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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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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感情来的快去的快,也不是不能理解。

韩清说白了也还在这个年龄阶段。

只不过平常为人处世稳重,总让人觉得他不应该像时下的年轻人。想风就是雨。

但事实证明,就算韩清不这样,琪琪也毕竟只是个年轻姑娘。

所以两个人在一起,年轻人会有的那些恋爱状态,他们也都有。

一言不合就分手,分手以后再和好。

害王屿白担心了一场。

周周见别人跟他一样倒还好,一听有女朋友,表情立刻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韩清,你这样可不对。有没有女朋友又不是衡量一个人成功与否的标准。”周周就差直接翻白眼了。

“那磨也不是那么好推的。”黑猫伸出爪子,蘸了一点排水渠中的水,凑近自己鼻端嗅了嗅,漫不经心的敷衍着季棹。

“我是死了吗?”柳南浔听着面前一人一猫的对话,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就是地府?还是地府的办事处?别说,还挺时髦,紧跟时代的潮流,竟还有洗车的地方。

黑猫抖干净爪子上的水渍,扭头看着她,“嗯……算是,可也不全是。”

嗯,好像说了,又好像没说……

柳南浔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件事,说来话长……”黑猫歪着脑袋,柳南浔不知道它又在琢磨什么坏心思。

“那就长话短说。”柳南浔可不想给它充足的时间,来给自己挖坑。

“你确实是死了。可在你再次睁开眼那会,我已经让你重获新生了。”黑猫听话的收起了自己准备长篇大论的打算。

倒不是因为它乖巧,这会它只是没工夫跟柳南浔墨迹。

“重获新生?我特么……”哔哔哔哔十分钟国粹时间,“我好不容易解脱了,你又给我弄回来?”

有了上一次见识柳南浔骂人的经验,黑猫知道她这会已经算是嘴下留情了。

“你先听我解释。”曾几何时,它也有这么卑微的时候。

谁让它有求于人呢。这就是命。

柳南浔交叉着双臂环抱在胸前,面色不善的看着黑猫。

“我是让你重生了。但是这也不能说又把你弄回来。你现在所处的时间是,公元2022年。”黑猫提示道。

2022年?柳南浔脸上闪过一丝不可思议,“2022年,是我外婆去世的那一年。可是……”

“准确的说,今天是你外婆去世的第八天。昨天晚上你醒来的时候,是你外婆头七那天的夜里。”黑猫瓮声瓮气的归纳了一下时间点。

柳南浔一下不知道自己应该哭还是笑。

她知道自己的表情肯定很难看,不然季棹不会走过来安慰她,“之前发生的那些事,你可以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因为从现在开始,那些你记忆里的过去,所有的一切全都清零了。”

清零了……

所有的爱与恨、恩于怨,从此都是梦中荒唐一场?

“准备好,重新开始新的人生吧。”季棹脸上荡起笑意。

迎来送往了那么多的魂与车,此刻有点与众不同的花样,也算是他们千百年枯燥的生活中,一点特别的存在。

重新开始新的人生?听起来是多么具有诱惑力的一个提议。

如果不考虑那些现实中的鸡毛蒜皮,狼藉满地。

“季棹,交代你的事情,办妥了吗?”黑猫偏头看了眼季棹。

说到正事上,季棹收起刚才跟黑猫的那副不正经模样,认真的回答,“已经办妥了。接下来随你折腾。”

黑猫眨了眨眼睛,季棹这次的办事效率高得很嘛。

多年的相处成就了两个生物之间的默契,“主要是原房东着急出手,见我去购买他的铺面,就差给我磕头了。”

这倒是件稀罕事。

原来,这商铺往外出租的好好的。不曾想到,有一天灾祸自己找上了门。

上一任租客死在了这间店铺里。

先不说别人心里是不是介意这种事,开门做生意,本身忌讳就比单纯住家要多得多。

发生了这样的事,谁还敢去租?更别提买下来了。

时日愈久,这房租跟售价一降再降,却一直无人问津。

房东买这个商铺也是贷了款的,这每个月只出不进,眼看着店铺一天天的闲置在那,房东的心都要碎了。

如今有人上门,他怎么可能不积极主动呢?

