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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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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为”指的是,要对本身能过关的人动手脚,让他们自困于关中不得通过。

“有所不为”指的是,不要对不能过关的人动恻隐之心。

林耀堂听得脑袋混乱 ,对于红官的解释,一时间不得要领。

“少爷能不能说得明白点,解家是还想拿回掌控权吗?”林耀堂有些急了,他的少爷总是隐藏了太多的心事和秘密,就算说出来,也没几句能让人听得明白的。

“是想拿回掌控权,不过不是对我,而是对整个家族,他们想扭转乾坤,不想让家族的发展出现任何无法预料和把控的事。”

红官一语道破,见林耀堂还是一脸不解,复又补充说明:“如果我让人顺利过关了,解家就得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林耀堂瞪大了眼,心脏砰砰直跳,好像快要接近答案了。

“本命关内有凶煞和吉神,这个你是知道的。”

“知道。”林耀堂忙点头。

“凶煞会夺走人的气运,但关煞将能干预。”

这个林耀堂也知道,那会儿自己的气运也快被夺走了,好在红官及时请出了吉神来斗煞,才保住了他一命。

“只要干预了,就都是破坏规矩,所以在解家人眼里没有所谓的禁不禁忌。”

林耀堂似懂非懂,但更懵了,毕竟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解家的不依不饶又是为什么?

“关煞将能请神,自然也能请煞,这个煞比吉神难请,但是会不请自来,您那种情况就是不请自来。”

“什么时候会需要请到凶煞?”林耀堂想不通,应该没人想要请凶煞来吧。

“自然是想要夺走人气运的时候。”

林耀堂心间震颤了下,好像没听清,倾耳过来。

“少爷的意思是……”他猜到了!

解家利用关煞将,请凶煞夺走人的气运,来达到不让人通关的目的,但这于解家又有什么实质的好处?

反正通不通关,最后闯关的人都得交钱,并不影响解家收费。

“请凶煞夺运,解家走的是一步与天盗命的棋子。”红官进一步解释,声音却沉了下来,冷冰冰的。

林耀堂听得头皮阵阵发麻:“这、这不就是相当于谋财害命了吗?”

红官冷哼了一声:“解家的关煞将从前并不是这样,只是到了第四代开始,就变成了这样。”

到他这第七代,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就已经罄竹难书了。

“难道他们夺人气运还能给自己用?”林耀堂满目震惊,一脸的难以置信。

“买通凶煞,等到解家人闯关的时候,再把夺来的气运转移到解家人身上,您说这样可不可行?”红官反问。

细思极恐!林耀堂惊怔不小,但看红官那凛然模样,转念想也是,他们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呢?

也难怪红官会阻止他参与进来,解家太不是人了!

“少爷您早就知道这事了?”

这或许是早年少爷离开解家的真正原因,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以红官的性格,他怎么会和解家同流合污?

红官点点头,不早好在也不算晚,不然他这辈子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死后到地狱去面对一群无辜的鬼魂,都有口难辩。

“可还是给解家当了十几年的傀儡。”红官眼底的恨意渐露,多半恨自己助纣为虐,做了十几年杀人于无形的利器,虽然最终独立出来做回了真实的自己,但这些过往忘不掉,也并不能因他救了几个人而磨灭。

“少爷,是解家利用了您,并不是您的本意啊。”

红官叹了口气,眼底的情绪稍纵即逝:“我今天跟您坦白这些的用意,是想让您置身之外,不要踏入这浑水,既然解家没有找您的麻烦,就应该离得越远越好,不是吗?”

何况林耀堂年纪也大了,操劳大半辈子,安享晚年不好吗?

这番良苦用心,林耀堂当然知道,只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红官一个人身陷险境,他这么善良怎么能斗得过一群老狐狸?

“少爷,我林耀堂答应您,不会给您添任何麻烦……”

“林叔,这件事只能我自己来做。”红官打断他的话,给他敬了杯茶,挑了挑眉说,“我可是关煞将。”

“少爷,找个靠山吧,最好是解家的死对头。”林耀堂握紧了拳头,想如今是家族财团当道,如果能傍上一条树大根深的大腿,和解家抗衡才有底气。

在这个问题上,红官从来都是果断的,不让任何人参与进来,尤其是不想卷入家族集团争斗的圈子里,可现在他却罕见的沉默了。

以他目前重病在身的情况,恐怕耗不过解家,到时候这些年所做的一切,就只会是徒劳。

“林叔以为哪家可靠呢?”红官随口一问,心里却知道,没有一个财团势力是干净的,靠谁都不如靠自己的靠谱。

林耀堂自然也知道,要能跟解家势力相抗衡的家族并不多,而能入眼的更是寥寥无几,明面上清白的虽然不少,但大多做做样子,实际也是“黑”得各有特色。

思忖了阵,林耀堂说:“那个‘万家’怎么样?”

“万家?”红官有些意外,万家向来做事很低调,只不过前段时间因为南湾旧码头的舆论,万家才入了大众视野。

如果真是万家买下了南湾码头,的确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两家不对付的事。

“是因为南湾旧码头的事吗?”红官反问。

林耀堂点了点头又摇了摇:“不全是,新闻上的说法几分真假难辨,万家是和解家在业务上并没有交集,常年井水不犯河水,但也是因为这样,少爷找万家,才不会让万家对您心生嫌隙。”

林耀堂的说法也有几分道理,但凭什么让原本不对立的两家因他一个外来人而对立起来?从中作梗、挑拨离间?

