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暗山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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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过去了，林暮严重怀疑李老头子把他们俩当作免费的力工。这半个月里，林暮和艾宇先是把李老头的主屋修补了一番。而两人住的侧房至今只是补好了窗户，李老头还说，年轻人，露天睡几天也没啥事儿。还能吸收日月精华，听到这话，我感觉这老头子在胡咧咧。
李老头自从有了两个免费力工，在家里简直如同地主老财一般，跑腿的事儿都给林暮，而艾宇则是负责老头的一日三餐。这老头吃的满嘴流油，还不忘对艾宇说着，和你师傅还差点火候这话。
老头子极为挑剔，菜丝都要切的一模一样。不过，似乎这种挑剔让艾宇的刀稳了不少。艾宇自己也觉得如此，倒是让林暮对这个老头子怨念少了不少。
今夜，林暮依旧照常冥想汇聚能量，缺了面房顶的屋子正好可以让月光照进来。正当林暮冥想入神时，屋顶上出现了一道身影，借着月光看清来人，是李老头。
“李老头，你这神出鬼没的干什么，吓死人不偿命啊。”和无良老头相处了半个月，林暮对他的称呼也从前辈变成了李老头。似乎他对林暮这称呼也颇为满意，林暮这么叫他少见他有怒气。
“怎么，你是黄花大闺女吗？还看不得了吗？”
听到这话，林暮一阵语塞。
“随我到院子里来。”李老头丢下一句话，然后从房上消失。
来到院子里，李老头已经坐在了他那包浆的木椅上。
“我刚才没看错的话，你在借助月光之力积聚能量，对吧？”
听到这话，林暮一怔，这老头果然有两把刷子，林暮一笑：“前辈果然好眼力，一下就被您看出来了。”
老头对林暮这番恭维翻了个白眼，“你小子少拍马屁。虽然我不是能力者，但是能力者和武道一途殊途同归，能力者以奇物形成核心从而成为力量来源，武道一途以气作为能量源泉。能力者的核心释放的能量和气大同小异，只是因为有奇物加持，能力者的能量比气高一个等级。不过武道之中利用气的方法对能力者来说也是通用的。”
“能力者岂不是最强的，按照能量等级来说。”
“你懂个屁，通神一途，道路众多，天赋，运势，实力那样不需要，能走多远看你自己。就说武道一途，杀你们几个不成器的能力者就像砍瓜切菜般简单。要不是我老头子受伤，你们两个臭小子坟头草都三米高了。”
“呵呵，感谢您老不杀之恩。”
“接下来教你正经本事，刚才看你那汇聚能量的手段粗糙无比，我先教你聚气之法，等你学明白再教你其他的。”
聚气，首先要让体内的气运动起来，形成回路，等于造就一个漩涡一般的穴，你的能量也等同于此。只见李老头指点林暮盘坐地上，摆起手诀，意随两掌，意住丹田，左右回收，拜佛合什，真气旋转。这套路，和原世界武侠小说简直一模一样，不过这种方法确实加快了林暮从月光中吸取能量的速度。以前月光就像水管，流出的能量被林暮吸收，流出的量很小，林暮只能慢慢积聚。运转着聚气之法，就像在林暮身上装了一个抽水泵，将能量抽取过来，较之以前快了不知道多少倍。感受着体内能量奔流的快感。随着时间推移，漩涡吸力减弱。
面前的李老头满意的拍了拍林暮的肩，“还不错，孺子可教。”
“前辈，要不您再教教我拳法，刀术之类的。”
“你是不是傻，你见那个能力者肉搏的，除了那些野兽蛮子。不好好的琢磨怎么开发你的能力，还想着和人肉搏，脑子坏掉了？”
被李老头一顿怼，林暮有点发懵，“那武者呢？他们怎么可以学！”
李老头被我气笑了，“你都说了是武者，tmd不会拳，不会刀那叫武者吗？.......”
