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想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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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太可恨了。”
听了宁雨讲述的来龙去脉，叶十七一掌打在自己的大腿上，痛得他直咬牙，但更痛的却是他的情绪。
“居然有这么无耻的人，我自以为那燕家少爷就已经够可恶了，没想到这陈阿更加可恶。”叶十七抚着被自己打疼的大腿，怒道。
“燕羽跟陈阿是老相识，他们经常出入青楼赌坊，可谓是臭味相投。以前，陈阿跟我说他与燕羽在一起无非是想拉拢燕家，毕竟燕羽在燕家的地位还算不错。可我没想到，原来他也是如此狼心狗肺之人。”一想到他说的话，宁雨便咬牙切齿，面露青筋。尤其是想到小柳的遭遇，他就恨不得将陈阿煎皮拆骨。
“陈阿当然可恨，但你现在有伤在身，就别动气了。”
看着一怒就疼痛难耐的宁雨，叶十七好生安慰道：“等你伤势好了，我跟你回去弄死他。”
听见叶十七这话，宁雨顿生感激，说道：“对不起，我不应该听信陈阿的话，害得你沦落至此。”
叶十七轻轻拍了拍他，说道：“我们这也算不打不相识，就是结果有些严重了而已。”
不过，宁雨的表情随之又暗淡了一些：“可是陈家势力太大，比燕家还大，不是我们能撼动的。”说着，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不甘。
对此，叶十七也感同身受，多少次他也遭遇过这种问题。对方只是出身比他好，就能有人罩着，甚至能欺压他，即便门中长老也会偏颇，他早就知道，这世间并无公平一词，如果自己遭遇不公，要么在愤怒中自取灭亡，要么在隐忍中沉沦一世，若不想要这两种结果，就只能奋不顾身向前走，走出一条虎虎生风的自我之路。
看着叶十七陷入了沉思，宁雨说道：“你放心，报仇一事，我不会牵扯到你的，以后，我会亲手报仇。我救你，无非是觉得我对不起你，不该狼狈为奸。现在你也救了我，我斗胆跟你说一声两不相欠。”
见宁雨说得如此坚定，叶十七笑了笑，道：“你想两不相欠，我倒还不同意呢！你打了我一顿，又救了我，那就是两不相欠，但现在，我又救了你，所以你现在是欠我的。”
说着，他又拿出一枚益血丹塞进他的嘴里，接着说道：“现在你给我好好养伤，你这个十四岁就三段武师的天才，要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话，可就真的没办法报仇了。”
“你，不怕我连累你么？”宁雨见叶十七这样，好奇地问道。
“有什么好怕的，你是觉得你不跟我在一起，他们就会放过我吗？既然他们都要对我下死手了，我还担心你连累我吗？”叶十七说道。
“这，倒是我想得浅略了。”宁雨尴尬地说道。
“我看你是不是没有拜过师学过艺？”叶十七看着他，问道。
宁雨点了点头。
“我自幼孤儿，武道一途全靠在日常中干活无由突破的。”
听到宁雨这话，叶十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真是人比人比死人，竟能在平时无理由地就能突破，那他这个每天拼命修炼都还是无法锻体的算什么东西啊！
果然被誉为天才的人都是有理由的。
“你这天资，若是拜入师门，应该能更进一步吧！为什么不去呢？”
宁雨叹了一声，说道：“我本是为了小柳妹妹，才不愿离开。”
见他说到这里，叶十七已然知道理由，连忙打断，不让他继续回忆。
“没事，反正不管是什么地方，都是一样的，看似修炼好一些，但其实也有很多人会找麻烦，还不如在外面活得洒脱一些。”
“其实，我对你还是很好奇的。”宁雨看着叶十七，说道：“你那次斗法，我看了，你的方法真的很奇特，我自幼帮助药农做点零活，他们如何种植药草，如何抢救药草，我都见过。但你那种方法，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叶十七笑了笑，道：“怎么？你想学吗？”
宁雨顿了顿，片刻后才说道：“我只是好奇而已。”
叶十七道：“好奇是正常的，当我第一次接触的时候，也觉得很新奇，居然和传统的理论完全不同。但当五长老跟我说，五行法其实早就存在了几千年，只是这门法门太多细节了，易学难精，没人愿意花太多时间去专研。当年学五行的人，只学了点皮毛，就拿着那点东西开宗立派，竟然还真的给他们成功了。”
说到这里，他模仿五长老的样子说道：“真是可悲，可叹啊！”
那神情真是栩栩如生，惹得宁雨哈哈一笑。
“若你想学，我可以推荐你去学。”叶十七说道，他打算像王启立那样，推荐宁雨去青山宗学习。王启立二十岁，二级武师如果没问题，那这个十四岁就三段武师的自学天才应该也不是问题。
不过，宁雨摇摇头，说道：“我想学你的。”
叶十七道：“我的，你在那个宗门也能学。”
宁雨又摇摇头，说道：“我只想学你的。”
听到这话，叶十七明白了，这是要缠上他了。
“你为什么只想学我的？”
“你那种用蝎子毒去救青蝎草的方法，宗门里肯定不会教的，即使是同样的理念，他们只会用其他更保守的材料来代替，绝不会像你这样简单粗暴。”
叶十七一惊，没想到宁雨竟然一眼就看穿了。的确，在五行药典中，对于五行的平衡问题，并没有明确所有解决方法，但也指出了一点：同属性下他物可相互替代，唯实际环境取代更为优先。
正是有这句话，五长老才对叶十七说，这种方法没办法大规模宣传的原因，就是环境不同，所需的材料也就不同，剂量也会不同。但几千年来，药师在各种固定的环境下，已然很少有人会去思考如何采取平衡互补之道。
就像炼丹师的药方，基本很少有人去篡改，但在五行药典之中就记录着，若某种材料缺失时，可采取其他同属性材料补之，剂量则根据实际情况而定。这也是为什么上古那么多丹方会失传的原因。
宁雨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这点，让叶十七感觉到，他的天资真不是自己所能比拟，脑海中早已双膝跪地，给膜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