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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重见之时应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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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刚走出教堂门口,却被两人拦住了去路。一人穿白衫,一人穿黑衫,正是夏仲达的左右保镖。这两人额头上都冒起一个肿泡,怒目瞪着铁济堂。

夏蕾朝他们发话:“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快让开。”

黑衫那人说:“夏小姐,这不关你的事,今天反正都是不好过,我们非要把这家伙揍成乌贼饼不可。”

白衫那人说:“夏小姐,请恕我们无礼。老板让我俩看守教堂门口,不得让闲人进入,这人刚才趁我们不备硬闯教堂,我们无法跟老板交代,所以必须留下这人。”

凯瑟琳见这两人怒气腾腾地拦住路,便向夏蕾问:“夏蕾,这两人是什么人?”

夏蕾说:“他们是我爸爸的保镖,刚才济堂哥进教堂时恐怕是跟他们发生了冲突。”

凯瑟琳瞧了两人额头上的肿泡,大概也明白了怎么回事,便俏皮说:“你们快让开路,别闹事儿,否则一不小心从独角兽变成双角兽可就不好玩了。”

黑衫那人怒说:“我要让他变成三角乌龟王八。”

凯瑟琳不知这是华语骂人的话,却有趣说:“乌龟王八有角吗?还有三只角的,这可是稀奇物种。”

白衫那人耍笑说:“等一下你就会见到了。”

凯瑟琳说:“我只想见一下真的三角乌龟王八。”

夏蕾却跟她说:“乌龟王八是我们华人骂人的话,他们是在骂济堂哥。”

凯瑟琳这才醒目过来。

铁济堂看了黑白衫两人一眼,“你们两个聪明的话,赶快闪一边去,否则我就真的让你们从独角兽变成双角兽。”

黑衫那人恨恨说:“刚才我们一时大意,被你偷袭得手,这次不把你揍成乌龟王八羔子,我就改姓乌龟王八。”

白衫那人说:“别跟他啰嗦那么多,上,把他揍成三角乌龟王八儿子,出这口恶气。”

铁济堂轻轻一笑,“我劝你们还是别动手,识相点闪到一边去,做个独角兽总比做双角兽好些。”

这两人怒吼一声,不再打话提起拳头就朝他扑过去。

铁济堂松开夏蕾的手,踏上前出手如风,几下就封住两人的拳势。随即双手往上一展,把住两人的后脑勺往内一合,早将两人的脑门子撞在一起,然后往外一分,一个鸳鸯左右踢,把两人踢翻在地。

这两人坐起来,一时眼冒金星,痛得哇哇大叫,额头上的肿泡旁又冒起了一个肿泡。

凯瑟琳看了俏皮地眨了眨眼,打趣说:“我都劝过你们咯,你们非要不听,这下可真的从独角兽变成了双角兽。”

“咱们走吧。”铁济堂拉上夏蕾的手,与凯瑟琳往教堂广场前头走去。

“堂吉诃德,刚才这两人变成独角兽是怎么回事呢?” 凯瑟琳轻轻一笑问起。

铁济堂微微笑说:“之前这两人守在教堂门口,也是拦住路不让我进教堂,我就像刚才那样把他们变成了独角兽。”

凯瑟琳面挂清风,“这两人还真不醒目,好好的独角兽不做,却要做双角兽。”

铁济堂吐出句:“人有时都是会犯笨的,我也时常会犯糊涂做错事。”

凯瑟琳说:“给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自己有时很笨。你们两个一个在美国守念她马尼拉的未婚夫,一个从马尼拉来美国寻找他的未婚妻,不正是一对吗?我怎么就没想在一块呢?真是笨到家了。” 说着往脑门拍了拍。

夏蕾没想到她和铁济堂竟然认识,一时奇怪便问起:“凯瑟琳,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济堂哥的?”

凯瑟琳蓝色眼瞳闪着曼妙的光芒,“这是上个月的事,说来也巧,我也是在由马尼拉开往圣弗朗西斯科的‘海鸥号’上认识堂吉诃德的。”

夏蕾花颜一展,“凯瑟琳,没想到你跟我们如此有缘。”

凯瑟琳灿烂一笑,“我想这大概是上帝刻意如此安排的。”

夏蕾转朝铁济堂搭话:“济堂哥,凯瑟琳为什么叫你作堂吉诃德呢?我记得你小时候的英文名叫约书亚。”

铁济堂说:“堂吉诃德是我四年前上战场时起的名字,我觉得这个名字不错,所以就用作我的英文名。”

夏蕾说:“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凯瑟琳给你起的昵称呢。”

凯瑟琳虽听不懂华语,但自己的名字却是听得明,见夏蕾提起就问她说什么。

夏蕾给她说了,她便逗趣说:“我只会给聪明的小狗起昵称,不会给笨熊起昵称。”

夏蕾浅笑问:“凯瑟琳,济堂哥怎么成笨熊了呢?”

凯瑟琳说:“他若是早点告诉我你的名字,不早就找到你了吗?这不是笨熊是什么?”

夏蕾却说:“凯瑟琳,济堂哥不是那种轻易向别人吐露心事的人,他内心坚强得就像钢铁一样坚硬。”

凯瑟琳接上句:“正是,他和我义父都是那样的人。”

三人边说边行,铁济堂领着夏蕾和凯瑟琳走到停靠在教堂广场南侧路边的一辆小车。

小车旁早站着一人和他打了声招呼,然后打开后排车门,请夏蕾和凯瑟琳上了车。随而那人和铁济堂也上了前排驾驶座,发动车子便开车离去。

凯瑟琳朝铁济堂问:“堂吉诃德,你打算去哪?”

