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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解救同志千钧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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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陶站长病房中出来,赵启山心情是悬着的,尽管陶站长和贺莹的剧情,说出来让人发笑,其中也对赵启山具有威胁,但重要性还被赵启山排在了后面。排在前面的,自然是孙福生和行动队,可能对党的联络点进行破坏。

行动队有三个山头,分别是队长孙福生,副队长兼一分队队长老张,副队长兼二分队队长小王。人员也分成三拨人,这三人各拉了一拨人。

原本,陶站长和赵启山商议,设两个副队长,各掌握一个分队,这样就可以架空孙福生,让孙福生无人可用,成一个光杆司令。但孙福生心不甘,利用他队长的身份,强拉出几个铁杆,脱离两个分队长,跟着他去活动。

孙福生拉出的人中,老张一分队的人居多。这和老张消极懈怠,不去管理队伍有关。

小王的二分队,几乎成为陶站长的“御用”队伍,由于有陶站长这块牌子,有陶站长的撑腰,不用搭理孙福生。孙福生拿小王也没辙,久而久之,小王的队伍,孙福生根本指挥不动。三个山头中,也属小王的力量最强大。

赵启山也想拉住一分队,几次对老张抛出橄榄枝,但老张就是不愿接。在赵启山被通共审查,传出限制使用后,老张更是远远地躲着赵启山,直到赵启山第二次被审查,让人看到他的廉洁,老张才愿意与赵启山接触。

陶站长为自己的利益,肯定会指示小王,紧密配合孙福生。

赵启山不清楚,孙福生已经侦察到什么情况,是否发现了两个联络点。

中街药铺,是后成立的联络点,最近几次,赵启山都是在那里,与老魏接头。

孙福生认识老金,老金的住处是老联络点,暴露的可能性大一些,必须立即转移。

赵启山给药铺打了电话,老魏不在,赵启山用暗语,希望联络点尽快转移,起码老金要转移,他的危险性要大一些。

孙福生的确发现了老金,立即命手下的人监视起来。两天前,孙福生还向陶站长做了汇报,并提出对赵启山保密。从审查赵启山通共的材料中,陶站长也知道,抗日时期,赵启山经常与老金联系。

刚才,陶站长有意提一下孙福生,就是要赵启山注意一点,别让赵启山卷入其中。陶站长的判断,赵启山还是亲共,而不是通共,理由之一是他与梅琴结婚。

既然赵启山知道梅琴特务身份,还敢与她结婚,证明赵启山心底坦然,否则很快就暴露身份,梅琴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除非梅琴也是共党。哪有两个特务机构的长官,同是共党,又敢公开亮相结婚,有意引起人们的注意。

另外,从梅琴家庭出身,第一任丈夫情况判断,她肯定不是共党,也没有与共党有过交集。

有这些因素,陶站长才排除对赵启山通共的怀疑。但陶站长也忘了,人们都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事情。

药铺接电话的人,是一个懂药的同志,也是老抗联。他用暗语,提出马上与赵启山见面,赵启山同意了。

这同志马上告诉老医生,需要出一趟急诊,又对待诊的瞧病人说道:“各位,非常抱歉,有一位难产的孕妇,现在接生婆来电话,需要老医生过去,否则两条人命,麻烦各位请回。我已经记住你们四位,下次来诊,免费瞧病,抓药只收保本价,今天实在对不住大家。”

有人说道:“难产应该送西洋医院,开刀把孩子取出来。”

另一个说道:“你还不知道呢,这个老郎中治难产可神了,上次有个高龄媳妇难产,就是这位老郎中,几针下去,孩子就生出来了。”

赵启山来到接头地点,接上老医生两人,“老曲,魏部长去哪里了?”

老抗联姓曲,回答道:“你走后,魏部长带两个同志,马上离开了,没说去哪里,我分析,是不是去老金处,发送情报。”

赵启山一阵懊悔,这正好给敌人一网打尽的机会。

“老曲,你把师傅隐蔽好,回来躲在暗处,注意观察药铺门口,不要进屋,如果魏部长回来,给屋里打电话,最好能截住他们,我去老金那里观察一下。”

老曲说道:“老金现在一直有病,如果安装个电话就好了。”

