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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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赶到顶食楼时，他们已经等待好久了，菜都上完了。
明羽也不客气，坐下就吃，也不怕他们下毒，反正她都快被毒死了！
“中午没吃饭吗？这么急性？侯府是不是要被抄家了？吃不起饭吗？！”雪良向来嘴巴毒的很。
‘啪’的筷子一拍！“还让不让人吃饭了？不让吃就直说，鸿门宴还点什么菜呀？浪费！”明羽抽出锦帕抖了抖，不算优雅的擦了擦嘴。
“你倒是不担心，那本书对你来说有什么影响啊！”玄王凉凉的看着她！
“对我能有什么影响？”不担心？怎么不担心？她都担心死了好吗！但还是一副高冷的滚刀肉模样。
“苏雨去哪儿了？！”玄王也不想和他废话，他能来，就证明那书还是有点儿用的。
“什么苏雨，我不知道！”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冷漠样！
玄王讽刺的勾唇“你让本王见她一面，这本书就还给你！”
“我说了…”玄王抬手打断她到嘴边的否认，不理她那一套，直接挑明“苏雨一个女子不可能需要这种东西，那么就只能是关系密切的侯爷你需要了。我想小侯爷…也不想他人知道你堂堂侯爷还看这种书吧？到时候……”
明羽一听就炸了毛“谁说是我了？我认识她吗？！”
玄王心头一梗，眼底的寒意乍现！就看不得这英武侯对小雨这样不好的模样，什么态度？！
“小侯爷不觉得这样对她太过分了吗？！”
“不觉得！”态度理直气壮的让人直咬牙根！
还有这过分的口气，连雪良都有些被气笑了“不是我说啊小侯爷，你一个…那啥，还找什么女人呐？！这不祸害人吗！”找别人没事，找苏姑娘可就捅破了天了！
“我一个哪啥呀？请这位公公说话放尊重点儿！”
“你说什么？！公公？！”这是骂他太监呐？！嘿我这暴脾气！这还能忍？！
雪良撸胳膊挽袖子的就想和她来上一架，让风云眼疾手快的给拦住了。
然后玄王一个眼神就制止了愤慨的雪良，然后冲着明羽气场全开“如果明天本王看不到苏雨，这本书（拿起书扬了扬）…就会出现在侯老夫人的面前！”
明羽凌厉的看向姬长安“你敢！”
“可以拭目以待！”玄王势气逼人的和她互不相让的对视着！
明羽看着如此逼迫自己的姬长安，一时还真有些不得劲儿……
她扭头不去看这个死男人，有些眼底发酸，甩下一句“等着吧！”就匆匆离开了。
这回雪良也不咋呼了“嘿？！我没看错吧？小侯爷刚才那是哭了吧？是吧？！”
其他人没看见的一惊，看见的都觉得不可思议……
而玄王听见了，竟然也觉得有些心头闷闷的堵得慌……
姬长安暗自烦躁的想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o^………
明羽回去的一路上都没顺过这个气儿来，却也明白这都是自己该受的，是她骗了他，可她也不是故意的啊！她做错什么了？却也无法否认她确实伤害了他，可能还要继续伤害……奶奶的！
正在明羽心情烦躁懊恼的时候，远处就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就连人群都在往一起集中。
明羽茫然的被挤到了角落里。明羽也顾不上伤心难过了，就听到锣声越来越近，捕快们也带着被砸了一身菜叶子，浑身伤痕累累的年轻犯人越走越近，然后又在百姓的群嘲中走了过去。
明羽不知道这个年轻俊秀的男人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需要这么抨击他，侮辱他……
随后明羽才在百姓的闲聊中得知了令她心惊肉跳的答案……
原来刚刚被游街示众的犯人，竟是因为犯了龙阳之禁才被游街的……
明羽震惊的有些回不过神来，毕竟看书只是了解个大概，勉强知情而已，却没什么切身的体会，更没什么明确的概念。
可当她亲眼目睹之后，明羽才清楚的意识到…此事在这个朝代的严重性……
而她不知道的是……街道两旁砸菜叶子的百姓们也是逼不得已，因为只要见到这种犯人的百姓，就必须得驻足，鄙视、唾弃！说些戳心窝子的话才行，不然就是蔑视大元朝的禁断（断袖）律法！
所以也不是他们想砸菜叶子，想说那些扎心的话的，只是怕哪个露出了同情或不忍的样子就被牵连入狱了，是真的会被下大牢的！能出来也会被脱层皮的那种……肯定是又伤身又伤财的。
所以大家都会明哲保身，不敢懈怠，只要遇到了，说的话是能多难听就会有多难听。但砸的东西也只是菜叶子而已……
但这些明羽丝毫都不知道……
一旁有的小孩不知事，没见过这种场面，就问了一句为什么要砸他呀？打人是不对的。就被捕快‘啪’的甩了一鞭子，衣服都被打开了花！却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看的明羽触目惊心，心惊胆战的……
但其实也不是小孩的亲人不疼孩子，也不是大家都想鄙夷厌恶，而是律法逼着大家不能同情这类犯人，必须群起而攻之……
否则后果不是大家能够承受的了的……
而不明真相的明羽看到这些，却更加难过了。因为此时的她才真正的‘了解’到了这个时代对禁断的恶意与排斥！
心里不禁顾虑更多的沉了又沉……
而受到了沉重打击的明羽，在回侯府的路上，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魂不守舍的……
“小侯爷！”