他只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到对方面前。

季棹正说着,黑猫满足好奇心以后,也就表现的兴趣缺缺了起来,“你叫什么来着?”

它转头看着柳南浔问道。

“柳南浔。”她闷声回了一句。

说话间,一辆车子缓缓向着洗车店驶来。

洗车店的工作间部分,是四个并列的排水渠。

在明晃晃的顶棚灯照射下,车子稳稳的停在其中一个水渠的正上方。

柳南浔对车子并没有什么了解,但是看车上走下来那两人的穿着打扮,也知道不是什么便宜货。

靠在那肥腻男人身上的女人,长得很美。

弯弯曲曲的长发垂在腰际,每走一步,那腰肢扭曲的就跟快要断成两截一般。不算饱满的屁股左摇右摆。

在这寒风料峭的二月时节,那裙子短的也就刚刚勉强在大腿根处晃荡。不过倒也衬得她一双美腿,白长直。

柳南浔看到季棹甚至还偷瞄了几眼女人的腿。

这让她忍不住撇了撇嘴:好色果然不分年龄大小。

男人的手此刻已经覆在了女人的大腿上,来回的摩梭着。女人像一条没了骨头的鱼,软绵绵的倚在男人的身上,任由男人对自己上下其手。

柳南浔正欲别开视线,毕竟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女人,眼前这一幕,让她觉得很是尴尬。

但也就是这个时候,她忽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女人的身体似乎在微微抖动着,随着男人的手一下一下抚过她的身体,她身上属于活人的那种鲜活气,仿佛就被一点一点的带离了她的躯壳。

这让柳南浔重新关注起那个其貌不扬的男人。

“哼。”一声夹杂着不屑的闷哼,从杠她身后的位置传来。

柳南浔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黑猫发出的声音。

站在她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女人的嘴“吧唧”一下印在了男人肥胖的脸颊上。

原本应该满是香艳的吻,却在两人黏在一起一分多钟都还没分开的情况下,透出一丝诡异。

女人的表情已经从开心到不耐,又从不耐变成了惊惧,最终化为了骇然。

不是她不想结束,实在是因为她仿佛被一个巨大的蛛网给黏住了一般。想要抽身而退,哪有那么容易。

女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消瘦下去,这一幕让柳南浔看的颇有些心惊肉跳。

上天有好生之德。

自己外婆生前也是一个善良的人,家里做的也是跟这些有关的行当,此刻让她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命在自己眼前死去。

她自问,自己做不到。

扭头看向身边的黑猫跟季棹。

季棹恪守本分的开始洗车,嘴里轻轻念叨着若有似无的唱词,“一沫洗人间风尘,弱水净肉体凡胎,二沫劝君洁身自好,黄泉水涤万千孤魂,宽布尽拭灵体蒙尘,归途有瞑一去无返……”

黑猫若无其事的舔了舔爪子,踱着步子到处溜达,就跟没看到一般。

柳南浔心底那暴躁的小情绪,一下就冒了出来。

吃干抹净的渣男!

她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

女人那本就不丰满的躯壳,已然只剩皮包骨的状态,却仍旧没有达到那男人的需求。

此刻看到有一个生人闯进自己视线,肥腻的男人甚至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他一把丢开已经毫无用处的女人躯壳,肥胖的身躯灵活的闪现到柳南浔身边,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同时将她向着排水渠的方向扯去。

柳南浔没想到对方出手这般快,没有防备之下竟然被一路扯到了水渠边。

她的目光划过周围,不远处的季棹依然在埋头洗车,仿佛没有看到这一幕般。

肥胖男人忍不住发出得意的笑声,“小宝贝儿,跟我走吧,只要帮我趟过黄泉,我不会亏待你。”