赵启山道:“不开门做买卖,除非是达官贵人,谁能装得起电话。”赵启山拿出一架小型望远镜,递给老曲。

“我有!”说完老曲领着老师傅离开了。

如果老金被孙福生盯上了,去老金那里,一般的化装,肯定骗不过行动队员,更别说骗过孙福生了。

还没有入夏,虽然不穿汗衫这样的衣服,但把脸都遮住,在大白天肯定是不行的。赵启山把车停回保密局,穿着轻薄的衣服,趁人不注意,来到楼顶水箱处,那里放着一布包裹,赵启山打开,易容化装。然后,来到一处楼角,这里是岗哨的视线死角,有一棵大树,枝繁叶茂,上面还有一个喜鹊巢。

赵启山站上女儿墙,纵身一跃,攀到了树杈上,小布包塞进喜鹊窝里。

赵启山顺树而下,人已经到了院墙外。找了一辆自行车,赵启山直奔老金家。

这时,在老金家楼外面,孙福生问一个手下,“你看清楚了吗,进去三个人?”

“不会有错,屋里四个人,楼上一个人站岗。”

孙福生又问道:“三个人长得什么样?”

“两个年轻的,一个年纪有五十岁了。乘两辆人力车,在前一条大街上,丝绸店门口下车的。我感觉在哪见过那年长者,就跟上了。他们穿过胡同拐回来,像是一种不熟悉路的样子。”

孙福生冷笑:“不是不熟悉路,而是有意在前面下车,怕暴露这个联络点。”

孙福生又问另一个人:“你认识这三个人吗?”

那人说道:“我哪认识啊,就是那个姓金的,我也没见过。当年安东劫法场,我还没加入行动队呢。”

孙福生又问道:“年纪五十岁那人,是不是姓魏的,在安东我们救下的那个政委?”

先前那人说道:“时间太长了,我根本记不住。姓金的我能认出来,是因为他像我三叔,左眼角也有一个黑痣。”

铁头过来,“孙队长,要不要冲进去抓人。”

孙福生道:“我不甘心,想等那个人,只要证明那个人是共党,我他妈啥也不要了。”

铁头道:“按队长的吩咐,我给门卫打了电话,说赵副站长,刚才开车回站里了。”

孙福生咬牙说道:“等,再等一会,看那人来不来,我估计是要开会。”

铁头:“三人都进去这么长时间,如果他们要走怎么办?赵副站长不来,我们就不抓啦?”

孙福生:“我说铁头,告诉你多少遍了,不要提名字,不要提职务,用个我能听懂,知道指谁的词就行。”

铁头:“好咧,我就用王八犊子代表他。他奶奶的,就是针对我,把我组长拿掉,改成两个分队。”

孙福生:“以后在别人面前,少说带有个人恩怨的话。抓不抓看情况,如果那人来了,立即抓捕,我要让他输得无话可说。”

铁头:“一个岁数大的,领着两个保镖,一看就是个大官。”

孙福生:“大小对我无所谓,这么好的机会,我守株待兔,就等他上钩。嗯,要是那个姓魏的,也抓,他对调查组不是说,就与姓金姓魏的联系吗?我把两人都抓住,只要有一个开口,问题就解决了!”

认出老金的人说道:“让这两人开口不容易,当年被日本人抓去,死不开口,才被送刑场的。”

“所以我希望那人亲自来。”

一个队员说道:“这么长时间,不会是在里面发电报吧?”

孙福生突然被提醒,“快,给王副队长打电话,把电讯侦测车开过来。让他的人,在外层包围。今天陶站长刚跟他说过,他不敢不执行。”

铁头答应一声就走,孙福生又补充一句,再问那个人离开局里没有。

赵启山在老金家不远,爬上一楼顶,从高处,用望远镜观察,发现了行动队埋伏在老金家周围,顿时感到情况不妙。又从望远镜中,看到鲁大宝站在楼顶上放哨,就知道魏部长也在这里。

鲁大宝经验不足,如果是小李,一定会发现周围埋伏了人。

也不知道老金暴露几天了,老金最近生病,否则也会发现被跟踪、被监视。唉,有经验的生病,助手又没经验,都赶到一起了。

赵启山下楼来,又把周围地形观察了一下。找到一家客栈,给梅琴打个电话,让她正常下班后,买几个馒头,买点菜回家,关灯、打开窗户。如果来电话找赵启山,就说下楼买馒头买菜去了,说你身体不舒服,不想做饭,随后电话不扣严,让电话不通。

梅琴为赵启山担心,可也知道电话里不能多说。

赵启山又爬到另一方向楼顶,这次看到了埋伏的狙击手。赵启山盼着天黑,他好在夜色的掩护下,采取行动。

还有一个让赵启山担心的,屋里所有人,都不知道危险就在身边。

铁头回来,向孙福生报告,电讯侦测车马上就会到,门卫没看到那个人出去。

孙福生看一下手表,“马上就要下班了,难道那个人要下班以后,才能过来吗?”

