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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检讨书蛤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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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字的检讨一挥而就,别问为什么这么快,问也是之前看的多了。

麻苏月摆不出两只手捏着稿纸,再挤出个怯怯的表情面见领导的模样,她将稿纸卷吧卷吧,卷成筒状,抓手里,慨然的,小战士一般递到了邓队跟前。

邓队还没搞清状况,就被关营长给一把抽了去,然后他从头到尾、又从尾到头地看了两遍,冒出一句:“认识一般,文笔不错,回去休息吧!”就给人放了行。

麻苏月:就感觉这检讨白写了!

向后转,齐步走——

然后睡觉,然后拔营,然后转场。

七天后她吃到了酥糖,彼时,他们已经在下一个县扎下了营。

营地照旧设在铁路边上,但这里归属一个名叫“七一农场”的国营农场,三千多亩地,以种棉花为主,边角处还洒了不少油菜。

他们到来时,正是油菜花开的季节,虽称不上金色的海洋,但也摇曳的让人沉醉。

农场的人,正把棉花苗往地里移栽,易拉罐大小的营养钵,一拃来高的棉花苗,离远了看,跟一根根药捻子拉长了的二踢脚似的,很喜人。

酥糖自然是关营长给的,这人去县城办了趟事,回来时竟带来一把不知从哪里弄到的花生酥糖。

灵魂同躯体已然融合的人,毫不客气地接了,当着人家的面剥了一颗含进嘴里。

别说,确实用料实在,味道经典,乐呵的大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牙。

“来而不往非礼也,关大哥,晚上我请你吃肉啊!”

关豫表示不信,要笑不笑地看她,“虫子肉?”

他说的虫子肉是继虫子面之后的又一项美食,是麻苏月带领几个年纪小的队员抓来的蛹子和豆虫,死丑死丑的。

她自己不敢吃,但不妨碍她唆使别人吃。

盐水杀菌,然后上火烧,蛋白质在高温下发生美拉德反应,香味能随风肆虐整个营地。

这下别说年纪小的,就那些娶了老婆的,收工后也不就着臭脚丫子味和扑克牌胡扯八扯了,一律两根树枝当筷子,一张大树叶子当盘子,下地捉虫子。

一时间,他们营地周围的庄稼长得都比别处好了。

能抵住那香味的人不多,关营长是其中一个,跟麻苏月一样,只看不吃,死活不吃。

“虫子肉多没诚意!”麻苏月大手一挥,“鸡肉!”

所谓的鸡肉,其实是田鸡肉,农场有个水库,养了鱼,鱼肯定不让逮,有专人看,但那周围的草好、虫多,蛤蟆肥。

周围的孩子就逮了蛤蟆打牙祭,什么工具没有,全凭一对眼睛两只爪子,瞅见了歇脚的青蛙,踮脚悄摸儿地凑到近前,一个饿虎扑食将其捂住。当然,捂不住的时候多。

万一捂住了,也是开裆裤露出了胯,鼻涕虫开出了花儿。

别笑,麻苏月已经见过许多个八九岁还穿开裆裤的孩子了。

非礼勿视,她撇开头,那些孩子却追着她问买不买蛤蟆。

工程队的人有钱有粮,是那些孩子甚至农场里所有人的共识。

她问那些孩子为什么自己不吃,孩子群中一个十来岁没穿开裆裤的代表众人回话:“这是我们一起逮的,分散了,一人两个蛤蟆腿,不够塞牙缝的,一毛钱,俺们乡下能买六斤瓜干子,一人半斤,够吃一天了。”

“俺们帮你把蛤蟆腿拧下来。”看麻苏月不说话,那孩子进一步营销,然后抓起一只就要动手。

麻苏月明白:

饱,比美味重要。

生态平衡,在饱腹面前更是一文不值。

于是,她拿回来一捧蛤蟆腿。

用辣椒花椒炒了一小碗,就那种喝酒用的、黑棕色的小陶碗。

怕被哪个属狐狸的闻见给抢走,麻苏月用一张干净的大树叶子捂好,抱怀里,潜进了两位领导的帐篷,扒出一半给邓队,将另一半倒进了关豫的饭盒里。

“你自己不吃?”关豫皱眉。

“辣,我不吃辣。”麻苏月撒谎。

“这是让我俩吃独食?”邓队长哈哈笑。

“不能让他们看见,”麻苏月伸头往外看了看说话:

“蛤蟆是益虫,不能捕杀,他们要吃上瘾了,也学会捕杀就不好了。这是几个孩子抓的,已经死了,我用一毛钱买的,虽说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但他们没工具,捕不了多少——”

“你这孩子,心善!”邓队长夹了筷子肉放嘴里细细的嚼。

关豫则是品味她那句“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的话,心道:这孩子,岂止是心善!

在这里征调的民兵和劳力只有两百余人,不是因为工程量小更不是因为工程难度低,是因为当地开展了“拥军、助工、帮农”的运动。

好几所学校的初高中生在他们老师的带领下,组成了个好几百人援建团和宣传队,嗷嚎着涌向了铁路工地。

举着旗帜,喊着口号,唱着歌曲,斗志昂扬。

有他们在,麻苏月这个文娱委员是一点嗓子都不用亮了,一力扛起了后勤,保管员的钥匙都转到她身上,帮厨、打食,得空再帮队员们写几封家书,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年龄小,补身子快,又加都是添夜食,两个月的时间,她不仅头发长长了一寸,肉也长出了六斤。

侧面看一看,好像还有了那么点曲度,可以找件胸衣穿上了,一段的,可怜兮兮。不行,以后得多喝豆浆。

身上、脸上的黑皮也被撑开了不少,蘸水一搓就掉皮脂屑和泥揪揪,那个酸爽。

真想找个地方好好冲个澡泡个澡,不过要实现这个愿望好像只能等待盛夏的大暴雨。

不能跟队伍里的男人比,他们粗莽惯了,一进农历四月就有人开始下河,穿着一身脏衣服跳进去,剩一条湿裤衩子钻出来,一边洗澡一边洗衣。晾衣绳是没有的,湿衣服直接往哪个树杈或者灌木丛上一搭完事。

每天一到那个时候,麻苏月要么避远一点,到某个土岗子上独自坐着看野花、赏晚霞,要么将自己关在帐篷里看书。

擦完了澡,收拾头发。队伍里的人都是相互间用一个一不小心就会夹住头发的老式推剪推头发,麻苏月肯定不找人帮忙,她就着油灯,摸出来镜子和剪刀,将原来霍霍牙牙的头发修了个利索的碎发发型出来。

大约是灯下看美人儿,别说,还真有点味道:椭圆脸,大眼睛,长眼角,眼珠子湿漉漉的,嘴唇饱满,唇线跌宕,脖颈修长,双肩虽还瘦削,但肩头玲珑、平展。

麻苏月不喜欢骨感美人,争取体重过百,身高再窜高五厘米。

不管何种年代,人们对美的评判和追求都是一样的,渐渐地,意识到麻苏月是小美人儿的人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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