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首位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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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长缨、卢冬菱、冷鸢还有潘德仁被带到了派出所。其他人已经被魏长缨劝走了，毕竟第二天还要上班，魏长缨也不想让下属看他的笑话。卢冬菱哭的有些崩溃，冷鸢只好陪着她。
“故意毁坏他人财物，超过一定金额要拘留你知道吗？”值班的年轻警官严肃道。
“知道知道，警察同志。我看到他开车冲到人行道上，我也喝多了有点不清醒，后来他一身酒气就要带我同事走，我这叫见义勇为。”
“不清醒？见义勇为？要是等会验完血回来，他没酒驾，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时，一个年长点的警官推门走了进来，冲年轻警官点了点头。
“先做个笔录，把事情发生的经过写下来。”
魏长缨自然照做。
不一会，两个警官又回到了调解室。
翻了翻魏长缨填的笔录，年轻警官说道：“中国足协？还是个处长？你们足协是不是都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啊，砸人家车玩？”
“你不能这么说魏哥，他是我们足协最踏实做事的人。你凭什么就因为中国足协就给我们下判断？”卢冬菱此时已经不哭了，忍不住反驳道。
年长警官喝止到：“小王，不要说无关的东西。你们之间的事情呢，我们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双方都有责任，首先潘德仁酒驾，驾驶机动车开到了非机动车路面。其次，你用砖头砸了他的奔驰车，车损估计超过了五千元。我们希望你们能协商解决。其他的债务问题，属于经济纠纷，不归我们管了，该起诉起诉，该执行执行。你们觉得怎么样？”
时间已经凌晨2点多了，魏长缨的酒也差不多醒了。
“可以。”
就在这时，一个穿皮夹克的人影闯了进来，揪着魏长缨的衣领子就提了起来：“魏长缨，你涨能耐了啊，学会砸人车了？你怎么没想着拿板砖拍人呢？”
两个警察吓得站了起来，急忙拦着：“邢队，邢队，不能打人不能打人。”
把魏长缨扔回椅子里。皮夹克男扫了一眼调解室的几个人，道：“你们处理吧，我不管。我就负责等会给他送回去。”姓邢的队长斜睨了一眼坐在魏长缨对面的潘德仁，吓得他缩了缩脖子。
魏长缨整了整被弄皱的衬衫，对潘德仁说：“行了，要解决就一次性解决问题吧。三十万，再加上你修车的钱，算五万，我今天就给你。咱们就翻篇了，你看看行不行？”
潘德仁气道，指着魏长缨和卢冬菱：“你们俩果然有一腿。”
“有没有一腿不用你操心了。就说行不行吧？”
“四十万！没有四十万没商量。”
咳咳咳咳，邢队长倚着墙边咳了起来。中年警官用手敲了敲桌面：“咱们协商就协商，不要漫天要价，你车损有十万吗？”
“你……”潘德仁一口气憋了回去，臊眉耷眼的说：“行，那就三十五万。必须现在给。”
魏长缨：“行，给我个卡号。正好刚发了奖金。”
“魏哥，我这还有点钱。”卢冬菱说。
“行了，既然装了这个逼，就让你魏哥把逼装完吧。”
签了调解和解的意向书，转完了帐，潘德仁扔下欠条，头也没回的走了。
姓邢的队长给魏长缨几人送到派出所门口。
邢队长在魏长缨耳边说：“你丫可以啊，这么久没见，带两个姑娘KtV？”
“都是同事。”
“英雄救美？对那个姑娘有意思？”
“别瞎说了，没那回事。”
“行了，以后别瞎整了，我刑警队管不到人家派出所这。找我还不如找你后爸。”
“知道了，这是赶上了，我就有枣没枣打两杆子，有你起码不能在看守所蹲半宿啊。你自己悠着点吧，我可不想有一天见你上报纸。”
