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当街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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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断玉续骨膏，石垚的伤养了几天已见成效。“郡主，此番大恩，石垚没齿难忘！”
“你躺好！不必这么客气。说来我也没出什么力，都是大夫和药膏的功劳。你安心养好伤，其他的不必多想。”
想到今日便是放榜之日，自己却……石垚眼神有些黯然，但还是打起精神笑道，“今日放榜，我先预祝三位金榜题名！”
“放心！你肯定也在榜上，在俺心中，你就是榜首，状元！”伍金和陆炎都一脸笃定地看着石垚。惹得石垚也多了几分期待！
出了房间，伍金拉着陆炎急匆匆就往外走，生怕慢了就看不到！
“大小姐，你真的不去吗？”一言原本还有些小激动。
“你想去的话可以去凑凑热闹啊！”
一言嘴巴一撅，“算了吧，反正大小姐肯定榜上有名！”
“行吧，承你吉言，大小姐今日请你吃好吃的！”
叶云舒带着一言去了京城最繁华的南桥三街。南桥却不在京城南面，而是沿东华门出来后走上两条街便到了。
街道两边鳞次栉比，人头攒动，叶云舒走进一家名为金玉良缘的店铺。不愧是金字招牌，无论是做工还是用料都是一等一的好。叶云舒挑了一个黄金小铃铛作为手链，又选了几样玉石首饰才离开。
刚出大门，就见街上一匹骏马飞驰而来，一身红衣的少女策马扬鞭，墨发飞舞。街边一拉车的男子躲避不及，眼看就要被铁蹄踏到，而少女却一点没有想要停下的意思。
周围的人看得倒吸一口凉气，叶云舒正准备上前救人，突然目光一凝，男子一个趔趄滑倒在侧，恰好避开了要害，只右脚被马踢到，大概是骨折了。
马上的少女看着倒地的男人，手中的长鞭一挥而下，“不长眼的东西，本郡主的路你也敢挡！还不给我滚开。”
男子抱着身子一滚，躲开挥来的鞭子。垂着头不敢吭声。
“还敢躲？”少女又是一鞭子挥下，目标直指男子受伤的小腿。男子吓得全身发抖，拖着右脚往一边爬去。
周围的人有的事不关己，有的指指点点，有的义愤填膺，但无一人敢上前制止。少女冷眼扫了圈周围，脸上的笑意很是恶劣，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朝着男人的脑袋抽去。
“住手！”赵大虎带着巡防营的人从人群中穿过来。“平阳郡主还是这么嚣张？这次又是看上了哪个男人想要抢回去？”
“赵大虎！你找死！”平阳郡主谢岚怒喝出声，看着赵大虎的眼神阴狠嗜血！
“老子看想要找死的人是你！闹市不得纵马，郡主不仅犯错在先，伤人后还想灭口不成？来人，请郡主回衙门喝喝茶压压惊！”
“你敢！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家子土匪罢了，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赵大虎的父亲当年的确是一方匪首，后来被朝廷招安，当了个小将军。
“老子土匪出身又怎样？如今不照样能保一方太平！郡主倒是出身高贵，就是这人品德行可高贵不到哪儿去！少他妈废话，还不滚就给老子去衙门里坐坐！”
“赵大虎，你给我等着！”谢岚扔下一句狠话，马鞭一甩，骏马扬长而去。
“呸！什么玩意儿！”赵大虎骂了一句，才驱散了人群，朝着地上的男人走去。“来人，抬到医馆。”
“慢着！”叶云舒从金玉良缘走出来，细细打量着地上的男人。
“原来乐安郡主也在此！不知有何吩咐？”赵大虎的脸色不太好看，叶云舒却不计较，而是问道：“听说赵统领前日带人抄了云梦阁，这两日正在追查两条漏网之鱼，不知是否属实？”
“郡主什么意思？”
叶云舒一边问话，一边看着地上的男人。“字面意思！赵统领可知逃走的两人有何特征？”
赵大虎见叶云舒表情严肃，又一直盯着地上那人，心念一转，伸手就朝男人抓去。却不料，原本畏畏缩缩的人，突然面色一变，一掌拍向赵大虎，身子一个起跃就跳上屋顶。
“妈的，给老子追！”赵大虎一声大喝，同样飞身而上，朝着男人追去。叶云舒一挑眉，随意捡起一颗石子，一扔，男人一个趔趄被身后的赵大虎抓个正着！
赵大虎抽出腰间的大刀狠狠拍在男子腿上，“老子让你逃！你再跑啊……”
叶云舒在下面看得一阵腿疼，赵统领真是个狠人啊！也不等赵大虎下来，叶云舒挥一挥衣袖，藏起功与名转身离开！
“大小姐，你是怎么知道那人有问题的？”一言现在还一头雾水呢。
“平阳郡主的鞭子可不慢，可他每次都能恰好躲开！一次可能是巧合，一连三次就没那么简单了！而且，你看到他车上的货物了吗？被平阳郡主的鞭子和马糟蹋得稀碎，真正的市井小民早该心疼哭了，可他却连看都没看一眼！还有……”
“还有？大小姐，我觉得我像个傻子……”
叶云舒好笑的点了点一言垂着的小脑袋，继续道：“还有，赵统领赶来的那一刻，他不是惊喜，而是惊慌，且本能地低下头不敢看他！综上所述，我完全可以合理的怀疑他！”
“大小姐！你太厉害了。我觉得你就是不考武状元，去考文状元也一定可以！大理寺的推官跟你比差远了！”
“马屁拍得不错！大小姐请你去醉霄楼随便吃！”叶云舒带着一言直接进了二楼包间。
池蕴已经等在里面，见叶云舒来了，忙起身拉过她坐到旁边。“怎么才来，是不是去看放榜了？恭喜啊！叶大人！”池蕴学着男子拱手施礼，笑着打趣道。
“你这句叶大人可喊得有点早，不过是过了武举试而已。能不能做个九品小官可说不准。”
池蕴也知道女子为官有多不易，即使是身份能力都不缺的叶云舒，也不一定能做到。“尽力而为就好！至于结果，咱们只要自己无憾，就能坦然接受，你说是不是！”
“阿蕴说得对！今日找你出来，是有一事想要请教你！”
“云舒你说！”
“你会刺绣吧！能不能教教我？”
池蕴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地看着叶云舒，“你说得是双面绣还是雕绣？”
叶云舒白了她一眼，“我说的是普通刺绣！最简单那一类。嗯，能绣朵菊花或是绣个寿字就行！”
“原来咱们郡主不会绣花啊！也对，云舒的手是用来握刀杀敌的，拿绣花针这样的事还是交给我们这样的小女子就行。”池蕴半是玩笑半是崇拜的看着叶云舒，握着她带有薄茧的手有些心疼！
“祖母快过生辰了，我想亲手做件礼物送她，或许，她能开心些……”叶云舒想到那个忍下万般悲痛的老人，声音有些暗哑。
“云舒，你好好的，你祖母才会开心！”……
用过午饭，两人走出包厢，迎面便碰上秦锦玉领着一群小姐妹出来。看样子似乎心情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