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先天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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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自上次看守药园生出第四条灵脉，范哲对体内的珠子略有领悟，为此他还特意翻找过一些书籍。
自己体内现在已经生出了金、火、水、木四条灵脉，但哪种都和寻常所见的不太一样。
有庚金和离火在前，他很快能辨出体内的木气近似于乙木，进而判断水气应该叫做癸水。如今就差了一道戊土，不知道五气集全，会不会让自己修炼的速度提升一截。
庚金、离火、癸水、乙木以及戊土，都属于先天之气，其它的五行之气皆属于后天，意味着其可由先天五气演变而来。
先天五气各具神妙，就拿癸水来说，此水在天则为天露，在地则为甘泉，向来有“鹅毛不渡，金针不沉”的说法。
既是天露和甘泉，自然比普通的水更富生机。
而乙木青气除了有生发之意，还蕴含杀机，这一点与普通的木气大不相同。
其它三种也各有特点，范哲目前只找到这些材料，了解得不够深入，但已经有了明确的方向。
且说他和叶开江把战利品分割完毕，天光早已大亮。二人都是又困又乏，浑身脏污不堪，因此不做过多停留，满载而归。
范哲回来后匆匆洗漱一通，睡了场好觉，待他醒转，已是第二天的午后。
察觉肚饿，他便将鳄肉取出一块，抹了盐巴，攒起火堆烤食。等熟透了撕下一条，丢入口中慢嚼，只觉得和牛皮相似，咬不断嚼不烂，还有浓重的土腥。
强行吞咽下去，驱动丹田白珠，毫无反应，心下猜想，这应该不是戊土。
再想起灵田有一种害虫，叫做戊土飞蝗，通常都是秋季活动，于是便弃了继续吞食鳄肉的想法，耐心等候秋季到来。
他匆匆洗漱一番，取出记名弟子袍靴穿好，系上腰牌，启动阵法，出了小院，准备去柒霞亭上缴宝材。
昨晚收获颇丰，以叶开江之前的经验，少说也可获得五十功绩。
范哲并不想成为冶炼大师，准备把材料全部交出去，否则带在身上也是累赘。
时下是一月底，正是冷的时候，天气也阴得很，看起来要下雪的样子。
范哲现在是炼气四层，尽管穿着单薄，但丝毫不感寒冷，因此把脊背挺得溜直，昂首挺胸的走进了柒霞亭所在的院落内。
再走数十步，来到木楼之前，刚想抬腿进入，里面恰好有一黑袍大汉从中走出。
范哲在门口等了一下，两人身形交错，那人哼出一声轻嗤，快步离开。
“黄老大！他来这里作甚？”范哲心中纳闷。
自上次两人动手，已经过去了很久，两人见面从不说话。虽然再没有动过手，但仇恨并未过去，每次黄老大看自己的眼神都像是要吃人一般。
范哲毫不怀疑，如果有合适的时机，这位一定想拾掇了自己。当然，自己也想摘掉这根刺，否则一直扎在那里非常难受。
上缴宝材的地方是在木楼一层的勘验室，这里有一条长长的桌案，后面坐着数位勘验师，还有一些记录以及跑腿的年轻人，负责核查个人上缴的灵草和宝材。每位勘验师的前面都排着队伍，有长有短。
范哲找到一支上缴宝材的队伍，默默排在最后。
勘验是个复杂而耗时的过程，勘验师们会打出法力查看宝物的品质，再分好类别，交付给身旁跑腿的人员。小件的还好说，大件的没有个把时辰完成不了。
幸好今天上缴宝材的人数不多，但轮到范哲也在小半个时辰之后了。
坐在这里勘验的中年男子似乎认识范哲，虽然他面目颇为严肃，却并未过多为难，只稍稍询问了锯齿鳄的品阶就算了事。
十数颗利齿、几根大骨和一些鱼皮，总共给定了七十功绩。范哲对此很满意，取出功绩木牌让他记录。
等顺利办完，范哲又跑去灵兽园一趟，将所有的鳄鱼肉全部出售给附近的商家。这些商家售卖与灵兽有关的一切物品，灵兽食粮是为其一。鳄鱼肉不适合人吃，但许多灵兽喜欢。
从店铺里出来，范哲拿了三百枚左右的灵石，心下忍不住感慨，抓捕灵兽果然是个赚钱的好买卖，怪不得叶开江不缺灵石。
当天晚上，范哲照例修行打坐，累了就出去练习拳法，后来竟在打坐中沉沉睡去，直到第二日上午才醒转。
因为还差了一些功绩点，既然有了抓捕经验，范哲就想自己出去抓只灵兽回来。
出门去街上买些备用的符箓，诸如飞行符，御风符，鸿雁符，传音符，地行符等等的初级符箓，又买了些丹药。
传音符就是把想说的话留存在符箓中，碰到法力波动就会自动的说出来，使用者也可以自行操控说话的时机。地行符就是能在地下行走十丈，再钻出地面。两种都是低等符箓，不贵，也无需耗费太多法力。
至此，锯齿鳄肉的三百灵石全部花光，还搭进去不老少。
范哲再次感慨：来得快，去得也快！修行真费钱！
他找到叶开江借了工具，又赖来了两瓶特制药粉，之后再次向小苍山进发。
约莫数个时辰后，天色渐暗，范哲藏身于某山崖上的一块大石后面，只露了个脑袋出来向下探看。
这里距离地面并不高，一眼就能看到下方情形。
下面正站着六只半人高下的青狼，围成半个包围圈，目露凶光。其中以一头青狼最为瞩目，在它的头顶上立有一撮显眼的白毛，眼睛居然呈金色，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这六头青狼全是炼气初阶，五头在炼气三层左右，金睛大狼暂时看不出几层修为。
出师不利啊。
范哲心中暗叹。
才进山没多久，他就被这六头鬼眼苍狼给盯上了。
鬼眼苍狼之所以被称为鬼眼，是因为其有了一定根基后，眼珠的颜色会随着天象不同而发生改变。倘若是月圆之夜，则会变成血红，战斗力翻倍。
如果只碰上一头，自己还能对付，但可惜这种灵兽都是群体捕猎，而且耐心极好，不抓到目标决不罢休。
范哲用出浑身解数，拳法武功，法器符箓，乃至石块木棒，大吼大叫，皆无效用，反被六头鬼狼围在这处绝地。
这种灵兽跑动的速度极快，擅长分工合作，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也实在无可奈何。
这处山崖高下只有三四十丈，山崖后面就是一处沼泽，黑黢黢一片，看不出范围多广，咕嘟嘟的水泡翻涌上来，冒出冲天的臭气。
他当时走投无路，不得不从最后两枚鸿雁符中取出一枚，使出浑身法力催动，之后再无余力控制，偏偏落在了这里。
此际两方对峙已有三刻。
“幸好今天没月亮！”
范哲正在侥幸，就听金睛头狼发出一声低吼，随即最左面的一头青狼“蹭”地跃起五丈高下，紧接着第二只青狼跃起，正踩在第一头青狼的背上，再次借力跃起五丈。
就在范哲觉得下一头青狼肯定跳不到十丈的时候，金睛大狼弓背起跳，一跃十丈，踩在第二头升空的青狼背上。再化作一道金光，眨眼就升至三十丈高下。也不知它是怎么做到的，竟还能转弯，瞬间就扑到了大石背后，也是范哲的背心所在。
范哲猛地回头，与两只金灿灿的狼眼对了个正着，那眼神中竟闪着一股“势在必得”的光芒。他心中一紧，随即吐气开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