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新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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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您今天醒的意外的早呢。”藤峰拉开窗帘，拿着早就准备好的衣物来到了今泉的身旁。
被阳光闪到，今泉有些不悦的眯了眯眼睛：“太阳好大。”
“今天是一个难得的晴天，您可以多晒晒太阳。”
藤峰辅助今泉换衣服，有一搭没一搭的接话。
换好衣服，就是洗漱的时间。
“今天的早餐是七月先生准备的，至于一月先生，已经连夜出国了。”
今泉刷牙的动作一顿，忙含了一口水漱了漱口：“一月和七月到底怎么回事啊？”
藤峰：“兄弟之间的禁忌之情，嗯…就好比您同您姊妹谈恋爱。”
今泉眉头一挑，反驳道：“没有好比，我不可能和阿姨的孩子谈恋爱。”
藤峰耸耸肩：“是的，我以后不会再举这种例子了，很抱歉冒犯到您。”
今泉接过藤峰手里的毛巾擦了擦脸，为洗漱做了收尾：“不过你这么说，我倒是明白了一月和七月之间的尴尬了。”
藤峰揽着今泉坐到轮椅上，接下来便是前往餐厅就餐。
去餐厅的路上，藤峰简单和今泉交谈了几句。
藤峰：“需要插手他们之间的事吗？”
今泉：“不用，顺其自然就行，只要不影响工作。”
藤峰：“……是。”
想到同样以此为理由，至今还被今泉晾着的千灯三月，藤峰轻叹了一口气，觉得在自家老板的授意下，如果没人管，一月七月这对双胞胎兄弟还能再拉扯个几年。
今泉吃着久违的中式早餐，心情有些雀跃，餐桌上有聊天习惯的他随口同藤峰搭话：“今天是木曜日？”
藤峰规规矩矩的站在今泉侧边，随时即可为今泉做下一步的服务，他的姿态优雅美丽，像是一个完美的执事：“是的。”
今泉喝豆浆的动作一停，抬头看向了笑容都完美到挑不出毛病的藤峰：“你接的孩子呢，我怎么一直没见？”
藤峰：“……”等您想起来他都要被自家妹妹活埋了。
虽然不明白自家老板为什么突然关心起自己的小外甥，藤峰还是流程化的回答道：“周一中午的时候接回过一次，但是在市区解决午饭后那孩子就直接回学校了，晚上是毛利先生代接的。周二接了孩子后，直接把他送去了阿笠先生家，阿笠先生是工藤家的邻居，是一位靠得住的先生。至于昨天，因为行程问题，我事先拜托了阿笠先生代接，新一那孩子还是很懂事的。”
今泉眨了眨眼睛，发现被提及的人名都是熟人，警校里永远压他们一头的天才前辈毛利先生，以及他的合作伙伴阿笠博士。
咕嘟嘟的把最后半碗豆浆下肚，今泉问道：“现在几点了？”
因为时间观念很强，所以藤峰只是简单的做了个掏怀表的动作，糊弄了一下执事守则上的流程：“七点一分。”
今泉来了兴致，饶有趣味的问藤峰：“那孩子，几点上学？”
“八点。”
今泉：“从这里到米花町需要多久？”
好像明白自家老板想要做什么的藤峰顿了顿，回答道：“开车的话需要二十分钟。
今泉放下碗，做好了决定：“很好。那我们今天去送孩子上学吧！”
他就知道。
藤峰：“是，我去开车。”
今泉：“让七月打包一份豆浆油条，甜口咸口各一份。”
“好的。”不过为什么咸甜口各一份？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今泉：“因为今天我就要上演咸甜之争！那孩子是死是活就看他的口味了。”
藤峰：……？
靠，哪里来的傻子。
不过想到警校的演练报名事宜，决定亲自走一遭的今泉还是没亲身去找小后辈的麻烦，他让藤峰把自己送去了警局，往诸伏高明手底一放。
藤峰临走前，今泉嘱托道：“记得帮我看看他是甜口还是咸口。”
藤峰：“……是。”
诸伏高明茫然的接走今泉，眼底的青黑在他惨白肤色的对比下越发的明显，整个人都有些憔悴。
今泉对上诸伏高明那张病美人一般的脸时，虽然下意识舔颜，但属实是被吓了一跳：“高明哥，你这两天是去做贼了…咳，你这两天一直在忙工作吗？”
好吓好吓好吓…差点拿对zero他们的态度对待“新认识的”高明哥了。
