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换人如换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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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瑟汉姆的引援在1月底已经结束了。波特补强了整个一条中轴线，从守门员到前锋。
魏长缨都没有想到他们能把博格巴租到英乙。
不过克罗斯告诉他，魏长缨名单中的人确实都属于无法租借的状态。可是博格巴是个例外。他与曼联的合同在2012年8月就要到期了。他的经纪人，欧洲着名的吸血鬼，拉伊奥拉，想要跟曼联的cEo艾德-伍德沃德谈谈条件。
不凑巧的是，年少轻狂的博格巴和脾气火爆的曼联主帅弗格森闹翻了。原因是弗格森没有兑现让他在一线队上场的承诺。
一个年少轻狂，一个性如烈火，两个人的确没办法在一起相处了。拉伊奥拉跟弗格森的谈判也不理想，他对博格巴说“我的狗都不会签那份合同”。恐怕在弗爵爷退休前博格巴都没有在一线队效力的机会了。（部分史实，咱写书主打的就是一个真实和严谨。）所以曼联才会忍痛将他们的青年队天才租给罗瑟汉姆。
另外一个原因自然是罗瑟汉姆支付了两倍的工资给博格巴，还有一笔可观的租借费用。
用克罗斯的话说伍德沃德和他是一类人，流淌着华尔街的血，换取最大价值才是他的目标。克罗斯很清楚伍德沃德要什么。
拉伊奥拉是靠球员工资提成的，当然不会拒绝一笔意外收入。不管博格巴续约与否，能踢上比赛才是重要的。所以这笔租借才会如此顺利。
波特很满意，曼联很满意，经纪人很满意，弗格森也很满意，博格巴也没什么不满意。
博格巴的融入很快，他的中场天赋很快就凸显了出来，中场的插上能力，调度组织能力，还有一点点的对抗。只要给他配个干脏活的中场就可以把他放心的扔在球场上了。
唯一的缺点就是容易上头，容易被英乙的老油条激怒。
马奎尔融入的也很顺利，毕竟都属于南约克郡，放到整个英格兰的范围内就是老乡了。
很快他就和其他英格兰人打成了一片。很快他有了个“自大狂”的外号。
对此马奎尔的解释是，“不，没有实力的自信是自大，而我，马奎，是实力的代言人。”
球场上他的确是符合教练要求的，很快几场比赛下来，他也从球迷口中的“谢菲尔德小子”变成了“阳光开朗大男孩”。
阿根廷人马丁内斯刚一到来也直接坐上了主力的位置。这里不由得要称赞一下波特教练的魄力。安排一个18岁的门将做主力无疑是一场豪赌，赌赢了获得一个好门将，赌输了被球迷骂是小事，被炒鱿鱼则危及职业生涯。
波特赌赢了。马丁内斯不愧是大心脏选手。在训练中对自己够狠，在比赛中对对手也够冷静。有他镇守的球门也逐渐给了球迷们一丝安心感。
后卫线不送大礼，守门员就稳如狗，波特对中后场的改造已经初见成效。
唯一让波特头痛的是两名前锋队员。黑大个本特克还没有找到射门的感觉，而武磊嘛，实力和特点都有，但有点不在他的战术体系之中。
武磊的特点适合做一个反击型的前锋，而如今罗瑟汉姆的打法却不是防守反击。他们的打法更英格兰，硬桥硬马简单直接，英乙球队大多都是这样。
没办法，波特只好把武磊放在了左前卫的位置上，给他更大的纵深空间。但谁都能看的出来，武磊踢得很努力，也同样很挣扎，经常是踢了60分钟就被战术性的换下了。
5场比赛3次首发，两场替补。武磊见识到了残酷的英乙联赛，并不比中甲好踢。
“不能再让他上场了，谢。”波特忧虑的对助理教练谢晖说。“再这么踢下去，他的信心就被彻底踢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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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瑟汉姆的战术室里，教练组成员都到齐了。
一月份的比赛，波特有胜有负，名次没有被甩开。球员们的磨合在步入正轨。波特还是沿用了之前的442战术。
今天的议题就是如何让武磊和本特克融入到战术体系当中。他们可是花了俱乐部100多万欧的。
