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我爱你,是一场在纯粹不的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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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时渡害怕的抱紧自己，牙齿不住的打颤，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要克制自己，牙齿咬住手指，鲜红的血液从霍时渡颤抖的唇边流出。
然后又一个劲的扯着头发说
“我不能伤害嘉瑞，我不能……我不配喜欢他……我那么肮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没有健全的家庭，连一个健康的身体都要做不到…我不配爱他…”
霍时渡发狂的指责自己，把自己贬低进尘埃里。
方嘉瑞看到霍时渡在伤害自己，与自我否定。
也顾不上擦破皮的手肘，立刻冲过去。
环抱住霍时渡，在霍时渡额头落下一吻。
霍时渡则是一把推开方嘉瑞说
“嘉瑞别碰我，我是个怪物，会伤害你的，你离我远点。”
方嘉瑞而是从地上爬起，又抱住霍时渡。
霍时渡一个劲的抗拒方嘉瑞的拥抱。
方嘉瑞跪在地上，把霍时渡禁锢在墙面与自己之间。
以壁咚的方式，狠狠的吻下去。
火热的吻在两个青涩的少年蔓延，心跳不受控制的漏了一拍。
两人额头彼此相抵，炙热的呼吸喷洒在面庞与颈肩。
是心动多年的释然，是爱与被爱的双向奔赴。
霍时渡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弄的不知所措，亦或是激动的说不出来话。
方嘉瑞见霍时渡冷静了下来，轻轻的摇了摇头，心想表白这样件小事，怎么就落到我头上了呢。
方嘉瑞轻轻的抚过霍时渡，然后额头抵在霍时渡的额头上。
两人的鼻息纠缠在一起，绘制成一张情欲的网，包裹着两人。
一呼一吸间，方嘉瑞脖颈的伤口还在丝丝的冒着血。
方嘉瑞又亲了一下霍时渡，牵起了霍时渡的手，抚摸上自己的脸然后说
“哥哥，我喜欢你，我从十四岁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喜欢你整整五年。
一开始我以为是我对你过度的依赖，只是因为习惯了你的存在。”
方嘉瑞一瞬间像是泄了气一样，叹了口气，然后又扬起一个笑容说
“其实我不怨你一声不吭离开五年，因为我没有资格。我居然会喜欢上自己的哥哥。我真的快要纠结死了。我怎么能喜欢上你。
一开始我也以为我只是单纯的对你依赖，可是你离开的这五年了。
每当午夜梦回，能想起的也不过是与你的点点滴滴，那些好的，坏的事情都在昭示着，我对你不只是简简单单的兄弟情。”
方嘉瑞不留余地的，剖白了自己的内心。如果方嘉瑞不主动告诉霍时渡。
或许霍时渡永远不会知道，这个弟弟哪怕与家里断绝了关系，哪怕自己穷困潦倒也不忘追查霍时渡母亲死亡的原因。
或许霍时渡不知道，这个弟弟把你留下的所有东西都锁进了盒子里，封藏住自己的内心。
或许霍时渡不知道，学习天文学也不过想离你更近一点。
或许亦或是没有或许……
霍时渡摸到方嘉瑞脸上的伤口时，布满血丝的眼睛，一瞬间变的混浊了起来。
像是蒸腾起了雾气一样，那么坚强的一个男孩子，居然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抱着头说
“嘉瑞我配不上你，宝宝，我是怪物，会伤害到你的。”
方嘉瑞温柔的擦掉霍时渡脸上的泪。
然后坚定的说
“哥哥，你值得。我喜欢你，从一而终认真且怂。你是我从始至终的初恋。
除了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像着魔了似的喜欢一个同性，哪怕那个人是我从小到大的哥哥。
我也是像飞蛾扑火一般奔向你。因为你就是我一直在追逐的冥王星。”
大概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我的冥王哈迪斯殿下
我愿与你共赴孤寂
亿年光阴
我凝望你的冥王之心
跃动着初始的生机
被放逐的弃子
是我永恒唯一的星星
我凝望你，我陪伴你
不打扰不靠近
亿年亿年
你唤声卡戎
我是为你存在的星
……
五年1826天、小时、分钟、秒。
方嘉瑞把这些年苦苦埋藏在心里的心事，一股脑用最朴实的话，一一剖白给对方。这种情绪在像是在心里点了一把火，烧的炙热。
霍时渡无暇多想，一把把方嘉瑞抱入怀中。生怕一松手，自己的宝贝就会消失。知道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喜欢自己那么久。
此刻的霍时渡高兴的，像是一个久居在外的旅人，找到了归途。
然后在方嘉瑞唇上一吻，这次不是不是浅尝即止的轻吻，是彼此坦诚爱意后的一吻。这个吻热情且炽烈。
是无论多少次，都会为之心动。
当两人唇分时，方嘉瑞红着脸微喘了起来。
然后小声嘟囔了一句
“我有理由怀疑，你是故意让我先表白才这样的。”
霍时渡笑的一脸宠溺的，把人揽入怀里说
“同性恋是要被烧死的，你怎么敢爱上我。”
方嘉瑞也毫不示弱的说
“那你愿意和我一起去死吗。”
霍时渡则是低下头，看着方嘉瑞以为接吻呼吸不畅而憋的水汪汪的大眼睛说
“我爱你”
然后把方嘉瑞圈入怀中小声补充道
“是一场在纯粹不过的偏执。”
最后那句话，声音很小，小到方嘉瑞觉得是一场错觉，被风一吹就可能淹没在风里，被风带走。
但是就是这么一句话，让方嘉瑞觉得，自己坚守的那五年有了意义。
不想喜欢，是爱，是刻进骨子，深入骨髓。哪怕分别了多少年，还是会对对方一眼心动。
俗话说浅喜如苍狗，深爱似长风。
方嘉瑞听到这话，神经一瞬间绷劲，他没有说喜欢，他说了爱。
方嘉瑞不确定，但是又有些小期待的说
“哥哥知道爱是什么吗。”
霍时渡看着方嘉瑞，像是一个等待老师批改作业祈求得到夸赞的孩子。
于是伸出手摸了一下方嘉瑞的头，然后作出了一个，自己很久以前就作好打算的承诺。
“我爱你，就是我的遗产继承权只有你，民政公署盖章签字的那种。”
这个不是单纯的情话，其实在霍时渡被注射了阿尔法神经毒素后，第一次发作痛的生不如死的时候。
霍时渡就拟订了这份遗嘱，就是当自己那天真的撑不住的时候，自己的所有，包括自己，都能属于自己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