铁头说道:“我直接往他办公室打电话,看他在不在呗!”

孙福生道:“他要是接电话了,你怎么说?”

铁头说道:“他要接电话,我不吱声,马上给他撂了。”

孙福生道:“这样就打草惊蛇了,他就会知道,有人注意他的行踪。”

铁头想了一下,“嗯,我就说有几把枪不准了,总务科庞科长不给换,向他告状,队员正在喝酒生气呢,让我告庞科长的状。”

孙福生点头说道:“这个理由可以,拿出喝了酒的架势,但不能耍酒疯。”

铁头:“明白,你瞧好吧!”

过了很长时间,铁头急匆匆回来,“孙队长,那人办公室没人接电话,门卫还说没看到那人出门,我就不管那套了,让门卫去敲王八犊子的门,结果办公室没人。他妈的了,这门卫太不负责任了,人什么时候出去的都没看见。”

孙福生道:“他要么就奔这里来了,要么就回家了,看着时间,一会往他家里打个电话。”又向那个年轻的手下说道:

“告诉狙击手,屋里跑出来的人,如果有把握,就向他腿上开枪,务必捉活的,如果做不到,就向身上开枪,别打头部,即便是击毙,我们也要查出是什么人。还有,如果我们被发现,狙击手第一枪,要干掉楼顶上放哨的人。”

那个年轻队员答应一声,向狙击手的楼上跑去。

这时,远处看到电讯侦测车,孙福生急了,“叫他们不要开过来,会暴露目标!”

铁头撒腿向电讯车跑去。

这时,楼上放哨的鲁大宝,终于看出了危险,急忙从楼顶下来,冲进房间。

“首长,有敌人,我看到有大耳朵的车了。”

老金边发报边说道:“你们保护魏部长先走,厨房那面窗外有爬梯。等电讯侦测车完成定位,敌人包围上来,至少要五分钟。”

鲁大宝急了,“不是的,我看到一个人,从我们楼前跑向那个什么车,看来敌人早就埋伏在周围了。”

老魏问道:“还有多长时间发完?”

老金道:“两分钟就完成。”

老魏对两个警卫说道:“你们两人,一个先从后窗爬出去,掩护大伙撤退,一个在前面守着,老金收完报,我扶着他离开。鲁大宝,你负责把电台砸毁。”

老金说道:“魏部长先走,大宝,我床下有几瓶汽油,密码本、电台、床上都洒一瓶,走时点把火就行,桌上就有洋火。”

鲁大宝马上操作,在老金发报结束后,一示意,鲁大宝那瓶汽油,就倒到电台上了。

“密码本,必须烧掉!”老金喊着。

老魏的一个警卫员,从厨房跑回来,“厨房那面出不去了,三四个敌人守在那里,从那出去,一个都走不掉。”

老金道:“快,乘敌人没有冲进来前,到楼下,守住大门,从侧面走廊窗户离开,有敌人就开枪,硬向外冲了。”

这时前面首先响起了枪声。

看到楼顶上鲁大宝往回跑,孙福生着急了,不停地向狙击手挥手,但狙击手就是不开枪。

孙福生命令队员向楼里冲,这时狙击手响枪了。

狙击手枪法很准,也是向腿上射去,只不过是行动队员中弹,连续被打倒了三个。

这时,孙福生和所有队员都明白,狙击手换成了对方的人了。

有队员向狙击手方向还击,但不敢露头。

这时,有人向孙福生喊道:“孙队长,快看,着火了!”

孙福生命令道:“前面的人,包围狙击手,后面和两侧的人,冲进去抓人、救火、抢东西。”

话音刚落,走廊一侧楼头上,又响起了枪声。

孙福生的主要力量,都集中在正面,知道房间里的人,都从筒子楼侧面突围,但他没有办法,前面的人被狙击手压制着。

在高处,赵启山看到楼一侧有个敌人,向楼里刚开一枪,就被楼里密集火力击倒。有一个敌人想去增援,赵启山赶紧向他开枪。

从望远镜中,看到老魏搀扶老金,和几个同志撤离了。

赵启山开始考虑,自己怎么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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