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流浪商人伽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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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那位自称宁姆格福正统政权后代的肯尼斯·海德，如果玩家真的接受了他的邀请，前往海德要塞赴约，就会看到——
原本被清除干净的要塞已经重新被雾林里的亚人们占领，而海德则站在要塞的城墙上，一脸怅然地看着自己的要塞被亚人们弄得混乱无比，显然是无法恢复秩序了。
或许是他跟亚人关系不错的缘故，那些亚人居然没有攻击他。
而等玩家过去找海德，他就会推脱说，宁姆格福这片土地需要一个葛瑞克以外的新王来统治，没有贤明的王来治理，一切都会混乱不堪，他将踏上寻找新王的道路，因此没有资格再给玩家授予骑士勋位。
所以，如果去海德要塞找他，只会白跑一趟，不少暴躁的玩家会因此把海德砍了泄愤，然后就从他的尸体上找到了一枚颇为珍贵的黄金种子。
或许是“补偿”吧。
不过，对于李善仁来说，他现在就算砍了海德也拿不到新的黄金种子了，毕竟那颗黄金种子已经变成了他的报酬。
......
从海德那里离开后，李善仁骑着托雷特调转方向，一路往宁姆格福的西部进发。
他准备回到艾雷教堂，以那里为中心，地毯式地探索这片土地上的诸多洞穴、墓地和矿洞，以此不断攫取卢恩，稳步地提升自我实力，然后前往王城。
李善仁可以用死亡复活，刷新状态的方式解决自己身上的奴印。
但是对爱丽丝他们身上的奴印暂时毫无办法。
要消除奴印，李善仁所能想到的是一种名为“回归性原理”的强大祷告术法。
它的作用是消除物体的所有特殊状态，令其回归原初，无论是正面效果还是负面效果都会被消除。
被打上奴印也是一种特殊状态。
想要学会回归性原理，就必须得前往王城。
那里遥远而危险，以李善仁如今的实力，还不足以向王城进发。
接下来，又是近一天一夜地枯燥赶路，路上随手收集着可能用得上的各种素材，让原本空荡荡的储物布袋逐渐变得充盈起来。
当夜幕再次褪去，光明重新降临之时，李善仁回到了艾雷教堂的赐福点前，在教堂的残垣之下，那名打扮得宛若圣诞老人的流浪商人孤独地拉着胡琴。
这一次，李善仁拉动缰绳，让托雷特走到了商人面前，翻身下马。
“你好。”
听到这温和的声音，那流浪商人停止了拉琴，抬起头，他的脸上围着一块灰巾，只露出一双发黄的眼眸，深处似有火焰在灼烧。
“哦，你好，你是褪色者吧？之前我曾见你在这教堂里来来去去，还以为你没有注意到我，我叫伽列，虽然可能看不出来，但我是个商人，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流浪商人问道。
“我想向你买些东西。”李善仁说道。
“想要买东西么，这当然可以。”伽列掏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递给李善仁，“我所拥有的东西都在上面了，你应该知道的吧，这里只接受卢恩作为交换物。”
李善仁微微点头，接过册子，打开翻看起来。
他这次只打算购买两样物品。
一个是可以随时利用手头上的素材制作消耗道具的工具皮袋，另一个受到过黄金赐福，因此永远也不会熄灭的火把。
总共需要花费他500卢恩，而属性面板上，他只剩下300卢恩了，所以只能加上一个捏碎后能获得200卢恩的一级黄金卢恩碎片来完成交易。
在交界地里，李善仁可以主动控制体内未被用作升级的卢恩去指定性地交付给某人。
伽列看着半空中那一道道卢恩光点化作弧线飞入自己体内，感受着自己所汲取的卢恩数量，随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从他自己的储物布袋里取出一个燃烧着橘黄火焰的火把，还有一个灰扑扑的工具袋，里面装着药钵、砧板，以及小刀等工具。
“尽管拿去吧，和你这样的褪色者做生意很愉快。”伽列说道，“你看上去似乎很好说话，而且不会攻击我，有兴趣听听关于我的事情吗？”
“嗯，你说。”
“如你所见，我出身于流浪民族，是一个流浪商人，在这交界地一边旅行，一边做生意。但自从艾尔登法环破碎后，这片土地上，几乎所有的人脑袋都变得有些不太正常，根本无法交流，好在有你们褪色者，我才得以摆脱毫无收入的下场。”
伽列缓缓讲述完毕，随后对李善仁善意地笑了笑，“总之，以后也麻烦你多多光顾了。”
“你作为流浪商人，应该去过不少地方，知道不少事情吧，我有件事想问问你。”李善仁说道。
“你请问，如果我知道的话。”
“之前，我路过宁姆格福东部的雾林时，曾听到过那边的遗迹里传来狼嚎声，但是没有野狼出来攻击我，这很奇怪，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李善仁明知故问地说。
“雾林里的狼嚎......”伽列眯了眯那对金黄如火的眸子，“哦，应该是他吧......褪色者，你或许有兴趣跟那个人认识一下，你们应该处得来。”
“那个狼嚎是人类发出的？”
“人类？”
伽列愣了愣，随后笑道：“不，不全是，这样说可能有些奇怪，不过你见到他就明白了，如果你有机会再去那边一趟的话，听到狼嚎时，尽量靠近声音发出的地方，然后像这样......”