红官笑得不自然,这样的做法让他挺不屑。

“我知道少爷并不想依附任何人……”林耀堂话没说完,红官就摆摆手说:“我考虑一下。”

“几年前,有位万姓客户来咨询过本命关的事,不过当时对方还没有达到可以闯关的条件,之后就不了了之,到现在都没有再联系过。”红官自说自话,像在回忆。

“是那个万家吗?”林耀堂有些惊讶地问。

红官摇了摇头:“不知道。”

红福收集的客户资料和网上公开的资料对不上,但那时他也没什么途径去查太多。

“万家当家万重山很少在镜头面前露脸,网上很少有他的照片,不过,资料显示也快60岁了……”林耀堂沉着脸思索,“如果网上的资料显示没错,万重山他会不会来闯关呢?如果来闯关……”

“林叔,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我们和万家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集。”红官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留林耀堂下来吃了顿晚饭。

晚饭后,头次看红官咳嗽得厉害,林耀堂才知道红官生了病,看上去病得不轻,连血都吐出来了。

“少爷?!”林耀堂手忙脚乱,大喊叫救护车送医院,被闻声进来的红福急急稳住了。

“林兄等等,先生他不想看医生。”

“胡闹!”林耀堂急火上来就沉喝了声,“他说不看医生就真的不看吗?都病成什么样了都?”

红福一时噎语,脸呈愧色,倒是红喜努着嘴,心里想着如果不是看在是先生敬着的人的份上,他定会不客气反驳。

整得好像红宅的人不把红官的病当一回事似的。

“林叔,不怪他们。”红官出了房门,虚虚地靠在门框上,脸色白得像张纸,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一个个惶急地围了上来。

“少爷,我带您去看医生吧。”林耀堂紧紧皱着眉头。

“我、我马上去把计医生叫回来!”红喜倒退了几步,转身跑了出去,好像计承刚走不久一样。

“先生,吃了药的感觉怎么样?”红福刚刚还给红官吃了口服液,减轻了些他喉咙的压迫感,现在虽然不咳了,脸色却愈发惨白了起来。

“你们不用担心,这种病发作是有点难看,但不会真要了命。”红官说起谎来也是神色自如。

“是我不想去医院,跟大家都没有关系,如果我出了这个大门,解家必然会怀疑,调查下来也一定知道我得病的事。”红官被红福扶回了床上靠坐着。

林耀堂眉眼间尽是担忧神色,等红官躺下之后,就悄悄把红福叫出来外头打听状况。

“少爷这病是什么时候的事?看过医生了吗?医生怎么说?”林耀堂一系列问题抛出,红福也一一作了解答。

“你是说少爷的病时好时坏?”林耀堂在解家伺候主子那会儿,就听说关煞将生病时好时坏的事,当时不以为然,是人都会生病,但今天一打听才知道,这病很古怪,不得不让他联想到关煞将“诅咒”的事。

难不成红官这病跟诅咒有关系?

林耀堂不敢多想,回房给红官留下几句窝心的话,就连夜离开了红宅。

谁都不知道他的去向。

红喜气喘吁吁回来表示计承已经走了,没追上。

红官没睡着,胸口发闷,喉头干痒,喝多少水都没用,他颓然地坐在床头,拉出床头柜里放的那瓶药,斟酌了许久,终于倒出一片,扔进了嘴巴里。

药片入嘴化开的感觉太熟悉了!尤其是那股清凉感,同时伴随着浅淡的香味,在喉中逐渐蔓延开来。

这药片竟然含有火棘的味道!

红官打小就知道火棘整株可入药,而且药用价值很高,果实能活血止血,叶子内服可以清热解毒、生津止渴,根部能清热凉血,还可治疗筋骨疼痛、腰痛和吐血症状。

这药如果真含有火棘成分,那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但令红官感到震惊的是,这药片入喉的那一瞬,唤醒了他敏感的神经,竟然和那晚变态出现时,给他吞入东西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不说这药的药效怎样,就单论行径,那个变态触及他的底线,让他深感耻辱,这点在他这里就无法饶恕!

再说,如果那个变态真是连古本人,那就太可怕了!

他的意图不轨是蓄谋已久,后续种种深藏不露的表态更是让人头皮发麻、反感作呕!

如果要排除这个人,得问问计承这种药市面上有没有得买,免得冤枉别人。

想到这儿,他也顾不上深夜,直接打了通电话给计承。

“你谁啊?”那边显然是被吵醒的,声音都带着沙哑不悦。

红官沉了一口气说:“我,红官。”

“红官?”那头的声音突然变得清亮,估计也想不到红官会在深夜12点左右给他打电话。

“我问你,上次给你检测的药,市面上能买得到吗?”

“啥?你试过了?药效不错?”

被计承那么一问,红官确实觉得胸口没那么闷了,而且呼吸和吞咽都挺顺畅,全身舒爽,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连古到底是不是唯一拥有这种药的人!

“我刚试服了一片,确实感觉有所缓解,如果这药真对我的病有帮助,我想再试试,只不过我不想从连家那里拿药,想问问有没有其他渠道可以买到这种药。”红官的话语中半带真假,电话那头的计承自然听不出有什么端倪。

但计承质疑的是,连古真能给到红官特效药?还是针对性研发的?

这刷新了计承的认知,连古要做什么事,当真是舍得投入,这目的怕是红官难以承受的。

“药检那时,我就去查了,查不到相应的制药厂,也没有什么销售渠道,如果真有,那应该很难买得到。这样吧,我再帮你问问,看国外有没有这种药。”计承实话实说。

红官足足沉默了一分钟,计承连声追问了几遍,才将他问出声来。

红官的脸色几经变化,十分精彩,最后抚着喉咙干干地吭了声:“嗯。”然后什么话也没说,就直接挂了。

脸上既颓唐又不爽,真他妈是连古那个混蛋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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