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二娘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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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苏秀珍扶着墙呕吐的同时，苏老汉家的门被一个小男孩敲得砰砰响。小男孩一边敲一边喊：“二娘，快点救命，二娘，快点救命啊！”

苏小华睡的是外面离门最近的角落，所以他总是第一个起床开门。

“哪个，啥子事？”苏小华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问道。

这几天大人们都在生产队忙着打菜子收菜籽。他也不闲着，每天带着妹妹在田间地头转悠。因为地边上种的胡豆豌豆早被收割了。他到处看看有没有落下的胡豆粒豌豆粒。捡回来妹妹有时候饿了还可以打个牙祭。

所以不但大人们很累睡得很沉，苏小华也睡得很香。要不是外面敲门敲得声音很大，而且很急。估计也吵不醒他。

苏小华刚刚打开门，外面那个男孩就闯了进来。

“小华，二娘起来没？”闯进来的男孩一边走一边问。

苏小华还没回答，老苏媳妇的声音就在里面响起：“军娃，哪门了？”

“二娘，快点救命啊。我妈快要不行了。”

原来是西院田家的儿子田军。他看起来很焦急的样子，满脸憋得通红。

田军话还没说完，老苏媳妇已经穿好衣服站在她面前。看到田军着急的样子安慰他说：“军娃，莫着急。你妈应该是要生了肚子疼。没得你说那么严重！”

“二娘，你快点看去看看嘛，出了好多血。”田军打断她的话跑过来拉她。

这个田军的父亲老田年前意外落水淹死了，留下田军跟他的母亲孤儿寡母。更要命的是老田的媳妇肚子里还怀着几个月的孩子。老田媳妇一直都是哭哭啼啼的，平时都是一个院子，两家又离得很近。所以老苏一家对他们很照顾。娘俩也很信任他们，有什么事情都找老苏家帮忙。

听到流了很多血，老苏媳妇心里大叫不好。赶紧抬脚往门外走，田军也紧跟着她走了出去。

苏小华听说很严重，也赶紧穿好衣服。一边走一边叫：“军哥，等等我。有没有我可以帮忙的？”丝毫不管后面哇哇大叫的妹妹。

还没走进田军家的大门，就听见田军妈妈的一声声惨叫。

“金妹子，我来了。是怎么个情况？”老苏媳妇一边走一边大声问道。

“二嫂，我，我好像难产了！”田军的妈妈金凤非常虚弱地回答。

“我来看看。”老苏媳妇两步跨进门冲向金凤的床边。她麻利地揭开金凤的被子，看到她腿边一股股鲜血从里面流了出来。在她的两腿中间，好像是一只小娃娃的脚跟着淌出来的鲜血一起往外流。

“你这是倒生子了。这咋办呢！”老苏媳妇也有点着急了。

“军娃，赶紧去喊你苏姑父请接生员来。你妈难产了！”她转过头对着手无足措的田军说。

听了他的话田军飞快地朝着门外跑去。

“妈，我可以帮啥子忙不？”苏小华站在门口朝里面张望。

“你不捣乱就谢天谢地。”她妈妈头也不回地说。

“对了，你去喊你二姐烧点热水端过来。喊她搞快点。”老苏媳妇好像想起什么冲他吼道。

苏小华哦了一声也转身跑开了。

“金妹子，你憋住气使劲挣啊。我帮你把娃娃托着点。”老苏媳妇对着满头大汗的金凤说到。“接生员没那么快来。我们自己要努力啊！”

“好，二嫂。我听你的”金凤弱弱地道。

在苏小华端着热水还没走进田家大门的时候听见里面“哇哇的叫声。”那是小婴儿的啼哭声。

“生下来了，金妹子。”老苏媳妇高兴地说。“还好，还好。娃儿个子小。顺利生下来了。”

待苏小华把热水端进来，老苏媳妇熟练的给小孩捡好挤带。把金凤提前准备好的布片拿来给孩子包好放到孩子妈妈身边。

“是个闺女，两全其美了！”老苏媳妇看着金凤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