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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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早早就给他准备好一件干净的t和睡裤，放在浴室外。
许念从卫生间出来，头发半湿打着柳，毛巾挂在脖上，一边还在擦着头发。
和许怀几乎同一时间洗完，他俩一起打开卧室的门，一起僵在了门口，看着横排在床上，打着呼噜的钟实。
“念哥。”
“嗯。”
“你觉不觉得，钟实的脚有点臭。”
“觉得。”
“我不想跟他睡一张床了。”
“我也是。”
……
许怀接着说：
“旁边还有间客房，从来没住过人，倒是干净，要不？？”
“嗯？？”
“要不咱俩去那屋睡，就是有点冷，我多拿两床被子。”
“我……”“好吧。”
许念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也总好过和毒气弹睡一起。他想着自己又不是这家的主人，还是听从主人的安排，比较礼貌。
客房的床，比许怀房间的床稍微小了点，但也足够俩人睡。
许怀躺在一侧，也就十几秒，呼吸就拉长平稳了。许念心里嘀咕着：没心没肺睡得快。
自己侧了个身，背对着他怀哥，刚闭上眼睛准备睡，就感觉身后一个巨沉的小腿，搭在了他的腿上。
许念顿时本能地倒吸一口气，半撑起身，用两只手指捏着许怀的裤脚，丢了过去。
他抖抖还有些潮意的头发，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他居然，不怎么排斥与许怀触碰。他侧躺着闭眼，回想起之前与许怀的肢体接触，没有任何一个瞬间让他感到不适。
他想着，人生活的环境变了，确实能带来些许改变。
只是他不知道，这改变对他来说，是好是坏。
至少目前感觉，还不赖。
……
许怀早上醒来的时候，身边人早已没了踪影，被子整整齐齐地叠在那人睡过的位置上，还有他昨晚穿过的衣裤。
他下意识地喊了声：念哥？
没听见回应，就起床开门去了自己卧室找。
我靠这一开门，臭脚丫子味扑一脸，心想着，幸好昨晚没跟钟实睡一起，否则肺子里都得长蘑菇。
他拍醒钟实，问：“念哥呢？”
钟实明显没睡醒，蒙蒙登登地，左右四顾：“嗯？不知道啊。”
看他那样，也知道不了啥了。
许怀赶忙去窗台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
“怀哥，你虎啊，大早上开窗户！”钟实被突然灌进来的冷风，吹得顿时倍儿精神。
“你也不闻闻，你他吗昨晚不洗澡不洗脚，屋里像他妈养了个双弹瓦斯。”
说完拽着钟实的被子，滴溜着他下床。
客厅里，他爸还在看电视，看见俩孩子醒了，赶忙去厨房准备一直温着的早饭：“醒啦孩子们。”
钟实揉着眼睛，“早安，许叔。”
许君山笑着说：“不早啦，都十点多了，那个白净的孩子7点多钟就走了，你俩能睡到这时候，可真行。”
许怀说：“啥？他7点就起了？”转头回卧室一看，果然许念的书包和一小部分昨晚整理的书卷，不见了。
许君山一碗一碗地往餐桌端着豆腐脑，和小笼包子，说：“那可不，看看人家，自律，又有礼貌，瞅瞅你俩，懒蛋一个赛一个。“
“赶紧先去洗脸刷牙，来吃饭，热好几遍了，赶紧吃。”
“奥。”
……
许怀吸溜着豆腐脑，看了一眼钟实没精打采的样儿，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在他晚起的这几小时里，受到了来自他妈妈的夺命连环call，以及微信上的语音暴击。
“来点辣椒油不？”许怀把装着辣椒油的罐子朝钟实推去。
“不了，我已经够上火的了。”钟实嘴里塞着小笼包，说话口齿不清。
“我已经感受到你妈的杀气了……”
钟实：“？？？？”“你是不是骂我了。”
许怀另一只手刷着手机，看着微信里一些不痛不痒的群消息，和公众号。翻到许念的微信头像，点了进去。
大慈大悲「你咋起那么早，也不叫我。」
n 回复的到快「看你睡得香，没吵你。」
大慈大悲「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n「……你脏。」
大慈大悲「……」
大慈大悲「对了，周末这两天你有啥安排，我看你好多书都没拿。」
n「在家复习。」
过了一会儿许念又回。
n「晚上一起出去吃吧，请你，谢谢你的书。叫上大家。」
大慈大悲「今晚？」
n「明晚也行。」
大慈大悲「我一会去艺校，看下几点能跑，再告诉你。」
n「好。」
许怀关上手机，跟钟实说：“念哥说今晚出去吃，你还能出来吗？”
钟实一听能出去玩，瞬间精神百倍：“能！就算我妈打断我一条腿，爬也得爬过去！”
许怀朝他“切”地一声，想想又说：
“老实，你猜猜，许念吃豆腐脑，吃甜的还是咸的？”
钟实：“啊？？哦……我猜，甜的，南方人都吃甜的。”
许怀：“天耶，甜豆腐脑得啥味啊，哪天得让念哥尝尝咱东北的豆腐脑。”
钟实：“打赌，我这就问，输了食堂大盘鸡盖饭走一个。”
许怀：“行啊，我问。”
说完许怀又掏出手机，在他念哥的对话框里输入。
大慈大悲「念哥，豆腐脑你爱吃甜的还是咸的？」
n「？？？」
n「甜的。」
钟实哈哈大笑，一顿午饭又搞定了。
许怀：“靠！你看他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居然爱吃甜的？”
……
吃完早饭，钟实赶忙穿好衣服鞋，回家了，临出门的时候还接了他妈妈的电话，电话那头声音刺耳得，恨不得离三丈远都能听见，钟老实不得不捂着点听筒，一步三鞠躬地说：妈我错了错了错了。
钟实走后，许怀看看时间，差不多也该去艺校了，虽然这个点早就迟到了，但也总比不去强，他还没懒怠到随便旷课的程度。
他走进卫生间，准备再收拾一番，看见许念昨晚用过的牙刷，被他用纸巾包裹着，摆在洗手池旁，毛巾也洗干净挂在墙边，他伸手一抓，已经半干。
于是他又重新涮洗了一下许念的牙刷，用纸巾仔细擦干，顺手扔进了自己的杯里。
……
在艺校练鼓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到了下午三点多，他趁着去卫生间放水的机会，在手机上搜索着高分店铺。
并在干饭小组群里发了几个链接，让他们选。
冻梨「嚯，怀哥今儿又馋啥了。」
土豆「怀哥哪天不馋。」
土豆「上次钟老实说那个烤肉呢？」
梅梅「怀哥，我都行。」
钟老实「我觉得烤肉行，还能哈点啤酒。」
大慈大悲「那就还大学城那家？」
钟老实「o勾8k」
冻梨「甚好。」
大慈大悲「我预定5点，他家晚了好像不太好约。」
钟老实「行，我这就沐浴化妆。」
土豆「你他吗，哈哈哈哈」
许念一直看着群里的消息，看大家都定下来，他才回了一句
n「嗯。」
大慈大悲「我给你们翻译一下，念哥的意思就是，朕知道了」
n「……」
冻梨「那咱们还是5点前店里集合。」
许怀切出群聊天，点进了许念的对话框，
大慈大悲「你在小区门口等我，我回家换身衣服，咱俩一起走。」
n「朕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