一下子挂满了笑意，大蛇丸忽然用舌头舔起了嘴唇，
至于纲手，刚才的气势瞬间破功，
她刚刚还在思考着是不是真有什么足以笼罩全忍界的巨大阴谋，
一转眼，却发现是某个小鬼的自卖自夸，顿时感到一阵无语。
眉头一挑，右手毫不犹豫的就再次揪住了某人的小耳朵，
不满道：
“小鬼，你有点不坦诚啊。”
“我怎么了？分析的难道哪里有问题吗？”
“有问题如何？没有问题又如何？”
上原司命企图据理力争，结果被赏了一记爱的脑瓜崩。
甚至还被贪图色相的无耻大人，给搂到怀里揉捏起了可爱的小脸蛋，任他再怎么反抗也无济于事。
只好愤愤不平道：
“臭女人你给我等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纲手原本还没太在意，只是欺负绳树和玖辛奈惯了，熟悉之后下意识的动作。
但上原司命此话一出，那张绝美的脸蛋上却是忽然泛起了一丝邪恶之感，
像个逮到了一顿秀色巨餐的大色狼一样，邪笑着，目光都色眯眯的道：
“哦，三十年后你要如何？”
纲手当然不可能对七岁的上原司命有什么想法，她?不认为上原司命真的会对自己产生些什么，
只不过，此情此景，不欺负和调戏一下这小子，内心实在过意不去啊。
“等我打败你，要你给我生八个孩子。”
当上原司命那愤愤不平的稚嫩童声，从纲手的魔爪之间传出，自来也顿时一阵放声大笑。
“哈哈哈，有志气。”
纲手自己也被逗乐了，
本来就是在戏耍，她并不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反而有种格外的童趣，手上揉捏的更加停不下来。
而此刻，弹幕上画风却是突变，
“火影大人，三十年早过去了，怎么现在还差两个啊。”
“原来四代目居然也有没实现的豪言，今天总算逮到了一个。”
“加油啊，四代目，把少的那两个赶紧补上。”
“快进到怀了六胎。”
“纲手大人，自信起来啊，现在才六个，第六个还没生出来，实际只有五个，这赌局是你赢了。”
“我说你们真是无聊，纠结这种事情有意义吗？纲手大人生七个就可以了，第八个别生，让他狠狠的崩溃绝望。”
……
一阵嬉笑之后
没多久，自来也居然真的陷入了沉思，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能性。
毕竟，不论从哪方面来看，上原司命的确都太像命运之子了。
年纪轻轻就如此聪慧，很多言论和认知，令他这个大人都深感意外甚至为之震惊。
虽然视频上仅展现了这三段，但几人之间的讨论，却远远不止这点。
某人已经连续且多次，“不经意间”发表过自己对很多事情的看法、借此展现自己的聪慧和妖孽了。
羁绊虽然还没有正式建立，但种子早就已经在不被注意的角落里发起了芽。
从三人能和一个小孩一本正经的讨论这种问题上，就可见一斑。
可以说，能有今天这番讨论，绝对不是偶然，也并非三忍突然心血来潮，而是某人辛苦经营的必然结果。
最关键的还是，除了已经展现出的妖孽智慧，
上原司命作为忍者的天赋，也是同样妖孽。
虽然不知为何明明五岁就被允许可以上学了非要等到六岁，还在一年后主动留了一级。
但哪怕是很多临近毕业的预备忍者，都远远不是对手，在忍者学校里名气极大。
耳光狂魔，在忍校可是人尽皆知。
如此人物，即便不是命运之子，收为弟子也绝对不亏。
画面定格在自来也沉思的表情上数秒后，重新转场。
这一次，是在一条小河的旁边。
玖辛奈站在河水中，双手用力的抱着一条不断挣扎的大鱼，表情十分夸张。
而其余四人，却是在岸边再一次的讨论了起来。
依旧是上原司命的声音。
“自来也大哥，你所谓人与人相互理解从而达成和平的意愿，或者说这种方法，根本不可能实现。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自身的能力不一样，想要的东西一样，面临的境遇不一样，
对事物的认知，对世界的看法，以及习惯用于达成目标的手段，也不一样。
如果你抱着这样的想法去寻找、选择和引导命运之子，所导致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世界的毁灭。
