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秦家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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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鬼？”
秦羽一脸诧异，“怎么回事，仔细说说。”
柳诗云却是摇头道：“我也不知，这是爹说的，反正在他到任天水城后，便发现了秦家祖宅，凡是靠近这座宅子的人，要么重伤要么毙命。”
“不过，反正我是不信的，一定是爹夸大其词了。”
她的神色忽而变得笑眯眯，撒娇似的问道：“舅舅，我可不可以骑白麒麟呢？”
秦羽还没从闹鬼的事情中反应过来，随口便道：“当然可以。”
话音刚落，白麒麟便咴咴叫了一声，主动俯下身子，让柳诗云坐了上来，然后精神振奋的原地蹦跶。
高兴地仿佛七八百斤的孩子。
“嘻嘻，小白，我就知道，你还记得我！”
柳诗云用小脸蹭着白麒麟的马背，亲昵的说道。
“走吧，闹不闹鬼，也得去瞧瞧。”
秦羽看了玩的开心的少女，淡然一笑道。
…………
城东小巷，潮湿的砖墙散发着霉味，小路泥泞不堪，周围住着许多人家，平常时候便在巷子两侧待着，或一群男人打着桥牌大声喧哗着，或有女子唱着不着调的曲儿，勾搭几个目标赚点小钱，亦或者几个缺胳膊断腿的老人抽着旱烟发着呆。
这里便是天水城出了名的贫民区，寻常百姓根本连看都不愿看上一眼的混乱之地。
确切地说，这里更像是被刻意遗忘的地方。
然而，便在这个清晨，这条肮脏无光的巷子里却来了一对相貌气质绝佳的男女，同时还牵着一匹瘸腿白马。
一时间，巷子里，一双双目光从昏暗中望了过来，带着警惕、冷漠、嘲讽甚至邪念。
“每到‘妖狩’之期，妖兽肆虐，天水城周边郡县的百姓几乎没有抵抗之力，往往十不存一，剩下的大都逃到城内，但由于人员混乱，难以管理，魏百道便将他们驱赶到了这里，谁敢不服从便强行镇压，慢慢的便形成了贫民区，至于他们的安全或者死活，魏百道也根本不在乎。”
柳诗云牵着白麒麟，执剑行走在巷子里，目光警惕地盯着四周，一边为秦羽解释着。
虽然她脚下处处泥坑，但却泥不沾履，脚步轻盈。
而一旁的秦羽则更不必说了，对于周围投来的恶意眼神，从容自若。
至于秦家祖地，便在这巷子的尽头，不过他并未来过，只是在父亲那里听过而已。
据说这里藏着秦族崛起的秘密，因此秦羽觉得自己必须来一趟。
当然，除此之外，似乎一种神秘的直觉引导着他来到此地。
“诗云，这些年我秦家祖地可曾发生过什么变故或者异象？”
秦羽忽然问道。
柳诗云明眸微闪，摇头道：“不知道。”
“自从我和父亲来到这里，直至今日都没有踏入那里一步，毕竟我们也进不去。”
进不去？
秦羽微感讶异，随即加快了脚步。
然而，便在此时，前方阴影中，几个高矮不一的男子忽然迎面走来，秦羽可以清晰的看到对方眼神里的邪淫之色。
“沃日，好俊的妞，大哥，咱们今日走运了！”
“男的留下吃肉，女的拿来享受，还有一匹瘸腿马，啧啧。”
“嘶……这小妞真是又香又水灵啊！”
光线洒落，几个衣不蔽体满身污垢的男人显现出狰狞面容，他们手里还攥着锋利的石块、锈迹斑斑的菜刀，后面还有几条眼冒凶光的恶犬。
与此同时，在秦羽身后，也有不少人影浮动，阴冷目光皆落在秦羽与柳诗云身上。
“混账！”
柳诗云哪受得了这等侮辱，嗤然一声拔出长剑，便要解决了眼前这些心思龌龊之人。