被李老头疯狂输出了半个小时的林暮，发现自己似乎对拳法之类的执念过深了。
“李前辈，我的能力还可以强化身体，学个拳法什么的，是不是效果更好点。”
李老头听到林暮的话，顿时停下。“身体强化？那不是野兽蛮子的能力嘛，那天看你的能力属于冰系的啊。”
林暮挠着头，“我能力比较特殊，呵呵。”
李老头听着林暮的话也抚着长长的胡须沉思着，这臭小子，冰系能力，还附带身体强化，这么特殊的话。老头子眼前一亮，“倒是有个办法，就是没人弄成过。有人尝试将能量像气一样在攻击中攻入敌人体内，不过因为能力者的能量质量高于气，导致很难在攻击中离体。所以这办法就不了了之了。你要是有想法可以试试，至于拳法，刀术什么的，我就教你一套格斗技，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林暮听到这话，立刻鞠躬九十度，表示感谢。李老头摆摆手，然后就回了主屋。
在李老头的指导下，林暮进步神速。而且李老头还教了林暮名叫格斗技的格斗技，我严重怀疑他在敷衍我。艾宇的刀术也进步神速，林暮见他用菜刀几刀便将一条鱼骨肉分离，这要是用在人身上，林暮想到这里不见打个寒战。
时间飞快了的过去，两人和李老头的了解也更深。李老头虽然没说他叫什么，但是为何沦落至此倒是说出了原由。
原本李老头武道天赋极高，而且还拜在名师之下，所以实力也不算弱，在这块大陆上游历也结交了不少好友，算得上春风得意，年少成名。
后来和几个好友结伴出海，打算前往海外之地冒险。结果在争夺宝物的时候被一群高手打成重伤，伤了根基，但是最终还是夺得宝物。倒也值得，只不过这宝物却惹来不少强者，甚至引来了黑暗世界的庞然大物，暗山，一个极其隐秘的黑暗组织，没人知道他在那里，实力之强，就算面对大国也不虚。
就这样，这个庞然大物动手快入雷霆，直接将李老头的师门一夜覆灭，李老头侥幸逃脱，缺深受重伤，寿命锐减。年近四十，却显得有七十有余。至于和霍家的恩怨，自然是霍家那家主算计李老头，结果被杀了个人仰马翻。所以怀恨在心。知道原委，不仅为李老头的过往叹息。
在李老头的小院里度过了三个月，三个月可谓充实异常，原本李老头破烂不堪的小院里，现在不仅栽了两颗枣树，还搭了一个凉棚。至于房屋不仅修缮一新，离地一米都贴了一圈瓷砖，李老头在艾宇高超的厨艺的伺候下，吃的那是红光满面，哪有三个月前那糟老头的模样。甚至都引来了村里人都羡慕，问李老头我们俩那儿来的，这么孝顺，还有甚者，要介绍自己闺女给林暮和艾宇，搞得林暮和艾宇都闭门不出，专心修炼，免得被村里的热心大姐拉着去“喝茶”。
七天后，在院里正在接受月光洗礼的林暮，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声音之大。就像在耳边放了颗炸弹。这动静直接将艾宇和李老头都惊了出来，三人看着火光升起的方向，对视一眼。
“前辈，要不要去看看？”
“看方向是武道城方向，可能发生什么大事了。走，我们去看看热闹。”
李老头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带着林暮和艾宇直蹦火光初而去。三个月的修行，林暮实力提高不少，长途奔袭对林暮来说不算太难。
三人并成一排，快速奔行，到达火光处，遍地尸首，看服饰，似是霍家的人。
“李老，这都是霍家的人，看来这霍家踢到铁板了。”
“哼，就霍刚那种小人，活该如此。看这场景，估计是能力者造成的。”
“能力者？范围能这么大？”
“等你再长几年，你也可以。看痕迹，有幸存下来的人往那边跑了，我们跟上去看看。”
三人追上去时，前方传来打斗声。三人躲在树冠里，面前的战场中有四个霍家之人正在围攻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战场边缘还站着同样身着黑衣的男人正在观战。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被围攻的那人，虽然面对四人围攻却游刃有余，没有看出是否使用能力，但是其实力之强毋庸置疑。
突然，李老头看到被围攻那人手背上的黑色纹身，突然冷声道；“暗山！”
语气生冷，饱含着杀意，似乎连带着周围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度。
