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成也塔,败也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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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天殿。
随着玄灵老祖元婴的接近，周牧也看清楚了其模样。
俨然就是一个缩小无数倍的玄灵老祖，只不过与身体不同的是，元婴反而更偏向于血肉质感。
元婴那小小的脸上，满是阴险狡诈之色。
“小子，乖乖的交出身体，老祖会给你一个痛快，否则的话，老祖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火炼魂之痛。”
玄灵老祖元婴来到了周牧眼前，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瞥了一眼周牧的双手，狞笑道：“你那点手段，威胁不到老祖，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是吗？你去死吧！”
周牧大吼一声，手中符篆砸了出去，却见火球、金光、风刃、巨木凭空出现，纷纷朝玄灵老祖而去。
“土鸡瓦狗！”
玄灵老祖冷笑一声，元婴竟然丝毫不躲。
随即，周牧便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只见火球、金光、风刃、巨木等力量砸在元婴上，却好像微风拂面，不但没伤到元婴，反而迅速消弭散去。
“桀桀桀……”
玄灵老祖再次大笑了起来，边笑边道：“小子，你这点手段对老祖来说，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这便是元婴期强者的实力么？”
周牧一颗心如坠深渊，浑身都感觉到发冷。
到这个时候，他可谓是底牌尽出，所有的手段都用尽了，毕竟才炼气一重，实在无力抗衡元灵老祖。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饶是你奸猾似鬼，也毫无用处。小子，乖乖献出肉身，老祖自会给你一个痛快。”
元灵老祖说着，元婴直抵周牧额头，两只手伸出，直接触摸在周牧额头上。
“你做梦！”
虽然知道无力反抗，但周牧却并未放弃，努力伸手去抓元婴。
这时，无形的巨力再次出现，直接便定住了他的身体所有部位，除了眼珠子以外，四肢手脚全都动弹不得了。
元灵老祖元婴伸手触及周牧额头，两眼微闭，似乎在感应什么，其元婴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晶光，越来越亮。
下一刻，周牧身上也浮现出极淡的晶光，似乎与元婴身上的晶光同出一源，只是微弱到了极点，若不细看，甚至都看不见。
“果然！”
元灵老祖元婴睁开眼，缓缓道：“你小子的肉身果然也受到了聚灵塔的影响，不过影响尚浅，倒是适合老祖。”
说罢，他丝毫不理会周牧的眼神，继续道：“你小子或许会很疑惑吧，为什么老祖要借用你的肉身？”
“……”
在巨力的压制下，周牧嘴巴根本动不了，自然无法开口，但眼神却回答了元灵老祖的话。
他的确想知道原因。
玄灵老祖丝毫没有放开周牧限制的意思，缓缓道：“聚灵塔是无上的至宝不假，却也是催命的魔鬼。”
“催命的魔鬼？”
周牧一愣。
玄灵老祖道：“也罢，老祖便让你死个明白吧，你看看老祖的肉身，是不是觉得跟一般人不一样？
你知道为什么吗？这都是拜聚灵塔所赐！”
说到这，他元婴忽然伸手一抓，周牧顿时脖子一紧，砰的一声，绑住聚灵塔的绳子断裂，小塔径直飞了出来。
看着聚灵塔，玄灵老祖脸上浮现出极其复杂的神色，伸手欲要去触碰，但又似乎十分畏惧，手又缩了回去。
“三百年前，老祖还是一个一文不名的小修士，每日只知修炼，勤勤恳恳，半点不敢懈怠。
只可惜，三色杂灵根的天赋，修行缓慢，事倍功半，炼气四重的关卡都难以逾越，以至于被人瞧不起，时常遭受欺凌。
直到后老祖偶然得到聚灵塔，凭借此塔聚灵成脉的力量，老祖掌握无尽灵石。
自此以后灵丹、法宝再也不缺，修行之快，远超同门，筑基、结丹、元婴，短短三百年，老祖便成为了元婴期老祖。”
玄灵老祖说着，满脸得意狂傲之色。
但很快，他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然而成也塔，败也塔。老祖万万没想到，聚灵塔的力量不仅能汇聚灵脉，更能影响一切附近的物体，比如水、土、草木等等。
除此之外，最关键的是还能改变肉身，不仅使肉身变得力大无穷，更能结晶化，变得坚不可摧，堪比上品法宝。
这一点，你小子应该也体会到了吧？
虽说你得到聚灵塔的时间不算长，肉身却也受到了影响，你是不是觉得这还是好事？”
“难道不是好事？”
周牧心中问着，忽然有些忐忑了起来。
玄灵老祖冷笑道：“一开始，老祖也觉得是好事，所以并未理会，反而期待肉身变得更强。
但是三百年过去，就在老祖踏入元婴中期的时候，肉身突然不受控制的晶化，生机断绝，血肉成石，彻底成为了死物。
不仅如此，晶化的趋势还蔓延到了元婴之上，若是继续发展下去，迟早老祖连元婴都要被晶化，意识都要化为虚无，直至魂飞魄散。”
说到这，他脸上满是恐惧之色。
周牧心中也震撼的无以复加，他万万没想到，元灵老祖变成那副样子，居然是聚灵塔害的……
元灵老祖继续道：“后来老祖也想过其他办法，如不用聚灵塔的力量，又或者舍弃聚灵塔，可惜毫无用处。
一旦被聚灵塔的力量影响，肉身晶化的趋势便不会停止，迟早会成为不得不放弃的死物。”
玄灵老祖元婴脸色难看无比，随即语气一转：“当然，也并非全然没有办法，老祖发现只要境界提升够快，元婴之力足够强大，强大到能压制住聚灵塔的力量，或许便有一线生机。
老祖自认为三百年修成元婴老祖，速度已经足够快了，可没想到还是太慢了，若是能更快一些，或许便不会有今日之果。
不过眼下明白了这些，也不算太晚，只要老祖换个躯壳，从头再来，早晚能够修成仙道，打破聚灵塔的桎梏，再不受其影响。”
玄灵老祖元婴看着周牧：“你能得到聚灵塔，又能带着它来见老祖，可见老天都在帮老祖。
只要老祖占据了你的肉身，凭借三百多年的经验，在肉身被彻底晶化之前修炼成仙，也未尝没有可能。
到那时，老祖必将参透聚灵塔的奥妙，将其无上的力量彻底掌握，使其再无威胁。”
说着，元婴脸上浮现出癫狂之色：“这一切，都将重新开始，老祖也注定会再次踏上巅峰。
桀桀桀，小子，能被聚灵塔和老祖选中，是你的莫大的运道，乖乖献出肉身吧！”
嗖！
不待话音落地，其元婴骤然化为一道灵光，直接便钻入了周牧额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