诸伏高明按了按太阳穴，自觉忽略了今泉的前半句话：“是啊。虽然有你提供的资料，但是警方筛查起来还是有些困难。”
这个年代，电子设备几乎就是个摆设…设备派不上用场，他也很无奈。
闻言，今泉小声嘟囔：“东京都的警察真是没几个行的。”
诸伏高明假装没听到，但心底也暗戳戳的认同。他是真的被加班折磨到想回长野县养生（x）
嗅了嗅空气中都隐隐残留着的苦涩气味，今泉感叹：“看样子喝了不少咖啡啊。”
诸伏高明：“嗯。咖啡在警视厅可是一大笔开销。”
今泉眼睛一亮，发现了商机。
诸伏高明一秒get今泉的那点小九九，笑道：“咖啡的固定供应商已经是今泉集团了，你要是想加价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不是他付钱。
今泉一秒蔫吧：“那还是算了。”加价还是免了，他是个爱国民警察的……算了，还是找个借口加个价吧。
想到几年前被警视厅的某些人敲掉的一大笔钱，今泉就心疼的牙痒痒。
可恶，当年的他怎么就没长脑子呢……俗话说的好，越有钱的人越抠，不巧的是，他就是那种人。
所以，他迟早要让那群混蛋把钱连本带利的吐出来！
“这次来，是因为警校演练的事吧？”
今泉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闻言，他有些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这么明显吗？”
诸伏高明那双同诸伏如出一辙的眼睛弯了弯，再次在心底感叹，弟弟能有这般交情的好友真的很幸运。
诸伏高明简单说明自己的‘推理’：“虽然和你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不难看出来，你对景光很好。”
“而且这次的演练很重大，所以至少有七成…不，至少八成的可能是这个理由。”
今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垂着脑袋在心底腹诽，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见家长的错觉，其他周目就算了，但这个周目叔叔阿姨明明都活着……虽然各种意义上的没见过就是。
诸伏高明：“不过这次你是以什么身份来的？公民？还是……”
诸伏高明是个话精，他没有把话挑明，给自己留足了转移话意的余地。
今泉不在意这些有的没的，而且他的地位也不用他如此在意这些小事，因此今泉十分坦荡，直接把话说了开：“是后者，‘今泉集团的掌权人’，这个。”
没料到今泉这么放的开，诸伏高明有些疑惑的发出了一个音节：“嗯？”不是说资本家玩的都是心脏吗？
今泉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全身上下到头发丝都写着纯良一词：“我就是人傻钱多啊，所以我来砸钱啦，投资方想暗箱操作一下应该不难吧？”
诸伏高明：……
倒也不必这么直白。
在诸伏高明的帮助下，今泉见了这次演练里，最拥有话语权的人——黑田兵卫。
如果是以前，他要见这位管理官是很困难的，毕竟他不是职业组的那群人精，嗯，比如zero。
框框几亿美金砸下去，今泉成功获得了暗箱操作的机会，并知道了所有流程，比如其中一条的“突发情况”。
啧啧啧，哪有什么资本家玩的心脏，明明是这群政客更加心脏才对。
“合作愉快，黑田理事官。”
“合作愉快，今泉董事长。”
出于好玩的心理，今泉决定给好友们一个惊喜，至于现场效果什么的，就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了。
当然，如果玩嗨了，不小心太过了的话，那就让到时候的我去承受hiro他们的怒火吧，诶嘿。
当今泉出现在目暮警官的办公室时，明显的低气压侵染了这间办公室。
目暮十三频频看向散发着低气压的今泉，想说些什么，又不太敢打扰这个明显心情不好，而、且、刚刚晋升为投资方的大冤…大慈善家。
今泉一边机械性的筛查着文件，一边和自己的下属联系，脸黑的和未来的高中生侦探的某一位有的一拼。
可恶的黑田兵卫，老狐狸！简直一点亏都吃不得…居然算计他！
