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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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的众人回来了，恩雅和恩希亚迫不及待的扑进了自家大哥怀里，魏斯则直接找到了虬。
“用掉了一支爆炸箭矢和一支普通箭矢，这次多亏了你的弩炮。”
“弩炮？”
拿回自己的宝贝后虬一愣，自己的这个不是重弩吗？
“嗯，我们在矿区遇到了一些人，临走之前他们告诉我这个是弩炮，不是重弩。”
那是魏斯在谈判结束临走时无意中听到的某个格拉斯哥帮的人说的，他当时感叹了一句早知道也买把弩炮带来什么的。
所以这的确是一把弩炮，而不是虬一直以为的重弩。
不过不要紧，弩炮比重弩值钱，反正东西也没坏也没丢的，只是知道它更值钱了而已。
“这次你们的收获怎么样？”
“还不错，我们遇到了一个维多利亚本地的黑帮，拜托他们将源石丛换成维多利亚的货币，到时候直接交给少爷。”
“不换成合成玉吗？”
虬在用自己出产的源石结晶去换的时候，从来都是换成合成玉的，因为在乌萨斯，有些c蛋的地方甚至不认本国货币！
“不，还是直接换成维多利亚的货币比较好，不管是合成玉还是源石锭，对少爷来说都太显眼了。”
也是，哪个留学生去留学，会带着特级走私品和国与国贸易才会使用的特种货币啊。
“回来的路上，少爷和我们商量过了，这一次的收获我们无法分给你，你有前往维多利亚的打算吗？”
虬摇了摇头，他才不去嘞，听说维多利亚对待感染者，是和乌萨斯在另一种层面上一样的严酷，乌萨斯他好歹混熟了一些规矩，没事跑维多利亚去干嘛，找死啊。
“那我们就只能用谢拉格本地有的东西来补偿你了，等会儿我带你去一趟集市，只要你想要的，无论多少，无论是什么，你都可以拿走。”
这份补偿其实完全无法与虬提供的情报的价值相抵消，毕竟谢拉格只是个落后的国家，这里有的东西实在太过有限，而虬的情报帮助他们获得的财富，却足够一个外乡人去维多利亚大学留学三年的费用。
是的，这一次他们收获的源石从，换算成维多利亚货币之后，根据格拉斯哥帮的说法，大概也就够恩希欧迪斯五年留学的学费。
教育是很贵的，越高等的教育就越贵，尤其恩希欧迪斯去的还是伦蒂尼姆的大学，那里的大学就没有一个是相对便宜的。
如果没有这笔钱，那恩希欧迪斯五年的留学生活，将会是丧失大部分的课外实践机会，不断勤工俭学的同时还要争取补助金和奖学金，一边还债一边学习。
困难对优秀的人来说或许并不能影响他继续优秀，但一定会影响他变得更优秀。
而恩希欧迪斯的每一丝损失，在魏斯看来，都是整个谢拉格的损失。
“虬，我真希望你不是一个感染者，不然你绝对能成为我们的兄弟，但现在的艾瓦希什家容不下你……”
魏斯还在愧疚的说些什么，但很快他就发现虬压根没在搭理他的。
“一切，一切，嘿嘿，什么都行，嘿嘿，什么都能拿，咕嘿嘿……”
嗯，虬已经进入石乐志状态，他脑子里就只剩下魏斯刚刚到话，谢拉格的集市上，他想要什么都行！
至于留在这里的事
“无所谓啦，反正这里原本也不是我的终点，虽然很舍不得角峰大哥，但是我很知足的，只要你多给我些肉干，面包，肉干，面包什么的就可以了！”
你这不是就只要了两样东西吗！
魏斯叹了口气，虬越是这样，他就越是觉得他们好像始终欠着虬些什么东西啊。
“五年。”
“啥？”
“少爷让我转告你，五年之后，如果你还活着，如果少爷平安回到了谢拉格，到时候艾瓦希什家，可以成为你的家。”
魏斯严肃的看向虬，这是恩希欧迪斯的原话，现在的艾瓦希什家，将在恩希欧迪斯离开后彻底进入低谷，他们将不得不放弃所有的政治资产和大部分的利益。
其他家族或许能允许艾瓦希什家的子嗣继续富裕的活下去，但他们绝不会给他们留下任何恢复影响力的可能。
这也是虬绝对不能留在这里的原因，如果他留下，那很可能某一天，他就会死在某个不知名的小路上，而一旦他感染者的身份暴露，他的血会不知不觉进入所有跟艾瓦希什家有关人的水源。
并在大范围感染之后，被作为始作俑者烧死在愤怒的民众眼前。
但是这一切可能，魏斯和角峰都相信会在恩希欧迪斯留学结束后消失，当真正认识了这个世界的恩希欧迪斯回归，他将继承艾瓦希什家主真正的名字，带领他们拿回原本属于艾瓦希什的一切。
到了那时，哪怕虬光明正大的说出自己感染者的身份，只凭着他是艾瓦希什家的人这一点，整个谢拉格就不会有任何人敢于驱逐他。
“五年啊，听起来蛮久的，搞不好我过几天就死了哦。”
活五年，这对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少年来说应该不算什么，但对虬来说，这可是十分艰难的挑战啊。
虽然他摸爬滚打活了这么些年，但那都是运气，运气迟早会有用完的那一天，指不定他哪天突然碰上一个不讲理的醉汉，就把他打死在某个无人的小巷呢？
“不过你都这么说了，那我暂时就把它当做不想死的理由好了，我也挺好奇的，恩希欧迪斯见识过真正的世界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话说到时候你们不介意养我一辈子吧？”
“没问题，五年后你再回来，给你用面包建一座房子都行。”
魏斯有些无奈的笑着说道，他也知道这种空头支票没什么意义，但他也是真的希望，五年后他还能再见到虬。
“那就说好了，只要我不想死，想要我的命还是没那么容易的！”
说着，虬就拉着魏斯往门外走去。
“你干嘛？”
“不是说去集市吗，快快快，天都亮了！”
……
魏斯无奈，只能在离开家门的时候和艾瓦希什三兄妹解释了一下后就被虬拉走。
而姐妹两个也从自家老哥那里知道了事情的所有，恩希亚在虬离开前又对他做了个鬼脸。
看在这次份上，他就不告诉老哥他欺负她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