“你这话骗鬼都不信。看看刚才被你吸收完魂魄的下场,竟然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眨眼间,季棹闪身挡在了柳南浔的面前,面色不善的看着肥胖男人。

肥腻的男人被迫停下了脚步,有些惊疑地看着少年,少顷他那油腻腻的脸上现出了然的神色,“原来是块船头木,难怪有些眼力。只可惜……”

他话音未落,身形一下暴涨,一只巨大的蟾蜍出现在柳南浔眼前。

这蟾蜍全身布满湿哒哒的黏液,自它背上的各种肉瘤中不断分泌着,光是看到就让人忍不住一阵恶心。

“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恶心人的东西。”连季棹也忍不住嫌恶。

蟾蜍咧着大嘴发出嘿嘿的笑声,细长分叉的舌头随着它嘴巴的开合,不断伸缩着,“我也不想在这里污了你的眼睛。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此次只是过路,行个方便,以后我也不会再来打扰。”

“你是精怪,费尽心机去黄泉做什么?”季棹忍不住问出自己心中疑惑。

“我劝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人间有句话说的好:好奇害死猫。”蟾蜍压根不买账。

它丑陋的脸上已经表现出明显的不耐,“赶紧让路,我也不对你出手。否则,别怪我送你回地府。”

季棹瘦削的身材在肥大的蟾蜍面前,就像是苍茫大海中的一叶孤舟。他只是淡然一笑,“我自然不是你的对手。但是这件事我也做不了主,要先问过这间店的主人。”

蟾蜍似乎也有所顾虑,此刻虽然不耐烦,却也强忍着,“还不快去。不要耽误了我的好时辰。”

“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在我的店里吆五喝六。”

黑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蹲在了蟾蜍身后,专心致志的舔着爪子。

蟾蜍原本不屑一顾的表情,出现了霎那间的慌乱,“是……您?”

“你应该庆幸,就凭你,还不配成为黄泉的养分,还不快滚。”看上去圆润软萌的黑猫,嘴里暴喝着。

这说变就变得情绪,怕不是属狗的。

季棹见黑猫已经出面,也就退了下来,继续去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了。

蟾蜍的不甘心写在脸上,却不敢挣扎,只得摇身一变,化作一道黑影,就欲离去。

却发现动弹不得,于是恨恨的开口,“您想要杀我只需一句话,何须出尔反尔戏耍于我?”

黑猫懒洋洋地看了柳南浔一眼,竟是连话也懒得说,调转身子向着柳南浔走了两步。

柳南浔手里此刻正捏着一支还在燃烧的香。

忽明忽暗的香火头,带着一片烟雾紧紧围绕在黑影的周遭。

竟像是将它困在了,这所香雾织就的牢笼里。

蟾蜍很快也意识到了这点,它死死盯着柳南浔,“你用了什么妖术?”

柳南浔不禁好笑,被一个妖精质问自己用了什么妖术,还有比这更可笑的对话吗。

她没心情跟蟾蜍废话,直接提了要求,“把那女人的魂魄还回来,我就不为难你。”

蟾蜍虽然被困,却一点没有把困住自己的女人看在眼里,“被我吞掉的魂魄,这辈子都别想回来。你也别以为我奈何不得,等你这支香燃尽,我自然也就可以脱身。”

季棹这时候已经按部就班的把蟾蜍跟女人开来的车子洗干擦净,在他完成最后一道工序,车子便化作点点光斑,隐没在排水渠的水面中。

季棹看上去,似乎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世人只知道,阳宅阴宅对自己的身前身后影响巨大,却不知道,当今这个社会,除去这两者外,天天代步的车子,早已不可避免的沾染了他们的因果。人间的七情六欲啊,真是好东西。”

柳南浔此刻没有多余的精力,细细探究季棹这番话里的含义。

蟾蜍说的没错,它一语就道出了柳南浔的问题所在。

她手中的香,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短。

照这样下去,不出一刻钟,蟾蜍就能挣脱香的束缚,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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