“滚蛋吧，有空了出来喝酒。”
魏长缨向站在路边等他的卢冬菱和冷鸢说：“我发小，刚才想让他捞我来着。你们回家吧，没事了。”
“魏哥……”卢冬菱带着哭腔。
“冬菱今天别回去了，去我家住。”冷鸢说道。
“那我送你们，然后再回家。”打了一辆车把冷卢两人送到惠新里的一栋居民楼，魏长缨也打车回了家。
“冬菱，你住客卧吧。早点休息。”
“谢谢冷姐。”
冷鸢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情。闻到对方身上的酒味，迅速制定策略，砸车转移矛盾的焦点，在110到来之前寻找场外救援，最后通过调节解决整个事件。
如果这是魏长缨一步步设下的方案，这个人也有点太有心计了，不对，应该叫十步一算才对。
有意思的男人。冷鸢犹如寒冰覆盖的面孔下，忽然绽放出一丝笑容，好像夜晚的昙花悄悄绽放。
第二天一早，众人看到全身而退的魏长缨，都是敬佩不已。
“我就说魏哥家里的关系应该贼硬，砸了辆奔驰屁事没有。”
“刚才我问了了小菱，她说最后跟那个开奔驰的小子私了了，魏哥替她垫付了30万。”
“我靠！魏哥真有钱。”
“你说魏哥是不是看上小菱了？”
“这我倒看不出来。不过小菱对魏哥这回应该是死心塌地了。”
两个男生在茶水间里抽烟八卦的时候，没有发现冷鸢不经意间在旁边停留了十几秒钟。
处理完一天的工作，魏长缨敲敲沉重的脑壳。抬头看看时间，已经7点多了，还有好几个人在埋头工作，卢冬菱坐在那没有走，冷鸢也没有走。
这就奇怪了，怎么大家都加起班来了？
“冬菱，来，会议室，找你聊点事。”
卢冬菱仿佛就在等魏长缨这句话，立刻起身走向会议室。
剩下的几个人不由得竖起了耳朵，可惜会议室的隔音做的极好。
“有件事想跟你说下。”
“魏哥，欠你的钱，我得慢慢还你。我爸把钱挪去盖房子，给我弟做彩礼钱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事。不过也跟这事儿有点关系。以你现在的工资想要还上钱，我给你算算啊。你现在工资8000，扣掉保险剩5000，每个月租房子2000，还剩3000。我就算你不吃不喝，30万你要还100个月，也就是八年。这样恐怕有点慢啊。”
卢冬菱脸立刻就垮了，她有个重男轻女的原生家庭，爸妈就把她的婚姻像货物一样摆上货架。而他的弟弟，就算高中毕业什么都不做，也可以衣食无忧。
眼看着卢冬菱又要掉眼泪。魏长缨赶紧道：“别哭！我最受不了女生哭了。这是在办公室，你让同事们看到多不好。收……”魏长缨攥了攥拳。
卢冬菱把眼泪憋了回去。
“好，说个正经事。其实我觉得你并不适合在足协待着，没什么发展。你来青训部也一年多了，对整个流程也熟悉。ww体育正好有个中国区秘书长的职位，我觉得你挺合适的。有没有兴趣做一下啊？”
ww体育，中国区秘书长？
“魏哥，这我哪行啊？”卢冬菱知道魏长缨跟ww体育关系匪浅，但一个中国区秘书长，让她这个刚参加工作的人来做，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魏长缨引用了一句相声里的台词：“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这个工作主要是协调ww体育与足协，与青少年联赛公司的工作。跟你现在也差不多。不过未来ww体育还有很多事要做，你可不能再像小朋友一样了。会很忙，压力会很大。”
卢冬菱希望自己忙起来，忙到自己可以不用去思考那个沉重的家庭责任。压力再大，还能有身上背着的一家人压力大吗？
“魏哥，我信你，你说行就行。我一定全力以赴。”
“好，先说说待遇。税前薪水2万，办公地点暂时还在这栋楼里。我看楼上楼下都还有空着的办公室。你自己看看哪个比较好，租下来就行。”
