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齐严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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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呜呜，雪花飞扬；沂水城万里外，福悦客栈。
温暖客房里，龙逝与伙伴坐在桌旁享用美酒佳肴，旁边还恭敬侍立着一个小辈。
休养至今，王云终于苏醒了，然而对于昏迷阶段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一无所知。
观看两位吃得津津有味的陌生人，不禁偷偷咽了好几口口水，忍不住问道：“你们究竟是谁？”
龙逝淡淡道：“你问了好多遍了，且消停，待我们吃完”。
“这里究竟是何处？”
龙逝两人不答，只顾饮酒吃菜。
候了许久，终于吃好。
老人抹干净嘴，这才有空将目光看向小辈：“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王云，敢问我为什么会在这？”
龙逝道：“你昏迷了许多天，本来医不活的，是我们救了你”。
王云一怔，旋即躬身行礼，认真道：“感谢”。
“你根骨很差，于修炼一途难有成就，但我仍然打算栽培你三年，你是否愿意跟我修行？”老人淡淡道。
王云足足愣了三秒，深深感慨：“我离家闯荡三年，访遍了城里的山门宗派，没有一个愿意收我；前辈果真愿意教我的话，感激不尽”。
花费半分钟调整好激动的情绪，王云又请教道：“敢问两位前辈怎么称呼？”
“我姓龙，你叫我龙叔即可”。
老人略微沉思：“我名齐严”。
王云便于房间内施行拜师大礼，磕了三个头之后，还给老人奉茶。
齐严并不接盏：“你没有达到做我徒弟的标准，我不是你的师尊，亦不会全心全意传你道法；这杯茶，我不饮”。
龙逝将茶水接了过去，笑道：“起来吧，小家伙；老友是认为他不会对你倾囊相授，不是一个称职的师尊”。
王云苦笑道：“我本来都绝望了，没想到还能遇见愿意教我的前辈，我已经很感激了”。
又磕了三个头，感谢道：“师尊救命授业之恩，弟子铭记于心，必不敢忘”。
齐严淡漠道：“我不是你的师尊，切勿瞎喊，免遭雷劈”。
王云一滞。
“你们这里，还有其它称谓吗？”龙逝素知老友脾性，淡笑问。
“传授修炼之术的前辈，称作师尊；传授文理课业的前辈，称作老师；传授手艺技术的前辈，称作师傅”。
齐严道：“你今后就叫我老师，算我的记名弟子”。
“记名弟子？”
“就是我教你道法，但你不得对外人显摆我，我不是你的靠山”。
看见对方脸上淡漠的表情，王云不敢反驳，乖乖接受。
龙逝宽厚笑道：“小家伙，别灰心，倘若你足够优秀，今后取得的成就足够高，老友还是会认可你的”。
“这个我明白，相当于宗派的外门弟子晋升成为内门弟子，甚至是亲传弟子”，王云并不气馁，开心一笑。
龙逝给予一块蓝玉：“你好多天没吃东西，肯定饿了；自己先去大厅吃饭，我和老友有话讲”。
王云接过蓝玉，恭敬退出房间，并将门轻轻关好。
房间里。
两人相视皆笑。
“感觉怎么样？”
“这小鬼挺有礼貌，不倨傲，比那五个人乖多了”，龙逝点头。
“可惜根骨太差，虽然我曾在大世界得到一门“洗筋伐髓”秘术，但想要提升“朽木”根骨至“清水”层次，需要大量天材地宝，我们收集的灵物远远不够”，齐严轻叹。
“没关系，三年后再把这门秘术传授予他，由他自己去搜集各类灵宝；我们无需为他付出一切”。
闲聊片刻。
龙逝忽趣笑道：“以往岁月，受你指点的年轻人尽是良才，这应该是第一个“不合格”的弟子吧”。
“我不喜欢教庸人，因为太累了；希望他的根骨虽差，但悟性合格，否则真的要气死我”。
......