“本特克，适合在前场做支点型的前锋，他可能技术不行，但他的传球意识和吸引对手的能力是没问题的。”力主签下本特克的坎波斯率先发言。
“那我们把勒方德雷放到哪？”当家射手恐怕不会愿意被挤到替补席。
“勒方可以在本特克周围把握机会，这没关系。武磊可以给他打轮换。”
“武磊不适合在中锋周围的角色，我觉得可以让他打右边锋。他在国家队还踢过左边锋。”谢晖说道。
“不，先生们，我有一个疑问，我们真的要在一场比赛当中派上三个前锋吗？”战术教练德罗索问道。这是个攻守平衡的哲学问题。
众人沉默，讨论又回到了原点。
波特此时站了起来，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先生们，我觉得应该试试4231。”
众人的眼前一亮，豁然发现好像有点搞头。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442的时候，本特克和勒方德雷轮换，本特克上的时候就是专门设计一套支点打法。
遇到一些弱点的对手，我们不妨就三前锋那又怎样。武磊在右边，勒方在左边。我们的边后卫足够强，起码不会被对手打爆。中卫位置上我们有博格巴了，让纳瓦罗专职防守。我觉得博格巴加上三个前锋足够搅得他们天翻地覆了，你们觉得呢？”
谁给了波特的勇气？是梁静茹吗？不，是博格巴。
“我觉得行。”德罗索点头。
又经过了半个月的磨合，在三月中罗瑟汉姆的主力阵容终于有了雏形。
守门员：马丁内斯（替补沃灵顿）
左后卫：汤姆-内维，中卫：马奎尔（替补麦克吉文），克雷斯韦尔，右后卫：丹尼-科德
中前卫：兰达尔（租借），纳瓦罗，前腰：博格巴（租借），左边锋：勒方德雷（替补凯文-艾利森），右边锋：武磊（替补尼基-劳）。
前锋：本特克（替补托马斯-摩尔）。
很快他的战术也得以在联赛中收到效果。
3月2日 维尔港1-0罗瑟汉姆
3月5日 罗瑟汉姆3-1克鲁
3月12日 牛津联1-2罗瑟汉姆
3月19日 罗瑟汉姆1-1施鲁斯伯里镇
3月26日 波顿2-4罗瑟汉姆
罗瑟汉姆取得了3月取得了3胜1平1负的战绩。波特荣膺当月最佳教练。武磊在5日的比赛打开了英乙的进球账户。在后面的三场比赛都有进球。罗瑟汉姆的球迷们已经在看台上高唱有关武磊的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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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6日，中超公司竞选总经理的会议在足协九楼召开。
因为会议的内容吸引了大批的记者到足协围观，中超公司的员工们如临大敌，禁止拍摄录像。记者们只能围在足协门口看看能不能遇到个足协的熟人，拦住问上两句。
“可惜郎总了，都这把年纪了还要二次退休。”一个上年纪的记者不禁唏嘘。
“我听说啊，青联公司的魏长缨也参加今天的面试，那岂不是内定是他了？”
“我觉得是，你不知道吗？之前他因为国奥队护照的事，差点把朱勇超的房子给点了，朱勇超连个屁都没吭。”
“听说了，朱勇超在国管部有人罩着，结果惹了个更刺猬的。”
“哼，那你们就错了，我赌他肯定选不上。”
“为什么？为什么？”众人把目光投向这个言之凿凿的记者。
“为什么？因为现在中超公司的话事人还是于湖臣呗。总经理的人选早都内定了，但不是魏长缨。”
一个从记者身边走过的男人身子微微一顿，扭头看了一眼。
记者没注意他的目光，继续说道：“那个观塘广告的老总鲁俊才是钦命太子。你们要不信，等出结果了，我要是说错了，在场的各位南门涮肉。如果对了，都别跑，还是南门涮肉。”切，谁跟你赌啊。知道有黑幕还跟你赌，那不是傻子么？
刚才路过的人正是鲁俊。
魏长缨当然不会和鲁俊一样坐电梯上楼。他一上班，就溜到了ww体育喝咖啡，等到面试的时间到了再下去，反正都在同一栋楼里。
魏长缨看了一眼手表，差不多到时间了，去面试了。
卢冬菱挥舞着小拳头，用力一振：“魏哥加油！”
“嗯嗯，加油加油！”
顺着消防楼梯来到九楼，魏长缨看到一个短发圆脸的姑娘站在楼道里。
没见过，挺好看的。女孩的短发末梢扎了两个小辫子，一张吹弹得破的粉脸，清纯中又有几分性感，在楼梯间半晦半明的光线中仿佛误入人间的精灵一般。
还没等魏长缨说“借过”。
女孩先开了口了：“你是魏长缨吧？”
