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人破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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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根单手再也握不住刀，被切出无数缺口的砍刀掉在地上，
用左手握住断腕伤口，万念俱灰，闭上眼睛等死。
而一旁的胡翰看王耀根败了，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黑星出来，
不过在这不足七步的距离，还没来得及上膛的黑星是快不过剑的，
“这位白纸扇，七步之内剑快！
而我们用刀剑的时候你掏黑星，这就过界了！”
在胡翰慌手慌脚又要给黑星上膛又要瞄准，
苏定文不冷不热说完这一句，然后一剑过去，穿透了这獐头鼠目的家伙的咽喉！
将那把黑星拿在手上，剩下来的义安成员再没谁敢反抗，
一个个自觉抱着头蹲了下来，比看到啊SIR老实多了。
“蹲着干什么，给耀根哥把伤口包扎好，别让他失血过多死了！”
单刀赴会打赢了并没有意义，义安的坐馆红棍还是有价值的，
命令义安的烂仔为耀根叔包扎好断腕，苏定文就用剑逼着他一同去进兴的草堂。
尽管疼的满头冷汗滚滚，但王耀根一路上依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确实是少有的硬汉，要不是这个场面，能收做自己手下倒是名勇将，
苏定文暗叹可惜在这种场面遇到他。
进兴那几个烂仔果然没敢进香堂也没走，
一直就蹲在外面，如果有人杀过来还来得及跑路，
突然看到王耀根在前面走过来，纷纷被吓尿了，
却看到人是被苏定文用八面汉剑逼着走过来的，好像还齐腕断了一只手！
那些人纷纷跑了上来大呼大叫：
“好威啊！阿文！”
“就早上没拜成关公，你竟然去当了一回关公！”
“单刀赴会，还杀了个七进七出！我们进兴以后有面子了！”
“真了不得，这位大佬就是耀根哥，上次开片我亲眼看见他有多威的！”
苏定文随他说，王耀根是垂头丧气无话可说，突然一辆乌黑的大奔开过来，
就在进兴草堂门前停下，一个长得几分像《南海保镖》里许正阳的人从后座走出来，
谨慎地看了看周围，然后十分礼貌地打开副驾驶，
一个身材高挑消瘦，留着最平常的寸头，略显憔悴但眼神不怒自威的人走了出来。
断了手这一路上也满脸不服气的王耀根竟然浑身一震：
“啊！曜哥您亲自过来了？”
躲一旁的那些进兴烂仔们也连忙跑过来：
“大佬！大佬您来了！”
这人正是进兴社团现在的龙头，一个从蓝灯笼做起，
经历了社团每一级地位坚定爬上龙头位置的港岛社团传奇：龙鑫曜！
龙鑫曜面色十分淡定：
“耀根么，怎么弄成这样了？”
王耀根捂着断腕垂头丧气地说：
“唉，社团不幸，竟有人捞粉档和拐带的偏门，
我这蠢货还误信了烂仔们欺师灭祖的话，落到这个田地就叫报应，
这边过界的事情义安一定处理，就是你们这个打仔那是真威啊！”
龙鑫曜脸色微微一变：
“雷巴不是让他们先避一避吗，怎么还打起来了？
这位后手你就是昨天一个砍十几个的苏定文吗？说说看怎么回事！”
虽然龙鑫曜那不知从多少尸山血海中洗练出来的杀气，
让哪怕王耀根这种知名红棍都感到胆寒，普通烂仔都不敢正面看他，
但这种威势在现在经历了鲜血历练的苏定文面前毫无效果，
所以在进兴这位龙头面前，苏定文是不亢不卑，
用最平常不过的语气把刚才义安香堂里的话如实叙述了一遍。
龙鑫曜一边听，一遍摸着下巴闭眼细细沉思了起来，
听完了这才问王耀根：
“耀根，在港岛社团里做打仔你不说前三，前十是肯定排得上号的，