他说到这里，伸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接着，你就能见到他了。”
“原来如此，多谢了。”李善仁点头致谢，随后准备要走。
“你要走了吗？等等，褪色者，我还有些话要告诉你。”伽列出声。
“嗯？”
李善仁停下脚步，回身看向那位流浪商人。
“我应该还有一些幸存的族人在这片土地上讨生活。
如果你遇到他们，有兴趣的话，就跟他们买点东西吧。
我们流浪民族自古以来就不受黄金赐福的青睐，因此被迫到处颠簸，过着困顿的旅行生活。
在艾尔登法环破碎之后，我们还能保持神智，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吧。”
伽列讲着讲着，忽然笑了出来。
“光看这一点，被驱除出交界地的褪色者和终身都在流浪的商人，我们两个还挺类似的。
不过，虽然我们处境类似，但我还是有个警告要给你，尽管这可能对你没有意义......
那就是，绝对不要攻击我们的族人。在我们流浪民族内部，有一条族规：我们接受了孤单地活着，从不想着去谋求什么，即使会因此被人轻视，被世界抛弃......但我们从不在乎。
唯独那些伤害我们的，我们绝不会轻易放过。
这就是我们流浪民族所世代遵循的准则，或者，也可以说是我们的律法。”
伽列慢慢讲述着，声音越来越沉重，透露着一股坚决。
直到说完这段话，他才自嘲般地向李善仁笑了笑，“怎么样？我们就是这样的民族，听上去很烦人吧？”
李善仁摇摇头，回道：“没有，保障自己的安全，这是很正常的诉求，连自身安全都无法保证的话，民族早就灭亡了。”
“你是这样想的吗？”伽列发出沙哑的笑声，“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了，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欢迎下次光临。”
李善仁朝他点点头，随后转身离去。
离开艾雷教堂后，李善仁再次踏入了那片遍布葛瑞克巡逻士兵的树林，这一次他有了法杖，可以轻松解决掉那些巡逻士兵，不慌不忙地收集着树林里有用的物品。
例如，几把拥有锋利弯曲刀身的廓尔喀弯刀，掷中敌人后可以累积出血效果。
一大把几乎随处可见罗亚果实，制作成果干后，是托雷特最喜爱的食物，可以快速恢复它的体力和生命力。
将树林里的巡逻士兵清扫一空后，李善仁获得了不少卢恩，但还不够升级，因此他前往了树林左边山壁上的近林洞窟。
洞窟里非常黑暗，在没有光源的情况下，几乎什么都看不见，李善仁掏出了之前买好的火把，在焰火光亮的笼罩下，一步步往里探索。
这个洞窟里没有什么特别强大的敌人，只有一群栖息在这的野狼而已。
李善仁左手火把，右手陨石杖，基本上是用辉石魔砾一发一个地击杀了所有野狼，除了身强体壮的白色狼王需要耗费三发魔砾。
而洞窟的最深处，居住着一头具备了一定智慧的兽人。
跟传统形象里的绿皮兽人不一样，这是一头真正的兽人，狼首人身，如果在那个西幻世界，可能会被看作是亚人。
但跟那些或许是由人类衍化而来的亚人不同，这里的兽人是真正意义上的，从野兽进化到直立行走的存在。
他们的交界地最早的智慧种族，比交界地人类出现得还早，曾经缔造了辉煌的文明。
宁姆格福各处都所散落着的巨大弧形建筑残骸，都是他们的先祖所修建的，它们都属于一座伟大而古老的城市——天空城法姆·亚兹拉。
这座几乎只存在于史书里的城市曾经如同神殿般悬浮在宁姆格福的上空，直到一场无法抵御的灾难将它从天空中抹去，只有大地上的遗迹残骸无声诉说着它的存在。
不过，无论曾经有多么辉煌，如今居住在洞穴里的这头兽人确实跟野兽相差无几了，唯有他身上的破旧衣物和披风，以及手里拿着的兽人双手大弯刀，证明着他是个智慧种。
李善仁的这场战斗毫无悬念，在三头野狼的配合下，纵使那兽人的双手弯刀使得再精妙，也无法逃离被岩石球碾碎的命运。
作为最古早的智慧种，这头兽人的死亡让李善仁攫取了一千整的卢恩，加上之前所得，他又可以升两级了。
相对于较为悠闲的西幻世界，在交界地提升等级的速度果然要快很多。
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战斗的机会。
除了卢恩以外，李善仁还从兽人的尸体上捡到了一个火龙徽护符，那是一个类似盾牌的，巴掌大小的徽章，上面描绘着红色的古龙图案，佩戴在身上时能提升对于火焰力量的抵抗力。
在黄金树尚未诞生的史前时代，那时，古龙是世界的主宰，也是保护王的铜墙铁壁，因此龙的图案被视为各种庇护的象征，被描绘在护符之上。
古龙是真正天生高贵的种族，强大而神秘，交界地里甚至存在着许多崇拜古龙的信仰。
不过，亚基尔湖里的那头飞龙可不是传统的古龙，他的来历，或者说在交界地生活的所有飞龙的来历，要更为奇幻惊悚一些，他们拥有龙的外形和血脉，却不是纯种古龙。
这一点，后面会慢慢提到。
......
注：流浪商人游戏翻译为“咖列”，但个人更喜欢译为“伽列”。