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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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统一军令，为了防止武官拥兵自重，不设常任的领兵武官，只在战时任命领兵武官，战争结束后即收回兵权，平时的常备部队由驻地官员管辖，这样的兵制能够防止武官与军队的关系过于密切而对朝廷形成威胁。这个请李勋和李志喝酒的将军，是当地州里的都督。这个都督手下本无太多兵将，只有一些剿匪和维持地方秩序的散兵，对于换防过来的正规军还是非常客气的，把李勋等六、七个郎将都请来喝酒了。

士兵领着二人来到城里最大的饭店，其他郎将陆续到来，已经在饭店里面坐着的当地官员都出来迎接他们。地方官是不敢得罪朝廷编制军队的，否则军官放任士兵偷鸡摸狗横行乡里，地方官不管也不是管也管不了，是吃不消的。刺史和都督都向这帮郎将行礼作揖，把他们迎进饭店落座了。虽然都督和刺史的官阶比郎将高许多，但到底是属于不同的系统，这群郎将也心存高傲，平等地还礼了，大家一团和气。

都督这才让饭店小二上菜上酒，又对大家说了一些感谢的话，好像没有大家的帮助他是生不出来这个儿子的。他说完话，又叫他家的婢女把儿子抱出来挨个给大家看看，大家纷纷夸耀孩子好看、聪明、虎父无犬子等。

喝了三杯酒后，婢女把孩子抱到李勋面前。孩子已经快满月了，大眼睛眨巴着好奇地看着李勋，皮肉鲜嫩得好像雪白的馒头，身上只穿个兜肚，胳膊腿不停地乱动，让李勋稀罕不已，忍不住伸手去摸了孩子的脸蛋，又摸摸孩子的小手和胳膊。突然李勋感觉到什么，又去摸孩子的腿，然后又来来回回摸了孩子的胳膊腿好多遍，还不时摸一下自己的胳膊腿，但一句话不说。抱孩子的婢女显然有些不耐烦了，但又不敢贸然走开，只能抱着孩子让李勋摸。都督在旁边点头哈腰的站着，见李勋不停地摸孩子也不说话，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开始给郎将们劝酒。

李志赶紧捅了李勋的腰一下，小声说：“你这是干什么呢？”，李勋才缓过神来，说了句：“这孩子骨骼清奇，将来能位极人臣啊！”。李志赶紧接着说：“我大哥在家里时学过奇门异术，能看到孩子的将来啊，既然大哥说孩子将来能做大官，肯定是错不了的”。都督大喜，给二人敬了一杯酒，乐呵呵地和婢女走了。

等都督和婢女走到下一桌后，李志才小声问李勋：“你是不是感觉那个孩子的胳膊腿像猴子？”，李勋点点头笑了笑，嘘了一下，示意李志以后再说这事，俩人开始喝酒。

一直喝到晚上，都督派人把喝得东倒西歪的郎将们送回营地，郎将们倒头便睡了。

第二天练兵完毕，李勋和李志又去山上看猴子。李志说：“让我猜猜你昨天像玩弄宝贝似的摸那个孩子是为什么吧”，李勋笑了笑说：“那你说说”

二人从小在村里就一起玩，又一起当兵，几乎没有分开过，就像一个人似的，心心相印，几乎对每一件事都有相同的想法。李志说：“我看到你摸完孩子的胳膊腿又摸自己的胳膊腿，我就想起来当兵以前我叔伯哥哥家生的孩子。那孩子我是可以随便摸的，只是那时摸孩子只是逗孩子玩，没想别的。昨天我俩想到了猴子可以不用肌肉紧硬发力，又看到你摸孩子和自己的胳膊腿，我就忽然想起来，以前我逗我哥的孩子时，早就发现孩子的胳膊腿乱动时，肌肉都是松弛的，与我们成年人一点也不一样。你说，那孩子是不是有跟猴子一样的发出力气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