“兄弟们，男的往死里砸，女的轻点，别砸破相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顿时巷子里诸多恶徒竟是将大量石块一股脑的砸向柳诗云与秦羽。
柳诗云轻笑一声，玉手翻转，挽起一道道剑花将所有石块弹飞，轻而易举挡下众人的攻击。
而后更是娇叱一声，持剑向前方几个恶徒刺去。
只见剑光闪烁，这几个汉子随即发出惨叫声，已是满身血痕，失去了反抗之力。
“还有谁活的不耐烦，尽管来！”
柳诗云负剑而立，眼眸森寒，英气十足。
然而，她这番警告对巷子里的恶徒来说，却并无任何作用。
毕竟这里每天都有人在死去，在麻木的生存中能找些乐子对他们来说反而更加难得。
身前、身后，一道道人影向二人围了过来，令人窒息的恶臭味扑面而来。
其人数不下百人！
“呵呵，小妞，这么多人，你杀得过来吗？”
“爷爷可不是吓大的，吃人的妖怪都见过了，还怕你这么个小妞？”
“兄弟们，看看今天谁运气好能撑到最后得到这小美人，嘿嘿……”
巷子里的恶徒越发嚣张，狂笑着逼近二人。
柳诗云虽是后天三品武尊修为，但说到底依旧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看到这阵仗她的神色间顿时多了一丝慌乱。
“小云，过来。”
秦羽见她慌了心神，便将她唤了回来。
“舅舅，他们人太多了……”
柳诗云像做错事的孩子般，螓首低垂，惭愧道。
秦羽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轻语道：“不怪你，你还小。”
“有仁慈之心很好，不过也得分对谁。”
“比如眼前这些垃圾，杀多少都不要有心理负担。”
说着他便冲前方众人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们尽管上前。
“嚣张的小子！”
“给我干他！”
众恶徒被惹怒，旋即一股脑冲了上来，人群战术便是他们的依仗！
便在此时。
秦羽忽地伸手将柳诗云送到马背之上，而后右脚一抬，狠狠向地面一踏！
下一瞬，以他为中心，一道磅礴劲气倏然间向前后方波及而去！
仿佛地动山摇，两侧砖墙都似乎要崩塌一般！
而诸多恶徒更是首当其冲，被这道劲气波及，贯穿，浑身骨头尽碎，七窍流血！
眨眼间，这百十号人便彻底送了性命！
但他们依旧保持着原本姿势，纹丝不动，如同蜡像一般。
咔咔——
一道狭长的裂缝自秦羽脚下蔓延而出，延伸向巷子尽头！
顿时。
周遭彻底安静了下来。
柳诗云看着眼前失去了生机的众人，只觉背后发凉，心中生寒。
就这么一眨眼功夫，上百条命就没了？
她忽地想起，她的这位舅舅曾经可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镇妖天王，杀伐果断，有这等血腥手段并不稀奇。
“若你还想为柳家复仇，那就要明白！”
“敌我之间，唯有生死！”
“你的仁心，只会被他们视为软弱可欺！”
“但凡有一丝犹豫，死的不是他们，便是你了！”
秦羽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柳诗云，神色凝重的说道。
他话音方落，巷子里的恶徒们尸体顿时接连倒地，血液与泥水混合，犹如修罗场。
柳诗云怔了一怔，抿了抿唇，认真点头道：“舅舅，诗云记住了！”
秦羽微微一笑，旋即牵起白麒麟，向尽头走去。
而巷子里方才逃过一劫的人们目睹这一幕后，更是被吓破了胆，躲在阴影里瑟瑟发抖，哪里还敢起什么歹念。
这一幕也让柳诗云记忆更为深刻，从未杀过人的她这一刻似乎发生了不一样的蜕变。
巷子尽头，一堵高耸灰墙挡住了二人去路。