歇宿一夜，第二天，便在小辈的指引下飞往“天水乡”。
乘坐白云，悠闲飞翔于苍穹之上，王云已然惊呆，在白云上面东跑西跑，兴奋俯瞰浩瀚大地，千里江山如一幅瑰丽画卷，尽收眼底。
兴奋了半个时辰，齐严轻拍手，微笑道：“休息一会吧，跑来跑去，不累吗？”
“第一次在天上飞，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王云兴奋道，伸展双臂，迎风而行，没有丝毫疲倦之意。
“坐下，我要和你聊几句”，齐严道。
小辈便乖乖盘坐在柔软的白云上面，恭听教诲。
“对于修行之道，你了解多少？”
王云苦笑道：“我从未接触过修炼课业，懂的很少；只知道入门的修士称为灵者，更强的是灵士、灵将......，每一阶分为十品”。
齐严道：“各个小世界的实力等级划分存在差异，大世界的实力等级还有另一套区分标准；你所说的是“五仙小世界”的标准，既然已经明白，那我就讲点其它的”。
“修行共分两路，一路炼气，一路炼体；五仙小世界的主流道法是“炼气”，今后你修炼的重心就在这上面”。
“炼气的本质，是修炼天地能量，而天地能量具体有哪些，你可知道？”
王云道：“光能，灵力，重力势能”。
齐严好笑：“你从哪知道光能和重力势能的？”
“课本上，小时候念过几年私塾”。
“对，而在修炼界，可供修炼的能量主要有灵力、心力、道法之力”。
齐严一一讲解：“灵力就是修行者从天地间吸纳入己身的能量，可以用来御空飞行、施展道法，相当于普通人的体力；体力耗尽了，普通人就累死了，灵力耗尽了，修行者就无法施展道术”。
小辈表示明白。
“心力，就是心灵衍化出的力量，比灵力缥缈，更神秘难寻；可以在无形之中影响人的心智，操纵人的行为举止。心力修行很难，其本质是修炼“道心”，道心越稳固越坚定，心力越强，需要长久参禅打坐”。
王云道：“从小到大，我从未听说过心力这种东西，老师难道会运用？”
坐旁边吹风的龙逝一笑。
齐严坦言：“这是我的剑术精髓，但我不会教你”。
王云开朗笑道：“弟子明白，弟子不会贪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齐严继续讲：“修行者除了将天地间蕴藏的灵力炼化吸纳，并储存于躯体之中外，还可以领悟天地的奥妙，并引导蕴藏在身体之外的能量，这种能量就叫做“道法之力””。
“比如说风之力、雷霆之力、火行之力、水行之力......”
“世间道法分三个层次，小道、大道、天道”。
讲了许久，约有十分钟。
见小辈若有所思，齐严询问：“有什么不明白的，允你提三个问题”。
“老师，灵力和心力有什么区别？”
“灵力因属性不同，分为火灵力、水灵力、土灵力等五种属性，但本质都是一样的；心力与灵力的本质属于仙力，仙力与道法之力的本质属于混沌之力。这些东西你现在很难理解，但如果今后真有那么一天，你修炼到了飞升境界，才会懂”。
“飞升境界是什么境界？”
“领悟了天道者，可以飞升；将自身修为炼至“灵帝”层次的修真者，也可以飞升；这种境界，你现在理解不了，就不给你细讲了，因为我觉得啰嗦而且烦”。
王云讪讪，似乎老师没有多少耐心？
“既然领悟了天道，就可以飞升；那为什么不直接参悟道法之力，而是要努力提升自己的修为呢？”
“领悟天道需要渡天劫，渡过天劫才能引导天道之力；自身修为脆弱，如何扛得住天劫雷罚？”
三个问题，王云净问些废话。
齐严无语，看来这小鬼不仅根骨糟糕，悟性也糟糕得一塌糊涂；碰上这样的弟子，简直是一场折磨。
王云面带笑容，欲言又止。
齐严盘坐闭眸，不再理会。
龙逝笑唤道：“小家伙，过来”。
王云便跑去龙叔身旁，一同坐在云端观江山美景，腿脚悬在空中摇荡。
龙逝轻抚小辈脑袋：“你还有什么问题？”
“龙叔，我想知道我的根骨究竟有多差，对今后的修行有什么重大的影响？”
龙逝沉吟数秒：“你还是去问他吧”。
王云看看脸色沉闷、闭眸静修的老师，不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