铁济堂说:“先找个服装店,给小蕾买套衣服,换下婚纱再说。”

夏蕾心里堆着一堆话想跟他说,一时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想了想就说:“济堂哥,刚才凯瑟琳说,你们是在上个月来旧金山的‘海鸥号’上认识的,那你不是到美国一个月了吗?”

铁济堂点头应:“是的。”

夏蕾却问:“那你是从哪打听到我们家在洛杉矶?又是怎么知道我……我的事?”

铁济堂说:“我是在休斯顿董老爷子家打听到你们一家的下落,至于你结婚的事却是飞龙会龙头萧伯父告诉我的。”

夏蕾脸现一丝惑色,“董老爷子家?你怎么跑到休斯顿去了呢?还有你怎么会认识飞龙会龙头萧先生?”

铁济堂淡淡一笑说:“我还是从头给你说起吧。月初,我到达旧金山后,无意中遇上飞龙会的萧龙头,交谈起来才知道,原来他与我爸爸也是结义兄弟,就这样便跟他认识。

后来,又碰巧遇上你爸爸在马尼拉时的得力亲信宋荫发,从他口中得知你们一家在纽约。”

夏蕾听得甚是诧异,插上话:“宋荫发告诉你我们一家在纽约?他是知道我们家在洛杉矶的,他为什么要骗你呢?”

铁济堂说:“我也不知道。然后我就急急启程前往纽约去找你们,谁知却没能打听到你们一家的下落,只从纽约华商会会长温纳德口中探得你们一家三年前去了休斯顿。

我正准备动身去休斯顿,无意中又碰上马尼拉华商会会长陈清泉,他却告诉我曾在芝加哥见过你爸爸,所以我决定先去芝加哥打听,顺便探望凯瑟琳。

没想在芝加哥还是没能找到你们,然后我就去了休斯顿,最后才在董老爷子家打听到你们一家在洛杉矶。赶到洛杉矶后,我在唐人街正好又碰见萧伯父和白龙堂的朋友,他们告诉我有关你的事。”

铁济堂八分实两分谎地说来,此时此境他不得不撒个谎,隐瞒一些事情。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过多地告诉夏蕾这些日子自己四处奔波寻找所遇上的事,更不愿在她面前说她父亲的不是。

如果如实告诉她夏仲达如此对待自己,只会令她心里更加难过痛苦,这是他不想看到的,所以就撒了个谎。他心里早作好打算,等过段时间她心情平复后,如果实在隐瞒不住再告诉她一些实情。

夏蕾听后心生怜恤,“济堂哥,真难为你这个月四处奔走打听。”转念又问了句:“那你是几时到了洛杉矶?”

铁济堂应说:“我今天上午才到达。”他不得不继续撒谎,若是说几天前就到了,夏蕾一问他为什么不去找她,他一时也就难以圆谎。

开车那人扭头看了他一眼,铁济堂微微一笑回给他一个眼神,那人挺精明立即心领神会。

夏蕾却也信了,“刚才听爸爸说你前几天就到了洛杉矶,我还奇怪呢,你若是到了洛杉矶怎么会不去找我呢?”

一时想起父亲刚才那般对待铁济堂,不免幽幽一叹,顿了顿,舌尖轻展翻出一句:“还好你今天及时赶来,否则我……唉!”

凯瑟琳拉上她的手,“夏蕾,别唉声叹气了,你和堂吉诃德得以重见,应该像枝头的小鸟一样欢喜才是。”

夏蕾霁然一笑,“正是,我应该高高兴兴才对。”

凯瑟琳听不懂铁济堂与夏蕾刚才说的话,这时也问了句:“堂吉诃德,你是几时到洛杉矶的?”

铁济堂照样给她说是今天上午。

凯瑟琳又问:“这些天你们一直在休斯顿吗?”

铁济堂说:“不是。我们在达拉斯与休斯顿之间一个叫纳瓦莎塔的小镇待了十余天。”

凯瑟琳却有些儿奇怪,“纳瓦莎塔小镇?为什么要在那儿待这么长时间?”

铁济堂说:“我们在那里遇上一位布朗先生,得知他夫人染有奇病,所以留在那个小镇给布朗夫人治病。”

凯瑟琳哦了声,“原来如此。”然后又问起话:“你刚才是从哪儿过来的?又是怎么知道夏蕾结婚的事?”

铁济堂说:“我从唐人街过来,是飞龙集团的人告诉我的,这位兄弟就是飞龙集团白龙堂的人,叫阿良。”说着朝开车的那人展手一指。

其实他并非从唐人街过来,而是从警察局赶来,是夏东菊在牢房里告诉他夏蕾今天出嫁的事,这当然是萧云山让她说的。

至于萧云山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让夏东菊告诉铁济堂这事,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夏蕾这时插上话:“济堂哥,也许你还不知道呢,飞龙会龙头萧先生认了凯瑟琳做女儿。”

“哦。”铁济堂颇感意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夏蕾却说:“还是让凯瑟琳说吧,免得她听得糊里糊涂的。”然后转朝闺蜜搭话:“凯瑟琳,我跟济堂哥提起了萧先生认你做女儿的事,你跟他说说吧。”

凯瑟琳春阳一笑,便给铁济堂说起了当天在教堂的事。

铁济堂听后甚是喜悦,“真没想到萧伯父认了你做女儿,真是让人高兴。”

阿良也回过头来搭上句:“凯瑟琳,没想到你就是我们龙头新认的那位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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