听见呼唤，明羽晃了下神才清醒过来，一听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谁了，真是阴魂不散！本来就沉重的心情这回更加烦躁了……
“宫编修，找本侯有什么事儿吗？”还是在这个紧张的时候……
“我听说……离京的时间推迟了？”
明羽漠然的点了点头“对，推迟了。”
“那你没事吧？听说小侯爷为了侯夫人的安康，特意去无尘寺给侯夫人祈福了，真是孝顺呢！”
宫贤仲讨好的话语让明羽一愣，无尘寺祈福？谁传的？侯夫人吗？可又不像啊？
“你听谁说的？”
“是无尘寺的无尘大师亲口说的啊！”
这无尘大师，也是无尘寺的主持，不管之前叫什么法号，当上主持之后都会被称为无尘大师，这是无尘寺的一种传承。
可无尘大师为什么会帮她撒这个谎呢？明羽敛眸，不管是现在，还是记忆里的从前，她都没有去过无尘寺啊？
之前陪母亲祈福都是去的皇家寺院，无尘寺虽然名声比皇家寺院大，还灵验，可远居深山，不是什么大事，或诚挚的信徒的话，还真少有人去。
之后没心情的明羽，和宫贤仲尬聊了几句就告辞了，不理会他不舍的目光，径直的往侯府走去。
“小侯爷。”
怎么又有人叫她？可回头却看见了一个令她惊讶的人！
“燕流…燕居士？”
燕流殇走了过来“心情不好？”
明羽不明白他怎么关心起自己来了？
“还好。”
“去茶楼喝杯茶？”目光带着期待。
明羽看了看他，不明所以“不用了，咱们不熟。”
说完就离开了，而燕流殇则欲言又止的还想说什么，又不好大声宣扬，眼底却满是复杂的神色……
…
回到府中之后，明羽一直无法静心，总是魂不守舍的。
但她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就勉强打起精神，向侯夫人打听起了无尘寺的事儿，侯夫人却对此一无所知，还安慰她，这是有人在帮她呢，应该没什么恶意。
明羽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越来越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了，又嘱咐了些话给侯夫人，才又回到了房间。
明羽坐在床边，抚摸着她之前留下的一件女子衣裙，不知道该如何才好，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蒙在鼓里的长安……
转眼天都黑了，晚饭也没吃，竟也不觉得饿，但却睡不着觉。等月光把外面照耀的犹如白昼一般亮时，还出去坐在台阶上看了（出神）一个晚上的月亮……
………^o^
第二天凌晨，趁天还不亮她就梳妆打扮了起来。留了个口信，就戴着纱帽从后门出去了……
等她坐到别院门口的台阶上之后，明羽就摘了帽子趴在了自己的膝盖上，情绪一直不高的有些低落。
等玄王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坐在台阶上落寞忧郁的小雨，一直抱着双腿，把下巴抵在膝盖上，垂眸神游天外。
玄王的脚步顿了顿……
随后情绪低郁的明羽，就看到了眼前出现了一双精致的靴子。意识到了什么的她，抬起了自己美丽的双眼，呆愣的看向了来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然后就看到姬长安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两个人平静的对视着。
“很难过吗？因为见我？”受伤的口吻让明羽心头一酸。
她逃避的垂了垂眸子，摇了摇头的红了眼眶“不是……只是觉得……再怎么执着都是徒劳而已，没有未来的，还不如……即时止损！”说到这里，明羽的心脏就像被揪起来一样的疼……
“你没试过又怎么知道会是徒劳？”玄王轻柔的努力说服着她。
明羽苦笑“试不了的……没有法子的……”
玄王压抑着自己对她的渴望诱惑到“小雨点儿……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那为什么就不能……”
明羽痛苦的埋进胳膊里，声音带着哭腔“你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就告诉我啊！不管是什么原因，都可以交给我来解决！相信我！我可以帮你摆平一切，只要把你自己交托给我，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玄王不理解她为什么这么执着！
明羽抽泣“你真的是…太自负了，有些事……你解决不了的。”别再问了……
“那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你连告诉我都觉得吝啬，又怎么知道我不能解决？”就算是造反我也会义无反顾！
明羽打死都不肯说，抬头看着姬长安“怎么告诉你？让你讨厌我吗？还是用厌恶的眼神来伤害我？我不要！”
明羽眼里的恐惧和痛苦，让姬长安一愣，仿佛那个秘密一旦被戳穿了，就会要了她的命一般。
“不会…不会讨厌你的，哪怕你成过亲，甚至已经上了年纪，或是有了孩子也没有关系，我都可以接…”受！可话没说完就被明羽抢了过来“不是的…不是的…你说的那些都算什么呀！”
明羽堵心的摇着头“如果你知道了真相，只会厌恶讨厌我……”就像那些百姓一样……
尤其是像他这样高高在上的王爷，一个喜欢女人的直男……
到时候真相被挑破了，对谁都是一种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