这是你性格中最大的缺陷，企图守护一切。
如果不加以改变，到最后可能会发现自己其实什么也没能守护好。”
从画面上能清晰的看出来，
此刻，距离上原司命第一次认识三忍，已经过了相当一段时间。
不仅身高比开始出场时，明显的高了一截，
单就三忍对他的态度，已经不复之前正常面对小孩子时的那种浑不在意。
很显然，在没有展露出来的这段时光里，他已经给身边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甚至不止一次。
使得三忍这样的人物，也不禁下意识的正视了起来。
当然了，从称呼上的变化，自来也大叔进化成了自来也大哥来看。
某人应该也是被可耻的大人们给狠狠威逼利诱过一番。
视频中，上原司命这番话一出，纲手大蛇丸当即就露出了认可的神色。
让所有人都相互理解从而达成和平，的确是非常美好的愿望。
但只要稍微有点理智，都知道这根本不可能。
一个木叶，内部就已经分成数个派系，互相争斗不休，派系也不是铁板一块，内部照旧还有分歧，遑论全忍界？
唯有自来也，神色落寞，目光晦暗，像是被打击的不轻。
他原本以为，近乎是明着表示要拜自己为师的上原司命，会支持自己来着。
“可是……”
自来也企图将上原司命的想法给扳回到“正途”，
一开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毕竟，他向来都不是很擅长说教。
“没有可是，自来也大哥，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在什么地方吗？
想要的太多，愿意付出的，却寥寥无几。
一个农民想要收获稻米，尚且要犁地、施肥、播种、洒水、除虫、收割、晾晒、储藏。
即便付出如此之多的辛劳和汗水，天灾人祸也会经常让他们颗粒无收。
世界和平这样伟大和困难的事业，说一句开天辟地古往今来也丝毫不为过，怎么可能不付出任何代价的就简单达成？
如果真有这么简单，就不会历经千年依旧战乱不休了。
千年时间，谁也不知道究竟诞生过多少英雄豪杰，
我相信这其中期望和爱好着和平的仁人志士绝对不止您一个，只不过，他们的行动全都失败了而已。
想要超越古人，完成亘古未有的壮举，放弃天真是第一步，也是绝对必要的一步。
这个世界已经生病了，必须要剜掉腐肉，挤掉脓包，才能真正重获新生。”
话说到这里，大蛇丸不禁认同的点了点头，
他之所以不赞同自来也追求这样的事情，并非真的不期待那个和平的美好世界，
只是太难了，
偌大的忍界，充斥着多少仇恨，交织着多少因果，每个人的梦想、诉求、利益和立场都不一样。
和平就是要让所有人都不起争斗之心，这谈何容易？
正确的思路都希望渺茫，更何况是这完全扯淡的方法。
而在大蛇丸旁边，纲手却是深深的凝视着上原司命。
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竟然摄人的厉害。
不但纲手和大蛇丸这样忍者中的佼佼者，就连画卷前很多普通的忍者甚至普通人，
都是认同了上原司命的想法。
这也不是什么高深的问题，很容易就能理解。
但自来也，却依旧一副眉头深皱，十分为难的样子，就连气息，都莫名的萎靡了下去。
很少有人知道的是，这位豪杰，此刻心中想的并不是迎来和平需不需要付出代价这样简单的命题。
哪怕再笨，也不会真的如此天真。
他真正在犹豫的是，上原司命想要追求的和平，以及认为需要付出的代价究竟包含了什么。
自己是否包含在内？老师、同伴、友人，乃至整个木叶又是否被包含在内？
他的确是很笨，但在某些方面，却又敏锐和细腻到完全不像话。
此刻，他的心中异常清楚，如果真的按照上原司命的想法去实施，
那么至少，在未来的和平中，猿飞日斩绝对占不到一席之地。
从理念上来说，两人几乎完全相反，从位置上来说，F4又挡了上原司命必经的路途。
而这二者，他一个都不想失去。
或者，真像这小子说的一样吧，
自己想要的太多，愿意付出的，却寥寥无几。
企图守护一切，到最后却发现自己其实什么也没能守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