我们这位苏定文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单刀赴会把你们杀得人仰马翻？”
王耀根长叹了一口气：
“我都是废人了，还讲什么打仔不打仔的，
反正技不如人，再加两个我也一样打不过苏定文！”
龙鑫曜点了点头，拍了拍王耀根的肩膀：
“这些年你也攒了些钱，不再混这趟浑水也是好事，
你们的医药费我出了，回头我会和你们龙头好好谈谈怎么处理的，
先回去吧，我要和苏定文聊一聊！”
龙鑫曜说得不错，虽然王耀根就此残废，但从此隐退，
用这些年的积蓄开了家小店，不但善终儿子也有了出息，
确实比在社团继续混下去，最后在《潜行狙击》里那样被毒死得不明不白要好的多，
就这件事他确实有必要对龙鑫曜和苏定文说声谢谢。
龙鑫曜那双暗蕴精光的眼睛仔细观察了苏定文一会说：
“小兄弟，你叫苏定文对吧，我就是进兴龙头龙鑫曜，
我一眼就看出你很能打，但有个问题，希望你能诚实回答我！”
这锐利的目光也没有影响苏定文，他依然不亢不卑，十分冷静：
“曜哥过奖了，您想知道的我知无不言！”
龙鑫曜紧紧盯住他的眼睛，看他是否心虚：
“我问你，如果有人让你帮忙卖粉，
一天可以赚平时一年都赚不到的钱，看在钱的份上你会怎么做？”
来之前苏定文早就和黄志成研究过进兴的材料了，
虽然没想到这才两天就能站在整个进兴的龙头老大面前，
但这几个社团大佬的资料早就倒背如流了，
龙鑫曜自幼双亲死于吸粉，生活多难一路爬上龙头位置，
别的态度是难说，但对吸粉卖粉的比缉毒警还要憎恨！
而且作为受龙国教育长大的苏定文，就是不知道资料答案也是一样的啊：
“不好说，我爹娘都是因为染上了粉瘾才没的，
要是有人让我帮忙卖粉，那我肯定不会给他说完话的机会！”
龙鑫曜点了点头，拍拍苏定文的肩膀：
“记住，社团看上去再威风，没有背靠白道都不得长久，
而阿SIR们现在最反对的就是卖粉，不要看义安现在五个堂口，
比我们还要多一个，他们又卖粉又拐带，我保证没多久你就能看到他们没落的！”
苏定文知道龙鑫曜这话说对了一半，因为在《学警狙击》和《潜行狙击》里，
这两个社团最后没落并直接覆灭还确实都是因为卖粉，
但在十多年后义安还有四个堂口，而进兴反而因为江世孝自己搞制毒工厂，
为了搞钱社团的地盘全丢了，就剩一个制毒仓库和少许地盘了……
只是电视剧里根本没有龙鑫曜这个坚决反毒的龙头，
中间这么多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但无论是什么原因，
龙头的消失说不定也就是苏定文上位龙头的机会……这个很重要！
“是！曜哥！苏定文永铭于心！”
龙鑫曜再怎么也没能从苏定文眼中看出什么心思，
这才十分肯定地说：
“很好，港岛像你这样的人才十分宝贵，只要你愿意现在就是进兴的一员了！
这样吧，今天已经过了吉时，而且也诸事不宜，
我看看，明天正好宜祭祀，让雷巴带你来总堂，我亲自为你开香堂！”
说完这位牛哔轰轰的大佬就同那个几分像许正阳的保镖上了大奔离去。
而包括雷巴在内的各位打仔那都完全换了一副嘴脸：
“哎呀，恭喜你啊文哥！得龙头在总堂拜关公的，
那可是社团里那些叔伯的平辈，以后你就是我大佬了！”
“文哥运气真好，我入社团还是个草鞋开的香堂！”
“呸！我文哥是凭本事得来的好吗？单刀赴会独闯龙潭，
不是我吹，要是我去，当场就被大卸八块了！”
“谁会管你啊，文哥以后可是我们进兴的大佬了，
以后要罩着小弟啊，我跑腿最机灵了！”
……
这样就算卧底成功了，无论是上位还是报仇，能进社团上位都是第一步！
和这些改口满嘴文哥的家伙们吃完午饭，苏定文回家躺平了。
才刚躺下没多久突然收到一条全是数字的传呼，
认真一看才发现是黄志成约自己去附近山村里的安全屋见面！
