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从小学到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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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年春节，家里热闹，姥姥的三个子女三家，还有我舅发小一家三口。
总计十四口人一起过年，光是我们孩子辈的就有四个。
春节过完，我老舅和我老姨夫跑了一趟长途后，就开始给我和我舅发小的孩子准备上学的事了。
本来说好的，都去镇上的第一小学，但不知道为什么第一小学突然不接收我这个年纪的学生了。
不得已下，只能去另外一所小学。
我记得那天，因为一些事情，我妈和我姨夫吵了一架，打包行李准备回老家了。
原因就是我上学和我爸上班的问题。
没走成，被我姥姥劝住了。
我也接受了不能上所谓的最好小学的事实！
春节过后，我进了另外一个小学上四年级下学期。
看着陌生且身着校服的新同学，我觉得自己就像被观赏的动物。
谁都好奇，后来听一个相处还好的同学说他们好奇我那1米6几的身高。
没办法，从小就人高马大的，身体也壮实。
新的班主任姓李，是男老师，教语文和数学。
最重要是，还教体育，篮球，也是我篮球的启蒙老师(这是的重点)。
第一天上课，学了一篇课文。
具体的名字我忘了，但大概意思是介绍燕子的。
课文的最后，标注了四个最让学生们厌烦的四个字——背诵全文。
对这四个字的厌恶，不止是小学生，包括上大学之前所有的学生。
我没背下来！放学回家以后，我还要玩，还要看动画片。
好像是《四驱兄弟》！
第二天上学，李老师进教室后提问，第一个就点了我名，我没背下来，实话实说了。
李老师也没说别的，就告诉几个字：
“抄十遍！”
一天的课程结束，放学回家后，我根本没当回事。
十遍？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会抄？
当然，也没背下来。
上学的第三天一早，李老师来了问我：
“抄完十遍没？”
我再次实话实说：
“没……”
就看他脸色一变：
“抄了多少？”
我低头，他那个时候有点吓人。
“一点没抄……”
李老师嘿了一声，笑了，呲了两颗三环素牙：
“抄二十遍！”
就这样，我到了新环境的第一件事，不是去写那些大量的作业，而是罚抄课文。
二十遍啊，抄的我全身都疼！
一天没抄完，第二天继续，还是没抄完。
等到第三天，也没抄完也没背下来，李老师终于忍不住了：
“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学生，跟狗食似的！动不动什么叫狗食？只能被狗吃。”
从小到大，我被灌输的思想都是天地君亲师那一套。
老师怎么骂我，我都得受着！
不止小学，一直到大学毕业，工作以后，对教我的师傅我也保持着尊敬。
李老师点了两名学生：
“你们俩帮他背，背不下来就跟着一起抄。”
两名女同学，我总不能连累人家啊。
没办法，我只能死记硬背！
一个周末两天的双休，我终于背下来了，只是二十遍课文没写完。
也算是没连累我那俩同学，如果还不能背下来，可能就要抄五十遍了。
上学们第一周，二十遍课文。
这成了我记忆中最深刻的一件事，直到现在，我对我恩师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板着脸说出二十遍课文的形象。
天气暖和后，大概不穿大衣也不觉得冷了。
班主任李老师就开始教我们体育了……每次体育课，都要连上两节，就是玩。
他也会带着我们打篮球，我有两三个同学球打的不错。
德奎、小彬！
那是我第一次打篮球，当时并不知道这项运动会贯穿我整个中学时代，有福有祸。
我还记得李老师说我这个身高不打篮球可惜了。
之后，我就成了班里的大前锋，因为不少人都比我矮，而中锋，我顶不动他。
小学的时光过的很快，从四年级到六年级，我记的事情不多，最多的就是没写完作业，每天早上去我同学家补写。
不写作业的原因很多，我家里对我的教育，不允许我不写完作业就去看电视，所以每天为了看《四驱兄弟》和《灌篮高手》，我都撒谎说写完了。
这算是小学中，记忆很深刻的事情了。
不过，03年的时候，非典爆发。
那时候我这个小学生的关注点不在这上面，就知道暑假刚结束，又放假了，天天傻玩。
和几个同学去桃园偷桃子，弄一身桃毛，痒的要死。
去水泡子里游泳，好几个地方。
只有一个地方去了一次，因为一个小哥们回家做了噩梦。
梦到一个老头坐在水泡子旁边对他笑……
后来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那个老头曾经在那个坑边钓鱼，心脏病发作掉坑里淹死了。
大人们都说是来找替身的……
之后，那个坑我们再也不去了，而那个小哥们，再也不去游泳了。
我这么大，不怎会游泳，但是没顶的水淹不着我。
非典过去了，我们开学了，也上六年级了。
六年级多了三科，政史地。
我们的学业又重了起来……
也是在这小学六年级的一年里，发生了一系列影响了我初中时代的事情。
那时候的家里条件一般，每天零花钱也就两块。
有一次上学，被一个社会青年叫住他拿出刀，推着我进了小胡同：
“拿钱！”
我瑟瑟发抖：
“没有……”
他咧了下嘴：
“扎你信不信？”
我一抖，吓坏了，兜里的钱拿了出来。
两块钱，还没捂热乎，就进了别人口袋。
这人后来又劫了我一次，让我当时都以为他是不是盯上我了。
不过，也是因为两次打劫我，他后来有一次挺惨，惨的他妈差点没认出他来。
其实，我有反抗的实力的，但是我怕把他打死。
具体原因我先卖个关子，以后有机会就说一说。
一年他时间很短，不知不觉间就突然让我们去别的小学考试。
之后就放了假，再上学的时候，班主任带着我们换了学校。
就送我们去了镇上初中，距离小学也不远。
李老师把我们送到了镇上的初中后，他就离开了。
我听同学说，李老师眼里有泪。
现在仔细算算，他老人家应该五十几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