柳诗云随即下马，按照她父亲的叮嘱，在侧面墙壁摸索了好一会儿，而后寻到一处凸起。
她眼神一亮，双指没入砖缝之中，运起力道，将这块青砖硬生生拔出。
下一刻，眼前的灰墙竟然前后扭动了起来。
秦羽看得一愣。
“舅舅，这是我父亲特意做的机关。”
柳诗云笑吟吟解释道，随即便拉着秦羽踏入墙后。
轰！
在白麒麟进入后，灰墙随即恢复原状。
灰墙之后，却是一处荒废无人的小宅院，蛛网与爬山虎遍布土墙、院门，杂草丛生，看起来曾经应当是个小户人家居住的地方。
秦羽看的有些失神，这便是秦家祖地？
未免有些太潦草了吧？
“舅舅，我爹说，这座宅子看似简陋，但内藏神秘，总是闹鬼。”
“不过，我肯定是不信的！”
柳诗云边说着，边上前欲要推开面前这有些腐朽的门板。
但下一瞬，门板上竟是爆发出一道怪力。
“啊！”
柳诗云将她反震了出去。
与此同时，这座小宅院四周更是涌现出大量云雾一般的气体，掩盖了一切。秦羽赶紧将柳诗云接在怀里，发现后者只是气血震荡，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柳诗云深呼吸着，有些惊魂不定的凝视着这座云雾中的宅院，只觉匪夷所思。
“现在我信了，真有鬼！”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秦羽，心有余悸道。
“我试试。”
秦羽放下她，缓步走向宅门。
柳诗云在后面看着，已经准备好接住她的舅舅。
然而，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下一刻。
秦羽还没碰触到门板，院门便砰的一声向内打开。
同时一道沧桑声音幽幽传来。
“想不到，秦族竟还有血脉存活，老夫竹墨，恭迎殿下！”
柳诗云小口微张，虽然知道这是秦家祖宅，但未免也太区别对待了吧！
这若是让自己那一直试图打开秦家宅院的老爹看到了，怕是得气吐血。
…………
城主府。
“大人，早食已经准备好了。”
忙活了一夜的柳继之并没有任何困意，不得不感慨昨晚那顿妖兽大餐，那熊掌，的确够劲道，甚至令他多年的旧疾都有了一丝缓和。
若是天天能吃上先天妖兽肉……想想都爽。
然而很快，他便看到了堆满一桌子的菜肴，尽是宫廷名菜，一般王爷都吃不到。
“怎么回事?”
柳继之不明所以。
\\\大人，昨夜李厨子不知道发什么疯，做了整整一夜的菜，一大早便命人送了过来，说是替天水城百姓感谢大人的！\\\
管家毕恭毕敬的解释道，两撇小胡子很是灵动，旋即又取笑似的说道：“不过，依我看，李厨子也有可能是好东西吃的太猛才睡不着的。”
柳继之反应了过来，那先天妖兽肉可不是常人能消化的，旋即也付之一笑。
他边享受早点，边问道：“城里的情况如何？”
管家闻言，笑呵呵道：
“托大人的福，魏百道一死，百姓都乐疯了，街边商贩的吆喝声更聒噪了，百花楼的姑娘也更主动了，就连城里的乞丐也多了起来。”
柳继之眼睛一瞪，“什么话，乞丐多了能是好事吗？”
管家轻咳一声，谄媚一笑，“总之天水城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这话确实不假。
昨日，柳继之一改常态，以雷霆手段再度接管天狼军，而后将牢狱中错抓的囚犯释放，清除总兵所有亲信，并查抄其总兵府所有财产以充城库，经过一番兵不血刃的手段，悄无声息间让天水城换了天。
至少不会再有无辜百姓无缘无故被抓。
同时也正式公布总兵魏百道的死讯，不过其死因却是换成了“力战先天妖兽而亡，尸首不存”，并在文末表示了惋惜之意。
而所有知道内幕之人也被他暗中以各种方式“封口”。
天水城似乎又回到了四年前魏百道初来前的样子。