苏定文嘴角一抽，一脸黑线把内容删除，就若无其事地出门。
在刚好天黑的时候他如同回家一样走进了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农家院子里，
一直走进一旁的小茅草屋里，看到早就躲里面很久了的黄志成。
“我说黄SIR，我这才刚出来两天你就要见面联络，
是不是怕我卧底太成功没法穿帮，帮我搞点破绽出来，
好让我和去年那几十个卧底一样被大卸八块沉江？”
苏定文十分不爽地调侃到。
黄志成连忙做了个嘘的动作：
“不是，阿定！不是卧底的事！我们都摊上大麻烦了知道吗？
李大康他不肯因为档案遗失就放过你，已经请了侦探和张崇邦张SIR一同调查你的事！
这两天我到处都被人跟踪，所以今后很长时间就不再联络你了，
我决定一次把这些都交给你，让你卧底能顺利一点！”
苏定文接过来一个沉甸甸的包裹，
打开一看是几个档案袋，分别的几大社团的资料，
还有四支点三八手枪和100来发子弹！
随便翻了翻档案发现社团那些人物和他们场子的特点，
甚至藏钱、运货、仓库和藏身之处都一清二楚！
“一次把这么多都给我？那李大康是怎么你了，
还有那个什么张SIR很厉害吗？怎么让黄SIR这么紧张？”
就黄志成这态度让苏定文调侃的语气都轻了几分。
黄志成重重地叹了口气：
“虽然知道警队有很多人和李大康有勾结，
但我实在没想到他能这么神通广大，是我进的警校档案室他都知道！
不过除了他李大康，我这次来是还有一件事情要叮嘱你。”
苏定文倒是毫不意外：
“哦？这么说还有比李大康更大的事？”
黄志成认真地说：
“李大康他也就想为他儿子遮丑，让你坐牢而已，
但我今天甚至发现你在卧底档案局的资料都被人翻动过了！
并且根据这些年卧底的情况来看，我敢肯定警队里有身份极高的黑警！”
苏定文两手一摊：
“哎呀我说黄SIR啊，昨天我出来卧底，
今天卧底档案就落到人家手上了，你是来通知我做好被人大卸八块的准备，对吧？”
黄志成连忙否定：
“那倒不是这么回事！你原本的身份已经被我销毁了，
你现在用的这个名字警队那边也不知道，而档案室的你又是另一个身份！”
苏定文抱住胳膊冷笑：
“厉害了黄SIR，就因为一次见义勇为，我直接拥有三个身份了，
那要是再救两个李大康的儿子，老子不是千面怪盗了！”
黄志成擦着汗说：
“但事实就是除非你现在的身份和我手上的档案重合，
否则没人能知道你是谁，警队也承受不了每年损失那么多卧底，
我现在正式交待令一个任务给你：通过社团的身份，接触并帮我们查出那些黑警！”
苏定文吊儿郎地说：
“那可就是黄SIR一张嘴的事了，抓社团和匪徒还有线人费提成，
搞那些黑警对我来讲除了徒增危险还有什么好处？不干！”
黄志成连忙说：
“这一点总部已经出了方案了，只要能成功牵出黑警的身份，
给的奖励最少都是基本案件双倍的线人费，如果牵扯出了大案子，
那给你的提成也比抓社团事件高最少一个百分点！”
尽管苏定文没指望那点线人费能起什么作用，
但蚊子腿也是肉嘛，哪有给钱自己不要的说法？
“这个好说了，东西我收下了，你放心，不管是开粉场、拐卖人口的社团，
还是那些天天想把我大卸八块的黑警，我比你要恨得多！”
黄志成这才放下了心，擦干净额头的汗珠说：
“那就这样了，李大康这个人做什么事情都特别执着，
接下来一段我们真不能再联络了，万事都要多加小心，保重！”
说完就小心翼翼钻出了茅屋，鬼鬼祟祟地离开了小村。
还是那个李大康吗，反正前世今生和他的仇恨也不查再多一点了！
既然都逼到了这个份上了，他还是能咄咄逼人，
那就等着吧，进入黑道以后，苏定文有的是办法让他好好接受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