“是我。”老子现在这么出名了吗？
“你是去选中超经理的吧？”
“对。”
“别去了，选不上。”说完女孩顺着楼梯噔噔噔的下楼了。
真奇怪，好好一个姑娘怎么净说大实话。
进了面试的会场，魏长缨跟一众八个董事们打了个招呼，于湖臣坐在会议桌一侧的上首位置，也是董事之一。
魏长缨来到了会议桌另一侧，把他的竞选文件投到屏幕上。文件中自然是如何商业化、如何让联赛公司获得更大商业价值的内容。但是魏长缨可没有把所有的内容都放在方案里。他怕这帮不要脸的人内定个人选再抄他的作业。咱得稳健的防他一手。
接下来是提问环节，也是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比如如何处理青联公司和中超公司关系啊，如何完成目标啊之类。
提问环节结束。
于湖臣说道：“小魏，今天就先到这吧。回去等消息吧。”
“好的，于主任。哦，刚才在我外面听媒体胡说八道，说咱们的总经理是内定的。于主任，人言可畏，众口铄金，三人成虎啊，咱们得注意控制舆情。”
说完魏长缨冲在场的各位点了点头，闪人了。
于湖臣的脸立刻僵在了那里。周围的几个董事有的在心里都乐开了花，使劲进行表情管理。他们当然知道于湖臣内定总经理的事情，而这件事他们又不得不配合，但是这不代表他们就认同于湖臣的选择。
听听那个叫鲁俊的怎么说吧。鲁俊走进会议室，还是刚才的一套流程。
中超公司的总经理面试流程完成。经过五天的等待，中超公司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布新任总经理鲁俊上任。
闪光灯闪成一片。记者们纷纷举手，那个号召吃南门涮肉的记者差点站了起来。
“请问于主任，很多传言称中超公司总经理的人选是内定的，您怎么看？”
于湖臣露出了愤怒的神态：“中超公司自成立以来管理层人员一直以足球专业人员为主，导致公司业务模式单一，缺乏长期的发展规划和品牌推广策略，所以我们决定公开招聘。
我不知道内定的说法是怎么来的。首先，谁有权力来内定？这次招聘的决定权在董事会，最终也是民主表决全票通过。虽然时间短，但程序是合法的。”
记者的心里发出一阵嘘声，如果允许，他们希望能用测谎仪来采访。
“请问，青联公司的魏长缨参选了总经理，为什么他没有被选上？”
“魏长缨同志的工作很出色，但是他没有经营职业联赛的经历，而且他还要把精力放到青年少年联赛上，出于综合考虑才没有选中他。”
“请问有经营职业联赛的经历是重要考核标准吗？”
“请问，鲁俊先生有经营大型公司的经验吗？”
“请问，鲁俊先生未来的工作计划是什么？”
鲁俊当选的结果已经盖棺定论了。于湖臣选择性的跳过一些尖锐的问题。
鲁俊：“我的目标是三年内让中超公司在香港上市，让中超公司的整体价值翻一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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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当选的魏长缨没有丝毫的不开心。他坐在王健林的办公室里，喝着茶聊着天。
“说说你的想法？如果我加上吴笛，或者再加上你舅舅的影响力，给于湖臣施压他未必不会妥协。”
“王叔，你也说了，这是妥协啊。妥协就代表着他心不甘情不愿。未来的工作他毕竟还是我的顶头上司，我想要做什么还是要被掣肘。而我，需要的是让他不能掣肘。”
“哦？”王健林发现他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年轻人了。
“容许我卖个关子吧。中超公司总经理有六个月的试用期。我们到那个时候再看。这段时间，我正好要去找许家印许总和其他几位大佬聊聊。”
“哼，找他们能聊什么。如果是钱的话，他们恐怕也给不了你更多。”
“不不不，王叔，我这么讲，青联公司和万达是全天候战略合作伙伴关系。跟他们只是战略合作关系，不是伙伴，也不是全天候。因为他们的着眼点不在足球上。而我仍然需要利用他们的力量。”
“好吧，那我拭目以待。”
王健林回味着魏长缨刚才那番话，心里又痒了起来。你们这些吊人胃口的习惯是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