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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多雨的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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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州济城玉香阁兰花亭。

亭内香铭干果糕点溢香,一青影一白袍,身着白袍手捧经书品着香铭之人乃玉十一,那手拿干果却未咬上一口眼望亭外飘雨的青影自为春来。

亭外雨丝渐浓,天阴沉沉的,远望仿佛这天要垂下来似的,天地成-色。

五月的天气总是多情,常思泪流。

春来想小公子他们了,五月的天气总是多雨,有句话是五月梅七月连,也就是说这个时节的雨水多,多雨的季节,每年这个时节济城确为三天雨来二日晴。

多雨的时节,总让人多思,春来陪着公子读书,能干啥?听风看雨,食果无味,自是望雨思情了。

春来眸光一亮,那天地一色中有白影显现,渐向玉香阁而来,信鸽传意。

春来起身而立,望着白影渐近,脸上神情有些许期待。

春城同样在下雨,天闹腾的更凶,电闪雷鸣,老天爷那眼泪叭嗒叭嗒犹如黄豆般的大,已经下了一天一夜了,月倾城心想,这老天爷有多大的伤心事,哭得这么凶,这雨下起来,咋的就没停过的时候呢?这架势越来越凶,好似要把天上的水都倒下来似的。

多雨的时节,总是容易起思绪,兰剑端着茶水进了望月楼的小阁楼青风阁,月倾城想起了玉十一,她家公子离开十多时日了,不是说还要回来的吗?都这多时日了,也不知归途何日?

怎会想起他,管他归途何日呢?咋回事?难道这脑子被这恼人的雨天闹的不好使了?月倾城轻敲了一下脑门。

那日从福满楼回到梅宛山庄,月倾城打算第二日就走,梅清荷邀了南宫清雪来梅宛山庄做客,她又怎会就此放月倾城离去了,再说了她还有小心思,没什么理由可留,就以她和南宫清雪明日斗剑切磋剑术的由头留月倾城观战。

她是来寻剑十一的,可自那日剑十一和一枪震关东雷上鸣比斗后,春城再也无剑十一的任何传闻了,也不知剑十一在何方?剑十一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知何时能寻到他?

月倾城来游玩江湖的,也没个时日赶慢赶急,留一日就在留一日呗,可这一留却留了将近半月了。

春湖园赏花杀了人,这事本应有人找上门的,至今日好似那事没有发生一样,月倾城想想,张家的家主许是晓得梅清荷是梅宛山庄庄主的闺女,怕是惹不起,不敢前来寻仇吧?

月倾城想的也没错,但也不全对,梅家虽为春城第一世家,张家并不逝色多少,真的相斗,自是损敌一千自伤八百。

凡事得掂量掂量斟着斟着,有些事可为,有些事不可为,有些事不值得撕破脸皮大动干戈,那自然可息事宁人就不会再把事情闹大,有些事只是还不够明朗,大世家家主又岂可为了不值得的事就冒然出手呢?

这件事说小不小,说大又可不大,那要看张家家主张世城如何决断了。说小不小是因此事牵扯进去的人都似乎不是一般人,沧州三虎被杀,还得看沧云门门主有何意见?说大又可不大,仍是看张家家主和沧云门门主如何想了。

可一切的一切仍得斟着斟着,这事有没有可行性,越是大世家大门派行事越如此,不急,得沉住气。

三日后,暗卫再次回报,张家家主张世诚更不急于一时了,那一剑割了袁伍首级的人确为玉京城之人,而他的出身在张世城眼里简直是没有出身,那出身连只蚂蚁都算不上,随时都可踩死。

张四城有些事没有弄明白,这样子的出身怎会有剑童剑女?梅清荷,南宫清雪,李润杰都没有,以他的身世怎会有,且剑女皆为不俗。?

张四城隐隐觉着,他的手不够长伸不进去,这人只怕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再说了,死了几个人而已!于他来说并不是很重要的事,他可没有打算为他们报仇,他行事只是为了张家的脸面,他单纯的是想知道,何人敢为此事?敢打张家的脸面,为何打张家的脸面?