当然，柳继之明白，眼前的安谧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待到魏百道身死的消息传入景州王城，朝廷必会追责，而前朝二皇子归来的消息说不定也瞒不住。
他倒也不惧，只是不知秦羽接下来究竟有什么安排。
“总兵府那里，还有什么冤假错案吗？”
管家老实回道：“大人英明，冤案基本已经清空。”
“不过，老奴认为，眼下大人最应该惦记的是另外两件事。”
柳继之看了一眼自幼跟随自己的老管家，沉声道：“说来听听。”
管家娓娓道来，“第一，半个月后便是‘妖狩’之期，落马山一带无论是凶兽还是妖兽都会前来狩猎人族，大人需提前与云天宗的人打好招呼，共同抵御妖兽来袭！”
柳继之神色凝重，点了点头。
所谓“妖狩”，便是五年前大乾取代大秦后，北妖界妖族大举入境，大肆屠杀人族，大乾为了降低损失，经过半年磋商，最终与北妖界订立下“妖狩”契约。
每隔三月时间，妖族便可率领妖兽狩猎大乾人族，而大乾则可派兵保护镇守城郭，保护百姓。
而事实上每一次“妖狩”，人族都是惨败一方，但大乾皇室也无可奈何。
而妖族又是何等强势，不知多少人族葬身在妖兽腹中，这完全是将大乾百姓当成了狩猎场，圈养人族。
当然，天水城亦逃不了被“狩猎”的噩运，为此不得不求助千里之外的仙门，云天宗，以每年供奉足够财物来换取他们出手。
“我会马上修书一封，你派人速速云天宗，请他们出手相助。”
柳继之思虑一番说道。
虽然城里还有秦羽这尊大高手在，但谁知道他到时候还在不在天水城。
兽潮来袭可不是闹着玩的。
“另一件事，魏百道的亲姐姐魏红红，其丈夫便是景州天王府神鹰天王麾下王腾将军，凝丹境界的强者，大人需要小心他前来追查。”
管家担忧的说道。
柳继之“嗯”了一声，看着满桌佳肴，顿觉没有胃口了。
“我去练功，你自个吃吧！”
说罢便脚步沉重的离去。
管家轻叹一声，嘴角却禁不住上扬。
大人就是心事太重，车到山前必有路，一顿不吃饿得慌。
再大的事，能比吃饱饭更重要？
旋即他便乐呵呵的享受起这宫廷御膳。
…………
景州，腾云府。
奢华高阁内。
一肥胖臃肿女人躺在‘美人靠’上， 包子般的脸上满是惬意之色。
在她四周，十几个丫鬟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或喂点心，或揉捏身体，亦或者吹着竹笛为她解闷。
“夫人，家族传信！”
忽有一仆人上前来报，令她险些噎住，连连咳嗽，脸涨的通红。
仆人和周围丫鬟见状，顿时吓得齐齐跪地。
但女人并没有马上发作，而是接过仆人手中的信件，看了一眼，左脸顿时肉抖了一下。
“去，把将军唤来！”
女人吩咐道。
仆人胆战心惊的应了一声，匆匆离去。
不多时，一位披甲挂剑头戴战盔的男人便脚步迅疾的赶了回来。
但随即便看到了令人惊悚的一幕。
周围十几个原本活生生的丫鬟此刻竟便成了土雕，神色惊慌，呆呆的伫立在一旁。
“夫人，是不是她们又惹怒你了，我再给你换一批。”
男人谄笑似的安抚道。
女人却是面无表情的将信件扔了过来，“家族传信，百道的命牌碎了。”
\\\查一查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女正是魏百道的姐姐，魏红红，而眼前的将军便就是其丈夫，王腾。
“什么，百道居然死了！”
王腾惊呼一声，“他好歹也是先天，且有神兵护身，最擅长保命，绝不会无缘无故丧命。”
魏红红瞥了他一眼，冷哼道：“能杀他的，至少得有紫府境实力，此事怕得由你亲自前去！”