魏长缨在足协人的眼中其实就是ww体育的代言人，因为他可以调动ww体育的很多资源。不过从形式上讲，ww体育是一家美国的体育公司，他们有自己的法人和规章制度。之前那个代表ww体育跟足协签约的中国区总监莱昂纳多只是个“临时演员”，挂名在公司旗下，常年都不在中国。
而魏长缨又不好事事都代表ww体育出面，他的身份引起人们的猜疑就不好了。所以找到一个信任的人，作为中国区域的代言人势在必行。
正好赶上卢冬菱这事儿，魏长缨觉得试试未尝不可。卢冬菱聪明伶俐，办事能力强，很多事情想得很全面，做一个联络官再合适不过了。
看到卢冬菱呆呆的又不说话，魏长缨问：“怎么了？”
“工资有2万吗？”
“对，前期就只有这些了，工资比我都高了。”魏长缨的工资现在只有一万二左右，这种破事业单位的工资都不太高，主要是有奖金和一些其他福利什么的，再加上某些不务正业的人有些额外收入。
“太多了。我哪能拿这么多啊。”
“人家是美国公司，按照美国员工的薪水开的。行了，这点就别纠结了。你有钱了才能还我钱。这事就这么定了。”
出了会议室卢冬菱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魏长缨看了办公室里一眼，冷鸢拿着一叠纸走了过来。
“跟你汇报下，跟俱乐部联系的结果。”
“好，来，会议室吧。”
“已经跟8家俱乐部取得了联系，有6家俱乐部很感兴趣。其他2家对日本韩国的球员更感兴趣，暂时不想参与。这些俱乐部不仅希望我们派教练去培训，更想进行全面的合作，比如球员的培训，他们可以到中国开设训练营都没问题，和我咨询了一些关于土地、运营模式的问题。”
“不错，才一天的时间，有这样的结果，很不错。可以继续推进。”
“另外，我还有个想法？”
哦？一般来讲足协的公务员都是无情的执行工作的机器。把上头交代的工作执行到位就算是优秀员工了。原来魏长缨就是这么干活的，让刘绍炎一点脾气都没有。现在不一样了，魏长缨可不希望底下的人都是以前的自己。
请开始你的表演！不，请说出你的想法。
“我觉得可以将青训合作做一对一的捆绑，中超16支职业队，可以对应16支大俱乐部，中甲14支职业队，对应一些小俱乐部。唯一的问题恐怕是我们的俱乐部并不稳定，很难固定。”
“其实可以以城市为单位，没有职业足球队的地方，但不一定没有踢球的人。中国32个省会城市，直辖市，养三十几个青训基地绝对没问题。”
冷鸢露出了一丝恍然：“对不起，我陷入思维盲区了。明白了，我这就去调整策略。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等下我，我有个不情之请。”
冷鸢站在门口等着魏长缨的下文。
“最近帮我关注下卢冬菱的情况……”
“对不起，魏处，这不在我的工作范畴里。您也得注意领导与下属的分寸感。”说完冷鸢转身就走。
呃……说得很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卢冬菱的确没有什么需要冷鸢特别关注的地方。在思考了魏长缨的建议后，卢冬菱立刻向足协提出了辞职，开始了她的新工作。
租办公室，搞前期的装修，人员的招聘。这个24岁的姑娘仿佛一夜之间成熟了很多。
10月30日，就在中甲联赛落下帷幕的同一天。一条不起眼的新闻登上了谢菲尔德当地的报纸。
《罗瑟汉姆易主，千万欧元将近》：
美国west wind体育公司完成了对罗瑟汉姆联70%股权的收购，成为俱乐部实际的掌控者。ww体育公司由金融明星汤姆-克罗斯创立，以成为全球性的知名体育集团而努力。
罗瑟汉姆联就是ww体育向体育帝国迈进的第一步。接下来，ww体育将会投入1000万欧元作为球队的建设资金。原俱乐部主席托尼-斯图尔特，将成为俱乐部的荣誉主席，继续与罗瑟汉姆共同前进。
斯图尔特称：尽管十分的不舍，但把罗瑟汉姆联交到一个愿意付出的新主人手里并不是一个坏选择。ww体育十分尊重罗瑟汉姆的传统，希望能够将球队带进超级联赛的行列。
据ww体育的联络人霍伊尔表示：主教练罗尼-摩尔先生将会执教至圣诞节，是否留任要根据视成绩而定。
