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小有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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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
周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躲在药园里潜心修炼。
仿佛忘记了裴天的事情。
成功炼成固元丹，对周牧来说算得上是一件喜事。
这也代表着他在丹道上有了长足的进步，终于不需要灵长老指点，可以自己掌炉炼丹了。
尽管后来他几次尝试去炼制培灵丹，无一例外都失败了，但周牧的确能感觉到自己的进步，这也更进一步点燃了他的炼丹热情。
一连十多天，他又炼成功了几炉固元丹，品质也是一天胜过一天。
丹药跟功法一样，也有五级三品的说法，固元丹这种，就是最基础的凡级，对炼气低重的修士来说，有补益自身，稳固根基的用处。
只可惜，对于炼气五重的周牧来说，用处已经不大了。
周牧的下一个目标便是炼凡级的培灵丹，此单是蕴灵丹的下位替代，但相对于玄级的蕴灵丹来说，炼制起来要简单的多。
除了炼丹以外，修行上周牧每日以七星聚灵阵引出灵石内的灵气，修行速度也不慢，只是想要更进一步突破到炼气六重，没有两三个月那是想都不用想。
对此，周牧心里虽也知道急不得，却每日炼丹、修行都安排的满满的，除了必要的休息以外，几乎一刻不停。
当然，药园内的活计和控火术的修行也没停过。
这一日，周牧正在水潭边修炼控火术，看着火球飞舞，流光闪烁，心中颇为得意，哪怕是热浪之下满头大汗也毫不在意。
他很清楚，眼前火球的威力还差劲的很，但与之前相比，只需凝神静气，再佐以手诀，便可轻易成功，似乎简单容易得多。
之所以感觉容易了，除了日日修炼，熟中生巧以外，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那就是意识之力壮大了许多。
周牧能感觉到，相较于之前，意识力似乎壮大了一倍有余。
他不知道是自己勤炼控火术的原因，还是其他的原因，但总归是一件好事。
意识之力源于魂魄，它的壮大代表着魂魄的力量在变强，按照玄灵老祖的经验，这对压制聚灵塔对肉身的晶化速度有极大好处。
相较于裴天等外界的威胁来说，周牧真正担心的便是聚灵塔对肉身的侵蚀。
现在看来，灵长老说的不错，勤炼控火术，的确对意识之力壮大有好处。
只是不知为何，玄灵老祖的经验中却无此等记忆。
但这不重要。
“或许我能炼丹成功，跟意识之力壮大也有关系。”
周牧目光闪烁，手诀一撤，火球顿时缓缓散于虚空，似乎真有一种操控由心，如臂使指的感觉。
砰！
随后，他纵身一跃，落入了水潭中。
正好借这个机会洗个澡。
哗啦哗啦……
水潭中，周牧如游鱼一般自在，或潜或升，或冲或停，从容不迫，挥洒自如。
砰！
好半晌后，一朵水浪冲天，周牧的身体也随之而出，哗啦哗啦，停在了岸边，半身倚坐在水中，两眼似闭非闭，感受着体内法力的变化。
就在刚才，他隐隐感觉到了水中灵气通过周身毛孔进入了体内，这完全有别于他修炼时以百会穴吸收灵气的感觉。
炼气期修士，肉身脆弱，欲要吸收天地灵气，只有借助开窍丹，开辟头顶百会穴才行。
当然，不是不能通过其他的穴窍，而是十分麻烦，一来是穴窍开辟艰难，对功法要求极高；二来是无有灵念，引灵气入体风险很大。
一般情况下，修士筑基之后，可能会考虑开辟其他的穴窍，如膻中穴、涌泉穴、关元穴等等，但也不是说开就能开的。
像周牧这种情况，通过周身毛孔吸收灵气，却是十分罕见。
不过之前灵天仙府中，玄灵老祖强行掌控他的肉身修炼《赤阳焚天诀》时，有过类似的体验，只是那个时候玄灵老祖元婴之力强大，等于是掠夺灵气灌入他体内。
跟水池中灵气进入周身毛孔感觉完全不一样。
“嗯？”
周牧好奇，难道这潭中的水有什么玄妙？
但睁开眼，意识却注意到以自身为中心，有一圈圈无形的涟漪朝四周扩散，没有引潭水的变化，却又不断的融入了潭水中。
这种情况，似曾见过……
周牧忽然心中一动，想到了之前聚灵塔在水中的情况。
难道是聚灵塔的原因？
他当即内视识海，却见那高如山峰耸立的巨塔正荡漾着一圈圈的涟漪，无形无质，朝四周扩散，却又迅速消失不见，十分的诡异。
“难道……”
周牧心中迟疑，意识到了一种可能。
那就是聚灵塔哪怕是存在于识海之中似乎也能穿过识海和肉身，影响到身边的东西。
简而言之，因聚灵塔在他体内，他的身体似乎变成了“聚灵塔”。
玄灵老祖说过，聚灵塔神妙莫测，置于土中，可汇聚灵气，时间一长便可改变地脉走向，形成灵脉，将普通的地域化为一片灵圣之地。
同样的，将聚灵塔放入水中，时间一长，也可将凡水化为灵水。
似乎正是眼前的情形。
“按照玄灵老祖对聚灵塔的了解，这塔神秘无比，也不知是何等材质打造，极有可能是传说中的仙级宝物。其本身不仅能汇聚灵气，甚至还能释放某种力量，改变周边物体，哪怕是活物的本质构造。”
周牧目光闪烁着，聚精会神，感受着水中若有若无的灵气进入体内，心中颇有些犹豫。
若是他愿意，自然可迅速抽身离去，阻止水中那稀薄的灵气进入体内，毕竟他也不清楚这种变化是好是坏，会不会更进一步的加快身体的晶化速度。
只是就他这一会的观察，尽管水中灵气稀薄无比，但通过周身毛孔吸收，数量也颇为可观，若是能持之以恒，说不得也能加快修炼速度。
寻常炼气期，甚至筑基期的修士，都只能通过百会穴吸收天地灵气，他能够通过周身毛孔吸收灵气，哪怕极少，却也有助于灵气积累。
要知道，修士修行，便是一个不断积攒灵气的过程。
当灵气积攒到一定地步，便会产生质变，也就是通常说的境界突破，而一旦突破之后，又是周而复始，只不过一次比一次艰难而已。
“可以再观察观察，如今我炼化了聚灵塔，玄灵老祖的经验对我来说可以借鉴，却并非能完全照搬，具体如何，还得我自己去摸索。”
周牧心中想着，忽然听到一个声音从药园外传来。
“弟子张宏昆，求见灵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