若只是口舌之争引起的,那则更为小事了,争勇斗狠那又算得了什么?私下找梅家,李家,南宫世家讨个说法,赚个脸面就行,何须小事化大呢?

自是大事化小了,不争为争,争,得权衡利弊,不可鲁莽行事。

大世家行事,凡事退一步,凡事让一步,这人情多了,利反而更多一些,且日后还会越来越顺风顺水。

不争为争,争为不争,大世家的家主自有他的独特看法。

那两位身份不明之人,待弄明朗身份后自是斟情为之。

若能为之,自是要脸面,不可为之,这脸面不要也吧!

冲动是魔鬼,若事事为脸面,实乃不明智之举。

秦三自那日后,他不再郁郁不得志,他有了新的想法,他想把他的想法告知他的二伯老秦头,就算得不得老秦头的允许,他也要离开春城离开钱州。

他要去很远的地方,男子汉决定的事就不能犹豫不前,此乃大丈夫不可为,若意志不坚,对下定了决心的事还踌躇不前,又何能成事?他只是和亦伯亦师的人告别一声。

老秦头躺在木制的椅子上悠悠然的,偶尔拿起手上的老烟杆吸上两口,上头夸他春湖园之事办得好,让他和秦三回家歇上几天,这上头慷慨的奖赏自是不能浪费,大好时光自得悠然其乐。

秦三撑着青布伞,那把伞的顶中间有一块成色新的布块,那是秦三他娘亲缝补上去的,撑着这把青伞,秦三觉得在雨中行走久了,还是会淋湿袍子。

秦三立在屋檐下,他收起了那把青伞,甩了甩雨水,青伞靠在了墙上,秦三拂了拂衣袍向老秦头的堂屋行去。

秦三行在雨中,老秦头虽眯着眼休憩,秦三的到来在他的脑海里已成画。

“三啊,”秦三刚进里屋,老秦头眯着眼睛,问道;“这么大的雨,不在家歇着,可有什么事?”

“二伯,”秦三应道:“我明日准备离开春城,特过来跟二伯知会一声。”

“嗯。”

老秦头的眼睛仍是阖上的,他似乎真的睡着了。

………

秦三并没有留多久,老秦头也没有多说什么话,他只是对秦三说,自己选的路,跪着死也要把他走完。

老秦头并没有问秦三要去哪儿,他怎会不知?大将军南栖梧镇守西境,好些年了昆仑奴子都不敢出来闹事,前三年,大鲁国的朝堂开始不安分起来,前二年就有大鲁国的将士踏上了昆仑山,驻扎在大禺国西境百里地之远。

这一年蠢蠢欲动,曾多次同大将军南栖梧的镇西兵交手,而每一次都并非大战,只是小打小闹,大战前的试探。

漠北战事也有此象,大禺国漠北之外为大楠国,而守在漠北边境的是镇北兵,镇北兵的帅领为端木泽云,端木泽云还亲率镇北军三万出城迎战过大楠国四万兵将,漠北的战事似乎比昆仑山的战事还要吃紧。

大禺国三大将领,镇西将军南栖梧,镇北将军端木泽云,镇南将军凤启明。

三大将军各守一方,唯独镇南将军凤启明比较轻松,他镇守的西南边境并无战事,即使这样,镇南军也不可能抽出兵力支援其他两军,各有其职。

春城郡守洪齐正半月前接到旨意,春城需证调五千兵力赴昆仑山作战,秦三明日要走,显是春城西征兵明日将启程了。

那把靠在墙上的青伞被秦三拿在了手上,秦三抬眉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天,他撑开了青伞,那块伞顶上的新布被雨水洗得似乎更新。

秦三踏雨水而去,没有一丝留恋,那脚步沉稳有力。

秦三踏至雨水中,老秦头坐了起来,他又点燃了烟叶,望着秦三背影转过巷口,他才开始吸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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