暗山？那不是害李老头现在这般模样的罪魁祸首。李老头已经按耐不住杀意，不等对面分出胜负，就向被围攻的那人攻去。林暮和艾宇见状，也顺势冲出，看着突然出现的三人，原本围观的那人身形一动便拦在三人面前。
“此路不通！”那观战男人冷声道。
李老头没有回话，直接便上手抢攻，对面男人也不是吃素的，立马招架反击。艾宇抽出贪吃鬼，血气四溢，攻向拦路男人漏洞，林暮则直接进入彗星支配者模式，寒气四溢，为了配合二人，林暮没有采用大范围的冰冻攻击，而是形成冰刃攻向男人。男人面对攻击，似乎被惊到了，厉声问道：能力者，武者，御史，你们什么来路？”
李老头回道：“暗山的人，必须死。”
“哼，想让我们暗山死的人可不止你一个，一会儿赤焰之怒大人就会过来，到时就是你们的死期。”
李老头听到赤焰之怒名号，攻势一滞，显然是知道这人。但是，马上便进入强攻，艾宇也加快攻势，血气影响着男人的感官。林暮大喊退后，李老头和艾宇向后一跃，地面的冰层马上覆盖上男人的双腿，李老头见势，欺身而上，一拳击中男人胸口，被限制行动的男人吐出一大口鲜血，而后艾宇刀光后至，斩在男人脖颈，血气被贪吃鬼吸收。男人的无头尸体随即到底，尸首分离。
被围攻的男人见状想要撤退，但是被霍家四人缠住，在我们三人加入战场之后，七人围攻，那人自然招架不住，不消片刻，便被格杀。
霍家为首那人站出来便向着李老头道谢，李老头随手一摆，也没有说话，便带着林暮和艾宇离开战场。不用多想，想必是那赤焰之怒的威胁不小，所以才想这么快离开这处是非之地。
待远离那处战场，李老头停下脚步。“你们两个别和我回住处了，马上离开武道城范围。赤焰之怒不是你们俩能对付的人，还是躲开的好。”
“那你呢，你怎么办，怎么不和我们一起走。”
“我和暗山有血海深仇，而且，赤焰之怒在这儿，肯定会找到我们的踪迹，在一起死的更快，你们还年轻，没必要。”
林暮看着面前的李老头，眼泪不禁落下，就像那雨夜一般，无力感涌上心头。看到那男人的纹身时，我就知道，那雨夜，那群人，也是暗山。
看着红着眼圈的林暮，李老头笑着说道：“活下去，就是对我最好的报达。走吧，别回头。”
看着无动于衷的两人，李老头第一次发怒，厉声吼道，“滚！”
看着面前的李老头，林暮和艾宇擦了擦眼泪，随即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李老头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脸上笑容显露。然后就朝着小院而去。
回到小院的李老头将林暮和艾宇的一切痕迹抹去，然后坐在木椅上，拿着林暮孝敬他的小茶壶喝着茶水，悠闲自得。
不过恶客登门，来的比想象中的要快，赤焰之怒看着李老头，似乎见到李老头的第一眼就知道他的手下是李老头杀的。
“就你一个人？另外两个小崽子呢？”
“说什么呢，就我一个糟老头而已。”
“看来你是想吃点苦头了。”
“能让赤焰之怒大人说出这话还真是荣幸之至。”
赤焰之怒似乎失去了耐心，火焰自身上喷涌而出。李老头周身气流涌动，将火焰挡了下来，大战一触即发。李老头终究不是赤焰之怒的对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的赤焰之怒，按着李老头的面庞，原来是那年的小老鼠，我说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
“还不准备说吗？”
“我说你妈......”
被言语激怒的赤焰之怒，火光冲天，小院片刻之后化为乌有，李老头也变成了一具焦尸。
而这一切，都被不听话的林暮和艾宇看在眼里。指尖深深的扎进土里，碎小的石块刺的手指鲜血直流。眼泪已经大湿了身下的泥土，林暮和艾宇呜咽着，连放声大哭都做不到，在实力强悍的赤焰之怒面前，俩人可能活不了三分钟。
确定赤焰之怒离开后，收尸立坟，木板做碑，此刻林暮的生命似乎被悲痛的阴云笼罩一般，暗淡无光，多伦，李老头，我要是在强一些，是不是就可以救下他们。林暮一次又一次的问着自己。变强成了林暮的执念，暗山，血债注定血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