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血之哀歌（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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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斐逊，你在想什么呢？”莉雅丝用诡异地笑容看着带着黑眼圈的杰斐逊。
“没事情。”少年摇摇脑袋。
这一段时间，四人组和莉雅丝交流的很开心。
本杰明本来打算提早走人的，但是一想到血族神秘的历史，他选择停下来，而另外三个人尊重他的想法。
“凯瑞尔姐姐，谢谢你支持我。”莉雅丝露出甜甜的笑容，说着奇怪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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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去很久，像是有东西影响我们的时间一样。
还记得和那个名叫赛巴斯的龙人战斗前的守夜吗？
我们对于时间的感知确实迷乱。
庆幸的事情是我带着手表，手表的时间和月亮的位置明显告诉我重要的事情，时间彻底紊乱了。
可是我好想忘记什么重要的事情，比如为什么定义时间是月亮，而非太阳。
就好像完全融入在这个亚空间中一样，再也不能脱离这个亚空间。
我记得凯瑞尔小姐说过。
上位家族制作出来的念种可以是现实世界的坐标定位，这个技术就是道尔开发出来的。
所以上位家族的成员能借助在现实世界的成员们，找到从亚空间回到现实世界的坐标。
大概一次次轮回，彻底让他迷失自我，融入这个亚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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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这个阴暗的地下室带上很久了。
那个自称第三真祖的少女不断地讲述自己的过去，血族的历史，如数家珍。
大概是寂寞太久了，整整两千年没有混蛋和她进行交流吧，寂寞这个词汇也是她说出口来的。
人真是奇怪，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寂寞的人说着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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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露出虎牙，“你知道吗？再见。”
“你们还是离开这个都市吧，这个都市只有血族，对非血族的存在不友好。”少女或许是谈话太久了，“我每年固定地沉睡时间到了，需要在这个棺材里面睡上整整三个月，你们还是离开吧。”少女一脸淡定地说道。
只是，虽然少女说的是有些人，实际上，这个地下室只有一个人，还有一位血族。
不知不觉间，只剩下杰斐逊一个人在和莉雅丝交流，其余的存在都消失不见了。
在不知不觉间。
是一天前？
是几个月前？
还是几分钟前？
站在哪里消失？
在梦中？
在身边？
在哪里？
我都忘记了？
不，只是某些东西在恶意干扰我的思维？
鬼知道是这么回事。
那些消失的人是因为什么消失的？
鬼知道呢？
一系列疑惑在杰斐逊心中充斥着。
难道他们都被这个亚空间吞噬了。
那么下一个...
是不是轮到...
谁...
难道连“我”的概念都难以想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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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棺材里面陷入沉睡，谁都不知道，未来到底在何方，那不知不觉间消失的三个人到底得到什么样子的结果。
杰斐逊看着躺在棺材里面的少女。
“能不能把棺材盖上，我希望我的朋友能把我的棺材板盖上。”
“可以。”我好想不知不觉间和她成为朋友？
为什么像是朋友一样，给她盖上棺材，真是一股矛盾至极的错乱感。
杰斐逊盖上棺材。
空间削除能力附带的空间感知能力告诉他，在少女陷入沉睡的一切，这个都市外面，许多棺材都被打开。
一双双只有野兽才会拥有的猩红眸子都睁开，在黑暗的环境下，露出恐怖的红光。
但是杰斐逊并没有害怕，恰恰相反，他一个人像是被催眠的行尸走肉一样，走出地下室。
外面正好是樱花一样颜色的血月，高悬于天际。
红色的光令人意外的不安。
但是那份光已经很淡了。
摩托车的声音。
一个骑着摩托车的银发少女在钢铁丛林中穿行。
“我对于血液的感知告诉我这里有幸存的人类，人类你不用害怕，我们不是那些旧血族，而是新的血族，不吸食人血，只需要晒晒紫外灯就足够保持正常，快点跟我走。”
说着银发少女直接把杰斐逊拉上摩托车，“现代最新的据点。”
少女的力道很大，完全不像她这个年纪
她这个性别
人类这个种族该有的力量。
加上杰斐逊没有反抗，还顺从地借着少女的力道直接坐在摩托车上。
钢铁丛林里面，一双双猩红的双目在黑暗中睁开。
数量足够令患有密集恐惧症的家伙，心中非常慌乱。
还有一种一群饥饿多时的群狼盯着你的恐怖感觉。
总之，不是什么很好的感受。
“你最好还是不要看。”少女一本正经地说道。
“小心幻术念动力的血族，他们比较危险。”
在血族中，前三擅长的能力之一是幻术。
这是来自血族三位真祖的赠与，血脉上的赠与。
每一位真祖出现，都会激活其余连带血脉的血族，其中真祖亲自初拥和被初拥的血族得到的好处最大。
而第三真祖真好在幻术系的念动力方面成就是血族中最大的。
“小哥。”杰斐逊听到莉雅丝的声音，本能地想要回头，可是空间感知告诉他，背后并没有任何人。
而且莉雅丝的声音和那个骑着摩托车的女士是一样的声音。
他本能地闭上眼睛，同时利用空间感知能力，感知周围的情况。
摩托车的轰鸣声，颠簸的路，少女类似雨后青草的香味。
时间过去不少。
是一个小小的营地。
里面只有三个人。
艾斯，一个黑色头发的年轻人。
莉雅丝，也就是那个骑摩托车的银发少女。
可是莉雅丝又是谁？少年觉得自己似乎遗忘很多重要的东西。
还有杰斐逊。
至于本杰明、华盛顿、凯瑞尔，他们到底是谁，杰斐逊有些疑惑。
这种诡异的陌生感足够令普通人抓狂。
杰斐逊也不例外，不过他掩饰的很好，这个和他常年控制自己容易暴走的念动力有关系。
“小哥，你运气真好啊！能进入这个都市，又安全地回来了。”莉雅丝。
“虽然说新血族，也就是不需要吸血的血族是从旧血族中诞生的，但是人类极度稀少的现状，令旧血族像是失去念动力者保养的念器，逐渐失去理智，变成野兽一样，这就是所谓的血之哀。”莉雅丝用很复杂的语气说道。
“而且那些因为血之哀的旧血族，长期不摄入鲜血，就会真的变成野兽，再也无法保持理智。”艾斯在一旁回答道，脸上带着伤感，大概是陷入这种血之哀的血族中有他的亲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