王腾闻言，却是有些迟疑：“夫人，这……你也知道，最近【白羊洞墟】即将开启，王爷势在必得，这个关头，我若擅离职守，怕是死罪！”
啪！
他刚说完，魏红红便一巴掌甩在他脸上，用粗犷如男人的声音怒斥道：“你怕他，难道就不怕我？”
王腾内心苦不堪言，作为魏家上门女婿，他在魏红红面前从来就只能言听计从，稍不如对方的意便要遭到毒打。
但他又能如何？
自己选的路嘛，跪着也得走下去。
便在他左右为难之际。
门外又有仆人来报：“老爷，夫人，血衣楼的管事求见，说他们已经查清大杀害魏大人的凶手乃是一神秘刀客，只要一千灵晶便可替老爷夫人分忧。”
王腾讶然：“血衣楼？这不是三大杀手组织之一吗！”
“呵呵，他们消息倒是灵的很！”
“一千灵晶，价格倒是公道。”
然而，他刚呢喃完，门外又跑来一仆人，“报，送棺阁的管事求见，说只要八百灵晶，便可出手击杀恶徒，并承诺事后将人头奉上。”
王腾与魏红红相互对视一眼，皆是一脸错愕。
“送棺阁的也来了，特么的，待会儿普渡馆不会也跑来吧？”
大乾三大杀手组织，血衣楼、送棺阁、普渡馆，遍布三十六州，麾下精英杀手数之不尽，只要给够财物，什么单子都接。
而他话音方落，门外便又传来一道声音：“老爷，夫人，普渡馆的副馆主求见，说只要五百灵晶，另外还包超度凶手的业务！”
王腾以手扶额，这特么什么世道，连杀手组织都内卷了吗，居然还有主动上门毛遂自荐的，甚至还相互竞价……
“夫人，你觉得呢？”
他将问题抛给魏红红，现在有杀手组织主动请缨，那就是在帮自己的忙，前提是魏红红同意。
至于对魏百道的情谊，呸，一个只知荒淫无度的死胖子，爱死不死，他可没有什么情谊！
魏红红看了他一眼，似乎猜到了王腾的心思，旋即轻叹一声道：“去告诉他们，我魏红红愿出五千灵晶， 三大组织谁先带着凶手的人头回来，灵晶便归他所有！”
众仆人们领命离去。
魏红红轻叹一声，想起幼时与弟弟魏百道一同玩过家家的场景，泪水禁不住淌了下来，继而便嚎啕大哭了起来。
哭的好像个五六百斤的孩子。
“夫人，节哀啊！”
王腾一脸心疼，走上前为她轻轻揉着肩膀。
“夫君，我好难过，随我进屋吧，我想发泄。”
魏红红抬头凝视着他，含情脉脉的柔声道。
王腾闻言，顿时有些腿软腰疼，看着魏红红臃肿的脸，强忍着恶心推辞道：“夫人，我已经连续一个月了，让我歇歇……”
然而，魏红红却仿若未闻般，径直起身，扛起王腾便往屋里走去。
“魏家的人，都特么是牲口啊！”
王腾仿佛受气的小媳妇般，心中歇斯底里的呐喊，却只能认命。
…………
破落宅院前。
秦羽缓步踏入门内。
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方不大不小的院子，院中干净整洁，一口水井，一方石桌，一条小石子铺成的路形成一个“王”字。
墙角还有几棵墨竹，高耸而立，迎风而动。
小屋两三间，却并没有想象中的脏乱，似乎有人经常清扫，与墙外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里便是秦家的祖地？
秦羽心中疑惑，而后环视四周，寻找方才出声之人。
但随即便心中一惊，他竟然感知不到对方的存在。
“阁下可否现身一见？”
秦羽抱拳问道。
忽闻飒飒之声响起，墙角墨竹摇动的幅度大了几分，紧跟着一道黑衣虚影浮现，犹如鬼魅般向秦羽“飘”来。
这是一个须发浓黑的老者，眉心上却贴着一张黄色符纸，令人看不清他的相貌。
他一袭黑袍，周身散发着阴冷之气，再加上脸上的这道诡异的黄符，秦羽险些控制不住对其出手。
大白天的见鬼了！
这副扮相实在太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