在北京ww体育的新办公地点，宽大舒服的会议室里，许久不见的克罗斯一如既往的穿着笔挺的西装，品尝着卢冬菱递过来的咖啡。
他环视着四周的布置，灰色的墙壁上镶嵌着巨大的ww型LoGo，射灯打到金属构成的字母上，反射着淡淡的光芒。整个办公区域以ww体育LoGo的蓝色为主，点缀着星星点点的明黄色，代表着宽广的海洋与无处不在的阳光。
“不错不错，卢小姐的审美真的很不错，把办公室布置非常fashion。尤其这手冲的咖啡简直是美味绝伦。”
魏长缨道：“小卢，怎么你亲自煮咖啡啊？找个行政前台多好啊？”
卢冬菱已经褪去了之前在足协那种事业单位的着装，一身克莱因蓝色的职业套裙，上身一件米黄色的衬衫，长发披散到肩膀的位置，一副干练白领的打扮。
“魏哥，公司刚布置好，一时间也用不上那么多人。有些事我来就行了，公司也能省点钱。”
“卢小姐成本控制的理念，我是十分欣赏的。”
“放屁，你光欣赏别人控制成本。你上次开会带十几个人的团队的时候你忘了。”魏长缨骂到。
克罗斯没搭理魏长缨：“行了，卢小姐，坐下吧。我们说点正经事。”
宽敞的会议室里就三个人，克罗斯问道：“卢小姐，知道我们为什么叫ww体育吗？”
“不是西风的英文首字母吗？”
“那只是表面上的原因。你想想他的名字。”克罗斯指了指魏长缨。
卢冬菱不确定的问：“这跟魏哥有什么关系？是你帮忙取得？”
魏长缨暴汗，这什么脑洞啊，直接道：“ww是我爸的姓加我的姓首字母。本来想叫w\\u0026w，后来觉得太麻烦了，就叫ww了。西风只是随便想得名字，东风西风的有点革命色彩而已。”
“这个公司是……”
“对，这个ww体育公司，表面上我是创始人，但实际上，我只是代持而已。这是公司最高的机密了，魏说你是公司第一个核心员工，可以让你知道这个秘密。”
卢冬菱惊讶的长大了嘴，不可置信的看着魏长缨。
魏长缨微微点了点头：“好了，惊讶结束了。说正事吧。”
“魏哥，我以后要叫你老板吗？”
“不用，你要做的就是保守秘密，做该做的事情。还有一点，还我钱。”
“ww体育对罗瑟汉姆的收购已经完成了。球队的成绩现在并不理想。可以让霍伊尔跟摩尔教练私下里聊聊。虽然他不会留任，但毕竟罗瑟汉姆也是他最有感情的俱乐部之一。我们可以在未来给他提供一个职位，请他不要让罗瑟汉姆在圣诞节前输的太惨。”
“另外，既然德罗索的教练团队已经到位，可以先进入球队进行磨合了，他们要给出球队可以留队需要离队的参考名单。最终给到波特教练。以后这样的指令会以你（克罗斯）的名义，通过卢冬菱直接发布给霍伊尔。”
“不过这个流程只是暂时的，我们需要在欧洲物色一个足球总监。他要对球探和青训做一些整合。我现有比较看好的人选是维冈竞技的比赛分析员保罗-温斯坦利，还有西布朗的体育总监丹-阿什沃斯，利物浦分析主管迈克-爱德华兹。还有一个人，现在在海边开餐厅，叫路易斯-坎波斯。
这几个人都安排霍伊尔去谈一下。总要谈成一个。工资不设上限。作为球队的主席，你可能要出面跟他们聊上一聊。”
克罗斯：“好的，希望这个足球总监能够快点分担我的工作。”
魏长缨：“你要学学曼联的伍德沃德，人家也是摩根大通搞金融的，现在不是把足球经营的很好吗？”
克罗斯举手：“好吧，我只是抱怨一下，我现在已经对足球有了一些兴趣了。请理解我的循序渐进。”
魏长缨转向卢冬菱：“国内的工作需要做的也不少，我准备成立一个青少年足球基金会。由足协牵头，ww投入，向全国募资。还有我们要启动一个国内经纪人计划，把中国足球的希望之星，都签到ww体育的旗下。冬菱，记下来了吗？”
卢冬菱拿着纸笔在一旁不停的记录着。在足协的时候她就负责整理这些会议纪要，做起来轻车熟路。唯一不同的是，记录的这些内容要在自己的手中得以实现。
恍然间，她又想到了刚才那个让她惊讶的秘密：
w原来是wEI的首字母啊。魏哥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