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推动、代价、侵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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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孽之瞳，窥见命运，将罪孽尽收眼底，执掌业力，这又是一种未出现在权柄序列中的能力，发展潜力极高。
“大人，合作愉快。”
随着二人达成共识，这一场交易就已经达成。可能芷月和老烟做梦都想不到，这位来到月鸣基地市的客人，不但不会改变基地中的现状，还会进一步推动觉醒实验的发展。
“魏真理，需要的实验材料我会找来，多久能做出第一批无瑕药剂？”
“如果您能提供高等级的诡秘和秽魔尸体，等数据到位，只需半个月左右，就能有初步的成效，基地中生存艰难的人，取之不尽呢。”
“我会在月鸣待一段时间，尽快做出成品。”
“请放心，大人，研究方面，我是专业的。”
随着二人的交谈结束，月鸣基地市的命运也已经被决定，基地中艰难生存的幸存者们，都将成为觉醒实验的数据，末日般的时代，许多禁忌已经不再受限。
“大人如果不介意，就在这里住下吧，三楼还有不少空房间，请随便挑选，您可以好好休息。”
魏真理显然心情极好，实验即将获得突破性进展，没有什么比这更让她兴奋。
“嗯，这里的曙光驻地，被你处理掉了？”
“呵呵，一群顽固的家伙，阻止我进行实验，已经被处理掉了，我不过是做点你情我愿的人命买卖罢了，怎么，大人觉得不妥？”
“没兴趣，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就行。”
李寂玥对于眼前这个女人的疯狂，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不过她内心并没有任何波动。
在她看来，只要能得到想要的结果就行了，生命作为代价什么的，都无所谓，不过是一些不相干的人罢了。
“请放心，我继续实验了，您有需要可以叫我。”
魏真理有些意外，但也很满意，李寂玥的无情远超她的预料，刚才通过权柄的窥探，对方除了有限的几人，其余的一切都不值得她在意，这是一个她最理想的合作者。
“嗡嗡……”
李寂玥随便挑选了一间空房，里面的陈设很齐全，也很干净，显然有人每日打扫着，她拿出通讯器，解除静音模式，滚动的讯息，正不断出现在屏幕上。
“经确认，目前浮光小队只有姜绾绾与你在大夏境内，其余成员不知所踪。”
这是袁束传来的讯息，浮光小队仅有两人还在大夏境内。
“我带着司马不扶在天门市，通过时间来看，你在月鸣市的话，那其他人多半传送到了大夏境外，只能靠他们自己回来了。”
这是姜绾绾的讯息，其他人渺无音讯，根据空间传送的时间来看，剩下的三人流落异国，基本是可以确定了。
“嘟……，喂？寂玥？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还好，月鸣已经被觉醒者统治，曙光的人已经被处理掉了，周围的几座城市，情况也差不多，这里的黑雾浓度很高，特别是之前被屠的龙泽。”
李寂玥拨通了姜绾绾的通讯器，告诉了她月鸣市以及周边的情况，这是从魏真理那里得来的情报。
“龙泽附近的城市，基本与帝都断了联系，看样子都已经被觉醒者掌控了，现在大夏也没有余力收回。”
“这两日各地黑雾裂缝的异动，开始变得频繁，帝都没有神眷者镇守会很危险。”
“我准备把司马不扶留在天门市继续清理辐射，自己回去镇守帝都，你有什么打算？”
姜绾绾将大致的情况托出，最近诡秘活动开始频繁，尚在掌控中的城市压力剧增，浮光失散三人，大夏明面上的神眷者战力陷入空虚，隐藏在暗中的神眷者想法不明，可谓是危机四伏。
“我和月鸣的首领，达成了合作，我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帮她完成实验，等永燃回来，他对这里的东西，应该会很感兴趣。”
李寂玥并未隐瞒实验的内容，这一切迟早都会被世人知晓，觉醒实验一旦成功，这个时代的人类，将真正拥有反抗的资本。
“……”
“那你就暂时留在月鸣吧，这些代价，生在当下，人类就必须承受。”
“就算我不同意，永燃知道了之后，也会和你去做的吧，大夏也没有人能拦住你们。”
姜绾绾在短暂沉默后，算是认可了觉醒实验，即便是百不存一的机率，一位觉醒者的价值，也远大于九十九位普通人，不管是战斗价值或是信仰价值，这是很明显的一笔账。
即便有人不同意这种代价巨大的实验，得到神眷者支持的魏真理，也已经没有人能阻止她继续前行。
“嗯，月鸣附近的异动，交给我就行。”
“好。”
通话结束，李寂玥想象中的争执并未出现，接下来她只需要全力支持魏真理的实验就好。
“先给她抓几只秽魔吧，顺便看看龙泽市里面有什么变化。”
李寂玥的身影一阵闪烁，出现在了夜空之中，朝着龙泽市的方向踏空而去。
……
帝都，黑雾活跃的夜晚，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
入夜之后，巡夜照常进行，一队队曙光战士组成的小队，在大街小巷中穿梭，以应对黑夜中的突发事件。
觉醒者出现的爆发期已经过去，人类的觉醒几率不过万分之一，帝都满打满算才只有一千多名觉醒者，觉醒强力权柄的人更是稀少。
记录在册的觉醒者大多进入了曙光，但作为稀缺资源的觉醒人类，仍是供不应求。
像徐秀那样，精挑细选，到各地掠来觉醒者，组成两百人的觉醒者军团，只为一人服务，可谓是奢侈至极。
“队长，区域内无异常，可以巡视下一个街道。”
一名战士在手中的电子板块上记录着信息，正在向前方的觉醒者队长汇报着。
“是我的错觉么？巡视下一街区，信息上传终端。”
“是。”
小队的队长皱着眉头，但也没有多想，带着队员向下一个街区走去。
“精神类的权柄，不是一般的敏锐呢。”
夜巡小队走远后，喑哑的呢喃响起，一座高层住宅的窗边，正倒挂着一个超凡境的女性秽魔，她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漆黑无光的眼眸，正看着窗内惊恐的女孩。
“……”
年轻的女孩跪坐在房间内，似是被某种力量压制，绝望、惊惧的眼神，正看着窗外的怪物，泪痕在她的双颊划过，惊恐的呼喊却传不出任何声响。
“侵蚀开始了，至尊不会允许这个世界再次出现神明，今夜起，就由我代替你的存在。”
秽魔化作黑雾，穿透了窗门，女孩被黑雾笼罩，模糊的身影，在雾中扭曲翻滚，却又诡异的寂静无声。
“从现在起，我就是姜鱼。”
片刻后，黑雾散去，女孩站在屋内，面带诡笑，那双没有眼白的眸子，缓缓恢复正常，她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躺回了床上，进入人类的梦乡。
夜，悄无声息，帝都的各处，大同小异的侵蚀，正在进行着，恶魔，潜入了人类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