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开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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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予工作室开业了，门口还摆放着林叔和林琅送来的花篮。
可能是上次的活动确实反响不错，将他这个新筹备的心理工作室推到了大众面前。
第一天就有不少人慕名而来。
“沈医生，两点钟的预约来访者到了。”
沈予连轴转了大半天，这会正在办公椅上靠着假寐，内线电话响起，助理提醒道。
“好的，五分钟后让他进来。”
沈予捏捏鼻梁按掉电话，起身去洗了把脸，确认好自己的着装。
姚嘉霁推门进来时，沈予正坐在办公桌前翻阅前来咨询的来访者资料以及提前填写好的表格。
他抬头看了眼放在桌上的电子表，轻轻颌首：“姚先生下午好，还没到时间，先坐吧。”
不得不说沈予比他想的还要勾人，虽然身上的冷意让人忍不住想后退。
姚嘉霁是个小有名气的网红。
前几天网上冲浪，无意间刷到了止泊更新的微博，他还没点开照片，一眼就看到了并不在c位的沈予。
他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一身黑色正装，解开一颗扣子的白色衬衣，显得没那么严肃。
金边眼镜为他的好颜色又添几分斯文。简直长在了姚嘉霁的心上。
他快速地点开评论，果不其然，已经有不少网友扒出了他的相关信息。
姚嘉霁有自己的一套完整的钓鱼体系。
本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原则，在开放预约后他就火速预约到一个心理咨询的名额。
他这几天总是睡不好，这不就是瞌睡有人送枕头吗！
自己说不定就缺他这颗安眠药。
或许是姚嘉霁的目光停留的时间稍微有些久。
沈予有所察觉般抬起双眼，两人的视线猝不及防地对视上。
姚嘉霁心中暗喜，自以为深情地看着对方。
今天自己可是做足了准备才来的，光这身衣服就搭配了好久。
沈予的眼神自然而然地打量着他，眼里有一丝困惑。
迟疑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姚先生，怎么不坐？还是你想用卫生间？外面左转就到了。”
姚嘉霁一愣，脸上的体面差点维持不住。
我的媚眼如丝呢？他没看见？？
我眼睛都快抽筋了，他竟然以为我要上厕所？
他挤出一个假笑，不尴不尬地在沙发上坐下。
沈予快速浏览完姚嘉霁的问题，来到单人沙发边。
“姚先生没问题的话，那我们开始吧。”
“哦哦好的。”姚嘉霁点点头。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自以为聪明地往沈予旁边挪了挪。
“沈医生还是叫我嘉霁好了，这样听着更亲切。”
随着姚嘉霁的靠近，浓郁的香味也扑面而来，沈予不动声色地往后仰了仰。
“工作是工作，我们有工作上的要求，还是不冒犯了，姚先生。”
姚嘉霁：……这人还真是油盐不进。
“姚先生失眠的症状持续多久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听到沈予的问话，姚嘉霁意外地眼神开始躲闪，飘忽不定。
“唔……有一个多月了吧，具体时间我记不清了。”
“那一开始你注意到自己的睡眠问题，有什么契机呢。”
“比如：发生了什么令你夜不能寐的事件、对话、或者干扰你思绪的人物或事物出现。”
“啊，没有，就是……就是突然睡不着了，人都会这样的吧。”
姚嘉霁心不在焉地回答道，但是他的心里也有些没底。
姚嘉霁的回答模棱两可，沈予低着头, 专心致志记录的手本能地顿了下。
他觉得对方的态度有些古怪，算不上配合，甚至有些防备，仿佛生怕自己问出了什么一样。
“那我换个问法，当你睡不着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沈予没有对他的话提出质疑，而是又抛出一个问题。
“我……我什么都没想啊，这几天都在想你。”
“自从在止泊发的照片上看到你了，我就一直对你念念不忘，晚上都睡不好。”
姚嘉霁没想到会是这样步步紧逼的节奏，句句都问在他不愿示人的点上。
慌乱之下只好半真半假地扯出自己的来意做挡箭牌。
沈予还没有反应过来，被他的回答搞得猝不及防。
他不是没看出姚嘉霁一进门的这些举动是在暗示什么。
自己毕竟在b国生活了这么久，同性之间的恋爱关系在他眼中跟异性恋一样，没什么两样。
他也被不少人示爱过，但这么拙劣的，还是第一次。
“姚先生，我希望你找到我，是抱着想要解决当前问题的目的而来。”
“但你什么都不说，只是用一些不真诚的话来敷衍我，那我可能给不了你多少帮助。”沈予正色直言。
我本身也没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帮助。姚嘉霁腹诽道。
姚嘉霁对沈予的不解风情感到无语。
话都暗示到这份上了，他还只是在说失眠的问题。
“那个……既然被你看出来了，我就直说了。”
“其实我不是来咨询失眠问题的，我是想追你，沈医生要不要考虑考虑我。”
姚嘉霁暗叹沈予的敏锐，迅速整理好自己被打乱的情绪，俏皮地眨了眨眼。
沈予沉默看着他，看似精致的眉眼间擦了不少遮瑕也盖不住眼圈下淡淡的青色。
片刻后他突然笑了笑。
“姚先生，没能解决你的问题，这次诊费就不收了，路上小心，开车注意安全。”
沈予一语双关回到办公桌前，按下内线电话，喊助理进来送客。
姚嘉霁：问就是卡粉了。
姚嘉霁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自己虽算不上顶美，但在圈子里风评也还不错。
自己出手一钓一个准，难道基达失灵搞到直男了？
就这般稀里糊涂地结束了这次咨询，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助理毕恭毕敬地请出了办公室。
姚嘉霁坐进车里，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心中很是不忿。
他拿起手机对准工作室的外立面拍了一张照片，配上自己的预约信息，最后以那栋楼为背景，疯狂自拍了几张。
从相册里挑挑拣拣选出一张，该码的信息码好，添加几个热门话题，手指在手机上怒点。
编辑了一条帖子发在自己的社交平台上。
“避雷避雷！！！家人们上当受骗噜！！这家心理工作室简直一整个大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