想到自己新鲜出炉的警视厅常驻顾问的身份，今泉就恨得牙痒痒。
老狐狸居然想白嫖他的情报网。
做！梦！
在不小心折断第三只无辜的圆珠笔后，今泉冷静了，他低头整理自己写下的资料，并把最后一张被墨汁浸泡的A4纸丢进了垃圾桶，动作出奇的熟练。
突然想到什么，今泉沉寂了下来，安静的不可思议，甚至存在感都下降了很多。
目暮十三用保温杯接了一杯热水回来，看见的就是仿佛陷入了什么回忆的今泉，他有点摸不着头脑，也不太方便打扰，干脆让自己的直属部下去给今泉买了杯奶茶送去，他记得年轻人好像都挺爱喝。
今泉对着放下奶茶的小警员道了声谢，随后插上吸管，有一口没一口的喝了起来。
嗯…不够甜。
在他还是爆炸物处理班总指挥的时候，也经常有类似的场景。
写不完的报告，敷衍不了的上司，还有带不完的后辈……报告会有hagi或阵平帮忙敷衍，上司有好友们一起顶着，后辈们也很乖，偶尔还会投喂他。
只是现在看看，物是人非。
今泉有些伤感的看向窗户，想看看这同一片天空下的蓝天白云，看看那抓不住的过去，藏不住的回忆……他歪歪头，成功被那丑到爆的窗帘辣到了眼睛。
今泉：……
不先回忆，今泉低头给黑田兵卫打了个电话，商量了一下警视厅翻修事宜，至于怎么和警视长警视监说明，嗯，他相信黑田理事官。
黑田兵卫的办事效率很高，中午之前就给了今泉答复，得到首肯的今泉也不磨磨唧唧，装修队几乎是紧接着就安排完毕。
挂断电话的时候，今泉茫然的想，他为什么要给警视厅这个破地方装修，有钱烧得吗他。
……还真是。
今泉唾弃自己浪费钱的行为，但冷漠脸：对，他就是有钱没事干烧着玩。
围观全程的目暮警官用老婆给准备的小手帕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真心实意表示：今泉老弟真是个十成十的大善人，他早就觉得这个办公室的装修辣眼睛了……等等，这是他的办公室吧？
今泉摆好回忆杀的pose，还没开始就见饭团警官走了过来。
今泉转头看向目暮警官，脸上是不掩饰的疑惑。
目暮十三到嘴的话变了又变，最终还是败给了金钱的恶势力：“……咳，今泉老弟啊，这间办公室…还适应吗？需不需要我再添点什么？”
今泉眨了眨眼睛，直接道：“换套沙发吧，这个不够软，办公桌我会让人送来的。”
你又不坐……
目暮十三看着今泉坐着的轮椅有点无语，但还是应下了，反正经费都是上面批下来的，追根究底，有一部分还是今泉自己的钱，能换套新沙发他也乐得开心。
深刻了解自己是沾了今泉的光，目暮十三的笑容更加真切了几分，表情乐呵呵的，像个慈祥的老父亲：“今泉老弟啊，需不需要点心？”
着急回忆杀的今泉本想拒绝，但加载完目暮十三话里的内容后，他可耻的心动了。
……回忆杀什么的下次也可以，但是点心错过了就真错过了！
今泉有点小兴奋，期待道：“什么点心都可以吗？”
目暮十三想着今泉这么瘦的一个大男孩也吃不了多少，随后承诺道：“可以。”只要旁边的那家咖啡厅里有。
今泉当机立断，倒豆子一般的输出了一大堆点心名。
目暮十三：……
抱着资料从门口经过的诸伏高明：……？
同他一起的小警员眼睛一亮，期待的探头：什么什么，警视厅终于要发点点心犒劳犒劳他们这些加班成狗的警察了吗？
诸伏高明敲了敲门，打断了今泉和目暮警官之间的“父慈子孝”。
诸伏高明不赞同道：“吃太多甜点对牙齿不好，还有胃。而且马上就要午休了。”
闻言小警员一蔫，什么啊，原来不是警视厅良心发现。
今泉眨了眨眼睛，视线落到了小警员身上，瞬间有了理由：“我是想买来犒劳犒劳大家，大家都加班很久了吧？”
诸伏高明顿了顿，无声的看向了目暮十三，用眼神询问答案。
目暮十三：……
他该怎么说。
心底盘算着经费的数额，目暮警官一咬牙，认下了今泉的这个说法。
诸伏高明松了一口气，看向今泉的眼神都不自觉带上了几分哥哥看弟弟的慈爱。
小警员的耳朵动了动，心底欢呼：好耶——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其他同事了！
走之前小警员又伸了个脑袋看了眼新顾问胸前的铭牌，只有一个姓氏，今泉。
得到了新顾问的名字，小警员欢快跑走：今泉顾问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